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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攻略目標是收養的哥哥 我舔了他十八年 卻死在他向姐姐告白那天

我的攻略目標是家裡收養的哥哥,我舔了他十八年,最後死在他向姐姐告白的當天。

他總說討厭我,我以為我死後他會和姐姐百年好合。

誰知道他在我的墓前,哭的像個孩子。一遍遍地求著我:「二小姐,別丟下我一個人好不好?」

我的攻略目標是收養的哥哥 我舔了他十八年 卻死在他向姐姐告白那天

1

接到警察局認屍電話的那天,顧昀笙正在陪姐姐吃火鍋。

姐姐性子溫柔靦腆,口味也淡,嗜辣如命的男人默默地點了清湯鍋和一桌子的娃娃菜。

吃到一半,姐姐忽然問起我:「一天都沒見到七七,要不然叫她一起來吃?」

顧昀笙表情一僵,狀似無意地拒絕:「快考試了,她忙著複習,還是別打擾她了。」

我知道,他不想見我。

因為三天前,我還用他自殺威脅他,逼他回來陪我過節。

他和我冷戰,三天沒有回「家」。我以為他是學業繁忙不敢打擾,卻沒想到,他是準備了三天,準備在七夕節給姐姐一個驚喜。

電話在這時候響起,陌生號碼,他略帶疑惑地接起,隨後面色大變,罵了句:「神經病!」

狠狠地結束通話了手機。

姐姐關切地詢問,他卻只是搖頭:「應該是七七的惡作劇。居然找人打電話來說讓我去認屍,這丫頭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我蹲在他身邊,聽見他的聲音裡帶著咬牙切齒地憤怒。

我半透明的指尖洩憤似的想撈起籃子的菜葉砸他,卻始終抓不起來一片。

我飄回他身邊,不滿地衝著他的耳朵大喊:「他們沒有騙你,我真的死了。」

畢竟我的靈魂已經離體,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沒有黑白無常把我帶走,而是將我留在了他的身邊。

也許是因為,我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就是為了他吧。

2

我叫顧七七,是個穿越者。

我所在的世界是一本瑪麗蘇言情小說,而我的身份,是這個世界膚白貌美,人見人愛的萬人迷女主角……的炮灰妹妹。

我姐姐顧婉婉是本書的女主角,她渾身上下散發著七彩的聖母光環,文中的男一男二男三乃至反派,沒有不折服於她光環之下的。

顧昀笙也不例外,但他不能和姐姐在一起,因為他是我家收養的孤兒,是我們名義上的「哥哥」。

當年,他的父親被人誣陷坐牢,母親跟人跑了。他孤苦無依,被姐姐從外面撿了回來。

從此,姐姐成了他心目中的白月光,而我,即使將最喜歡的玩具和吃的都捧到了他面前,他卻看也不看一眼。

我捧著寶貝的手僵在空中,直到他追隨姐姐而去的背影漸漸消失,才尷尬地收回。

那個曾經承諾永遠不會丟下我的少年,如今已經不記得我是誰了……

3

是的,顧昀笙也曾經用那樣愛慕的眼神追隨者我。

他牽著我的手,將一枚鑽石戒指套在我的無名指上,單膝跪地,對我承諾:「七七,我會一輩子呵護你,照顧你,保護你。你願意嫁給我嗎?」

然後,他為了保護我不被劫匪所傷,擋刀而死。

我在他的葬禮上哭的天昏地暗,虛弱的暈了過去。

一片白茫中,有個聲音告訴我,系統出現BUG,他的靈魂被捲入一本瑪麗蘇小說裡,穿成了最終會慘死的反派BOSS。

唯一能夠解救他的方法,就是讓他愛上別人,不再介入男女主角的感情線路。

我義無反顧地跟著他穿進了書裡,成了原本不存在的角色。系統說,只要我成功攻略他,我們就能返回原來的世界,還能回到遇到劫匪之前的時間線。

我一直以為,只要不斷地對他好,他就會像前世一樣,順理成章地和我在一起。

但是他永遠只會站姐姐面前,說笑話逗姐姐開心。

一群人笑的前仰後伏,他們將兩個人圍在中間,有同學笑著打趣說他們是年級第一和第二的強強聯合,將來必定可以在一起的。

他得意地走到我面前,湊到我耳邊小聲問:「二小姐,你覺得我和婉婉般配嗎?」

他叫我二小姐,卻直呼姐姐的名字。我一臉不爽地瞪著他:「你們不配!顧昀笙,你永遠不可能和姐姐在一起的!」

像是被觸到了什麼逆鱗一般,他惡狠狠地捏住了我的肉臉,朝著兩邊拉扯。

「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他逼著我讓我將剛剛的話呸掉,我不肯,眼淚嘩啦啦地流到他的手上。

他像是被燙到了一樣猛地縮回手,望著我的模樣,第一次手足無措:「怎麼了,是我捏疼你了?我都沒用力!」

我不理他,倔強地伸手,想要將眼淚擦掉。

可是眼睛上的開關像是壞掉的水龍頭,我越是擦,他們流的就越多。

他伸手,揉了揉我漲的通紅的臉,低聲道歉:「別哭了,大不了我請你吃糖好不好?」

我氣鼓鼓地瞪他,轉身就往教室門外跑去。

他永遠都不會知道,我想要的不是糖,而是他。

4

電話持續打來,他望著手機上再次亮起的來電顯示,鐵青著臉地摁下了結束通話。

可能是還不解氣,他將這個號碼直接拉黑了。

隨後,他居然破天荒地拿起電話,翻到了我的手機號碼撥了過去。

我想,他大概是又想找理由罵我了吧。畢竟在他眼裡,我又蠢又笨,只能想出這種無聊的幼稚把戲惹他生氣。

可是這一次,我真的再沒有辦法耍手段了。

手機裡傳來毫無感情的機械女聲:「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顧昀笙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黑了下去,他「啪」地一聲將電話扣在桌子上,猛地站起身來:「婉婉,我忽然想起有些事,我先送你回去。」

姐姐有些錯愕地望向他,火鍋剛剛煮開,滿滿一桌子的菜還沒下鍋。

可是她卻很是善解人意,什麼都沒說地就跟著他離開了。

她真的特別特別好,漂亮溫柔,陽光大方,不愧主角的身份。

那份大家閨秀的氣質,是我無論如何模仿,如何穿她一樣的衣服剪一樣的髮型,都沒辦法還原的。

是的,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開始刻意模仿成姐姐的模樣。

也許是因為他總在我耳邊說著:「婉婉漂亮溫柔,天下無雙。二小姐又圓又笨,像個鼓鼓的小氣球。」

又也許,是那次登山事件。

5

那一年,同學組織了春遊活動,原本我最討厭爬山,可是顧昀笙報了名,我便也跟著報了。

可是我圓滾滾的身子經不住這麼大的運動量,才爬了沒多久便已經氣喘吁吁。

姐姐留下來給我打氣,我們兩漸漸脫離了大部隊,並在數小時後迷了路。

天色將晚,A城郊區的山脈綿延不覺,我和姐姐兩個路痴,根本找不到回去的方向。

我藉著微弱的訊號給顧昀笙打電話求救,他接起來,語氣焦急,第一句話就問:“婉婉在哪裡?她還好嗎?”

天空上應景地打了個雷,我嚇得崴了腳,鑽心的疼。

可是聽了他的話,我感覺有別的地方,比腫起來的腳還要疼。

他讓我給他開啟手機定位,說要過來找我們,我看著手機上那個越來越近的游標,心底又變得格外踏實。

天上下起了大雨,我和姐姐為了節約時間,朝著顧昀笙的方向趕過去。

因為路滑,在一個上坡處,我一腳踩空,和姐姐一起朝著山下滾去,幸好顧昀笙及時趕到,一手一個將我和姐姐拉住。

我哭著喊顧昀笙救命,他咬著牙,漆如點墨的漂亮眸子在陰影處晦暗不明。

他忽然開口,聲音在大雨中有些縹緲,他說:「二小姐你太重了,我只能放手先把大小姐拉上去。」

6

出租房的燈被開啟,我本能地閉了一下眼睛,光亮卻依舊毫無阻礙地印入我的眼簾。

我才恍然想起,自己已經死了,光線可以毫無阻礙地在我的身體裡穿梭。

房間裡沒有我慣常點著的柑橘味薰香,讓他的眉頭忍不住皺了一下。

「該死!」他又摸出手機,反覆打了我的號碼。

可惜,冰冷的機械女生依舊沒有改變,重複著那句:「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他狠狠地將手機扔在沙發上,嘴裡喃喃地罵了句什麼,我沒有聽清。

他反鎖上房門,彷彿是打定主意要將我鎖在門外,給我這個夜不歸宿的「臭丫頭」一個教訓。

當年我和他考入同一所大學,因為宿舍有一個妹子不愛乾淨,而我又有輕微潔癖。所以我和家裡說想要搬出來住。

家裡不放心我,爸爸親自打電話,要顧昀笙也搬出來陪我。

他沒說什麼,默默租了個兩室一廳,我和他一人一個房間,像是陌生的合租室友一般,涇渭分明。

但是在某個我深夜未歸,卻因為手機沒電沒接到他電話的那個晚上,他反鎖上了房門,狠心地將我關在了門外。

我蜷縮著身體在門外呆了好幾個小時,第二天一早,他居高臨下地望著我,冷冷地問我:「以後還在外面玩到這麼瘋嗎?」

那之後,我再沒有超過十點回來過。

今天也不知道他抽了什麼風,才八點,他就反鎖了房門。

可惜他不知道,這扇門早已鎖不住我,而我,再也不會哭著拍門,祈求他讓我進來了。

我已經死了啊!

從四十八層樓的天台上一躍而下,摔得支離破碎。

警察將我抬起來的時候,我的脖子軟踏踏地耷拉下來,未乾的鮮血染了滿臉,成功讓剛入職的小女警忍不住吐了一地。

我的身上,沒有帶任何證件和通訊裝置。

我以為警察查不出我的身份,這樣我可能會被列入失蹤人口,他們也不會得到我的死訊。

可是不知道警察用了什麼方法,居然將電話打到了顧昀笙的手機上。

在我百無聊賴地在客廳晃悠的時候,他的手機再次響起。

離得有些遠,我並不知道電話裡都說了什麼,但是我看到他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黑,然後他惡狠狠地開口:「你讓顧七七接電話!她鬧夠了沒有?能不能讓她別再開這種惡劣的玩笑?」

7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他再次狠狠結束通話了電話。

然後,他暴躁地將電話砸在了地上,發出「砰」地一聲巨響。螢幕瞬間像蛛網一般蔓延著裂開,和四周一樣陷入一片死寂。

「顧七七,你又在做什麼蠢事!」我聽到他咬牙切齒地喊我的名字。

然後他走到我的房間門口,狠狠地往門上踹了一腳:「你以為找幾個人,打幾個這樣的電話給我,就能騙到我了嗎?」

臥室的門沒有上鎖,被他一踹,應聲而開。

臥室裡面沒有開燈,裡面飄出淡淡的柑橘香氣,是我昨夜疼得在床上蜷曲發抖時,為自己點上聊以慰藉的。

熟悉的香氣似乎讓他的神情有了一瞬間的緩和。不知出於什麼目的,他神差鬼使地朝我的房間踏進了一步。

我的心又一次狂跳不止——

這裡是他從來不屑進來的地方,所以我肆無忌憚地將我對他的思念掛在了房間的各個角落。

一張張偷拍的照片,有側面的,有背面的,只有寥寥數張正面照,從很遠的距離抓拍的,被我將人物放到最大,掛在了正對床頭的位置。

每一次我將照片洗出來的時候,我都在猜想,會不會有一天,他無意中瞥見了我房間裡的照片,被我的深情打動,會像前世一樣,深深地愛上我。

然而現在的我,尷尬的只想將他擋在門外。

我張開雙手攔在門口,企圖造成什麼鬼遮眼的效果,讓他看不到裡面。

可惜我的靈體根本不具備任何能力,就像是一團無能為力的空氣,被他輕易地穿過,然後,他環伺四周,在看清牆上掛著的照片時,眉頭再次深深地皺起來。

他走上前去,默默地伸手扯下一張照片,看了一眼,隨後,他像是無比厭惡一般,將牆上所有的照片都扯了下來,扔進了垃圾筐裡。

我在一旁氣得大叫,就算我已經死了,但是這些都是我的作品,我是學藝術系的,今年的課程剛好學到攝影。

雖然有假公濟私偷拍他的嫌疑,但是這些都是我花了心血找了角度的作品,他憑什麼把他們全部扔掉!

我吼,我大吼,我朝著他的兩邊耳朵都吼。

可是我無法讓他的腳步頓下來哪怕一秒,他扔完了我的照片,還不解氣地走到了我的書桌前。

我的書桌擺設簡單,除了一臺膝上型電腦,基本專業的藝術系書籍。

他隨手拿起一本翻開,書頁之間,夾著一片薄薄的書籤。

是我精心製作的,上面貼著我和他的頭像,一看就是從兩張不同相片上剪下來的,我硬是將他們並排貼在了一起,下面用彩色的筆寫了一行藝術字:「I will stay with you until the end of the world!」

我會一直陪著你,直到世界的盡頭!

那是我們曾經的約定。

上一世,他是學校的校霸,總是冷著一張臉,給人一種很難接近的感覺。

偏偏面對我的時候,他卻咧著嘴,笑的像個剛剛偷到糖果的小孩。他說我是上天給他的恩賜,他願意傾其一生來守護。

他做到了。

可是他的一生是那麼短暫,他為我擋了一刀,鮮血順著他的傷口,將那件純白的襯衫染成了一片豔紅。

他到死亡的那一刻,都還將我緊緊地護在懷裡,守著他的承諾。

如果那時的我知道,他所說的一生,就只是那樣短短的一生,那麼我還會不會像飛蛾撲火一般,陪他一起穿越到這個世界裡來?

我不知道,我只記得,那個雨天,他真的放開了我的手。

雖然和他一起趕來的登山社的朋友,努力將我也拉了上來,我並沒有因此滾落山崖。

後來,我們等到了救援,我被醫護人員抬上救護車。

我轉頭,本能地想要尋找顧昀笙的身影,透過雨簾,我看向他正小心翼翼地檢查著姐姐的身體,對我,卻連一個眼神都欠奉。

瓢潑的雨聲裡,我聽到有什麼東西,稀里嘩啦碎了一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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