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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皇后,但皇上一直想殺了我。只因我搶了他心上人的後位...

作者:七司梨

我是皇后,但皇上一直想殺了我。只因我搶了他心上人的後位...

圖片來自網路侵刪!

01

我是皇后,但皇上一直想殺了我。

因為我搶了他心上人的後位,他當年為了得到我父親的支援,不得已娶了我,若是相敬如賓也就罷了。

可他卻非要假惺惺地裝作對我一片情深,哄得年少時的我一顆真心全部交付給了他。直到我見到了關在長燼宮的那個女人,才幡然醒悟。

原來他對我的一切,都是假的。

我知道他在我每日的薰香和飲食中都下了慢性毒藥,或許是想著日積月累,不把我耗死也能把我弄殘。

真是好狠的一顆心啊。

不過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被他關在長燼宮的那個心上人,似乎並不喜歡他,甚至很恨他。

風水輪流轉。

“娘娘,玉公公又送來了新的薰香。”我的大宮女碧桃進來,在我耳邊悄悄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面上維持著和來請安的妃子們虛與委蛇的假笑,淡定地回了揮手。

意思是,把人打發走,薰香,倒了吧。

我之所以還沒有和皇帝撕破臉,是因為我的兒子還沒有當上太子,我的父親垂垂老矣,我還想讓他有一個安心的晚年。

但心裡這口氣,不上不下,總是不舒服的。

我去了長燼宮。

分明是七月流火的天氣,這長燼宮卻陰冷得嚇人。偌大的宮殿,只點了一盞燈,暗紅色的屏風後,影影綽綽一個女人的身影。

“見到皇后娘娘,還不下跪?”碧桃尖銳的聲音在這裡顯得有些駭人。

那人影卻是笑了起來,一聲大過一聲,彷彿要把全身的力氣都花光了,那身影顯得很是孱弱。

“皇后?皇帝?他偷了我夫君的帝位,怎麼好意思自立為帝,現如今,他的皇后也來找我的麻煩?”那女人從屏風後面出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你不如把我殺了。”

那女人不知穿的是嫁衣還是什麼,暗紅色,看不清衣服的紋路,我只覺得她瘦弱得很。饒是瘦弱,也難以遮擋她這副傾城之貌。

她的確很美,美得有些刺眼了。

“本宮不會殺你。”我退後了幾步,聲音冷靜。

這件事從始至終錯的都是皇帝,我又怎麼會為難這樣一個可憐的女人。我來這長燼宮,心裡也不知是為何,總覺得應該來。

“……你莫非是……太子妃冷月?”我被自己的猜想嚇到了。

應該說是前太子妃了,前太子在皇帝登基前就自刎於東宮,那夜一把火將東宮的天映得鋥亮,火光通天,東宮上下三百四十口人,無一生還。

而那位本該在大火中殞命的太子妃,現下竟然被囚於深宮一處偏僻的冷殿。

這件事若是傳了出去,皇帝的皇位怕是要震上三震。

不過也真是好笑,以長燼宮這位的身份,難道我這個皇后死了,她便可以取而代之嗎?

皇帝未免太會設想了,簡直幼稚如孩童。

“太子妃……”冷月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我不過是趙昭的一個肉臠罷了,堂堂的皇后娘娘,母儀天下,還不知道他趙昭想要的儲君是從我肚子裡爬出來的吧?”

趙昭是皇帝的名諱,年少春心萌動時,我無數次面目含羞地念著這個名字,只覺甜蜜。

可現如今……我只覺自己可笑至極。

“你若不想一直被關在這裡,本宮可以幫你離開。”是了,這就是我此行的目的,讓趙昭不痛快,我便開心了。

“只要你說服皇帝,立本宮的兒子為太子。”我相信冷月有這個能力,我開出的條件也足以讓她幫我。

可那冷月卻嗤笑一聲,她揉亂自己的頭髮,像個瘋癲的女人,“我為什麼要離開?太子已經死了,我冷府上下一百多口人也被趙昭控制著,我出去除了死路一條,還有什麼?”

我皺眉,心想冷月許是被趙昭威脅著。

“你這裡,沒有避子藥吧?”我料定,冷月她一定不想懷上仇人的兒子。

果然,她答應了。

我掌管著後宮,送一碗避子藥給她,不是難事。

02

只是我沒想到,同樣手眼通天的還有趙昭,他一下早朝便匆匆趕來我的鳳棲宮,大概是怕我為難了他的嬌嬌美人。

“臣妾與那位妹妹很聊得來,皇上大可放心。”我裝作不知道冷月身份的樣子,“只是不知道皇上為何不願給她一個位分,臣妾看淑妃之位就不錯,皇上覺得如何?”

趙昭大概沒想到我會如此和顏悅色,狐疑地看著我,“你當真不介意?”

我莞爾一笑,“臣妾身為皇后,怎能做那善妒之人,皇上剛剛登基,皇子也只有佑兒和檀兒兩位,若是那位妹妹能為皇上開枝散葉,也是皇家之福。”

或許是“開枝散葉”四個字戳中了趙昭的心思,他當真被說動了。

我再次見到冷月的時候,她已經搬出了長燼宮,搖身一變成了李侍郎的乾女兒,入住錦繡宮,人人見了都得稱一聲,淑妃娘娘。

錦繡宮離趙昭的勤政殿很近,也方便了他獨寵淑妃娘娘。

原本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的後宮秘辛,現在被轉移到了大庭廣眾之下,偏生後宮姐妹們還不能說什麼。

誰來說,那淑妃娘娘咬死了都是李侍郎的乾女兒。

趙昭寵信淑妃越發無度,一月中除了初一十五來我的鳳棲宮,其餘時日皆在錦繡宮歇息,有時甚至連我的面子也不給了,只顧著溫香軟玉的美人。

我的避子藥也送得越來越頻繁,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總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會被人發現。

於是我借了賢妃的手,將避子藥塗在她送給淑妃的葉子牌上。

淑妃幾乎每日都和幾個宮女們打葉子牌,薰陶之下,儘管日日承受雨露,卻依舊沒有懷上皇嗣。

趙昭也不算蠢,他終於發現了端倪,淑妃一句辯解他便打消了懷疑,反而是查起了別人。

玉公公是個辦事得力的,一番查探之下就查到了葉子牌頭上,那避子藥很古怪,讓人聞了,就不會懷上龍胎。

得知葉子牌是賢妃所贈,皇帝震怒,將從潛邸時就陪在他身邊的賢妃打入冷宮,就連賢妃所生的二皇子趙檀都備受冷落。

我的第一步計劃,便成了,目前的一切都仍在我的掌控之中。

03

可變數終究是來了,淑妃來找我,同我說不願再假裝仰慕,伺候趙昭了。

“我現下和他躺在同一張塌上,便覺得噁心,渾身難受。”

是了,我現下和趙昭共處一室,都覺得此人虛偽至極,恨不得立刻殺之後快。

“莫急,本宮有法子。”

我的法子,就是讓淑妃假懷孕。

趙昭不是盼著能有一個從淑妃肚子裡爬出來的孩子嗎?那便讓他滿心期待著吧,到時願望落空,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果然,趙昭得知淑妃懷孕了,不顧眾人反對,一道聖旨將淑妃晉升成了淑貴妃。

淑貴妃,位同副後。

他趙昭還真是不把我放在眼裡。

與此同時,我的第二步計劃也在進行。

趙昭平日雖寵淑妃,但別的女人那裡,他也會去應付一二——這些妃嬪母家的支援,仍是他坐穩皇位的一大助力。

還真是個靠女人上位的窩囊廢。

妃嬪平日的吃食都是由御膳房來做的,這便更加方便我動手。

若今日趙昭去了淑貴妃那兒,我便讓御膳房燉上羊肉羹送去錦繡宮,那別處的妃嬪那兒,便是麻婆豆腐、乳酪甜點、小炒南瓜……

明日淑貴妃那兒燉上大補的雞湯,別處便是麻辣兔頭、清蒸鯉魚、苦瓜蝦仁……

這些吃食相生相剋,久而久之,他身體必將虧損。

誰讓他趙昭對每個女人都那樣深情,分明只有一張嘴,卻想著要吃百個女人的飯菜。

除此之外,趙昭能在我的薰香中動手腳,我同樣也能在他的勤政殿筆墨中下點功夫。

04

又是一年中秋夜宴,經過我這段時間的努力,趙昭看上去已經有幾分風燭殘年之勢了。

接下來便是最後一步,讓我的佑兒坐上太子之位。

他最在乎的不是淑貴妃嗎?

那讓淑貴妃和她的孩子一同殞命在一人手裡,震怒之下,他會對那人怎樣呢?

我已經將假死藥丸提前給了淑貴妃,若是今夜順利,她便可以逃脫趙昭的掌控。

等來日我兒登基,他們冷氏一族便可恢復自由。

我正想著出神,趙昭喚了我一聲,要敬酒給我。

我自然是要同他周旋的,客套了幾句,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一杯冷酒下肚,激得我有些胃疼。

我皺了皺眉,飲下不久,眼前人影重疊,我腹中絞痛,口中嚐到了一絲腥甜。

慢慢殺死我也沒法做到了嗎?

趙昭你真是好樣的,就這麼著急要把我踩下去好扶你的嬌嬌美人上位嗎?

呵……

我嘴角浮現出一絲詭異的冷笑,趙昭慌亂地看了我一眼,順著我的目光,看向給淑貴妃敬酒的趙檀。

“啊——”

淑貴妃慘叫一聲,拉扯之中趙檀壓到了她的肚子上,又是一聲慘叫,淑貴妃嘴角溢位鮮血,昏死了過去。

趙昭被這一幕刺激得猛然起身,目眥欲裂,扶著額頭,身形晃動了幾下,忍了又忍,卻還是噴出了好大一口鮮血,然後攤回了龍椅上,嘶吼一聲:“逆子——”

成了。

我忍著痛苦笑出了聲,鮮血順著嘴角流下來,額頭早已佈滿冷汗,終究是撐不住,昏了過去。

05

不記得我昏睡了多久,只記得做了好長的一個夢。

夢中我又回到了十五歲,是趙昭求娶我的那一年。

著粉裙,梳著雙丫髻的小姑娘,滿眼都是傾慕地看著那個淺青色長袍的俊朗男人。

那男人眉眼含笑地揉亂了小姑娘的發,“我已向你父親提親,以後我做皇帝,你就做我的皇后,可好?”

“昭哥哥你莫要再說,真是羞死人了!”小姑娘埋著螓首,羞得說不出話。

“卿卿,你會是我唯一的皇后。”男子的聲音清潤,與趙昭的聲音重疊在一起。

唯一的皇后,唯一的皇后。

枝頭的梨花隨著風捲到地上,飄起一陣又一陣潔白的花浪,那粉裙青衣的一對璧人也消失不見。

06

“太后娘娘,皇帝來請安了。”碧桃將我從睡夢中喚醒。

“哀家睡了多久?”我聲音嘶啞,這便是當年中秋宴上毒發留下的後遺症。

“您睡了四個時辰,午膳時辰已經過了。”碧桃答。

啊,我現在已經是太后了。

我的兒子趙佑如今早已登基數年,成為了人人讚頌的好皇帝。

“那便擺晚膳吧。”我被碧桃扶著起身,佝僂的身型昭示著我已不再年輕。

“這是兒臣今日選秀,所定下各宮妃嬪的位分,母后瞧著可有不妥?”佑兒是很孝順的,如今後宮只有皇后一人,是該添些新秀,只不過我早已力不從心,是以沒有出席選秀。

“哀家看看。”我的眼睛已經花了,需得湊得很近才能看清楚。

淑妃……

許多年前,也有這樣一個淑妃。

她先是太子妃,再是淑妃,最後成了淑貴妃。

也止步於淑貴妃了。

縱然是再驚豔的絕色,都殞命在那一場中秋夜宴之上,變成一捧是風皆可吹散的黃土了。

我關上冊子,點點頭,“皇帝喜歡便好。”

那位淑妃或許臨死都想不到,我當年給她的假死藥丸會真的要了她的命。

她如此相信我,是啊,如此相信我。

那是因為她低估了女人的嫉妒心,我啊,從來就不是什麼善人。

「完」

文/公眾號書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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