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有喵
|圖:平臺相簿
等待,是一個技術活。
一不注意,我們就成了劊子手。
——編者說
那個冬天,我最終沒有等到你。
路口那棵光禿禿的銀杏樹,被一片烏雲壓在頭頂,它似乎在得意地說,瞧,我早就猜到了結局。
被推向遠方的女孩,那麼多年裡努力打拼,沒能回去的每一個日夜,她用夢療愈思念。
很多人都說,她是個白眼狼。很少回去,很少問候,更少與人聯絡,只顧著過自己的小日子。
那個人走後,她以為自己再也沒有理由回去。
不曾想,好幾次悲痛難捱的夜裡,她又悄悄回到了這裡。只是,曾經約定的時間地點,無人再來赴約。
許多舊東西都還留著。母親找了些藉口,用可以承受的的代價,換回了一箱子舊物。
從不捨得花錢的她,竟自己出去找了照相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修復了十幾張老相片。
一家人聚在一起時,她得意地拿出那些“戰利品”。指著照片中的人,訴說著一個熟悉的人和陌生的故事。
可她終究失敗了。不論她將那些事講述得多麼繪聲繪色,表達情緒多麼眉飛色舞,都不可能在我們幾個年輕人臉上看到眼淚。
或許是還沒到像她一樣寬容的年紀,失去那個人的冬天,我們還未學會忘記。
關於原諒,更是一件久遠的事。
“我在冬天等你,你卻告別了四季。”
被病痛折磨的感覺,很不好受。意識到分別的兩個人,每一次見面,每句話都避開離別,對視的眼神裡卻藏不住悲情。
三十歲後,一次次分別接踵而至。有人說,它和愛情一樣,談久了或多分幾次,便沒什麼感覺。
可閨蜜三次被叫到重症監護室,收到好幾次病危通知,她說,每一次感受都那麼清晰而深刻。
你準備好失去一個人,與真正面臨失去,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
你可以提前說服自己,離開也是種解脫,只要自己不忘記,便不是結束,而是另一種繼續。
當那個人真的告別了四季,如同在你體內抽走了所有絲線,留下一堆散沙在體內,無力凝聚。
後來,願你不是總在等待的膽小鬼。
有些人老去的速度,遠大於我們的成長。
很少相見的日子裡,時間會瘋狂地在他們身上佈滿滄桑的痕跡。
有時候,他們也不知道自己能否等到,是否能在將來某個時間,如約而至。就像一對中年父母,使勁兒將兒女往外推,讓他們回去工作,別總是掛念。
他們當然喜歡歡聚一堂的熱鬧,但他們知道,不能擋著孩子的路。人老了,不能提供多少幫助,就要避免成為累贅。
五六十歲的父母們常說一句話:
我們現在身體康健,有收入,還用不著操心,你們照顧自己就好。
這些話裡,哪一些是逞強,哪一些是不好意思的偽裝,需要我們自行分辨。
等待,不該是愛的常態。
你不需要時時相伴,更不用大張旗鼓地想念。
你可以選擇很隨意的一個午後,深夜或凌晨,出發來到他的身邊。讓他知曉你的牽掛、在乎與期待。
感情裡,有些人很聰明,也很笨。他們會在忍耐中質疑,在質疑中控制不住失望的擴散。
與一個人相約在冬季,他或許從春天就開始翹首以盼,夏天便準備好了一切,秋天已經等待得百無聊賴。
你用四分之一的時間赴約,他卻花了四分之三的季節等你。
最後兩不相見,不是你沒等到他,而是他沒能等到你。
或許,你們不該約在冬天,而是四季。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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