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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包辦女兒的婚姻,結果釀成一幕幕悲劇,1991年西安藍田連環案

安樂認識侯群是從陝西省西安市藍田縣八里塬的史家寨鄉田家村繡花廠開始的。

1989年底,侯群姑娘被人介紹到田家村繡花廠學繡花時,還是個活潑可愛的姑娘。她認識了小夥子安樂,有了來往,但不久,安樂就發現活潑的姑娘沉默了,刺繡時,常走神,煩惱和憂愁纏住了姑娘,這是怎麼回事呢?安樂不解,但也不敢貿然相問,他只是用一種淳樸的行動來慰藉著姑娘。

終於,有一天,侯群對安樂傾吐了心中的煩悶。

原來,在1990年秋,侯群的父親侯志不顧女兒的反對,強行將侯群姑娘許給了本村的高某,並收了高家的彩禮,迫使女兒侯群與高訂了婚,訂婚後,侯群極為痛苦,她一方面認為高比自己小兩歲,不合適,另一方面,又聽村上人談論母親與高父曾有過曖昧關係。出於女性的本能,她一再向父母挑明自己的心願,可是,滿腦子封建思想的侯志死抱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信條,硬是不讓退婚。因此,侯群一想到將來自己要去陪伴一個自己並不愛的男人,就不禁傷心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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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想來到田家村繡花廠繡花,避開家人和高家人,心裡也許會暢快些,但沒想到認識了安樂之後,這種痛苦更是有增無減。特別是安樂像兄長一樣關心、安慰和幫助她時,她就越想把自己和安樂連在一起。她的初戀萌動了,是那麼的純潔和那麼的強烈。她愛他,幾次想跟他說,但都不好意思貿然開口,傳遞感情資訊的機會終於來了。一天,安樂的妹妹來與侯群玩,侯群姑娘藉機把自己的相思之情告訴了她,並得到了她的幫助。

安樂得知這個情況後,心中又驚又喜,她找到侯群問道:“你跟了我,高家的事咋辦?”

侯群答道:“不管他。”

安樂考慮再三後又說:“我看這事,你還是要給家裡人說一下,和高家把事情挑明,算算賬,該退多少錢,我給你多少錢。”

侯群覺得安樂說得在理,就回家把自己與安樂的事告訴了父母。頑固的侯志聽了此話後,不僅不同意女兒與安樂往來,而且也不同意女兒與高家退親,於是,打罵和吵架鬧仗便不時地充滿了侯家小院。

侯群在打罵中度過了數月,她實在忍受不了,終於在1991年2月從家中跑了出來,她找到安樂,表示不願回家,為了防止意外,安樂只得讓侯群姑娘住在了自己家中。不料,侯家三天兩頭上安家要人鬧事,無奈,侯群要安樂帶她出走——到安樂母親做生意的洛陽去。安樂原本不願意,但想到侯家的糾纏,以及婚姻大事也該徵求一下母親的意見,便湊夠了路費,領著侯群姑娘到了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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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樂母親見了兒子與侯群后,十分贊同這門親事,她留孩子們住了十幾天,然後讓安樂回家找一個介紹人,從中周旋。儘量爭取把婚事辦了。

得到母親的贊同後,安樂與侯群踏上了歸途,想到婚姻的美滿,心中喜悅的侯群姑娘忘了過去的煩惱和憂愁,她心急火燎地返回家中,把自己去洛陽以及與安樂準備成婚的想法告訴了母親,幾天以後,侯父從外回來,聽說此事後,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抓過一條棍子就將侯群了一頓。侯群姑娘受辱不過,便哭泣著逃到了安樂家,她央求道:“安樂,你趕忙請人去我家求親吧,我要跟你走,我在家裡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安樂聽後,心中雖然十分惱火,但還是安慰侯群道:“你還是先回去吧,我一定儘快叫人去提親。”

侯群姑娘回到家中,又被其父連打三次。在這種情況下,安樂很快請了一位老人去侯家提親,在老人的撮合下,侯家父母見無法扭轉女兒的意志,也勉強同意了這門親事,但他們提出的條件是:安家先拿出400元錢,退給高家。得了這話,安樂連忙叫介紹人把400元現金送到了侯家。高家的婚事退掉了,眼見與意中的人兒就要成眷屬,侯群和安樂心中充滿了陽光,他們憧憬著甜蜜的愛情生活,期盼著那花好月圓的日子的來臨。

20多天過去後,不料侯父提出要安家封禮,開口就要5000元,安樂傻眼了,侯群也氣惱了,他們託人去給父母說情,說來說去,侯父才將價降到1500元,安樂沒有這些錢,侯群也不同意給那麼多,但侯家堅持著一個也不能少,急於求成的侯群姑娘火了,她一怒之下跑到了安家。

侯志家共5口人,除老兩口及個一小男孩外,還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小女便是侯群。到了夏忙時,侯志全家全力以赴收割、拉運、脫粒碾曬小麥,十分繁忙,這時與史家寨鄉相鄰的岔道口村27歲的男青年屈吾也到侯家村脫粒,看到侯志全家忙得不亦樂乎,不知是出於什麼目的,也來幫侯家脫粒,這使侯家十分感激,侯志便與屈吾認識了。這兩輩人,話很投機,越談越熱乎,大有相見恨晚之感,最後竟以叔侄相稱,表示今後願意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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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侯志決定找屈吾在女兒的婚姻問題上出一下力,將“勾引”自己女兒的安樂“教訓”一頓,搶回女兒,以解他的心頭之恨,長長做父輩的威風。

1991年7月的一天下午,侯志匆匆吃完午飯,趕到屈家,正好屈吾外出有事,侯志便給屈母留下話,讓屈吾回家後,速到他家,並說有要事相商。三天之後,屈吾回到家裡,聽說侯志到過其家,心想,自從與侯志認識後,很少有機會到侯家,他連飯也沒顧上吃,便來到侯志家。叔侄二人相見,免不了寒暄一陣,他們抽著煙,喝著茶。

屈吾問:“叔,你叫我有啥事?”

侯志沉默一陣後,將旱菸鍋往地上一磕給屈吾說:“唉,老侄,我那死鬼二女子侯群被田家村安樂用刀子逼引走了,我去安樂家幾次,安樂不給人,還打我呢。”侯志知道屈吾愛打架,且有一夥哥兒們,便讓屈吾叫上幾個人幫忙將安樂收拾一頓。

屈吾聽後,心想,你只知道叫幫忙,可連一點“好處”也不給我,咋能隨便幫忙呢,他接過侯志遞給的一支“金絲猴”點燃,猛吸幾口,將小凳子向前移了移說:“這個忙我幫了,只是如今叫人都要錢,沒有好處,誰給你幫閒忙呢?”

侯志聽後想:倒也是這麼個理兒,便叫女人到鄰家借錢,沒有借到,屈吾便於當晚回家。臨走時,侯志反覆叮嚀屈吾說:“7月29日晚上你叫上五六個人到侯家村大場上,然後你到我家裡招呼一聲。”

屈吾回到家裡,一直籌劃著,叫誰去幫忙,如何收拾安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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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天天過去了,轉眼到了1991年7月29日下午,他約本村青年屈亮、屈民、屈利、屈生,屈保忠、屈緒民等6人從村子到兩村交界處的友誼大橋上,屈吾對他們說:“史家寨鄉侯家村有個人跟我好,叫給他幫忙打捶呢?”

其他幾人說:“你與人家不沾親不帶故,給人家幫啥忙呢?”

“我給人家說了一句話呢?”

屈吾拿出了江湖義氣,為了實現這一諾言,他什麼都敢幹。屈吾給每人發了根“大雁塔”後,接著將侯志的二女兒侯群被安樂逼走的事兒給大家說了。

屈亮想了想,神秘地好笑了幾聲對屈吾說:“把侯群搶回來,若他爸同意把他嫁給你咱就幹,否則就不幹。”

屈亮說這話儘管有他的目的,卻也說出了屈吾埋藏在心底,想說而沒說的話。說實話,自從去年夏忙幫助侯志收麥時,看到侯家的女兒侯群,他就萌生了將其據為已有的念頭,苦於沒有適當的機會,這話一直沒說出口,今天屈亮替他道出了內心的秘密,他是實打心眼裡感激屈亮。屈亮也似乎明白了屈吾的意思,便將袖子一挽,將禽在嘴角的香菸往地上一吐:“走,弟兄們。”眾人一轟而去。

當天晚上9時多,天已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了。屈吾一行7人,來到侯家村麥場上,橫七豎八靠臥在麥草垛上,吃著屈吾買來的菸酒食品,等待著去給侯志打招呼的屈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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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吾想著侯群馬上就是自己的人了,他得意非凡,興匆匆地來到侯家,一進門就對侯志說:“叔,我把人叫來了,在場上等著呢。”

侯志打心眼裡感激屈吾叫人來為他幫忙,為他解恨。他二話沒說,和屈吾尿侯家村麥場走去,與屈亮等人一一打過招呼,然後如此這般地將安樂如何逼走他女兒的事說了一遍。

屈亮緊接問:“你得是實心不叫你女兒跟安樂?”

侯志此刻什麼也不多想了:“就是的,我吃屎喝尿也不叫我這女兒跟安樂!”

屈亮假裝思考了會兒笑了笑說:“我給你說實話,你若不叫你女兒跟安樂,就叫跟屈吾,他家中貧寒,年齡也有點大,訂不下婚,你若把女子給他,我今晚叫兄弟們給你幫忙,你若不同意,俺就走了。”

按理話已至此,侯志又知道屈吾的人品,如果他愛女兒的話,就應該當面拒絕,讓他們回去好了,可他竟糊里糊塗地答應了,就連當時在場的侯志的女人也竟然表示同意,侯志還反覆叮嚀屈吾:“你們把安樂收拾後,就把侯群從他家領走,不要在你屋裡住,領到別的地方給我說一聲,我有時間好去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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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哪裡是父輩的話,這分明是將女兒往火炕裡推呀!

此番話,無疑是對屈吾、屈亮這幫人火上加油,使他們更加肆無忌憚,為所欲為了。接著,他們又反覆密謀:如何收拾安樂,如何搶走侯群,如何……

密謀後,屈亮又問:“叔,你說今晚上把安樂打成個啥程度?”

侯志說:“打得讓他在屋裡躺上幾個月。”

其他人也說;“出了事咋辦?”

“你們放心,出了事我一人負責。”侯志一拍胸膛,毫不推脫地說。

達成協議後,侯志同其女人到安樂家觀察了一陣,證實安樂確實在家。為防止被安樂家人認出,他們用布蒙面,手持木棍、鐵鍬、匕首、酒瓶子等,半夜3時許,氣勢洶洶來到安家。緊接著,安家大院裡一陣騷動,一陣噪響,一陣哭罵,安家大兒子安樂雙手抱著血淋淋的頭,從裡屋躥出來,直向大門奔去。

安樂眼看逃到了大門口,只向前一步就處於場院的月光之下,也許在那裡,黑暗中的打手就會收斂一些。不料,門拐角竄出兩條黑影,像餓狼般撲向安樂,雨點般的棍棒迎頭擊來,安樂站立不穩,被一棒擊中頭部,他眼前一串金星,便撲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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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木棒的打擊聲和著陣陣劇痛,使安樂在昏

中清醒了許多,他掙扎著支起身子,猛地向場院中停放的拖拉機奔去,彷彿到了那裡,一切災難都可解脫,但身後的棍棒如同魔鬼的擦牙,緊緊啦咬著他。他的頭上身上隆起了一個又一個疙瘩。終於,他支援不住了,再一次“撲通”一聲倒在了血泊中,他身上的血液透過傷口,在黃色的土地上泊泊地流著……

安樂倒在血泊中,渾身流著血,他呷吟著,掙扎著,慢慢地,他躺在那裡不動了,只有殷紅的鮮血在雨水.的衝擊下,由濃變淡,向四周流去……

雨越下越大,越下越猛。

收拾完安樂,屈吾和屈亮跑到安家尋找侯群,他們搜遍全家,最後在安樂的床下發現了早已被嚇得不知所措,縮成一團的侯群。屈亮在雨中,強行拉著侯群跑著,看到其他人早已跑得無影無蹤了,屈亮這個披著人皮的狼,頓起歹心,他用匕首逼住侯群,將她壓倒在玉米地裡,侯群動不了喊不應,微弱的叫罵聲早已被漆黑的夜和飄潑的雨沒了……

安樂沒有死。

在家人和眾鄰居的幫助下,“白衣天使”把他從死神的手中奪了回來。從此,仇恨便在沉默中等待著爆發……

父親包辦女兒的婚姻,結果釀成一幕幕悲劇,1991年西安藍田連環案

暑夏秋涼,黑夜沉沉,喧囂了一天的侯家村漸漸地安靜了下來。家家戶戶都已關門入睡,唯有西街巷尾一家臨街的窗縫裡還透射出亮光。天亮就是11月26日,侯群娘正愁眉苦臉地孤坐櫃前,輕聲嘆息,說什麼也排解不了胸中的鬱悶。“賊女子,不知迷上安家那二貨的啥了?如今鬧騰得滿村搖了鈴,大姑娘懷著身子出嫁,真是傷風敗俗羞先人啊!要是……哎”想到這些侯群娘一陣酸楚,傷心的淚水越擦越多。

孃的房燈剛滅,女兒住的西廈房燈光忽地又亮了。侯群翻來覆去合不上眼,索性又拉開燈,披衣坐了起來。此刻的她,心裡沒有結婚的喜悅,卻有嚼蠟般的苦澀。聰明伶俐的姑娘,樣樣在村裡拔了稍,偏偏在婚姻上卻是那麼多災多難,以至造成眼下“女嫁兩男”的荒唐局面。每當她微微閉上眼,本村裡的“他”和岔道口村的那個“他”,就一起來到眼前。眼看自己腹部一天天隆起,她禁不住驚慌起來。侯群在悔恨中也曾有過輕生之念,但一想到安樂,她又彷徨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侯群剛剛睡定,迷迷糊糊地就被一陣豬的啊叫和雞的撲騰聲驚醒,一陣冷風將窗扇刮開又關上,“咣噹”一聲,嚇得她渾身直打哆嗦。

“狗娃子哎!”侯群娘在上房裡隔著窗喊:“還不起來,看看是不是黃鼠狼拉雞裡!”

一時,狗娃披著棉、打著電筒,和娘一前一後走了出來。他們跌跌半半地查看了豬圈和雞舍,啥也沒有,17歲的少年使性子兇了娘幾句,一踩腳轉身又要進屋睡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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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個黑影從牆頭站了起來,一躍而下。狗娃頓時傻了眼,胳膊剛抬起,冷不防被黑影兒一腳踢飛了手電,接著當胸又捱了一拳,仰身倒在地上。黑影兒轉身拔出了明晃晃的刀,朝著侯群娘猛力刺去。侯群娘躲閃不及,左肩捱了一下,她“哎喲”一聲,倒了下去。狗娃趴在地上慌作一團,半晌喊不出一個字來。只見黑影兒拖著娘,“譁”地一腳踢開井蓋,就要將娘扔入井內……

“救命……”突然,侯群在廈房裡扯著噪子喊叫起來。黑影兒一聽,慌忙丟下了侯群娘,奔過來又朝著關得嚴嚴的廈房門拳打腳踢……見此情景狗娃與侯群娘又撲了上去,三人一起滾倒在地。廝打中,街上突然傳來了急驟的腳步聲,黑影兒驚慌中。倉皇逃竄,不料一腳踏入井口,“撲通”一聲跌進了井裡……

狗娃摸黑趕緊蓋上了井蓋,又使出吃奶的勁兒捶布石壓在了上面,姐弟倆這才撫著昏死過去的娘,放聲哭喊起來!

一具男屍擺在村外土場上。附近的路畔、塄坎和樹下湧滿了人群,圍觀公安人員驗屍。

現場中不少人心裡非常清楚,昨天深夜,當西頭侯家院內傳出了淒厲的呼叫聲後,幾個青年小夥子聞聲手執棍棒破門而入,聽說是兇手已失足落井,大夥這才鬆了一口氣,急速將昏迷不醒的侯群娘放在門板上,連夜送進了鄉醫院。今天早晨,還是這夥年輕人會同鄉派出所的幹警們才將井中區手打撈上來。

訊息不脛而走。侯家院內的事傳到了岔道口村,正忙著張燈結綵的屈吾家,一下子亂了套。新郎屈吾被傳言折騰得六神無主,一看滿屋人都跑光了,忙抬腳朝著江溝來了。聽說侯群一家幾口昨晚已進了醫院,屈吾又和幾個親友連忙朝鄉上跑去。

約莫快到吃早飯的時光,公安幹警和村鎮幹部們做出了決定:“通知死者家屬,先掩埋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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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樂死了,毫無疑問地被溺死了。他是罪犯?他是兇手?!在人們的眼中,他死有餘辜,罪有應得,因為闖進侯家行區,掉進水井的黑影,正是他。

侯群孤零零地坐在床邊,守護著經過搶救已經醒來的娘,她幾次想哭,竟然流不出一滴眼淚,她只好低頭納悶地坐著,屈吾來探望,相對無言,他只好快快而去。

傍晚,一個拾糞的孩子透過大夫交給侯群一張血書,上面寫著:

“相約如幻夢,血染閨屋紅。安樂絕筆!”

姑娘看罷,倒吸了一口涼氣,慌忙跑出了醫院,穿過背街,跑到村子以南的河堤下才放慢腳步,停了下來。霎時,那血和淚,情與仇一起湧上了心頭……

就在侯群靠著河邊柳痛哭流涕的同時,村治保主任嚴清老漢陪著公安派出所的老羅和小李子,正向安樂的妹妹調查這一案件的起因。安樂妹便將自己所知道的情況一起說了出來。

隨後嚴清老漢領著老羅和小李子,又同侯群進行了談話,好不容易討著了那首“絕命詩”,接著又向拾糞的孩子瞭解到一些情況,終於弄清了這起案件的來龍去脈。

原來,自從屈吾等人打傷安樂,搶走侯群之後。屈吾便以未婚女婿自居,他嚴格控制著侯群的衣食、住行,並多次要強行侵犯,面對這個無恥之徒,侯群在叫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的情況下,絕望了,特別是當她感到屈亮在自己身上播下的那顆罪惡的種子有了反應時,更加覺得自己對不起安樂,她決心離開安樂,要把這苦果還給屈吾,於是,她答應了屈吾那結婚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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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父,侯母見女兒有了轉變,心中自然歡喜,為了防止夜長夢多,他們把婚期定到11月26日。接著,侯母就伴裝有病,捎話叫來了所有親戚,當面挑明婚事。

侯群的處境和打算,安樂自然是無法知道的。自那天從別人口中聽到侯群要與屈吾結婚的訊息後,小夥子確實有點坐不住了。兩個多月了,倆人完全斷絕了來往,聽說侯群出門一小會兒,她娘或她那小兄弟就像“尾巴”似的跟著,絕不讓她與安家任何人接觸。安樂在村裡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他決定揹著家人,到洛陽去找母親。安樂思前想後。他思量著必須再見侯群一面,只等著她一句話,就是走,也心甘了。

1991年11月25日黃昏,安樂從城外繞道回到了侯家村北,無意中碰著個抬糞的孩子,扯問了幾句,方知侯群果真要同屈吾結婚了。安樂一氣之下咬破指頭,在一張揉皺了的紙上寫下“絕命書”,連同兩塊跑路錢一起交給了那個孩子,要他親手送給侯群,並說他在村北崖下等她。直到天黑,也沒等見侯群的影兒,安樂徹底絕望了,他一時怒從心頭起,便到臨村鐵匠家裡買來了一把剔骨利刃,等不到夜深人靜,就隻身竄進了西街巷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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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以後,老羅他們的調查全部結束了。在向鄉政府和縣公安局呈交的結案彙報裡,其中有這樣的一段話:

根據上述案情,安樂犯故意殺人罪,失足落井,死於非命,答由自取。屈亮犯了強姦罪已被捕;屈吾等人也因暴力於涉婚姻被收審。作為受害者並且付出了血的代價的侯家母女,教訓是極其深刻的。現在侯母左臂已明顯致殘,侯群妊娠4月有餘,她憂鬱成疾,神經錯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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