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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1956年出生的,那時生活確實很苦,吃野菜,吃糠是家常便飯

我是1956年出生的,那時我們家8口人,父母,兄弟姐妹6人,還有一個妹妹沒出生呢。

當我記事的時候就知道吃不飽,東北的農村主糧是玉米和高粱,但真正能吃上包米麵大餅子和高梁乾飯,只能是過年的時候,平時吃的是包米麵加野菜的糊塗湯,非常稀。做一鍋湯,分盛8碗湯,1碗大的,7碗小的。我父親吃大碗,我們都是小碗。也就吃三分飽,非常餓,但也餓不死。斷糧的時候啥都吃,有野菜,就是我們當地的灰菜,線菜,苦麻菜,刺菜。高粱糠,澱粉,那時所說的澱粉就是把玉米脫粒後剩下的棒,我們管它叫包米棒子,把它粉碎後兌包米麵吃,吃完它後排便非困難。大白菜的根,我們管他叫白菜嘎瘩,用火燒了吃,比現在吃蘋果都香。

記意最深的一件事是我4歲的時候,生產隊裡夜戰打場,就是給高粱脫粒,用石磙子套上馬在高梁穗上碾壓。半夜的時候免費供飯,高梁米豆乾飯,現在一想起來都香。那天晚上我父親把我偷偷的帶去,藏在柴火朵裡,等到半夜11點的時候開飯,我父親盛了少半飯盒的飯,在我面前狼吞虎嚥的吃上了,我眼吧吧的看著,饞的眼淚都流下來了,最後我都哭了。我父親也不理我,吃完半飯盒飯後,又去盛滿滿帶尖的一盒飯,放到我旁邊,看了我一眼,吃吧,吃剩下我在吃,當時也不明白咋回事,把飯盒在一個土敦上,就吃上了,比過年吃的米飯都香。回家後我父親對我媽說,真後悔,就帶一個飯盒,再帶一個碗就好了。後來才知道我父親的做法是科學合理的。

這就是我童年記憶的片斷,莫言小說裡敘述的好像與我童年的經歷的有點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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