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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患癌去世1個月他歡喜再婚,如今屈辱度日,親兒子都向著後媽

妻子患癌去世1個月他歡喜再婚,如今屈辱度日,親兒子都向著後媽

門打開了,女人輕聲笑問:來了?

接著隔壁房間傳來異響。

趙雄躺在床上面容扭曲,目眥欲裂。

他狠狠地鑿了沒有知覺的雙腿好幾拳,用棉被包住腦袋發出只有自己能聽得見的悽慘嚎叫。

過後,女人進來送飯,面色緋紅,這種紅他再熟悉不過。

他很憤怒,想把女人罵一頓,最終說出口的卻是:李茹,你給我換個紙尿褲吧,黏糊糊的怪難受。

李茹把碗筷重重地往床邊的桌子上一撂:吃飯時間換什麼紙尿褲,你不嫌臭能吃得下去,我一會還得吃飯呢,惡不噁心!

經女人一吼,就是屎尿裹滿屁股他也不敢吱聲了,粘糊又死不了人,比起另外一件事兒這算個球。

晚上九點,李茹剛掀開被子,一股難聞的味道急不可耐地撲進鼻息,扒開紙尿褲,一副慘不忍睹的景象。

她衝他喊:那麼大的人了,早怎麼不知道吭氣,我看你就是成心不讓我閒著!

趙雄撅著腚側著身一動不敢動,任她發洩完心中的怒火。

他能說啥?

吃完晚飯,他聽見有人叫她出去打牌,他喊她給換了紙尿褲再走,她跟沒聽見一樣匆匆下了樓。

這種日子過得夠夠的了,自從前年出了車禍雙腿殘疾半身截癱後,生活彷彿從天堂掉到了地獄。

憋屈極了,憋屈卻無能為力才更讓人痛苦。

週六李茹不在家,趙小楓過來照顧趙雄,換了好幾次紙尿褲,一天都很爽利。飯菜都是他平日喜歡的,米飯軟糯,蔬菜青綠。

趙雄半躺在窗邊的輪椅上,陽光似有似無地照在身上,小風順著窗戶爬進室內,輕拂過他的臉頰,他忍不住發出一聲聲嘆息:今天舒服!

他看著兒子屋裡屋外忙乎,目光片刻不離。

等趙小楓把最後一件衣服洗好曬上,出了一腦門子汗時,趙雄喊他過來歇會兒。

其實,他有話想對兒子說。

兒子已經二十八歲,結了婚,那種男人的痛苦,他應該懂肯定懂,他想跟他說說心裡話。

自從李茹把那個男人悄無聲息地領到家裡,隔著一道牆行苟且之事,他每天就像嗓子眼糊著一泡狗屎,噁心,咽不下,也吐不出。

他是發過脾氣的,把能夠著的東西都砸了,故意把屎尿弄到床上,他以為妻子會害怕,會收斂,然而換來的只不過是“無視”。

那次,他跟屎尿一共生活了二十四小時,除了床頭的一杯水,那麼多時間裡他沒吃到過一口飯。

他把腿上摳出幾道大口子汩汩流血,李茹根本看都不看一眼。

那一刻,他想死。

卻不敢再幹涉妻子的任何行為,干涉就沒有好果子吃。五十多歲的人,他知道啥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他如今躺在床上,需要被人二十小時伺候,端飯接屎接尿,他明白不聽話就沒有好日子,誰叫他不能自理,誰叫他半死不活呢?

大兒子趙小楓婚後安家市裡,工作也在那兒,只有週六週日有空回來看他,小兒子還在上大學,只有寒暑假才回家,平日能指望的只有李茹。

李茹從不耐煩到把那男人領回家,他從大發雷霆到不敢吱聲,一共沒用幾天,這是一個失能男人的明智妥協。

只是,日久鬱氣積鬱於心,憋悶得狠,他想找人發洩發洩。找個能懂他的人。

兒子是他的血脈親人,又同為男人,最合適不過。

沒想到沒得到一絲絲同情。

兒子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你也有今天?你也知道這種感覺不好受?

趙雄在趙小楓臉上看到了久違的那股恨意,清清楚楚。

這些年兒子忙著求學忙著工作忙著戀愛,每次相見,他都是一副平穩又波瀾不驚的面孔,他都快忘了他曾經那麼刻骨銘心地恨過他。

趙小楓冷冷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問他:爸,你信這世上有因果報應嗎?

那天,是小楓的媽,親媽,也就是趙雄的亡妻生病的第五個月。那是個週六,一大早趙雄就出了門兒,囑咐兒子照看媽媽,他有事兒得晚點回來。

趙小楓乖巧地點頭,坐在媽媽的床頭櫃邊寫作業,一邊寫一邊不時詢問媽媽要不要喝水,要不要上廁所。

中午十分爸爸還沒回來,他又在媽媽的口頭指導下用電飯鍋蒸了米飯和雞蛋。娘倆兒吃完午飯後大概一個多小時,媽媽的臉色突然變得慘白,掀開被子一看,血水不知何時早已經浸透了被褥。

媽媽氣息微弱地喊他的小名,他害怕極了,他說出去找爸爸回來,在他小小的腦袋裡,爸爸是超人無所不能,他一定有辦法。

媽媽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去,他還小一個人去外面危險,又不知道要去哪裡找。

他還是跑下了樓,在小區門口,他幸運地撞上了剛好歸家的爸爸,他懷裡卻摟著一個黃頭髮紅嘴唇的女人。

那個下午,媽媽流了好多血好多血後離開了他,大人們說他媽媽是死於一種婦科癌症。

那個場景很多年一直都徘徊在他的腦海中,怎麼也忘不掉,也不想忘掉,那是關於媽媽最後的影像,悽慘又刻骨銘心。

還有趙雄摟著那女人的場景,直到現在還猶如昨日。

儘管年少,也明白爸爸的行為叫做背叛。

媽媽死後一個月,爸爸把那女人領回家,跟他說她是他的新媽媽。

女人名叫李茹。

新學期沒完,李茹生下了一個男孩,胖嘟嘟的,親戚來看望,烏壓壓一屋子人。

他聽見有人偷偷嘀咕這孩子是他媽媽沒有去世前李茹就懷上的。

那人嘆氣說女人咋都這麼命苦呢,得了病已經夠不幸了,還遇到這樣的老公,虧得她不知情,要不不病死也得氣死。

趙小楓倏地紅了眼,小拳頭攥得緊緊的,媽媽哪裡是不知情,只不過沒跟任何人表達過,她把悲苦都寫在了文字中。

那本日記本,她或許也想讓老公看到的吧,它就放在床頭櫃的抽屜裡,和諸多證件放在一起。

她死後,趙雄收拾她的遺物,看到那個本子只是隨手一翻,就胡亂地扔在了地上作為待處理品。

那裡面有那個為他生兒育女的女人的半生歡笑與悲傷,他連看都沒看一眼。

是啊,他哪有心思看,情人懷著孩子正等著他娶她進門呢!舊人哭就哭唄,反正也死了。

九點多鐘,妻子給趙小楓打電話,兒子突然發燒她很害怕。

趙小楓輕聲安慰說別怕,他馬上回去,讓她先帶著兒子去醫院看急診。

放下電話,他急忙收拾來時帶來的簡單行李,不忘對趙雄囑咐:爸,你聽李姨的話,別老是想著給她添亂,她照顧你這麼多年也不容易,理解她一點。

理解她一點,就少受點罪,有些東西得忍!

這後面句話兒子沒說,趙雄卻明白要不是李茹已經回來就坐在客廳看電視,他是要那麼說的。

他還聽見兒子臨走前跟李茹打招呼,說辛苦她了,貌似還數了些錢給她,聽聲音得有一兩千。

趙雄絕望地閉上了眼,任淚水直往心口流:兒子,就連親生兒子都不體諒他的苦!他還能指往誰明白他呢?

其實他清楚,一個人幹得每件缺德事,最後都會換一種方式迴圈到自己身上,只是沒想到他跟亡妻的經歷竟然出奇地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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