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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思極恐,這個“殺妻騙保”的故事,結局讓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種態度 一種人生 一杯清茶 一壺老酒 一部電影 一個知己,文章原創,歡迎品影。

託尼和瑪格特是生活在倫敦的一對貌合神離的夫妻,託尼是網球明星,時常出國比賽,無法陪伴在妻子身邊,寂寞的瑪格特有了外遇,出軌物件 —— 馬克任職於紐約電視臺,專門寫犯罪題材作品。

半年前,託尼放棄了網球專心陪伴妻子,同時馬克也從倫敦回到了紐約,在此之後,瑪格特和託尼過了一段幸福的日子,還經常和馬克一直保持書信往來。時隔半年,情人相見,你儂我儂後,瑪格特向馬克講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馬克這半年寄給她的信件,多數都是在她閱讀之後焚燬,唯獨留下一封對他們最有意義的信,而這封信居然被人偷了。

那天,她和丈夫託尼到鄉下找朋友共度週末,在車站等車時,裝著那封信的手提包不見了,兩個星期後,她才在失誤招領處找到自己的包,但那封信又不在裡面。又一個星期後,她收到一個警告,想要拿回信,她必須把五十張一鎊舊鈔用包裹郵寄到一個地址,否則這封秘密的信,就會被交到她丈夫手上。瑪格特覺得贖金不多,想破財消災,於是照做了,可信沒有如約歸還。

細思極恐,這個“殺妻騙保”的故事,結局讓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兩人正在商議如何面對這件事情,丈夫託尼下班回到家中,告訴二人【自己臨時有事,不能一起去戲院看戲了,】兩人離開前,託尼約了馬克【明晚一起參加自己為美國網球手開的道別晚會。】二人離開後,託尼借買車之由,把自己的老校友—— 斯旺騙到了住處,原來,在車站偷了瑪格特信件的—— 正是託尼。發現瑪格特出軌的他,沒有立即戳穿,他考慮到自己的經濟狀況,如果離開了,他就會變得非常窘迫,要想一個魚和熊掌兼得的法子,懲戒自己出軌的妻子,同時還不能斷了財路。

幾個月前,瑪格特和託尼立下了遺囑,如果發生意外,財產都留給對方。瑪格特的財產超過九萬英鎊(購買力和現在五千萬人民幣相當),如果自己動手,必然會引起懷疑,為了不把自己置於危險境地,他需要一個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在同學會上,又一次見過斯旺後,他心生一計,利用他殺掉自己的妻子瑪格特,託尼知道斯旺在戰時,被軍事法庭審判坐了一年牢,出獄後沒有朋友接濟,還偽造過好幾個身份,刻意接近闊太的以謀取利益,託尼以斯旺的把柄為要挾,以擺脫他當下的窘境為利誘,迫使斯旺答應了託尼的要求。

託尼的計劃是這樣的:

“明晚,她那個美國男朋友哈利迪(馬克),會和我去參加一個純男性的派對,她會待在家裡,很早上床,並且收聽週六的戲院無線電轉播,她在家總是這麼做的。在查三分鐘也就是十一點時,你從大門進屋,你會找到這個門的鑰匙,在這樓梯的地攤下面,第五階梯,就是那一階。徑直走到窗戶這邊來,躲在窗簾後面,十一點整時,我回到飯店電話亭,打電話給我老闆,我會故意撥錯號碼,到這個電話,這些都是我要做的。”

“當電話鈴響時,你會從她臥室門下看到燈光,當她把門開啟時,燈光會照到這裡,所以她接電話之前不要動,你製造的聲音越小越好。等你完事之後,把話筒拿起來,輕輕地吹聲口哨,然後掛掉,不管你做了什麼,什麼都別說,我聽你吹口哨後,什麼都不會說,我會掛上電話,這次撥對的號碼。然後,我會像沒事情一樣和我的老闆談話,並且回到派對。”

“然後呢,說下去呢?”

“你會看到這放的行李箱,裡面裝著我和清潔工的衣服,開啟它,把衣服倒在地上。然後,把煙盒和走向獎盃裝進去,把箱子蓋上,但是別鎖,然後就把行李箱留在哪。”

這樣,警方就會認為是盜賊,從窗戶進來入室偷竊,被女主人撞破,情急之下殺人跑路。大約十二點,託尼就會帶馬克一起回來,一起發現她的屍體,這就是他的不在場證明。為了不讓同行的馬克起疑,他會把妻子的鑰匙偷出來放到地毯下,回來時仍用自己的鑰匙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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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前期的佈局都按照計劃有驚無險地過了關,可最關鍵的一環就出了意外。計劃是這麼安排的,可是在雙方扭打的時候,瑪格特在被勒住脖子時,恰好倒在桌子上,而不起眼的一把剪刀卻救了她一命,而瑪格特反殺了斯旺。

託尼卻沒放棄,他想到了另一條致妻子於死地的路,他把斯旺身上的鑰匙,放回了妻子的包裡,把那份能證明妻子婚外情的信件,放到斯旺的大衣上。自己則找到了作案圍巾,扔到壁爐裡銷燬,把瑪格特收納盒裡的一隻絲襪替換到原來圍巾的位置,另一隻則藏在桌案上,並且以一種特別的方式來讓調查發現。

第二天,警局探長過來調查案情,探長分析【案發那天,室外地面是溼的,斯旺如果從院子的窗戶進來,他會在地毯上留下腳印,然而一個腳印都沒有留下的同時,鞋底還留有門口地毯上的纖維。這就說明,斯旺是在地毯上蹭幹了鞋之後才進到屋子,由此確定斯旺不是從窗外進來的。】

託尼地看著探長提供的照片,透露出死者【是自己不太熟的大學校友,自己在六個月前和妻子去鄉下的時候,在車站曾見過他。而那天,恰好是瑪格特的包丟的時間節點,託尼此時給出了自己的猜測,斯旺偷了瑪格特的包,複製了一把鑰匙,他才能從大門進來。】但探長立即推翻了託尼的推論,因為死者身上沒有發現任何鑰匙。馬克此時來到託尼家中,探長不知道託尼是否對妻子的婚外情知曉,便藉口支開託尼,告知馬克特和馬克【那封婚外情的信被發現在斯旺的衣服裡。】

恰巧,馬克想起了什麼,拿出了瑪格特被勒索的匿名信,簡單分析後,探長心裡有了這樣一個推論【瑪格特被斯旺勒索,她放斯旺到自己的家中,結果談判破裂,瑪格特殺了斯旺,用絲襪為偽造了自己脖子上的傷痕。】此時,託尼回來補刀,說【自己在電話中沒有聽到掙扎的聲音,他向警方複述的,也都是瑪格特所說的。】

【現在,有證據表明,斯旺勒索瑪格特在先,斯旺又是從大門進來的,那麼在沒有目擊證人的情況下,瑪格特必須為她正當防衛的一面之辭,提供合理的解釋。】託尼此時為了彰顯對妻子的愛護,說【這些都是探長的推論,警察很有可能故意放置線索,確保能破案定罪,併為自己的妻子找了律師。】

可最終,瑪格特還是拿不出任何證據,之前探長的推論在陪審團那裡獲得了認同。並且由於她出軌的不光彩事蹟,使陪審團失去了同情心,更願意相信她是一個有罪之人。瑪格特被法官定罪 —— 死刑,這同時也幾乎宣告了託尼的計劃即將成功。行刑前一天,託尼從保險箱取回了當時允諾斯旺的佣金,馬克來到託尼家中,認為託尼一定肯付出一切,來救瑪格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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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不愧為犯罪題材作品的編劇,這段時間裡,他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用託尼謀殺未遂的罪名,換取瑪格特的生命。我們先認為瑪格特說的都是真的,然後向後推倒,婚外情信件不是斯旺偷的,而是託尼,託尼在看了這封信後勃然大怒,想要給馬格特一個血的教訓,並且繼承她的遺產。】

【斯旺的確是從門進來的,但不是瑪格特開的門。而是託尼安排,把鑰匙留在了外面,目的就是要讓他殺掉瑪格特,結果計劃趕不上變化,斯旺被瑪格特反殺了。警察到來前,他把資訊放到斯旺的屍體上,把絲襪故意放到桌墊下,這都是為了讓瑪格特被懷疑,如果這套說辭說服了警方,託尼只需要在監獄待上幾年,卻可以換取瑪格特的生命,】

兩人爭論不休時,探長來訪,馬克躲到了臥室裡。探長是為了三週前的劫案而來,一個商店的現金被劫匪搶走,而現金都是零散的一英鎊。調查走訪時,恰好發現託尼最近曾大把的花費現金 —— 零錢,託尼解釋說【自己的這些零錢是賭狗所得。】探長又詢問託尼【他付款時,多家工作人員留意到他隨身攜帶著一個手提箱。】

託尼說【的確如此,但不巧,箱子被他不小心落在了計程車上,裡面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就想著下午再去警局報案。】而躲在臥室裡的馬克,發現了託尼的手提箱,覺得奇怪【託尼為何要向探長撒謊呢?】好奇心使他撬開了箱子,裡面竟然裝滿了一英鎊現金,馬克瞬間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探長要離開時,馬克攔下了探長,給他看了託尼並未丟失的手提箱,馬克把自己的想法從頭推演給了探長,探長指出最關鍵的一點【如果真如你所說,託尼把鑰匙留給了斯旺,那斯旺在拿到鑰匙開門之後,託尼又是怎麼進屋呢?瑪格特可是在法庭上確定說 “託尼是自己開門進屋的呀 ” !】

馬克想了一會兒,說【託尼完全可以把鑰匙放在外面,斯旺開門後再拔下來後,再拔下來放回原處即可。】在馬克的逼問下,託尼給了他和探長一個這樣的故事,【事發那天他回到家,看到瑪格特在斯旺的衣服裡翻找著什麼,口中不停地說 “ 有屬於有屬於她的東西,但是找不到了 ” 而手提箱這筆錢是瑪格特,本來要給斯旺的贖金,自己也沒想到妻子會殺了斯旺,猶豫了很久之後,他還是決定幫助妻子隱瞞,所以才沒有直接說出手提箱的存在。】

馬克聽了後,氣憤地離開,探長把託尼支開,拿出一把和託尼家的鑰匙,且很像的鑰匙放進自己的大衣,再把兩人的同款大衣互換。臨走告訴託尼【趕緊把錢存起來,然後去警局取回屬於瑪格特的東西,】託尼去銀行存錢,探長其實並未離開,他用換來的鑰匙開門,開始按計劃行事。

瑪格特被典獄長放回家中,鑰匙卻打不開門,她被警員引導,從窗戶進到家中,沒有看到自己的丈夫,卻看到了探長和馬克。原來,為了調查託尼最近的異常花費和案件真相關聯,探長曾在監獄拿走了瑪格特的鑰匙,但出乎意料地打不開門。探長讓手下【趕在託尼到達警局之前,把裝著鑰匙的包送回警局,】託尼走到家門口發現拿錯了大衣,回警局找探長準備換回大衣和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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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員藉口探長出任務,並且讓託尼拿回來瑪格特裝著鑰匙的包,原來瑪格特的鑰匙其實還藏在地毯下面。【剛才託尼沒用這把鑰匙,是因為他不知道鑰匙在哪,他仍認為鑰匙在瑪格特的包裡。託尼以為斯旺開門後,把鑰匙放進了兜裡,而事實上確實像馬克的構想。門開了以後,斯旺把鑰匙放回了原位,託尼從斯旺身體摸出來,並放回瑪格特包裡的鑰匙,其實是斯旺家的。】

探長還要確定 【這個把鑰匙放在門外的做法,有沒有可能是夫妻二人共有的習慣?現在事實證明,瑪格特不會這樣做,那麼驗證整個推斷,最後一環就是託尼知道這個鑰匙所放置的位置。當託尼使用皮包裡那把鑰匙打不開門時,他會樹立自己的思路,想起馬克的推測後,自然回來摸毯下的鑰匙,如果這道門開了的話,就證明了一切。】

“他在幹嘛?”

“他在想那把鑰匙為什麼開不了門?他王后面入口去了,他又停下了,他在梳理自己的思路,他要回想起來,他是什麼時候把鑰匙放回去的,他現在放棄了,恐怕這次我們沒辦法了,他往街那邊走了。”

“等等。。。他又停下來了,他轉過身來了,他在盯著那把鑰匙看,當然嘛,那是斯旺的鑰匙,現在他想明白了,他很快的往回走,他想起來了。”

探長一步步地解說託尼的動作與思考,看著託尼記起備用鑰匙的放置處,託尼在探長、馬克和瑪格特的見證下打開了門,一切不言而喻,真兇找到了。《電話謀殺案》是由阿弗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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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區柯克導演,格蕾斯 · 凱利、雷 · 米蘭德,羅伯特 · 卡明斯主演,根據編劇弗雷德裡克 · 諾特的舞臺劇改編,於1954年上映的懸疑電影。

懸疑電影一般透過未知的情節發展變化,或者無法看清的結局真相,營造焦慮和緊張氛圍,吸引觀眾注意力。並不停地引發後續思考的一種電影型別

,比如經典電影《禁閉島》》《控方證人》,國產佳作《爆裂無聲》,比較火熱的《網路迷蹤》等等。這些電影往往都是中後半程發力,給人一個意想不到的結局。

《電話謀殺案》則是一部特別的影片,它直接讓觀眾看到了整個犯罪事件的真相,人物背後的故事,做每件事的動機,事態怎樣演變,意外如何發生,這些都一覽無餘地呈現在觀眾面前。然而這樣做,不僅沒有使影片喪失懸念,還極大調動了觀眾的觀看積極性,將觀眾對後續情節的期待最大化,使情節急劇張力。正如希區柯克在影片《陰謀破壞》中所說 “爆炸並不可怕,等待爆炸才真正可怕。”

人是極其複雜的,

三人談論偵探小說時,瑪格特問馬克【你相信會有一個完美的謀殺案嗎?】馬克說【當然相信,不過那只是智商談兵,我可能會比其他人計劃得更好,不過我懷疑自己是否能把計劃付諸實施。】託尼問到【為什麼不能呢?】馬克回答說【因為故事是按照作者想的發展,生活就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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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便是謀殺案中最大的變數,

在這部影片中,斯旺有偷盜行為,出獄後,也沒有安分守己,最後被託尼利用,最後還被反殺;探長兩次偷走男女主角的鑰匙私自辦案,但是也正因如此,才最終破案;馬克是破壞家庭者,還想讓託尼編故事,贖回自己的情婦,同樣發現了事情的線索和真相;女主角瑪格特紅杏出牆,險些被殺,一直被丈夫設套利用;託尼用心險惡為錢殺妻,最後會被法律制裁,但是也是被綠在先。

人的矛盾所在,始終不是非黑即白的判斷題,

這部電影中最出彩的地方是人物的對話,這仰仗於編劇的舞臺劇原作,也可能正是因為過於忠實原作,希區柯克本人在接受採訪時,極力淡化這部電影的質量。從影片幾乎沒有正反打鏡頭,都是把觀眾放置在和演員相對的另一側,就能看出電影濃厚的舞臺劇風格,就表示整個故事發展脈絡,和懸念鋪設基本都是由人物對話完成的。

影片中的關鍵細節,也都隱含在對話當中,希區柯克認為

【刻意的、拙劣的驚悚,以及哥特式的環境場,不過是懸念的外援物,衍生物、甚至是附帶品。

在恐怖的外殼下,對社會倫理,善與惡,無辜與有罪,懲罰與救贖等主題的思考,才是懸疑電影的精神核心,當驚悚漸漸消退,讓觀眾反思那些本已清晰的道德觀念與社會法則,或許才是希區柯克的真正目的。

單純看瑪格特被殺未遂,她遭受的不公正的迫害,本應使觀眾產生憐憫之情,但是觀眾在嘆息她的悲慘遭遇時,又不能給予她完整的同情。瑪格特是婚姻中的出軌者,是破壞普世道德撕毀契約的人,就像她被宣判死刑時,陪審團做出的決定。當觀眾給予她正常道德觀下應有的同情時,卻又不免陷入另一種道德困境,也就無法給予全部的同情。

當然,格蕾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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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莉貢獻的表演也讓人物更加飽滿,她是如此美麗而端莊,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正符合本片中的角色形象,她本人的私生活也契合極了的人物設定。外表冷豔內心火熱,看似柔弱易受傷害,卻也堅強從容鎮靜。這都在視聽上使電影情節更有說服力。格蕾絲· 凱莉是第一次參演希區柯克的電影,憑藉這部作品,她獲得了美國本土的兩個最佳女主角獎項和英國一個重要獎項的提名。

男主角託尼的確想要殺妻,但是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他是被出軌者,是這段婚姻關係中的受害者。我們很容易對那些受到比自己的過失,更嚴重的懲罰的無辜者。表現出同情以及不公正心裡,這是我們對於自身的辯解,我們在某種程度上或許和託尼一樣,也是懷著些許僥倖心理生活的普通人,也是這個看似穩定的社會秩序下的犧牲者。

我們開始與這個同是受害者和作惡者 —— 託尼的共謀,為他最終打開了門,感到惋惜,甚至希望他再謹慎一些就好了。

希區柯克的電影中,大量使用這種心理,帶給我們顛覆性的道德眩暈,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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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蘭德已成功把託尼的狡猾、冷靜、自信都表現得遊刃有餘,個人認為比格雷斯 · 凱莉的表演更加成熟和令人印象深刻。

《電話謀殺案》採用的是最傳統的線性敘事,整個故事階級分明、情節完整,環環相扣,邏輯性極強。再加上從製造指紋到擦指紋等等大量的細節,整部影片幾乎沒有漏洞,甚至網上流傳,很多穿幫鏡頭都也都是牽強附會的。再和希區柯克導演的其他知名作品相比,我個人認為這就是他最接近完美的懸疑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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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區柯克在這部電影中,非常注重取景和角度的選擇,這種選擇由於攝像機鏡頭的注視而變得富有寓意。比如託尼有條不紊地和斯旺說自己的家事時,用的就是正常的中景,等到託尼獎說自己的陰謀時,就變成了仰拍,並推進了鏡頭,緊接著託尼給斯旺彩排如何動手時,給我一種在劇院二樓看戲般的錯覺,每個步驟,細節,運動軌跡,都盡收眼底。

幾近結尾,探長展示仍然在地毯下的鑰匙時,由中景推到特寫,導演並不想讓我們慢慢的發現細節,而幾乎是強迫式的,把最關鍵的道具甩在我們臉上。除了劇組和攝影,我們看一部影片最直觀的就是場面排程了,《電話謀殺案》中最明顯的就是電話這個道具的運用。電話具有隔空控制他人移動的作用,託尼一方面以電話鈴聲為殺人暗號,另一方面,引導妻子走向死亡的邊緣,而後自己在另一端也只能聽到聲音。

這些都使這種日常的行為充滿了不確定的緊張感,鑰匙有著與門鎖一一對應的屬性,提現了一種確定性,也是這部影片中起決定作用的一環。我們可以回顧,電影在託尼獲得妻子鑰匙的情節中設定了許多波瀾。先是託尼費勁口舌,卻無法使妻子自然地交出鑰匙,而後又展示了託尼以要錢為由,在瑪格特眼皮子底下偷走鑰匙,緊接著就是託尼在瑪格特和馬克的共同注視下,將鑰匙藏在樓梯地毯下。

場景上,就像影片《致命ID》中,整個故事就主要發生在一個偏遠破舊的汽車旅館內,電影製作者利用暴雨和高速公路等元素,將房屋進行圍合。回到《電話謀殺案》整個故事九成的鏡頭在託尼和瑪格特兩人的家中,一方面,單一的隔絕空間,會給人一種異色憂鬱的不安感。營造出一種畏懼、恐慌的氛圍,另一方面,就像條件越少的題,越難解一樣。

也許就是人們為什麼喜歡密室殺人案的原因之一,瑪格特拿起剪子反殺斯旺的過程,兩人在開始時獲得的燈光是均勻的,但是轉眼就有了強烈的明暗對比。瑪格特的手臂要亮,剪子要亮,斯旺前扭曲的臉要亮,這都表明事情在急轉直下,並且突出畫面的中心。這段反殺戲,希區柯克拍了幾次都不滿意,就是因為剪子的光線不足,在電影中,燈光的強度,方向,質量,都會影響觀眾對人物、動作、主題和情緒的理解。

服裝角度上,瑪格特的外衣從紅色、到硃紅、到栗色,映射出她各個階段境遇上的變化。交叉蒙太奇的手法是懸疑電影的聖盃。《電話謀殺案》中,因為託尼遲來的電話,已打算放棄的斯旺,正開啟門準備離開時,電話鈴聲卻突然想起,此時,鏡頭指在斯旺的身上稍作停留。便先回到臥室內已經就寢的瑪格特,瑪格特開啟臥室門,走到客廳,在到電話跟前,整個過程我們能看到的是,門已經關了,斯旺不見了,他是重新躲藏好還是來不及回位而乾脆一走了之,我們無法確定,懸疑由此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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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些效果都來自於交叉蒙太奇的剪輯手法,開頭馬克從紐約來到倫敦的情節,用寥寥幾組鏡頭、跳剪的手法,構建了懸疑的開篇。兩次緊挨著的接吻,女主角的物件就不一樣,

這也是懸疑影片中常用的省略藝術,恰到好處的省略,並不損害影片的完整性,卻使影片的敘事更加靈活,情節發展更令人期待。懸疑和恐怖題材的電影配樂,都要跟著情節發展,給出一個合適的情緒表達和烘托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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