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汽車/ 正文

醉人的綠草香

醉人的綠草香

不是生活所迫,誰願負重兩肩

剛才下樓,機器轟鳴聲裡青草粉碎的特有味道彌散在空氣裡,聞起來一股漫山遍野的心曠神怡。

四五個穿著物業馬甲的工人在修剪樓前樓後的綠化帶。

刺耳的機器聲是剪草機吼出來的,這個用柴油做燃料的剃頭傢伙,用起來得心順手,煎草割草效果爆棚。

記得有一年我曾經抱著那個剃頭刀親自上過場,它很沉很靈活,看上去很簡單的話,實操起來並不簡單。

修整綠化,不單是給綠化剃頭,還要修出造型。

所以才有專門的園藝師,還要持證上崗。

眼前忙碌的四五個工人,估計不會有上崗證。

在我們這個神奇的國度,出示證件很隨意,而且證件滿天飛,無人辨真假,有沒有的都在回眸一笑百媚生。

工人們幹得熱火朝天,地上堆積的碎草越來越多,綠草香越來越濃,聞起來,我有欣然如醉的快感。

我很喜歡綠草香,這肯定與我小時候割豬草有關。

往事如醇酒,不堪回首總回首。

我十三歲學會了手工製作大皮子水餃,學會了各種家常飯,學會了縫紉機,學會了織漁網。

十三歲應該是我人生的分水嶺。

若是花樣女子則正是豆蔻年華六月初,水靈靈香噴噴引人側目。

可惜我是糟男兒本色,從齠齔剛剛發育至總角,年份原漿,剛剛釀成。

男八月生齒,八歲齠齒。

根據生理狀況,男孩八歲、女孩七歲換牙,脫去乳齒,長出恆牙,這時叫“齔”,“齠年”或“髫年”就指八九歲年紀。

古代十二三的兒童將頭髮分作左右兩半,在頭頂各紮成一個結,形如兩個羊角,故稱“總角”。

我當年就是個小平頭,身上也沒有刺青。

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男孩,揹著個網包,跟著小夥伴們去五樓山上去潯河岸邊,薅草拾草摟草偷草。

那時候的草稀缺,很多地方都是公產,所以偷草對於我們這些不諳世事的孩子就很經常。

跟“看青的”鬥智鬥勇是兒時的津津樂道。

後來我們長大了,提起如風往事,竟然對看青人懷著深深的感激。

其實我們那點鬼心眼在看青人眼裡都是小兒科,根本不值得看青人嚴陣以待。

我們之所以能夠偷草成功,其實就是看青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懂得大家都不容易,誰家的日月也都在生存線上掙扎,能放一馬就放一馬,不跟我們斤斤計較罷了。

否則,就憑看青人的敬業精神,連野豬都能拿下,活捉我們幾個乳臭未乾的毛孩子還不是手到擒來的小事一樁。

總之童年的記憶裡,青青河邊草、離離原上草都是很珍貴的東西,一揹回家,家裡活躍的六畜頓時就興奮起來,彷彿艱難的日月光景也隨之興旺起來。

夏天的青草瘋長,對於豢養的家畜來說,那些即將長成的青草正是最好吃的時候,營養豐富強身健體。

吃飽了喝足了的六畜興旺,會在即將過去的夏天裡等來養秋膘的日子。

我那時候割草的工具是鐮刀是筢子是網包是筐頭子。

一個穿戴簡樸的農村孩子,揹著滿滿的或一網包或一筐頭青草走在鄉間小路上、林下樹蔭裡,臉上帶著甜甜的笑,眼裡飄著柔柔的情。

風裡雨裡形成的這一副接地氣的畫面,總是用繞在腦海裡,歷久彌篤。

可惜歲月能回首卻難回頭。

切割機嗡嗡嗡歡快地吼叫著,空氣裡醇醇的青草香味越來越濃郁,我竟然有了一剎那的失神。

醉人的綠草香

兒時的小妹,你去了哪裡

相關文章

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