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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產隊集體勞動時,發生過許多投機取巧的事,真讓人哭笑不得…

隊裡青年馬明,在生產隊裡是出了名的最能藏奸耍滑、投機取巧的年輕人。鋤地時,表面上沒落在大家後面,但當隊長檢查時才發現,鋤過的地,半生不熟,夾生現象十分嚴重:他間隔著下鋤,花插著下鋤,用鋤起來的土把不鋤的地方掩埋上,不仔細看,別人是發現不了的,只是從上面走一趟,腳下給人的感覺不一樣。鋤過的地方是鬆軟的,掩蓋的地方是硬硬的。隊長說他,他不服氣;讓他返工,他不依。扣他的工分,他跟你大吵大鬧。

下一次,只好調換勞動崗位。

馬明和隊長趕著牲口去耩地,隊長扶耬,馬明在前面牽牲口。

生產隊集體勞動時,發生過許多投機取巧的事,真讓人哭笑不得…

幹了不到半個鐘頭,馬明說要解手。於是停下來,等他解過手再幹(這活一個人不能幹)。

隊長等了好長時間,才見馬明從遠遠的路溝裡爬出來,慢條斯理地朝這邊走來。

兩個人又幹了一陣,馬明說他又想去解手。隊長實在不耐煩,問他剛解過手為啥又要去?他說夜裡受涼了,拉稀。隊長沒話說,只好停下來等著他。因為一個人實在幹不了。

誰知這一回,馬明成了“老王送燈臺,一去再不來”。隊長又急又氣,讓牲口停在地頭上休息,氣呼呼地去馬明解手的路溝裡檢視究竟。眼看快到地方了,隊長喊起來:“馬明,你是屙的鐵棍,還是屙的鐵橛子?用不用給你送飯吶?”

馬明知道有人來了,這才提上褲子,大聲回答:“你管天管地,管得著別人拉屎放屁嗎?”

隊長站在溝沿上黑著臉不哼不哈。半天才問:“你拉的屎呢?”

馬明繫著腰帶,轉過身往地上努努嘴兒:“在這兒。”

隊長又問:“你上次拉的呢?”

馬明說:“跟這次的混在一塊兒了。”

隊長無話可說,轉身返回,馬明也爬出大溝,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

其實,馬明第二次大便是假的。他夜裡也根本沒著涼,他說的那堆屎,仍是第一次拉的。這一次,他根本沒拉屎。只在上次的屎堆上裝模作樣地蹲了一陣。寧願獨享臭味,也要少幹一會是一會兒。

玉米苗剛出土不久,老天爺一滴眼淚也不掉,原來綠油油的玉米苗兒,被旱得半死不活。

隊裡派了十幾個姑娘擔水澆苗。

這可不是一件輕鬆的農活兒,從井臺到玉米苗地,挑著近百斤重的擔子,往返一趟足有二里多地,實在夠嗆,半路上,要停下來歇一陣才能到達目的地。

罷工是誰也不情願的,你不幹,就沒有工分,沒有工分兒,就分不到糧食,大家只好挺著脖子硬撐。

姑娘們在擔了兩趟水以後,其中七八個年齡大些的姑娘,好像暗中商量好了似的,撂下扁擔,嘻嘻哈哈,結伴兒去遠遠的大路溝裡解手。

剩下三位年齡小些的姑娘仍然接著幹。

在那幫姑娘解手的時間裡,剩下的三個姑娘並沒有停下來休息,而是繼續擔水,一連擔了兩趟,可把這三位小姑娘累得夠嗆。她們決定暫時休息一下,等“遠征的大部隊”返回來再一起接著幹。

正在這時,在野外檢查勞動的副隊長侯三來到了現場,見只有三個人在這裡,便問:“她們呢?”

回答:“解手去了。”

這位副隊長大發脾氣:“好哇,原來你們是這樣糊弄隊裡的!歇著的,解手的,就是沒幹活的,來到地裡,就是這樣不幹活,騙工分是嗎?”

副隊長正在訓斥這三個小姑娘的時候,遠征的那批人馬來到了,見副隊長正在對那三位小姑娘發脾氣,心裡發虛,一個個低著頭,紅著臉,不說話,默默地各自去摸扁擔。準備接著擔水。

這位副隊長繼續訓話:“你們這是來幹活呢,還是來磨洋工、騙工分?你們瞧瞧,一幫人,有歇著的,有解手的,就是沒幹活的,像話嗎?今天,你們算是白出工,沒有工分兒!”

那批跑大老遠去大溝裡解手的姑娘們挨訓並不委屈,連她們自己也都心裡清楚,自己是去逃滑的(逃避勞動),而深感冤枉的是留守的三個姑娘,他們比別人多擔了兩擔水,沒受表揚,反跟著大家一起挨熊,實在窩囊,實在憋氣!其中的秀玲,性情倔強,自己沒錯,反受欺負,太不公平,忍無可忍之下,指著這位副隊長的鼻子,毫不示弱:“你也太官僚了,你公平麼?你不應當把我們三個跟她們一鍋燴!多幹的沒受到表揚,沒得到鼓勵,拉了半天磨,倒捱了一磨棍!我們冤不冤?你沒有資格當這個副隊長!我問你: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誰選的你當這個副隊長的?跟你說,我們不承認!”

另外兩個姑娘見秀玲跟這位副隊長開了火,也衝了過去,三個姑娘如同喜鵲爭巢,圍住這位副隊長劈頭蓋臉地數落,這侯三毫無還嘴之機。最後灰溜溜地跑了。 晚上,得理不饒人的秀玲姑娘,和另外兩個同伴兒,聯合起來,找上門去,打算把這位叫侯三的傢伙堵在家裡,讓他低頭認錯,賠禮道歉。沒想到,這個人早有準備,聽到動靜,翻過牆頭跑了。當事人不在,他的老孃在家。

三個姑娘火氣沖天地把下午在地裡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向侯三的老媽說了一遍,候三的老媽也大罵兒子不分好歹,冤枉好人,並安慰三個姑娘消消氣,別跟這小子一般見識。說是等他回家來,一定為你們出出這口氣,不打斷他的狗腿,算他能!還說,我這就去找隊長,撤了這個熊孩子的職務,他不夠格,一天也不能讓他再幹下去!

最後,老太太滿臉堆笑,一邊往門外推著三位姑娘,嘴裡仍不住地罵著兒子。三位姑娘的父母們收工回來,聽說這事兒以後,也都十分氣憤:這位胎毛沒幹的小小副隊長,不知天高地厚,也太狂了吧。

三位家長又聯合起來去找隊長。強烈要求免去侯三的副隊長職務,並質問隊長:沒經過大會選舉,他怎麼當上了副隊長?真打實幹、出力流汗的,得不到表揚反倒挨批受氣。這樣的熊隊長算什麼玩意兒?

後來才知道,這老大不小的猴三,因為家裡窮,一直沒有給他提親的。他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於是找了正對長,讓他當了這個副職,以便娶個媳婦兒。

經過這一場風波,這侯三覺得實在理虧,經驗不足,方法不當,很容易得罪人,再說,這生產隊裡的副隊長一職,除了出力,勞心,受氣,實在沒啥幹頭兒,哪有當個一般社員輕鬆,於是,當了不足三個月的副隊長侯三下臺了。

記得有一年,社員們到北地裡點種綠豆。三個人一組:一個人在前面用钁頭挖出一個個小坑坑(又叫“穴”。這樣施化肥叫“穴施),背後一個人端著裝綠豆的瓢子或者小碗兒,將四至五顆綠豆粒兒丟進小坑裡;第三個人,用腳把小坑外邊的土驅到裡邊去,把綠豆種埋上,再用腳板兒輕輕踩一踩,以防風乾了土,綠豆出芽慢,所以踩的時候也不能太用力,否則綠豆發芽後很難拱出土來。

要說這活兒三人一組來幹,既不累,也不緊張。

本來兩個人就能幹的活,因為生產裡有的是人,就安排三個人來幹。

快收工的時候,有人催隊長:該下班兒了,肚子餓了,該回家喂腦袋了。

隊長看看太陽,也認為該下班兒了。於是,要求各小組把領取的綠豆種用完,就下班兒。隊長原本想用這種辦法讓大夥兒加快進度,提高效率。好早點兒收工。沒想到各組領的綠豆種數量有多有少,少的很快就點種完了,只好先歇著。多的還在忙著點種,直後悔當初領的種子太多,似乎總也用不完。

看著別人提前歇著,心裡發慌。最後出現了只求速度,不講質量的局面。

有的雖然把種子丟進了穴裡,卻又有不少綠豆粒兒撒到了穴外邊,主人也不撿起來,重新放進去,因此地上拋撒了不少的綠豆種;也有的把種子丟進穴去了,卻封土不嚴,通風透氣,露著綠豆的身影。

儘管隊長在後邊時時提醒,要認真,甚至聲色俱厲,但多數人仍我行我素,當做耳旁風。臨近收工時,質量已經失去控制。

更可怕的結果還在後頭:幾天後,地裡的綠豆苗開始冒出來,一番令人吃驚的景象展現在眾人面前:出土的綠豆苗很少有四棵或者五棵在一起的。大部分是幾十棵,甚至上百棵擠在一起,像碗口那樣一簇一團。

生產隊集體勞動時,發生過許多投機取巧的事,真讓人哭笑不得…

如果按每處保留四棵或者五棵來間苗的話,那些嚴重超標的幼苗將被忍痛拔掉!不用說,這是當初點種綠豆時,一些人貪圖進度,早早收工,根本沒有按照每穴四至五粒綠豆去種,而是大把大把地將綠豆種子丟進了土裡,然後草草的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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