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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暑日,提筆敘我經歷的農村雙搶

雙搶,現在網上有幾篇關於農村農民雙搶的文章火了。雙搶,在今天這個大暑的日子裡,也是個不輕鬆的話題。

從農村裡走出來的人,都知道雙搶的意義,一方面,在這個大暑節氣之季,要搶時間把早稻收進來,一方面,要在最緊的時間內,把晚稻插下去,搶收搶種,就是農村“雙搶”的全稱。

對於我這個六十年代出生,從江西農村走出來的人,也參與了那個年代江西農村的雙搶。那個年代是農村人民公社生產隊,男孩到了 十三四歲,就要成為社員,在放假期間就要參加產生隊的農活,以掙得工分。我就經歷了大概是1976年至1979年的農村雙搶。

農村雙搶,因為面臨收割與栽種,因為適值高溫酷暑期間的大體力農活,所以給人留下的,是極其深刻的記憶。

首先是撥秧,撥秧倒不是太苦,因為在水田裡進行,即使熱,田水中也會有些清涼。唯一害怕的是,水中的螞蟥,那螞蟥汲在腿上,鑽進肉中,流出血來,既讓人害怕,又讓人噁心。

那個年齡的農村小孩,都無可奈何的要經歷這種人生的磨練,害怕也不能逃避,噁心也不能不幹。好象大人們,似乎是對此無所謂,他們聽任螞蟥掛在腿上不管。而我們小孩,一旦有螞蟥襲來,便會立即將其拿下來,非得拿下來,才能安心幹活,因此,幹活與螞蟥的鬥爭,就貫穿始終,不得停歇。

在撥秧同時進行的,更重要的是割稻。現在雖有收割機,但我經歷的,都是鐮刀收割。割稻的功夫,更重要的是彎腰,左手一把抓住一大把的稻子,右手揮動鐮刀,一刀一刀的割去。

是腰上的功夫、手上的勁。我曾在1987年,從部隊回家探親時,全程的參與了那時,已經是分田到戶我們家的割稻,幾天割稻下來,身為男子漢的我,當時也是拼力幹活,當時也沒太大的感覺,可是,當結束收割,要返回部隊時,卻發現,自己腰都直不直了,腿走路打彎都疼了。返回的路上幾天,象是個從戰場上下來的殘疾軍人一般,靠一起去的女朋友扶著走路,一瘸一拐的。

挑稻子回村,也是個不輕鬆的活。割下來的稻子,紮成捆後,要迅速挑回村中,打下穀子,收谷進倉,是至關緊要的。雖然那時農村,有獨輪推車了,雖然還有手扶拖拉機了,但靠人力挑回稻子,仍是那個時代,最主要的方式。

已經十幾歲的小男子漢的我們,也參加到挑稻回家的大軍中。烈日當頭,肩膀上挑著不輕的擔子,走在田埂上,著實的既累又熱。這個活,不能躲避大中午,不能躲避大太陽,要搶抓時機,儘快挑回村中。一趟一趟的,頭頂戴著個草帽,回到田間時和回到村裡,喝上一大碗清涼的井水或井水摻的米酒,既解渴又防中暑,這時才能感到,倍感涼爽暢快,體現了苦中作樂的一個時刻。

挑回村中的稻子,鋪在村中大樟樹下的空地上,用脫穀機打下穀子來,這項活,給我留下的印象,倒不是特別的深。然後就是栽秧,栽秧的關鍵,是秧要插得成行成列的整齊,要插到田水中泥中到位。這個活的關鍵,也是腰功和手功,這些,好象都不是我的強項。

我的強項是挑擔,在農村同齡小男子漢中,我挑擔的能力,是最強的一個,至今我沒有絲毫的記憶,說挑不動,壓得肩膀脫層皮;至今我的記憶中,挑擔我一點都不懼怕,我敢與大人比挑擔,甚至在春季農村修水利工程,集中各生產大隊的男勞力的挑擔大會戰中,我都能挑著擔,加入你追我趕的勞動大軍中,感覺好不壯觀好不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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