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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電影《燃燒》結局

晚上看了一部韓國電影《燃燒》,改編自村上春樹的小說《燒穀倉》。電影看完,有很多不解,又看了一些書,才有些明白,明白電影的立意高遠和深刻,真的高。非常好的電影,引人深思,值得一看。一部好的電影中每句話每個鏡頭都是有用的,這部電影同樣如此。

其實很多關於這部電影的討論在探討他的結局,惠美到底是不是ben殺害的,然後說導演給出的是開放性結局,的確如此,導演並沒有明說,但是一些鏡頭語言和其中的隱喻已經說的很明顯了。而這部電影強就強在隱喻。不明確說是ben殺死的,但是又好像在說是ben殺死的,在我看來,因為ben也是一個隱喻或者象徵,看似是ben殺死的,但其實是資本主義殺死的。

所以根據我淺顯的理解,現在電影中有兩條線,一條是物質層面,一條是精神層面。就好像是影片中所說的,小飢餓和大飢餓。惠美是深陷於小飢餓的人(負債),但是他想要去尋找精神層面的滿足,比如最開始交代它的工作的時候,就已經表明這個人物是喜歡自由,不喜歡被生活束縛,追求精神滿足的人,因此她會想去北非,而北非在《燒穀倉》的小說中,北非指代“遠離資本社會的地方”。從北非回來的時候,他的身邊多了一位神秘的人,現實中超級有錢的謎一樣的人物,而這個人物則是陷入大飢餓的人。在影片中鍾秀認為這個迷一樣的人物很像蓋茨比。蓋茨比這個意象則使這個人物更加明確,因為蓋茨比,是百萬富翁,即便在別墅夜夜笙歌,也不能滿足內心的虛無感。

為了滿足這種虛無感,他會每兩個月燒一次“溫室大棚”這種沒有用的在社會邊緣的東西。而這裡的大棚也是一個意象,因為他燒的不是大棚,而是處於社會邊緣的人。這裡又有一個很明顯的隱喻,就是ben這個人其實象徵的是資本主義。

同樣,燒大棚和大麻這個看似和這位富翁表面不相符合的符號也同樣是隱喻。這裡的隱喻則是資本主義。他的虛無感代表的是資本主義的永遠的不滿足,馬克思在《資本論》裡說過“當資本來到人間,每一個毛孔都滴著骯髒的血”。資本就好像是吃人的工具。ben就透過燒人來滿足自己內心的空虛,而資本也透過吞沒社會邊緣的人來不斷的向前。

從最開始去北非的時候,目的就是截然不同的她是為了逃避社會,尋求寧靜。而他是為了尋找獵物,尚未被資本侵蝕的事物。很顯然,惠美並沒有逃避社會,而是跟著本一起回來,從這個時候其實惠美已經開始被資本主義吞沒,還有一個意向就是大麻,

大麻象徵著他多代表的資本注意入侵我內心世界的工具,又何嘗不是暗示著透過某種手段像資本主義做主某種妥協,在影片中,吸食大麻的時候,惠美已經能夠很自如很適應,但是鍾秀吸完之後會忍不住咳嗽,說明鍾秀還是不適應,也還沒有被資本主義吞沒。到這裡其實倉房已經燃燒起來,只是沒有人發現。

對於本來說我在社會中維護道德規則的一面與我在無人之處燒倉房的行為並不衝突,兩者都是我,這兩者互相均衡,我才得以維持至今。正像資本主義,資本主義表面的光鮮亮麗和背後的混亂骯髒俱為一體,也正是因為殖民,掠奪,戰爭,資本主義才能不斷的實現擴張。巨大的惡性會使得一切惡性皆有可能。

在他們分開的時候,鍾秀說惠美這樣做是妓女的行為,說明惠美這個時候已經被異化了,已經快不行了。就像影片後面鍾秀問本燒了大棚沒有,本說燒過了,從你家回來兩天後燒掉了。很諷刺的是,這種燒是無聲無息的侵蝕,越是在附近,越難覺察的到。正如資本主義對人的吞沒。

而本這種虛無感,本應比底層人幸福,卻需要做燒倉房這樣的事情,來填補內在的空虛。這也意味著資本主義所帶來的物質財富並不能實現內心的充實和真正的幸福。

那麼回到最開始的小飢餓和大飢餓,不得不思考像惠美這樣處於小飢餓的人該如何滿足自己的大飢餓的,是不是必須物質層面得到滿足,才有實現精神層面滿足的可能性,還是物質層面的滿足反而會侵蝕精神。影片中本對鍾秀說:惠美跟我說過,本是我唯一信任的人,因為他始終站在她這邊。這讓我妒忌。鍾秀是如何站在她這邊的?是相信她說的話,是承認理想的同時還在腳踏實地的工作著。同時本所代表的資本主義的虛空再一次體現。

還有很多很多值得思考的地方,值得好幾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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