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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駕勇闖美利堅無意成了人文地理的發現者,感動於上帝視角與垂憐

回憶我們的勇闖美利堅(三)

我們在美國的自駕車長途旅行,自西雅圖奧林匹克國家公園開始。

奧林匹克公園將要連線我們,即將長途旅行後、新的目的地,就像開始新的旅途奧林匹克。

我們即將在這個陌生的國家,沿著每天都不同的道路,穿越河谷和平原,穿越沙漠和高山,把我們每天都不同的遭際與心情,交給遠方未知的道途,交給那些不同地點的黎明黃昏和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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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雅圖觀光浮筒式水上飛機

就在這個上午,在5-1高速公路美麗的休息站,我們坐在戶外的休息區,被一大片潔淨的新綠包裹著,一切準備就緒,即將開始真正的長途旅行時,我的手機微信鈴聲特別大聲地響了。

就看到金龍的微信:

高叔,這麼快就告別,實在出乎我的意料。時間太短,西雅圖你們還很不瞭解,我發給你們一個地址,這是西雅圖聯合湖乘坐觀光水上飛機的地方,也是最快了解西雅圖的方式。從天空看一下西雅圖吧,我當年看了這個,至今還讓我激動,更讓我有了力量和勇氣。

……

隱隱感覺到金龍是在透過這個建議,向我們傳遞什麼。

當時喝著咖啡,眯眼望著前方綠瑩瑩的盡頭,快速地思索了一下,在與金龍有緣相識又間歇陪伴的這段時間裡,究竟是什麼讓他感覺到,我們在西雅圖需要力量和勇氣?

無疑,金龍是一個非凡的青年,否則怎麼能夠在如此年紀,就在微軟做到很高?他一定是意識到了,我們在看了西雅圖多個地方的土地和房屋無果後,心中漸生憂慮。

我們站在這片清新溼潤卻陌生的土地上,環顧四周,眼前的美麗景色隱藏著迷茫和越來越多的不安。我們終於體會到,一個不懂英文的中國人,在陌生的美國開展幼兒教育的那些現實困惑。

漂亮的幼兒園在不是童話王國的時候,就是一座等待我們跨越的高山,沉甸甸壓在心裡,黑白粒橫亙在眼前。

正如我們在每小時付出一百二十美元,專門諮詢侯律師時,他莫測高深,指著律師事務所滿牆的書架,說道光是有關美國幼兒園的各項法律、規制就能裝滿這些。這裡面有很多的細微與科學嚴苛之處,與中國有很大不同。

何況我們根本不懂。

比如,即使買到了很好交通地段的土地,在規劃建設幼兒園之前,首先就要徵詢周邊指定半徑內居民的意見,問她他們需不需要和是否會給他們帶來干擾?僅這一項,對於我們兩個不懂英文的外國人,就是一項不小的挑戰。

那麼,好的方面是什麼?他是穩定與長遠。

還有就是,在成功舉辦後,他會絕無外界的干擾,各方面都會為你保駕護航,你儘管一心一意,去做你熱愛的事業。

但顯然,我們只想到了後半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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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視角下的班布里奇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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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林匹克山

我們眼中的班布里奇島和奧林匹克山,在換了一種視角後,變成了上面照片的樣子。

飛機上除了駕駛員,就只能乘坐三人,我們和一個志願者中文翻譯。

從水面滑翔起飛,再飛臨水面降落,約兩個小時。我們要買三張票三份保險。不能失了中國人的尊嚴,咬著牙忍痛付出鉅款。其實,假如飛機升到高空後,我們的運氣不好,飛機一個倒栽蔥(衝),不知能否用到那個保險,在蔚藍的大海里我們不知那個機率幾何?

因為我們都只是戴著阻止強噪音的耳機,沒有降落傘。(因為這個高度,降落傘沒等開啟,就已經降到地面。)

下面飛行碼頭旁的停車場,孤零零停著我們租來的汽車,車上已裝載完畢路途中的給養。

我們在三百米至八百米高空上,用上帝視角向人間尋覓,盼望著能夠尋找到,帶給我們信心與勇氣的,是那個激盪心靈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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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林匹克山北邊的太平洋半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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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林匹克山北邊的太平洋半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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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雅圖南端的艾爾華河

你如果想看到十九世紀初大部分的景象,你仍舊能在艾爾華河沿岸,受保護的森林中找到蛛絲馬跡。

在這裡,可以找到有數百年曆史的道格拉斯冷杉、鐵杉樹,樹高300英尺直衝雲霄。

這一切,正如作家安妮迪拉德寫道:這是世界的大致輪廓,樹木屈尊生長在石頭上,整個大陸的角落似乎在這裡被撕成碎片,黑黝黝的樹木不斷生成,若無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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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延入海的茂密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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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密森林充滿神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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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華河沿岸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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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森林中的黑熊

比人還多的野生動物在這裡穿梭。

據估計,仍有2。5萬多隻黑熊生活在這裡。

現在,150多萬英畝的土地受到保護,其中百分之九十五的地方沒有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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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深水港的運木輪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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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木車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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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屑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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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等待運載的木板

空中游覽還在繼續。——從十九世紀開始,隨著人們大規模的定居,華盛頓州這些神奇的樹木,被看成了可用之材。

在華盛頓州,木材生意是一個高度機械化的行業。透過系列加工,最終變成了高檔的木質產品,但這個行業的成功主要歸功於一個人,他當初移民到美國時身無分文,他是梅納德醫生( David Swinson ‘Doc’ Maynard)。

他後來在華盛頓州建成了最大的木材生意。之後,又把這裡的木材銷往日本,挑選的品種是道格拉斯冷杉。木漿和木片經過加工,成為一些主流美國報紙的新聞用紙,比如《今日美國》和《華盛頓郵報》。

過去,華盛頓的木材大都先用散船,往北運到一個深水港口,在那裡進行貿易,並幫助聚斂財富,並由此建成了華盛頓州的標誌性城市——西雅圖。

下面這一條講述最重要,它在瞬間就讓我們弄明白了為什麼要飛臨這裡?——擁有開拓與創造精神的梅納德醫生( David Swinson ‘Doc’ Maynard),成了西雅圖的發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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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的瑞尼爾火山(雪山)

這裡有美國最狂野的天地。這裡的冰川量多於美國的任何一個州。數百萬年以來,隨著火山板塊與深海斷層帶的緩慢匯合,碰撞後的山脈抬升,形成一系列令人驚歎的山峰,組成橫貫美國的喀斯卡特山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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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尼爾火山(雪山)

海拔14410英尺的瑞尼爾火山(雪山),是山脈的最高峰——喀斯卡特山之王。

過去居住在山下的,美洲原住民中的尼斯闊立部落,他們把頭頂上若隱若現的山峰,叫做“塔克馬”,意思是“擁有神靈水源的大山”。他們相信,高聳入雲的峰頂,居住著全能的神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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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尼爾火山(雪山)

高聳的瑞尼爾雪山冰川,唯有意志最堅強者才敢攀爬。

面對稀薄的空氣、嚴寒和冰層,危險的間隙,登山者邁著緩慢而堅定地步伐,站在海平面2。7英里處,用艱難的呼吸和堅強的意志,接受雪山發出的挑戰,直到最後登頂成功。

這將會令登頂者畢生難忘!

這種冒險精神從一開始,便成為華盛頓州和西雅圖的一部分。

著名的登山愛好者約翰。繆爾,一生中登過很多高山,也是第一個登上珠穆朗瑪峰的美國人。

在回望自己登過的山峰時,他認為攀登瑞尼爾山,是那些尋找風險與機會的人,“最偉大的遠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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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尼爾火山(雪山)登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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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尼爾火山(雪山)登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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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尼爾火山(雪山)登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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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尼爾火山(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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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山頂峰的草垛巖

戶外運動在華盛頓州受到熱捧,究其根源要追溯到20世紀初,塞山頂峰的草垛巖是華盛頓州最受歡迎的攀巖地之一。

20世紀30年代,登山運動員勞埃德 。 安德森,在當地找不到一個銷售可靠冰斧的供應商,所以他從瑞士進口了一把,最終,他和朋友建立了著名的REI戶外用品連鎖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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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營者的帳篷

另一個戶外運動愛好者,華盛頓出生的埃迪 。 鮑爾,為冬季狩獵之行生產了一件鵝絨夾克,並在1940年取得了設計專利。鮑爾這個設在西雅圖的小運動用品公司,在美國各地開設了500多家分店,其收入增長近20億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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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巴克大樓

對戶外運動的激情和對地球關愛的信念,是華盛頓州和西雅圖兩種顯而易見的情懷。但另一種完全不同形式的樂趣,也是華盛頓州尤其是西雅圖最典型的形式,能夠在這個地區著名的咖啡文化中找到。經咖啡業巨頭星巴克得到了很好的推廣,1997年該公司接管了西爾斯配送中心。

這裡曾經是西雅圖最大的建築,從他的塔尖眺望,可以看到公司的美人魚商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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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巴克大樓

據傳,星巴克的名字取自於《白鯨》中的人物。就像大白鯨魚一樣,星巴克在咖啡行業鮮有對手。她在50個國家開設了1。5萬家店,他從當初一家出售咖啡豆的單體店,發展到今天的規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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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雅圖貫通美洲大陸的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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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雅圖貫通美洲大陸的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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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雅圖聯合湖上的船屋

西雅圖有70多萬人口,但他們並不都居住在陸地上。

聯合湖海岸聚集了500艘船屋,其中一些船屋非常別緻,他們出現在電影《西雅圖不眠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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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軟公司

西雅圖以及迷人的海濱、山巒和內陸水道,已然演變成一個美麗非凡的城市。

但他近些年的繁榮,更多的依靠了計算機革命。

經濟奇蹟創造了微軟公司和個人財富。

微軟公司啟動高科技業務時,只有30名僱員。

如今,微軟的員工達到了四萬人。比華盛頓州的招牌行業——林業和木材的所有員工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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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蓋茨豪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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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蓋茨豪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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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蓋茨豪宅

這個全球最富有的人,建造了一棟價值5300萬美元的豪宅,這就是比爾蓋茨在華盛頓湖邊建造的夢中的房子。

有意思的是,比爾蓋茨豪宅的外觀設計,卻沒有絲毫高科技和現代的氣息。他選擇了華盛頓州西雅圖最傳統的資源,用了50多萬顆百英尺的木材。豪宅內部有七個臥室,十個浴室和六個廚房。

數英里長的光纖電纜,連線擁有大尺寸影片顯示器的接待室。一個電腦控制系統監視著五英畝莊園內,位於任何角落的房客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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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蓋茨豪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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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蓋茨豪宅

——

至今,時間已經過去了很多年,時光老人正在向我靠近。

我依然由衷的感謝金龍。

那個不平凡的一天,我們在西雅圖的上空,領略到了這個華盛頓州第一城市的偉大!那些飄蕩在這個城市上空的創業故事,每一個都令我們心潮澎湃、熱血沸騰!

激情與夢想重新被點燃,希望與未來不再遙不可及。在這個充滿奇妙的國度,為了心中的夢,為了不屈的理想,我們重新鼓起了勇氣。

我們也要開始“最偉大的遠足”!

瑞尼爾火山(雪山)的攀登者,將永遠激勵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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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5號高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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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的波特蘭

我們沿著I-5號高速路,一直向南,在黃昏時分,順利到達俄勒岡州最大的城市波特蘭。

在美國旅行,我與妻子進行了合理分工。

我負責每天的駕駛工作,確保制定路線時做到認真細心,務必做到安全“運營”。

我的一大法寶,是在每日啟程前就於住宿地,先沏好一杯茉莉花茶,再與另一支車載燒水杯中注滿飲用水,以備途中適時燒開後新增使用。

茉莉花茶提神醒腦,極其益於駕駛,常常會在開啟水杯嗅到茉莉花香的一刻,令心情愉快,讓渾身都感到通暢、振奮。

妻子負責每日的後勤、住宿、餐飲工作,儘量保證每日入住的酒店位置方便、價格合理、居住舒適,有很好的價效比。

在西雅圖的日子裡,她已經學會用Yelp*找出五顆星的餐廳。

她在行駛途中,終於下決心在繽客上定好了酒店,如釋重負地撥出一口長氣,對我大讚剛剛定下的酒店位置非常好,拐個彎兒就是12街餐廳,鮑威爾書店,步行去23街溜達也不遠,順便看看Zupan市場。

她興奮說道:

的確,我們本來是打算只是路過一下,我也不必這麼操勞。我們看著天晚了,隨便找個前方路口下去就行。反正所有的路口都有加油站,都有汽車旅館,嗯,吃的方面,如果附近沒有快餐店,我們就動用儲備。

她猛然間大笑一聲:

我剛剛定的波特蘭酒店,是一家五星酒店,才花費四十美刀,四六二十四,頂多二百五,就住進了市中心的豪華酒店,天哪,這可是美國的大城市啊!我們要感謝奧巴馬!

我輕鬆駕駛汽車,聽著舒服,但又不免質疑。

已經發給我確認了。我說你就不會算算賬啊?這個酒店原本是付了一百七十美刀,摺合人民幣一千出點頭兒,但實際上我們走高速大半天開車下來,對比國內光高速費就能省下四百。對,還有油,你提前加的汽油,一加侖才2。72美刀,算成一升摺合人民幣才四塊一毛多,至少省了一大半吧?如果要是對應國內的高號汽油,可就省的更多了,你沒感覺美國屁不臭嗎?

我聽聞,笑的把口裡的茶噴出來。

妻子言說美國屁,不是人屁,是行駛在美國道路上的美國汽車尾氣。

在西雅圖,還有今日在高速路休息站,我們站在城市人行道,站在緩慢行駛過來汽車的停車場,我們一向非常敏感的嗅覺,沒有聞到熟悉的濃烈的尾氣味。

妻子把一通旅行帳算完,又得意地把一顆話梅撥開,進口。

那天,妻子在西雅圖的中國超市,一下子就買了大量給養,其中也包括中國出產的九制話梅。

妻子說:晚餐,我們也要吃點好的,因為這是波特蘭啊,全美國免稅之城,在此購物可是太划算了,明天是黑五(週五)還要更便宜,這又會省下一大筆。進城後,我就找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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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Mark Spencer Hotel(馬克史賓塞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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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Mark Spencer Hotel(馬克史賓塞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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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The Mark Spencer Hotel(馬克史賓塞酒店) 看到先鋒廣場旁的先鋒法院

入住酒店後,一場淅淅瀝瀝的雨也停了下來。

黃昏時刻,街道上緩慢行駛著車輛,輕盈無聲,如同木船在平靜海面浮游漂移。人行道空曠不見人影。有一種陌生和熟悉的氣味,在雨後溼潤清冷的街區幽幽飄蕩。

溜達著,向南行走十分鐘,穿過三個街區,到達伯恩賽德大道。在一個寬闊的十字路口,一座紅磚大樓正播撒溫馨的光芒。同時,也再次嗅到那種熟悉的氣味,它是書香,是紙張與油墨的芳香。我們意識到,鮑威爾書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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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威爾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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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威爾書店

鮑威爾書店非常的大,佔了一個街區。書店裡面象迷宮一樣,儘管我們是第一次來,還是在剛進門處,就找到了書店的免費地圖。在這裡同時還能拿到一個免費的波特蘭城市導遊地圖,很難叫人不喜歡這樣的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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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威爾書店

從1970年開始,鮑威爾書店(Powell‘s Books)就是波特蘭的一個地標,也是全球值得一遊的12家書店之一。書店裡面用不同顏色分為不同的區,還分為各種不同的房間,如珍本書室等。

在這裡,你也可以邊看書邊喝咖啡,一直到深夜,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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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威爾書店

鮑威爾書店不光賣新書,同時還收購舊書、舊唱片、光碟等物,據說週日來賣書的人,竟然排長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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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威爾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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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威爾書店

後來我們到達天使之城洛杉磯,驚訝地發現這個浪漫的城裡,有全美國最多最美的書店。其中一個位於453 S Spring St, Los Angeles, CA 90013的書店,名叫“最後的書店”,是我們迄今見過的最美妙的書店,至今令我們記憶猶新,並深受感動。那裡夢幻的文藝與復古氛圍,感染著城市,也在改變著街區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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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威爾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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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威爾書店中文版的圖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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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威爾書店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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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後波特蘭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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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後波特蘭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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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後波特蘭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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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後波特蘭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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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後波特蘭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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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後波特蘭夜色

早晨,在酒店懶洋洋地離開床榻,才發現妻子不在房間。

打了兩遍手機才接通。妻子說她正在跟美國警察說明情況。

我詫異。

那端是妻子有些焦躁的語音:

我昨天就發現酒店旁邊有一家幼兒園,今天早晨就走過來看,我圍著幼兒園轉了兩圈,就讓警察攔住了,說幼兒園裡報警了。

我急忙道:那你怎麼跟警察解釋?用手機上的有道?

那邊只是一些模糊的聲音。

我心中焦急,急忙“衝刺”到衛生間,捧了幾把涼水,馬馬虎虎洗了臉,正要衝出酒店,妻子的電話又打過來:已經沒事了。警察用他的電話找了一箇中國人。我對他們說,我在中國從事幼兒教育,也很愛美國的幼兒教育,就來看了。我還跟他們說,我女兒正在普度大學讀書。美國警察就說,沒事沒事,就把我放了。

我喘出一口長氣,笑道:我的天呢!人家一準是看你探頭探腦,行為反常,以為你要搞破壞呢。

妻子道:我也跟美國警察說,拉登NO。

這一天,還有一件事出乎我的意外。

我們本來昨晚計劃好的,自酒店用完早餐後,就直接去國際玫瑰實驗園,因為昨天剛進波特蘭時,就知道了玫瑰是這個城的標籤,更因為玫瑰與我有莫大的淵緣。

但是在剛走在馬路上的一刻,妻子突然轉向一條小巷走去。

在波特蘭,一旦離開主要道路,四周就會很安靜,也鮮有車流。

我們立刻看到了一個特別安詳古老的社群和古老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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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蘭最古老的街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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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蘭最古老的街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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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波特蘭與佩蒂特校長Miss Petitte在一起

波特蘭很大,卻又很小。

與佩蒂特校長迎面相見,雙方互相道了一聲“嗨!”,就擦身而過。

我們正欲離開這條古老的街道時,忽聽得身後佩蒂特校長在呼喚我們,有一句英語我是懂的,“四顧。”(school,學校)

我們立刻就止住了腳步。

我見到佩蒂特校長正在向我們慈愛地微笑。

我先是笑一笑,指著自己的腦袋:

搔瑞,柴銀娜,英格麗是,NO。(對不起,我來自中國,我不會英語呢。)

妻子急忙搶步上前,用英文說道:We are a kindergarten。(我是幼兒園)

從表情上看,佩蒂特校長看來是聽懂了,還又衝我們親切地笑了一下。

這個過程中,我已經把隨身攜帶的蘋果愛派拿在手裡,正欲開啟翻譯軟體,我的手機鈴聲不失時機地響了,是女兒打來的微信電話,她是要告訴我們春假的事情。

那天,女兒流利的英文,在我們與佩蒂特校長之間架起橋樑。

女兒向佩蒂特校長說了我們的來歷,說了我們在中國從事的幼兒教育事業,也說了我們很愛美國的幼兒教育,我們正在美國尋找機會和可能,後來也說了自己是在印第安納普度大學讀研。

佩蒂特校長開心大笑,說自己的女兒也在普度讀書,愛打籃球,是個可愛的調皮鬼。

隨後就問我們方便到附近她的家裡參觀?

她說今天一早正要前往教堂,看到我妻子正在幼兒園圍欄邊上被警察攔住詢問,還聽到了一些什麼,覺得很有趣,就關注上了妻子。

那天,我們興奮地跟隨佩蒂特校長到達她在附近古老社群的家,見到了她的溫和慈祥的丈夫,參觀了她家從上祖一百年遺留下的古老傢俱、古老風琴。她說這些傢俱和風琴,曾跟隨她們碾轉美國多地。

後來說到我們在美國要辦幼兒園的事。

佩蒂特校長否定了我們要在美國買地或房產建園的做法,她一直微笑著搖頭。我們都知道她那是一個很堅決地否定。

後來佩蒂特校長說:你們可以考慮買下整個學校(幼兒園)。

……

無疑,這是一個非常正確的建議。

或許,這也是上帝的安排。

那天,佩蒂特校長把她親手做的英式冰激凌,用一隻漂亮的小蝶盛著,端給我們。

她慈愛地笑著,說:是上帝讓我們相識。

我們之後碾轉美國很多的州,最後終於在喬治亞州的亞特蘭大,發現了正被銀行拍賣的兩家完整的幼兒園。那是正值美國經濟危機黎明前的一段時期,幼兒園的主人沒能熬到黎明之後,他們資不抵債的心愛的幼兒園,連同所有執照,連同園長、教師,還有每個園所剩的十幾個孩子,都被銀行收回抵債後“賣”給了我們。

站在亞特蘭大幼兒園寬闊的操場,美國中介說:這兩個幼兒園,只等待著你們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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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蘭街景

昨天,妻子神采飛揚對我說出要在波特蘭停留兩天的理由:

——我們一生中還有幾次到達波特蘭?波特蘭是以其公園和被保護的空地而自豪。事實上,它擁有全美國最高的人均公園數。我詳細看了介紹,這個波特蘭的公民在1995年,一致同意都市地區建立基金,來購買有價值的自然場地、空地。十年中依靠這個基金,就購買了8200公頃生態學上有價值的自然地區,加以永久保護。

這麼一個有遠見的城市,令人敬佩,我們不能擦肩而過,這是其一。

這裡有全美國最美的圖書館。這是我們共同的愛。這是其二。

其三是這裡有全美國最有名的玫瑰園,據說每年還要舉行聲勢浩大的玫瑰展覽,展示全世界最好的玫瑰。這玫瑰嘛,可是你的最愛!

再有,波特蘭是全美國不多的幾個免稅城市之一,購物便宜,幾乎所有的著名品牌,都能在這裡以低廉的價格買到。

至於一些旅遊地嘛,像胡德山、哥倫比亞河大峽谷、火山口湖,我們就可以不去了。把寶貴時間用在最需要的地方。

我對此表示支援與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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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蘭輕軌電車

波特蘭被稱為“玫瑰之城”。

城裡有很多個玫瑰園,國際玫瑰實驗園是其中最有名氣的一個。

據悉,這個1919年開業的玫瑰花園,是北美實驗玫瑰花品種最大的花園,每年的獲評玫瑰第一名的品種才有資格進入園中,目前有超過一萬株以上的薔薇科目。

花園位於華盛頓公園內的山坡上,花圃和小路相互交替。它的分割槽十分明確,像梯田一般,有不同的層次,甚至還有“花園中的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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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蘭國際玫瑰實驗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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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蘭國際玫瑰實驗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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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蘭國際玫瑰實驗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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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蘭國際玫瑰實驗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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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蘭國際玫瑰實驗園

從早些年開始,玫瑰就是我的最愛。

我的老家山東平陰,是中國著名的玫瑰之鄉。

那裡山野盛氣、地候適宜,鄉民親朋多以種植玫瑰為生計,卻都不似波特蘭的玫瑰只為觀賞。

我們每年都會在清明節這一天,回到老家大吉莊祭祖。

清明剛過,春溫漸升,大地氤氳蒸騰,漫山遍野的玫瑰,漸漸伸張開粉色花咕嘟(花苞),在山野、梯田、溝畔濡染,就似一副寫意畫卷。

在老家小住幾日,我們就要返回天津時,會收到親朋鄉鄰贈送的禮物,有玫瑰醬、玫瑰酒、玫瑰精油、玫瑰食品、玫瑰化妝品,我們都視為至寶。

也會在回到天津後,轉贈給要好的朋友。我會雙手捧持玫瑰禮品,讓對方感覺很重,就也雙手接過去。

我也偶爾會對朋友說,清明時老家的玫瑰是初戀玫瑰,粉嫩秀雅,清純濃香,當然我指的是如此玫瑰,能給人一個清純愉悅的心情。

老家有種“四季玫瑰”,夏秋可賞花,秋天可看果,冬春可觀枝(枝呈紫紅色)。鄉民因其沒有經濟價值,只在田頭、路口栽種幾支,權作妝點。我於早年就移栽了“四季玫瑰”,自此宅院中四季都有風景,且每每看見也如回鄉一般。

在我們戀戀不捨離開玫瑰花園時,獲悉波特蘭將要在3月28日至6月7日,舉辦全美國最大的玫瑰花展,有超過4千種玫瑰花參展。那時美麗嬌豔的花瓣、濃郁甜美的芬芳,無不令人沉醉。

但是,我們不能一直等待,前方還有我們遙遠的充滿誘惑的路,就讓我們張開想象的翅膀吧。

……

自駕勇闖美利堅無意成了人文地理的發現者,感動於上帝視角與垂憐

波特蘭日本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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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蘭日本花園

來到波特蘭日本花園時,腦海裡依然是玫瑰的影像,眼前依然晃動千姿百態的玫瑰。

但是,熱愛攝影的我,卻沒有在那個漂亮的地方,為妻子拍攝一張與玫瑰的合影。我不停的忙碌,急切地按下快門,尼康單反裝滿了玫瑰花,還要再裝更多玫瑰花。

我在幻想,從未走出國門的老家人,肯定也沒有見過波特蘭的玫瑰,適宜栽植玫瑰的老家土地,定是也適宜載種供人觀賞的玫瑰。但以栽種食用玫瑰為生計的老家人會同意嗎?

在日本花園幽幽行走,寂寂地轉了一圈,儘管這裡的風景異常幽美,也全沒把這個日本在全世界最大最完整的本土花園,放在心上。漫步在池塘花園中的鬱鬱蔥蔥的花園,走到沙石園的備用花園。 那些裝在花園裡面正宗的日式茶館,曲折蜿蜒的小溪,令人愜意的小路和觀覽戶德火山的觀景平臺,都是在日後回憶之中,才一樣樣想起,才認識到真正美好的事物,會永駐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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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蘭日本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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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蘭日本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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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蘭日本花園

黃昏時分到達先鋒廣場,這裡將是我們在波特蘭購物的地方。

廣場地上的紅磚,幾乎每塊都刻有人名,都是曾經捐助建造和維護廣場的人的名字。據說這項稱為“Buy a Brick”的計劃,現在仍在持續。廣場東側有一根著名的路標柱,滿滿一圈的路標,分別指向波特蘭在世界各地的姐妹城市以及它們的距離,其中一個寫著中國蘇州。

我們最終還是忍耐住了那種衝動,並沒有在這個匯聚頗多品牌的著名廣場大肆“血拼”,只在耐克總店買了一雙旅行登山鞋,就離開了。我們前方還有遙遠的路,不方便攜帶更多的物品,購物應該放在最後離開美國前。但我們記住了幾種物品的價格,這讓我們在回國前,在前往喬治亞州亞特蘭大的奧特萊斯購物時,是那樣的糾結和不情願劃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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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蘭先鋒廣場

哈哈,妻子訂的The Mark Spencer Hotel(馬克史賓塞酒店),果然服務很棒,早餐也非常豐盛。

我們在晚間返回酒店後,妻子行至大吧檯,向裡面那位正在畢恭畢敬垂手站立的男服務員提出叫早服務時,親見那個服務員親切地微笑著立刻應承下來。

半夜兩點鐘,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把我從美國夢中叫醒。眷戀著溫柔的床,懶洋洋開啟燈,睜著惺忪的眼睛,向牆壁上那隻掛鐘看。

忽然間,我大聲而熱烈地笑起來。我並非是笑妻子蹩腳的英語,把早上五點鐘說成兩點。我只是在那一刻覺得一切充滿滑稽又有趣,就控制不住地大笑而已。

妻子莫名其妙又平靜地看著我,等待著我狂笑之後說些什麼。

我笑累了,又拭去粘在眼角的笑淚,道:

這個美國的酒店,真是好的無與倫比,處處都替他人著想。你本來是要求在早上五點鐘叫醒,人家就想呀,這兩個中國人,初到美國,他們還沒有汽車,他們是要到機場坐飛機回去的,然而這裡離機場很遠,為了幫助他們順利坐上飛機,就只好提前叫醒了,因為他們是要靠走路,步行去機場的。

妻子聽了,也被逗得笑起來,睡意全無。

這時聽得悅耳門鈴聲。

我走去開門,只見一個女服務員手捧兩個方形餐盒,微笑著說著美國話,掬送給我。

我立刻明白了,雙手接過,道:三克油。

英語謝謝,我早就學會了。如果連說兩遍,就是非常謝謝!

我們知道這個酒店的早餐時間,是從早上六點半才開始。

大概是酒店考慮到,這兩個中國人兩點鐘半夜三更就要摸黑去機場,然而酒店的早餐還沒有開始,人家就給準備了便當。

又是一陣開心歡笑。

笑夠了,就煮了咖啡,就著香噴噴的熱咖啡,在凌晨房間裡這一特別時刻,第一次享用美國便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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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時的波特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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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蘭海濱

我們離開波特蘭,又一次踏上了“征程”。我往谷歌導航裡輸入的目的地,卻不是舊金山。

昨天,女兒在恰當的時間打來微信電話,發生的一切就真的像是上帝的安排,之後她在我們與佩蒂特校長道別後,變換成嬌滴滴的聲調說道:你們可愛的女兒,再有幾天就要放春假了。這段時間我為了學習好,幾乎天天在圖書館熬夜。你們應該知道了我很辛苦吧,那麼就在我放春假後,也就是一週後,我們可以在舊金山匯合,我跟你們一起去遊一號公路吧。現在你們從波特蘭過來,會路過一個約瑟米提國家公園,又叫優勝美地公園,這是加州數一數二特別好玩的大景區,你們正好順路,一定要去。到優勝美地途中你們還會經過一個叫莫諾湖的地方,也一定要去。你們最多開兩天,就能到優勝美地。因為優勝美地酒店特別難定,我現在就必須馬上給你們定兩天後的酒店。你們趕緊商量一下吧。

新的黎明到來時,我們離開了這個清晨中祥和的城市。我們感謝美國便當,它讓我們在天光放亮後就出發,至少提前了一個小時,順利駛上高速公路。

在谷歌導航林志玲的指揮下,我們將開啟一段不平凡的“艱難”旅程。此刻,走近我們的一切,就像美國賭場裡演出好多秀的舞臺正徐徐拉開紅幕——白臉紅鼻頭的小丑,身穿黑衣黑帽,正在刺眼的聚光燈下,眯眼詭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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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華達州山地高海拔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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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徑大山下的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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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諾湖(Mono Lake)

莫諾湖位於一片毫無生氣,寸草不生的可怕的沙漠之中,海拔八千英尺,四周的莫諾湖大山高出湖面二千英尺,山峰終年雲纏霧裹。這個莊嚴、沉靜、帆影杳無的“大海”——這個地球上最淒涼角落裡最淒涼的居民——沒有沾到多少周圍景色的光。它是一大片灰濛濛的水,茫茫蕩蕩,方圓一百英里。中央的兩個小島,只不過是隆起的地殼和火山的熔岩,像積雪一樣的,是一堆堆灰色的浮石和火山灰,還有死火山的彎彎曲曲的岩漿斜坡,湖水已經封住並且漫入那巨大的死火山口。——馬克·吐溫在《苦行記》第三十八章裡如此描述莫諾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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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諾湖泉華塔(Mono Lake)

莫諾湖奇形怪狀的碳酸鈣化,有的像石頭樹林,有的像假山,有的像外星人的雕塑,這使人感覺怪怪的,好像來到了某個荒涼的星球。

湖邊紀念館裡可以看到如下詳細介紹:位於高海拔地區的莫諾湖,深二百英尺,湖水的鹼性極強,如果你把絕無希望洗乾淨的衣服放在裡面浸一兩下,再把它擰乾,它就會乾淨得如同經過了最能幹的巧婦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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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諾湖(Mono Lake)

正是莫諾湖的荒涼美,使他成為著名的觀光地。

然而,早春時節,才是莫諾湖特別漂亮,值得探訪的一段時間。此時沒有擁擠的人群,莫諾湖的一切都十分寧靜平和,雪花在泉華塔(Tufa Tower)上閃爍。我們此時到達正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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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諾湖(Mono Lake)紀念館

聆聽著林志玲發出的指令,那個甜膩、又隔空令人悵然孤單的聲音,“向左轉,前方一英里再向右轉”,繼續前行。

我們在內華達州和加利福尼亞州之間來回穿梭。在駛上一條更高海拔公路後,天氣變得冷冽。重新穿上羽絨服後,感覺又返回到了冬天。

窗外是雄偉的石山,少有綠色。稀疏的樹木,靜穆伸展著枯枝。偶有車輛從對面寂靜駛過。

一路上冬日荒涼冷峻靜默的景象,在終於看到前方潔白的雪山時,才頓時顯示出清朗山谷的生動與俊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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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華達高海拔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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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州120號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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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優勝美地的道路封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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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中的荒涼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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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號公路與平安山頂

道路在進入邃密山谷後變得狹窄。汽車在隱秘的林間谷底上下起伏、左突右轉,猶如駕船,正飄蕩在掀起風浪的大海上。終於看到一條近乎筆直的平坦路伸展過來,正欲寬心歡愉,卻發現這是連線天宮的跑道,車子快速就被抬升起來,離開谷底,離開樹梢,離開幾朵雲,還在不停抬升。

道路突然間又變得陡峭,感覺就像是直上直下,瞥一眼狹窄的道路旁已無風景,懸崖峭壁如同刀削,沒有護欄,哪怕是用紙做一片?汽車發動機在拼盡最後氣力暴躁嘶鳴。咬緊牙關,也在禱告。把所有氣力都用在腳上,卻越發感覺腳無力,生怕稍一鬆懈,就會失了動力翻轉過去,滾入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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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號公路與平安山頂

在駛上89號公路山頂時,感覺平安來臨,但腿腳已無了知覺,只是仍然在“習慣性”抖顫。在慶幸停在這一片平坦的沙碩觀景平臺上時,意識到妻子還在使勁握緊車頂上的手柄,一臉慘白,目無表情。……

後來,在這個沙碩平臺上終於緩過勁來,愛好與追求重新回到心間,我緩緩地問我那負責拍攝隨車路景的妻子:可曾拍攝?妻子靜靜望著遠方,說道:忘了。

駐停了很久,也沒有見到一輛車駛過。山上風聲嘯嘯,晴空更藍。我心中暗想,如果我們沒有最終駛上山頂,可怕的結局,恐怕很久都不會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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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高海拔的山上飄起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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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頂迷路時的紀念照

黃昏時分,依然遵照著林志玲的指引,在飄雪的山頂公路緩緩行駛。待三次到達這個地方時,我意識到林志玲是在指引我們兜圈子。這時也發現手機和蘋果愛派都沒有訊號。我們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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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頂樹林裡的房子 我們的求救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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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登(燈)小鎮前的教堂

下集:我的勇闖美利堅(四)

2014年4月間,我在內華達州的塔霍湖邊,給中國的好友寫微信:

前幾天還在俄勒岡州的波特蘭,本來要去優勝美地看看,沒想到120號公路還沒有解除封閉,但那邊又提前定了住的地方,就只好繼續沿著395號公路繼續向北,但108號公路也封閉,就又繼續北行到89號公路。

那個89號好刺激呀,一直沿著建在懸崖峭壁上的公路向上,好像開到雲端上去一樣,公路旁沒有護欄,眼睛死死盯住路面上的白線不敢往旁邊看,腳底都有點發虛呀!後來我知道這條路在老美也叫“勇敢者之路”。總算戰戰兢兢開了過來,後來卻走錯路了。

在山上手機沒有訊號,我的ip谷歌導航也不管用了,山上還飄起雪來,我們最終找到了樹林裡的一個好像公司一樣的小樓,但我們根本不會英語,就把要到達的目的地給那裡面的一位女士看。

美國人真是好呀!她給了我們一張表,上面表格上標著大概二十幾種語言,我們指給她漢語一欄。她就用辦公室的電話說了好一會兒,然後把電話給我。電話裡講中文的男士對我說,我們現在走的方向正好相反,離優勝美地越來越遠。但是現在即使告訴我正確的路線,時間已經很晚了,他說這位女士願意送我們去一個二十邁遠的小鎮,讓我們住在那裡她才會感到安心,她希望我們明天再走。我們對此不勝歡喜。

她開車,我們的車緊跟其後,大半個小時後,我們來到一個叫明登的小鎮。我們在這裡的溫馨酒店住下後有了網路,看到谷歌地圖上一片巨大的蘭色,就是塔霍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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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華達州塔霍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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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華達州塔霍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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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華達州塔霍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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