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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作家去做保姆——盛開的雛菊(341)

(我是作家老三,頭條號素老三,出版長篇小說《離婚真相》《香水有毒》等。2022年我體驗生活做保姆,講述東北人有趣的保姆故事。是故事,不是紀實。請勿對號入座。)

女作家去做保姆——盛開的雛菊(341)

我把粽子放到悶罐裡一部分,抱到門口,我又拿來一把椅子。我覺得把裝食物的大悶罐放到地上,不妥,宜放到高處。

椅子擺放到院門前,我又回屋取另一盆粽子,倒在悶罐裡。這回悶罐沉了,我抱不動了,腰吃不住勁。我這個笨呢,剛要把大悶罐裡的粽子撿到盆裡一部分,這時候,遠處傳來電瓶車的聲音,一抬頭,蘇平戴著頭盔,騎著電瓶車來了。

我把椅子往旁邊挪了挪,讓蘇平進院,蘇平把電瓶車推到院裡,我把椅子又擺到門前。我蹲在悶罐前,把悶罐裡的粽子往盆子裡撿。蘇平走過來二話不說,哈腰抱起沉甸甸的大悶罐,嘭地一下放到椅子上,抬頭笑著對我說:“是不是要把悶罐放到椅子上?”

我笑著給了蘇平一杵子,說:“老妹還是你勁兒大。”

蘇平說:“粽子包多了吃不了吧,要賣呀?”

我把寫好字的紙殼遞給蘇平看。蘇平看完,笑著說:“大娘的想法真好,可是,大家要是拿粽子,用啥裝啊?用手抓?”

我說:“小平,你提醒我了,我回屋取。”

我快步走進廚房,拿了一副竹子做的撿饅頭的竹片,想了想,又拿了一沓保鮮袋,來到院外,把竹片放到粽子上面,把保鮮袋系在椅子上,怕風颳跑了。

我正忙乎呢,一個少婦拎著一兜水果,領著一個花枝招展的五六歲的小姑娘走過來,少婦問我:“粽子多少錢一個?”我說:“粽子是送的,不是賣的,這個院子裡的大娘包多了粽子,晚上端午節就過完,留到明天也不好吃了,就放到門口送人,有想吃的就隨意拿吧。”

我把寫了字的紙殼擺在悶罐上面。少婦旁邊的小姑娘用胖嘟嘟的小手指著紙殼上的字,一個字一個字地念著:“端午節粽子包多了,鄰居們喜歡吃粽子,就請隨意拿吧。”

小姑娘不認識粽字,她還有不認識的字,但她聲音好聽,念起來跟唱歌一樣。少婦對小姑娘說:“你不是想吃粽子嗎?拿吧,院子裡的大娘送的。”

小姑娘還是有點不相信,抬頭看著她的媽媽,說:“我真的拿了,我想拿十個。”

小姑娘為了表示十個是很多的意思,就把兩隻手用力向身體兩側伸展。少婦笑了,說:“你吃不了那麼多,你就能吃一個,就拿一個。”小姑娘說:“給爸爸拿一個。”少婦點點頭。拿了旁邊的保鮮袋,讓小姑娘用竹片自己往袋裡撿粽子。

少婦對我說:“昨天買了幾個粽子,吃沒了,她今天又想吃,可街上沒有賣的了。謝謝你們,謝謝大娘——”

老夫人這時候撐著助步器從院子裡走出,聽到少婦的話,她滿臉的笑紋,說:“不用謝我們,我們包多了,扔了就可惜了,你們誰想吃誰拿走,這是幫我們。”

小姑娘顫巍巍地夾了兩個粽子。老夫人說:“有肉粽子,再夾個肉的。”小姑娘問少婦:“爸爸可能吃了,給爸爸再夾一個粽子?”少婦笑了,點點頭。小姑娘夾了肉粽子,用手抓住保鮮袋,就準備走。少婦對小姑娘說:“寶貝,奶奶送我們東西,你應該怎麼做?”

小姑娘連忙對我們說:“謝謝——”小聲音奶聲奶氣的,真好聽。

母女二人走了,但走了兩步,小姑娘和少婦不知道說了什麼,小姑娘從媽媽提著的一兜水果裡,拿出一個芒果,蹦蹦跳跳地跑回來,放到悶罐旁邊的椅子上,害羞地衝我們說:“送給奶奶吃。奶奶端午安康。”

小姑娘飛快地跑著,追著她媽媽去了。

老夫人對我和蘇平說:“你看咱們吃不了的粽子,有人拿著當寶貝呢,還給咱們這麼大一個芒果,走,回屋咱們吃芒果。”

女作家去做保姆——盛開的雛菊(341)

許夫人和佩華下樓了,雪瑩和智博還在樓上。許夫人自己把妞妞抱下樓,佩華要去拿嬰兒車,蘇平看見,就把嬰兒車遞到佩華面前。佩華走路還是有些拖腿,腰裡還纏著護腰帶。

蘇平猶豫一下,對佩華說:“華姐,我認識一個朋友,他說你的腰扭傷,可以去按摩一下,要是有效果,你就按摩一個療程。”

佩華有點狐疑地說:“按摩能好使嗎?就拍拍打打的?還能治扭傷?”

蘇平眼睛瞪圓了,說:“按摩分很多種,有中醫按摩,有普通的按摩,還有理療,你,你給妞妞做的嬰兒操,也屬於按摩,屬於拉伸理療。你看,我的胳膊——”

蘇平說到這裡,她回頭看了我一眼,又對佩華說:“我的胳膊以前拉傷了筋,抬不起來了,洗衣服都不敢抖落褶子,後來遇到我的這個朋友,他教我練習拉伸,過一段時間,我的手臂就好了,你看,現在能抬高了。紅姐能作證。”

蘇平為了讓佩華相信他的朋友德子在按摩理療上很有一套,就把手臂舉高。

我對佩華說:“蘇平說的是實話,她以前胳膊只能抬高一點,抬不到肩膀高,現在能抬到頭頂正中了。”

佩華有點半信半疑地看著蘇平,她還在猶豫,擔心按摩無法治療腰部扭傷。

在沙發上逗弄妞妞玩的許夫人聽見我們說話,就把佩華和蘇平叫到跟前,她看著佩華說:“小華,我昨天也勸你去醫院做做理療,小平正好有認識的朋友,這再好不過了,你跟小平去吧,治好了,別留後遺症,我和你二哥才能放心。”

許夫人又對蘇平說:“小平,辛苦你一趟了,你陪著佩華去按摩吧,辦一個療程的卡,花多少錢,我轉給你。要是效果好,以後再做一個療程。”

蘇平一下子興奮起來,臉都漲紅了,兩隻眼睛透著笑意,她問許夫人:“現在就去呀?那我回來洗衣服。”

許夫人說:“去吧,宜早不宜遲,正好今天要洗的衣物不多,今天不用洗,明天洗吧,今天你陪小華去按摩。”

佩華不太想去,但蘇平催促佩華,佩華就上樓去換衣服。

我看到蘇平極力推薦佩華去按摩的樣子,心裡忍不住想笑。蘇平啊,她想幹啥,都寫在臉上,她想給德子拉一個客戶呢。德子所在的店裡也是有提成規矩的,隨機安排的顧客,提成少,你領來的顧客,提成就多。

看來,蘇平和德子還處著呢,蘇平已經開始為德子著想了。這都是好事,但也透露了一個危險的氣息,就是蘇平對德子越來越上心,越來越好了。如果德子也對蘇平這麼好,那兩好擱一好,好上加好。可如果兩人將來因為生活中的分歧相處不好了,分道揚鑣,那麼,戀愛中誰付出得多,誰受傷就重一些。

佩華換好衣服,從樓上走下來。她穿了一套黑色的衣褲,外面披了一件風衣。她扶著樓梯扶手下來,走路有些緩慢。

蘇平走到樓梯口,問佩華有沒有帶上醫院裡拍的片子。佩華說她沒有帶著。蘇平就讓佩華帶上片子。看佩華轉身上樓緩慢,蘇平就說:“片子在哪,我去取。”佩華說:“就放在桌子左手的抽屜裡。”

蘇平騰騰地上樓了,不一會兒,我在廚房裡摘菜做飯,聽到蘇平騰騰地下樓。

許夫人叮囑了佩華和蘇平兩句,佩華就跟蘇平出門,坐著蘇平的電瓶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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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坐到沙發上,跟著許夫人逗弄妞妞,忽然說了一句話,她說:“娟啊,小平這人啊,熱心腸,誰有事,她都願意幫忙。妞妞交給她一個人帶,你不放心,可還有我呢,我能照看孩子,等孩子大了,我跑不動,再把看孩子的活全部交給她。”

看來,老夫人已經知道她的兒媳婦不想用蘇平看孩子了。老夫人跟蘇平相處時間長了,認可蘇平這個人,不想再僱別人了。

許夫人說:“媽,你說的我和海生也都考慮過了,帶孩子不單單是看孩子。妞妞一天比一天大了,她需要學習很多東西。蘇平文化程度低,育嬰師能代替我的全部工作,負責妞妞的飲食搭配,輔食新增,負責妞妞的日常護理,睡覺啊,鍛鍊啊,給妞妞洗澡清潔啊,專業的育嬰師能做到這些,蘇平能做到嗎?”

老夫人默默地聽著,後來說:“我能告訴蘇平怎麼做,她會聽我的話,海生和海龍小時候也沒用育嬰師啊,都是我看著的。”

許夫人說:“媽,那是過去,跟現在的教育方式不一樣。再說,您的年齡應該享福了,海生哪捨得讓你看孩子呀?”

老夫人說:“我,我願意看我孫女,我看我孫女還覺得生活有點樂趣,覺得自己還有點用——”

許夫人說:“媽,要是看孩子把你累著了,海生也不能幹。再說,小孩子小,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懂,容易出現一些突發情況,專業的育嬰師能冷靜地處理,蘇平我怕她不能勝任。”

老夫人還想勸說兒媳婦,她說:“不是還有我嗎,出點啥事,我會告訴蘇平怎麼做——”

許夫人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我聽見她淡淡地說:“還有早教這塊,這也是我想換掉蘇平的原因,蘇平學歷低,又不是專業的,為了妞妞智力開發,我們還是想請個專業的。”

老夫人沉默了,沒再說什麼。

我向沙發方向望了一眼,看見老夫人臉色不太好看,整個人就縮進了沙發裡。沙發上傳來妞妞啊啊地跟人搭話的聲音。

許夫人可能看到老夫人不太高興了,她沒再接著之前的話茬,而是向婆婆打聽許先生的事。她說:“媽,你老兒子說他晚上幹啥去呀?有應酬?”老夫人半天才回答:“你說啥?我沒聽清——”

這個老太太,不高興了,不想跟兒媳婦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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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許夫人和老夫人的談話內容,我不禁為蘇平擔憂,蘇平滿心歡喜地學著育嬰的知識,滿懷熱誠地準備在許家好好幹,她渴望得到這份工作,渴望多掙一些工資,但世事難料,作為一個保姆,當僱主要求的你達不到時,就有被辭退的可能。

蘇平性格有些倔,一旦許夫人告知她,不用她看妞妞了,蘇平極有可能連家務保姆的工作也不幹了,從許家辭職離開。

我替蘇平擔心,又不知道該不該把這個訊息告訴蘇平。最後我決定還是不告訴蘇平吧,事情也許還會出現轉機呢,世間的事兒,誰說得上呢。

快吃晚飯的時候,蘇平騎著電瓶車,把佩華送了回來,她沒進屋,騎著電瓶車飛快地走了,去德子家裡給大爺做晚飯。

門口的粽子被拿走了一半,拿走粽子的人,都會來到院子裡,問我們粽子真的是白送的嗎?得到肯定答覆後,都連聲地說謝謝。沒有人因為是白送的粽子,就拿很多粽子。相反,拿粽子的人都是拿兩三個,都面帶微笑地走了。

老夫人推著嬰兒車來到窗前,看著人來人往的,她很高興,臉上的笑容又多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佩華對我們說:“蘇平的物件不錯,大高個,身體挺健康,為人挺和善,一說話就笑,還有,他對蘇平挺好。”

許夫人似乎對這些不感興趣,或者說,她不愛打聽別人的事情。老夫人則很感興趣,問佩華:“你看見小平的物件了?物件對小平挺好的?”

佩華說:“我們到了店裡,小平就帶著我去找她物件,她物件一見小平去了,又端茶又點果盤,看小平的眼神都不一樣。”

老夫人說:“這可怪好的,小平太老實了,別人欺負她,她把話憋在心裡,不會說。不像你紅姐,誰要是說她兩句,她有四句話等著你。”

我笑了,對老夫人說:“大娘,別人要是說我說得有道理,我就虛心接受。就比如大娘你,你說啥,我都愛聽。”

老夫人喜歡聽好聽的話,誰不願意聽好聽的話呢。她聽我說完,她笑著對佩華說:“你看,我說她一句,她是不是說兩句?”

佩華也難得地笑了。佩華說:“小平其實在她物件面前,可有話了,把我介紹給她物件,又把我在醫院裡拍的片子給她物件看,她物件又找老師傅查看了片子,說我這個情況理療效果會很好,還教她物件怎麼給我按摩——”

老夫人很高興,說:“這下好了,你的腰傷好了,我就放心了,最怕留下後遺症。”

許夫人問佩華:“辦理療卡了嗎?”

佩華說:“辦了一張,我自己花錢,不用你花錢。”

許夫人說:“這件事是因為妞妞引起的,理應我們花。”她沒在說什麼,後來她吃完飯,推著嬰兒車去沙發上坐著,拿起手機給佩華轉賬。佩華的手機在她衣服兜裡,佩華查看了手機,說:“二嫂你客氣了,沒花那麼多。”

許夫人說:“那就再辦一個療程的卡,一定把腰治好。”

許夫人飯後有些倦怠,她靠在沙發上,把兩隻腿拿到沙發裡,似乎是想在沙發上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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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華吃完飯,走到沙發去看護妞妞,我聽見佩華說:“二嫂你上樓休息吧,我和妞妞在樓下玩一會兒,等妞妞餓了,我再抱她上去。”

許夫人說:“我上去休息一會兒,有點累了。”然後她又回頭叮囑佩華,說:“你別抱著妞妞上樓了,看累到你的腰。你就和妞妞住在客房,到時間我就下來喂妞妞。”

許夫人上樓了,上樓前又跟老夫人打招呼,說:“媽,沒啥事我上樓了。”

老夫人撐著助步器往沙發前走,說:“上樓吧,你歇著去,我跟佩華看孩子。”

許夫人上樓前,又走到廚房洗水果。她似乎是跟我說,又似乎是自言自語地說:“離這麼遠都能聽見我說話,吃飯前挨著她坐,她說她沒聽見我說話。”

我忍不住笑了。

許夫人看我一眼,說:“你笑啥?笑話我?”

我說:“我是笑你們婆媳兩人,跟小孩一樣鬥嘴生氣。”

許夫人往客廳看了老夫人一眼,說:“我得為妞妞考慮,不能總是考慮人情。”

許夫人說得也對,只是,站在蘇平的立場,不太容易理解許夫人。

許夫人看到吧檯上放著一枚芒果,她說:“我今天沒有買芒果,二姐拿來的?”

我說不是,是老夫人在門外送粽子,一個拿了粽子的小姑娘送給老人的芒果。

許夫人沒說什麼,向客廳門口走去,在衣櫃裡拿了一件衣服披著,推門出去了。不一會兒,她拎著大悶罐進來了,拎到廚房。我發現悶罐裡面粽子沒有了,悶罐裡泡著粽子的半悶罐水也不見了。

我對許夫人說:“你把悶罐裡的粽子都扔了?”因為許夫人不吃剩的東西,所以我才這麼問。許夫人說:“粽子沒了。我把悶罐裡的水都倒了。”

許夫人的手裡還攥著一束小雛菊,她把雛菊舉到我面前,說:“不知道是誰,把一束雛菊放到悶罐旁邊,也是拿粽子的人送給咱家老太太的禮物。”

許夫人開啟櫥櫃,從裡面拿出一個圓筒型的高玻璃杯,擰開水龍頭,往玻璃杯裡放了半下水,把雛菊斜插在水杯裡,擺放在吧檯上。她自言自語:“還挺好看。”

我想起明天要回大安,就跟許夫人請假。許夫人說:“明天不是週末嗎,你正常放假。”

我說:“我想請一天假,或者,把下週週末的假日挪到這周,我想在家裡陪我父母住一宿,第二天回來,第三天再來上班。”

許夫人說:“行,陪父母住一宿吧。大爺大娘身體挺好的?”

我說:“都挺好,就是我媽媽一到夏天,腦袋容易迷糊。”

許夫人說:“老人上了歲數,都容易有這毛病,可以去醫院查查,打兩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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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夫人開啟櫥櫃,翻出兩包東西,她拿了抹布,擦拭著那兩包東西的包裝盒,然後放到吧檯上,對我說:“姐,這是一盒蘑菇一盒木耳,節日你回家給大爺大娘捎回去,一點心意。”

我不好意思收僱主的禮物,急忙說:“不用,我準備回家的禮物了。”許夫人說:“你的禮物是你的心意,我的禮物是我家的一點心意,你就悄默聲地拿著,要不然我跟我媽說,我媽會多給你找東西的。”

晚上回家,我給老妹打個電話,告訴她我明天上午坐火車回去,中午到家。晚上,又寫了一會兒字,才上床休息。上床之前,我找出明天要帶回家的東西,有許夫人給我的兩包特產,還有我給家裡買的一捆抹布,一捆刷碗的手套。還有給父親的一摞本。

有時候去超市買東西,看到喜歡的筆和本,雖然我在實行節儉計劃,但還是忍不住會買下來,心裡說,用不完送給爸爸。我爸爸是用筆寫字的。

第二天上午,一切都挺順利,但是,寫完文章的時候,膝上型電腦的資料線卻無法給電腦充電了。電腦的電量沒剩多少。我趕緊把文章發到網上。

我的電腦和這根資料線,已經用了7年,電腦鍵盤上的字母有一半被我的十根手指磨得看不清字母的形狀了,但電腦還能用,上網速度還是比較快的。唯有這根資料線,讓我有些懊惱。因為這根資料線兩年前就被我不小心用椅子腿軋了一下,軋得電線外面的塑膠都裂開了。我勉強又用了兩年,這次是徹底壞了。

我給一位開電腦的朋友打電話,他說資料線的型號要標配,否則電腦充不進去電。我把電腦和資料線拍到手機裡,發給我的朋友。朋友看過之後說:“沒有現貨,要跟商家訂貨,明天上午能到。”

看來,我今天無法回大安了。我要在大安住兩天的,要是沒有資料線,我把膝上型電腦帶回家也用不上。我這個人呢,一天不寫字,我會渾身難受。我就趕緊給妹妹打電話,說出了點狀況,我要明天回去。妹妹說:“那我趕緊跟爸媽說一聲,兩個老人已經坐在沙發上等你了。”

我一陣愧疚,簡單解釋了一下電腦的情況,說我明天肯定回家。

跟妹妹打完電話,我又給許夫人打個電話,說我今天沒回大安,我一會兒去上班,我明天回家。許夫人連忙說:“那太好了,紅姐,你快來吧,大姐回來了,正愁沒人做飯呢。”

我一聽大姐回來了,我腦袋嗡一下。大姐跟趙老師雖然性格不同,為人處世不同,但兩人都愛管閒事。不過,已經跟許夫人說完了,我也不能賴在家裡不上班。

上午,我到許家的時候,沒看見大姐,只看見兩個皮箱放在沙發旁邊。蘇平正在抹地板,我問她:“大姐和小妙回來了?”蘇平點點頭。我低聲地說:“大姐人呢?”

蘇平說:“會同學去了。”

我環顧一下房間,也沒看到小妙,我又問蘇平:“小妙呢?去她妹妹家了?”

正這時候,許夫人從樓梯上走下來,看到我,笑著說:“幸虧你今天沒走。今天要多做幾個菜。”

我說:“大姐和小妙中午回來吃嗎?”許夫人說:“都不回來吃,中午海生回來。晚上都回來吃,大哥二姐也來。”

哎呀,可有得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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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許先生回來了,一身的疲憊,好像昨晚沒睡好似的。不過,他兩隻大手從嬰兒車裡撈起妞妞,臉上都是笑容,他伸嘴就去親妞妞的臉蛋,妞妞卻突然撕心裂肺地哭起來。

我們都嚇住了,驚愕地看向許先生。許先生也一臉無辜地看著他的小女兒,可憐巴巴地說:“我也沒咋地她呀,咋回事啊,我一晚上沒回來,她就不認識爸爸了?”

許夫人走過去,照著許先生的身上咚咚地搗了兩拳,一邊從許先生手裡搶過妞妞,一邊嗔怪地責備許先生,說:“你那一臉黑乎乎的胡茬,趕上鋼針了,你把妞妞扎哭了。”

眾人忍著笑,看著許先生。雪瑩連忙伸手去揉著妞妞的臉蛋。智博呢,往樓梯上一伸手,對許先生說:“有請老爸上樓!”

許先生伸手撥拉一下智博的腦袋,說:“跟老爸扯這個裡格楞!”

許先生汗毛重,一天不刮鬍子,下巴上就黑乎乎的一片。眾人坐在餐桌前等許先生,妞妞已經不哭了,但小臉還漲得通紅。許先生颳了鬍子,洗了臉,再坐回餐桌,伸手跟許夫人要妞妞。許夫人把懷裡的妞妞抱給許先生,許先生還要親妞妞,被許夫人一根手指撐著額頭,把他的臉從妞妞的臉上“頂開了”。

眾人開始吃飯的時候,許夫人問許先生:“你幹嘛去了,連鬍子都沒有功夫刮?”

許先生說:“你猜。”

許夫人嗔怪地瞥了許先生一眼,說:“誰能猜到啊?快說得了?”

許先生說:“給我倒杯酒吧,我再說。”

許夫人說:“咋地?下午不上班了?自己溜達出去一夜,還有功了?”

許先生說:“大哥讓我下午在家休息,不用上班了。”

許夫人讓智博去冰箱裡拿罐啤酒。智博拿了一罐啤酒。許先生對智博說:“你不陪爸爸喝一個?”智博說:“等我老妹長大陪你喝吧。”

許先生說:“生兒子白扯,還得等我閨女長大。”然後,許先生對許夫人說:“我昨天去省城,看我閨女的姥姥姥爺還有老舅去了,陪他們做了檢查,見了專家,又吃了一頓飯,馬不停蹄地就趕回來見我閨女了。”

許夫人微微有些發怔,隨即,她一雙丹鳳眼無比溫柔地看向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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