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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士尼需要“新故事”

迪士尼需要“新故事”

新眸大公司研究組作品

撰文|阮雪

編輯|桑明強

1923年成立的迪士尼,即將迎來自己的百年節點。

以原創童話內容起家的迪士尼,一直以來都是童真和夢幻的代名詞。過去,內容IP為迪士尼創造了規模紅利,與多代人的童年有了強繫結。但當迪士尼涉足其他領域時,這種優勢又變成了桎梏,儘管早已經收購了福克斯與漫威,參與打造了多部非童話內容的作品,迪士尼至今難擺脫大眾對它的固有印象:動畫人物與童話世界。

商業世界裡的迪士尼,一直意圖成為文化品牌裡的超級英雄。

百年變局之際,迪士尼迫切需要新的故事,不再滿足於“IP內容影視化+販賣衍生周邊”的經營模式,一個典型的例子是,無論是依託社交媒體打造網紅星黛露、玲娜貝兒等,還是流媒體平臺“Disney+”在北美上線,進軍海外,迪士尼的新王國正在被建造。為此,這篇文章我們將主要分析:

迪士尼新星“達菲家族”的走紅背後;

從Netflix,看迪士尼進軍海外的謀略;

迪士尼宇宙如何建立,又該如何延續?

米老鼠與星黛露

米老鼠的第一次亮相,在1928年。

彼時,迪士尼正在繪製動畫片《蒸汽船威利》。1934年,米老鼠變成影迷來信最多的好萊塢明星:以米老鼠為主角的動畫片,數不勝數,最後一部米老鼠動畫片是1953年的《簡單事情》。可以說,米老鼠的成功讓迪士尼更加篤定了內容創作。

嚐到甜頭的迪士尼,徹底迷戀上了“造星”運動,並嘗試更多商業玩法。

舉個簡單的邏輯,自1952年起,迪士尼開始建造相關主題樂園、度假村、景點甚至遊輪,以此來進行內容資產的實體化。這一策略,立刻收穫奇效:被大眾所喜愛的熒屏形象,真實地出現在迪士尼主題樂園裡,與遊玩客進行親密互動,透過童真與回憶、線上和線下聯動,迪士尼成功地收割了全年齡層的童話夢想。

事實上,每位現象級動畫新星的誕生,背後都是迪士尼的新嘗試。

比如,迪士尼動畫工作室製作的《白雪公主與七個小矮人》,不僅開啟了迪士尼的“公主宇宙”,更是世界上第一部長篇動畫電影,在短篇動畫盛行的年代,這顯然是一次大膽的嘗試;在《誰陷害了兔子羅傑?》中,迪士尼第一次將實景和動畫相結合;在《美女與野獸》中,CGI技術首次被用來營造氛圍,這些火爆的迪士尼明星都有一個共同點:擁有著豐富的原創故事。

對於迪士尼“頂流”星黛露與玲娜貝兒來說,她們的成名路來得比較特殊。

星戴露與玲娜貝兒來自同一個家族“達菲家族”,達菲家族的來歷是米妮送米奇的玩具熊—達菲。圍繞著這隻小熊,迪士尼為它設計了很多朋友,值得一提的是,“達菲家族”並沒有獨立的動畫片,沒有人物故事,有的只是人設。可以說,它們是迪士尼的眾多明星中,沒有內容支撐的衍生人物,但卻因軟萌的外表和可愛的人設,俘獲了大量粉絲的心。

留心的人會發現,這並不是迪士尼的造星套路。

“萌經濟”主要透過招徠顧客或粉絲的方式培養忠誠度,並進一步藉此開發各種實體經濟產品。萌萌的外表成了她們最好的媒介,甚至有大批粉絲在迪士尼首發周邊時,排上7小時的隊,做資料、打榜、撕番,活躍在社交平臺的粉絲們讓星黛露更像是迪士尼打造的虛擬愛豆,成為新寵。

不再只講童話

早在2016年,迪士尼在流媒體佈局中就落下一子。

以10億美元的價格收購了BAMTech(美國職棒大聯盟高階媒體公司經營流媒體技術業務的分拆公司)的部分股權,並隨後打造ESPN+,取代線性電視平臺,拓展體育內容。如今迪士尼旗下的流媒平臺:ESPN+為體育流媒體平臺、Disney+對標Netflix、Hulu對標YouTube,三架馬車齊驅,迪士尼在流媒體賽道上按下了加速鍵。

就在去年,迪士尼宣佈將超過50部影視作品放在Disney+獨家播放。到了2024年,迪士尼用於流媒體投入將達到140-160億美元,其中,單單Disney+一年內容投入為80-90億美元,佔比超50%,足見迪士尼對Disney+的重視,Disney+也不負所望:今年3月,全球訂閱使用者數突破1億大關。

縱觀迪士尼的營收結構,傳媒網路部分收入佔比正逐年加大。

開啟Disney+官網,你會發現幾大原創系列分別是迪士尼自家、皮克斯動畫、漫威、星球大戰以及國際地理,迪士尼擁有著大量原創內容存量,這也是它最大的優勢。與流媒體巨頭Netflix相比,迪士尼的內容庫只要Netflix一半的訂閱價格,且支援4K HDR。源於自家IP支撐起了部分內容,使得Disney+在內容引進成本上要低於競對。

這也是迪士尼的商業飛輪:原創為主,輔以別家支撐,形成內容閉環。

Disney+的賬號分為三種:國際版(美國、加拿大、南美、歐洲大部分國家、新加坡等)、Hotstar 版(印度、印度尼西亞、泰國、菲律賓)以及日本版(和運營商合作獨立運營)。Hotstar版 Disney+完全獨立運營,App、網站、賬戶系統都是完全獨立的,並且限制只能使用這幾個國家的代理觀看,大中華地區的運營方式應該與日本版幾乎相同,區別主要在內容上:日本地區側重動漫題材,中國覆蓋古裝、現代劇等熱門題材。

在外界看來,迪士尼與Netflix是有本質上的差異的。

內容層面,迪士尼在海外市場偏重本土化運營,輔以海外平臺合作的創作模式;變現方式上,迪士尼的版權保護能力和線下週邊衍生能力,都是Netflix當下所面對的痛點。客觀來說,Netflix是一家純網際網路公司,變現方式有限,大都依賴訂閱費收入;反觀迪士尼,它比較擅長超級IP的長期運營,更側重於線下:樂園、周邊、服飾售賣等。

問題是,眼下迪士尼的引進方式更像是開盲盒:任性買買買,與Netflix通常引進國內已爆火的劇集不同,迪士尼在海外市場上更加大膽,劇集質量和火熱程度也比較難預測,這也讓Disney+在海外市場也如盲盒般,只有開啟後才能知道。

造夢者,也需要新故事

不是人們需要迪士尼,而是人們需要童真和夢想。

華特·迪士尼是迪士尼王國的初代造夢者,也是他將創意帶進迪士尼,在美國陷入情緒低谷的時代,他將米老鼠帶進人們的生活中。他始終堅信,動畫從來不是隻屬於兒童,而屬於所有人心中那片純淨的地方,這也是迪士尼經久不衰的原因。

迪士尼的成功:一方面在於高質量的內容輸出;另一方面,在於情懷與價值觀的共鳴,讓人們看到了更多的夢幻可能:善良勇敢的公主能實現自己的理想,平凡的人可能成為勇敢的英雄拯救世界。帶著對夢想的期許,人們時刻期待著迪士尼,這也是迪士尼最無法替代的地方。

但對於之後的迪士尼來說,保留造夢光環不只是為了品牌,業務增長的需求也在倒逼著迪士尼。縱觀迪士尼的商業王國,基本都是圍繞著IP向下延伸,無論是傳統的影視娛樂業務、主題公園度假村業務、周邊產品銷售業務、媒體網路業務,還是新興的流媒體和國際業務,都需要強大的內容儲備。

不過有趣的是,當我們回顧迪士尼的造夢路時,我們發現,除了原創能力,“鈔能力”在其中也發揮了不可忽視的作用:

迪士尼需要“新故事”

迪士尼的做法很簡單。透過不斷收購知名影視製作公司和旗下IP,讓它在非動畫領域中也佔得一席之地。比如,漫威系列讓迪士尼自有世界觀擴容,皮克斯工作室為迪士尼在動畫上保持強勢,第二十電視福克斯的加入為新開闢的流媒體版塊帶來了新增量。

一直以來,IP的持續再生力和擴張性是判斷IP價值的重要條件。

這也是迪士尼能夠打造IP宇宙的重要原因,然而過分依賴對過往IP進行擴充套件延伸,難免讓人審美疲勞。大眾對於“好萊塢”式敘事風格已經耳熟能詳,傳統意義上的“英雄主義”、真善美的公主童話也難打動觀眾。新消費群體的崛起,為文娛市場帶來了新審美標準和價值判斷,最直觀的例子是,近年來迪士尼將經典動畫真人化的計劃進行地不太順遂,票房口碑都是“喜憂參半”。

這就意味著,冷飯難熱炒,流量也並不是所有問題的解題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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