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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美小戶女vs風流小侯爺《嬌寵記》作者:榮耀少女

簡介

自己搶回來的嬌嬌,怎麼寵都不夠

曲家有女名玲瓏,天生顏色豔無雙,一朝相遇被人覦,千方百計搶回家,從此嬌寵沒下限。

男主:嬌嬌,你就讓爺親親吧!

女主:滾

男主:心肝,那讓爺抱抱吧!

女主:無恥

男主:親親,那爺就拉拉小手……

女主:……

金牌推薦

曲玲瓏只是一個小戶之女,原本想著一生會平平淡淡地過去,但卻在一次外出之時被人扯掉帷笠,露出了她驚世的美貌,被在一旁看熱鬧的小侯爺顧西臣看到,自此她平靜的生活不再。 本文講述的是一個柔弱的美人兒被一個有錢有勢的惡霸搶去,日日嬌寵,最後惡霸進化為忠犬的故事。本文文筆細膩,人物刻畫生動鮮活,娓娓道來,引人入勝,值得一讀。

貌美小戶女vs風流小侯爺《嬌寵記》作者:榮耀少女

試讀

☆、無端遇惡

四月初五寒食節至,上至皇親貴胄下至寒門小戶無不放下勞務外出祭掃、踏青。

青桑縣郊外的蒼山山頂有座慶雲寺,雖比不上大城鎮裡那些寺廟朱瓦高臺來的氣派,在這兒卻也是香火鼎盛。

因著節氣至,來此上香祈禱的善男信女更是比以往要多出了許多。

陸明遠自紅木馬車上下來,望著眼前滿是人頭攢動的青石板鋪就的寬廣石階皺了皺眉。

耳中聽得馬車內響動,陸明遠忙回神掀開用了大紅綢緞製成的帷幕,裡面一位白髮老婦正身手矯健的下車。

陸明遠小心護著,看了看面前的人流忍不住道:“這裡人多雜亂萬別碰到了母親,依兒子的意思,咱們還是先回去,改日再來吧。”

老婦雖頭髮花白,面上皺紋遍生,但卻精神抖擻,聞言嗔了他一眼,揮開他的手輕哼一聲:“以前在鄉下那人可不比這兒少,誰能撞過我去?再說都到了廟門前不進去,佛祖該怎麼看我?”

被母親一訓,陸明遠怕惹她不愉便不再多說,帶著自己的小廝小六子跟在她旁邊照看著。

“好不容易出了一趟,竟這麼些個人,害姑娘都沒能近前。”

他們迎面走來兩位女子,一個頭戴飄紗帷笠,白紗及膝,看不清身形樣貌,也不知是哪家的女郎。她身邊跟著個青衣小丫頭,眉目清秀,梳著雙丫髻,現在還鼓著腮幫子,想來剛才是她在說話。

“我來此處本就不是為了拜佛,進不去並不礙事。”甜懦輕軟的聲音自那女郎的帷笠中傳出,如鶯啼婉轉。

陸明遠本沒在意,只這鶯鳴聲入耳竟似甜入了心中,讓他不自覺的頓住了腳步。

他突然想知道有著如此動聽聲音的人,該生了副怎樣的相貌。

目光在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她,但她的白紗很長,遮擋的很嚴實,根本看不清相貌。

她緩緩自他身側走過,帶來一陣幽幽暗香。

陸明遠不自覺的側了臉,目光隨她而去。

走在前面的劉氏發覺自己兒子沒有跟上來,回頭一看,見自家兒子正緊盯著一個姑娘不放。

她頓了下,漸漸的喜上眉梢,忙三步並作兩步追上了前面的女郎,腳一歪就要倒下去。

見此,那女郎趕忙伸手扶她。

陸明遠目光一滯,女郎那隱在白紗下的手終於伸將出來,果然是如想象中的纖美,十指纖纖,嫩白素淨,雖並未同其他女郎一般塗染丹蔻,卻莫名覺得比那再豔麗不過的丹蔻還要來的好看。

女郎的素手正緊緊拉著劉氏的手,於她那枯瘦黑粗的手上更顯的欺霜塞雪般的白,看的人一陣心癢。

劉氏滿意,裝作掙扎起身不小心的樣子一把扯下了她的帷笠。

原本他們這邊一陣拉拉扯扯早就引起了路人的關注,待那帷笠掉落,露出裡面的容顏,只聽“吧嗒”一聲,有那路人竟失神將手中的烏木骨泥金山石摺扇掉倒了地上。

後面一直在緊緊盯著她的陸明遠也早就看的呆住。

那是一張極為素淨的臉,卻也是一張極為豔麗的臉,她脂粉未施,但那張臉卻似染了天下最美的胭脂,紅唇豔豔,眉目間竟也帶了紅暈,美目中波光流轉映著眼尾的紅暈,有種攝人心魄的美。

她身穿清透的天青綠掛線紗衫,下著月白滿地松竹紗裙,婷婷嫋嫋而立,一頭烏髮只簡單挽了個雲髻,烏壓壓的竟連絹花也沒帶一朵,細細看去,她通身上下也只在左耳間綴了一枚紅珠耳釘。

但就是這麼素淨的打扮卻似吸收了天地間的精華而孕育成的精魅,豔而不妖,清而不淡。

被人扯掉帷笠,女郎長眉微微蹙了下,倒沒將惱,還是將劉氏扶了起來:“夫人當心。”

劉氏對她的相貌滿意至極握著她的手笑道:“多謝女郎援手,不知是哪家的閨秀?改日我好上門拜謝才是。”

“區區小事,夫人不必放在心上”不著痕跡的抽回手,女郎接過丫頭遞過來的帷笠重新戴上,福了福身子:“家父還等著小女家去,夫人失陪了。”

“女郎稍慢”劉母忙招過自己兒子,笑道:“這是我兒陸明遠。”

這是個什麼意思,還有誰人不知!

青衣丫頭眉頭立時就是一皺,趕緊扶過自家女郎不悅道:“夫人見諒,我家老爺催的急,容我們告辭了。”

說著就趕緊帶著自家姑娘往前去了。

“這就要走啊”劉氏不捨,卻也不好再攔,只得道:“女郎慢走”

不待那主僕二人走遠,劉氏忙喚道:“小六子過來。”

一直站在陸明遠身後的小廝聞言趕緊上前,劉氏急:“趕緊跟上她們,要悄悄的,千萬別被發現了,探清她是哪家府邸的女郎後速速回來告訴我!”

“是”小六子得命趕緊跟了上去。

陸明遠有些不解:“母親,你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劉氏看他:“別以為你老孃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也近而立之年了,你那十幾年不下蛋的妻,至今也沒給你添個一兒半女,前些年你一心讀書考取功名,我也沒催你納/妾,如今終於及第進京做了官,陸家的香火還不得指望你娘我這個老婆子來操持?”

聞言,陸明遠垂首不語,他與孫氏成親十五載,她確實沒能給家裡添丁。

陸母繼續:“方才那女郎是真不錯,一身冰肌玉骨,將來生出的兒子定也不會差到哪裡去,正好你也喜歡。在這青桑縣,即使她是方大戶家的女郎,如今我兒若想要,諒他也不敢說個不字。”

她兀子說著,陸明遠的心思早已飄到了方才只見了那一眼的絕美面容上,如果餘生有這美人兒相伴此生也該無憾了。

小六子辦事極快,他們拜完佛回到府中還沒坐下,他就已經回來了。

一路小跑,身上的灰塵在陽光中蓬開,大步跨進房門帶來陣陣灰土:“老夫人,我打聽到了,打聽到了,這女郎……”

“沒規矩的東西”一聲厲喝,劉氏那一雙棒槌眉豎起,在她那一張黑峻峻的臉上更顯的凶神惡煞:“這明堂中也是你這下人能隨隨便便就進的嗎?見我和你家老爺在此連禮也不行嗎?我們堂堂陸府可不是那等沒規矩的人家,今兒個念在你初犯免你棍仗,且扣你一月的工錢!看你這狗奴才還長不長記性!”

被劈頭蓋臉的一通喝罵,小六子愣怔了一瞬,看向站在陸母身邊的陸明遠。

陸明遠那隨劉氏一般的容長臉登時就是一沉:“看我做什麼?你可是對老夫人的處置不滿?”

小六子趕緊跪到地上,連連磕頭:“沒有,沒有,小的不敢。”

心裡卻使勁啐了一口,什麼東西,以前在鄉下就是個連飯都吃不飽的破落戶,全靠著你那糟糠妻的編織手藝掙點體己過活,如今不過也就是在京中謀了個芝麻大點的官兒,還真當自己是個人了!啊呸!

見他只顧磕頭,陸明遠心中惦記著那美人兒,一揮袖不耐煩道:“行了,快說她是哪家的女郎?”

在心中唾棄一聲,小六子抬起臉恭敬道:“回老爺的話,那女郎姓曲,閨名玲瓏,是縣西一古玩掌櫃的獨生女兒,這掌櫃的叫曲堂禮,晚年得女且喪妻,一直將這個女兒看的比眼珠子還金貴,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平日裡鮮少讓她外出呢。”

“不過是個小小掌櫃之女”劉氏輕蔑一笑,看向跪在地上的小六子:“去,隨意請個媒婆,不肖太好的,也不必帶來我這邊,只讓她去那曲家報上我陸府的名頭來就成了。”

聞言,陸明遠有些猶豫:“如此倉促恐有失禮數,唐突了人家。”

劉氏雙目一瞪:“什麼唐突不唐突的,她不過是一介商戶之女,咱們堂堂京中官員能看上她,還請了媒人上門提親,那是她天大的福分!再說了你看她長的那副妖妖嬈嬈的模樣,生來就是給人做妾的,一個妾哪來那麼多講究!”

陸明遠向來懦弱無主見,被母親這麼一通說教,便垂首也不再言語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終於暗搓搓的發了這個文了……

☆、鬧事

曲宅,後院,閣樓上,曲玲瓏取下飄紗帷笠露出一張如同嬌花吐蕊般的臉頰,只是此時這張嬌顏上卻有些不愉,她生的美豔,卻難得是那種不帶攻擊性的美豔,此時半垂著眸子,眼周紅暈鮮豔,不愉也變成了鬱美動人。

怒了一路的碧落比她更不愉,接過她的帷笠忿忿不平:“虧得姑娘還去扶那婆子,依我看她根本就是故意的,還扯了姑娘的帷笠,分明就是為了給她那兒子……”

說至此處她猛的頓住,覺得有些說不出口,半晌方鼓著腮幫子罵了一句:“老潑婦!”

曲玲瓏生性柔善,最是溫婉嫻靜,原本就沒多生氣,此時被她氣鼓鼓的模樣逗笑,抿著唇看她:“一隻大青蛙。”

碧落猶自氣憤著,聞言正要氣惱的反駁她,一轉身看著自家姑娘呆住了,反駁的話變成了喃喃:“姑娘你真好看。”

她生的美無論怎樣都是美的,這一笑就如同花兒綻放,更是美不勝收,引人矚目。

曲玲瓏伸出蔥白似的纖指點上了她的眉心:“你個小丫頭,看了這麼多年還沒看夠?”

碧落一瞬不瞬的看著她搖頭。

曲玲瓏無奈,拿過紅木雕葡萄紋嵌理石圓桌上的繡繃,細白的手指捏著繡花針一邊勾著邊角,一邊囑咐她:“今天的事情千萬不能讓我阿爹知道。”

聞言,碧落回過神忙點頭:“姑娘放心,我省得,老爺那樣寵愛姑娘,得知肯定要去找那婆子理論,這事也算不得大,真讓老爺找上門,就照那婆子的德行,老爺指定會吃虧呢!“

曲玲瓏點頭,不再言語,低頭專心繡了起來。見此碧落也不再說話,輕手輕腳出門去忙了。

無人攪擾,四周安靜,不知不覺間便繡了半晌,眼見繡繃上的孔雀已然宛若真物,曲玲瓏便拿過纏了紅線的精巧繡剪剪去了線頭。

坐了半晌也有些疲憊,她自去了臥室,從枕下摸出了一個暗紅書皮的話本,下了閣樓行至小院中架著的鞦韆處坐上。

還沒來得及開啟話本,就聽前院一陣喧鬧聲,吵吵嚷嚷的也聽不清什麼。

曲玲瓏皺了皺眉頭,猶豫了下到底還是去了前院。

曲堂禮護自己的這個女兒如同護著一座金山銀山,尋常不讓她露面,生怕她被人肖想了去。曲玲瓏怕惹他生氣,也從不曾違背,今日去寺廟踏青也是求了好久才準她去的,原本曲堂禮準備陪著一起,無奈鋪中臨時有事這才讓他們主僕二人前去,臨去前還囑咐了一籮筐的話。

因此,此刻曲玲瓏不敢明目張膽過去,只偷偷的藏在垂花門後小心的往外看著。

大門前站了幾人,大部分是她家的人,有她阿爹、做飯的張嬸子、看門的老福頭以及不知什麼時候跑到前面的碧落那丫頭。

曲家只是個再尋常不過的平頭百姓家,曲堂禮靠著一間古玩鋪子過活,可是在這並不是很富裕青桑縣,能來買古玩器具的人並不是很多,曲堂禮賺不了幾個銀子。

是以除了碧落是打小買來的,張嬸子和老福頭都是他咬牙僱來的,他平時要照看鋪子怕照顧不好曲玲瓏,只得請人過來幫忙。

此刻他們四人正站成一排,將一人擋在門外。

那是個穿紅著綠頭戴紅花,滿臉塗粉,嘴唇鮮紅的婦人,看著比話本里的老鴇強不到哪去。

她正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臉上的神情憤怒又輕蔑:“人家陸府是個什麼人家,能看上你曲家女那是你們幾世修來的福分,如今你們得罪我李大媒婆不要緊,要是罪了陸府你們可得仔細著嘍!”

碧落早就被氣的臉蛋發紅,這時也不看她,只四顧望著訝異:“哎呀呀,這是哪一條老母狗在這吠呢!我怎麼找不著呀!”

罵她是母狗!那李大媒婆目光一厲,上手就抓:“我撕了你這蹄子的嘴!”

只是還沒碰到人家就被張嬸子和老福頭攔住了,一個個虎著臉看她:“你想幹什麼?”

見佔不到便宜,李媒婆不甘心的收回手叉腰瞪眼:“怎麼,想人多欺負我人少嗎?”

他們這裡吵鬧多事,早有許多鄰里圍過來看熱鬧,曲堂禮皺起了眉頭,怕影響不好,伸手拉過張嬸子和老福頭:“李媒婆,你來做媒本是好意,我老曲頭心領了,只是我曲家再不濟也斷不會將女兒嫁與他人做妾,你還是請回吧。”

說著也不待那李媒婆應話,自帶著人回去麻利的關了大門。

曲玲瓏早在他們進門之前就返回了閣樓,等了好一會兒碧落果然回來,見她坐在繡墩上正看著自己,愣了下:“姑娘?”

曲玲瓏也不廢話,直接問:“前面怎麼回事?”

碧落閃躲這目光,吞吞吐吐:“沒,沒什麼呀!”

知道是自家阿爹不讓說恐惹她不愉,曲玲瓏也不急,只緩緩道:“剛才我都看到了,那陸府說的可是咱們先前在慶雲寺中遇到的那對母子?”

她既都猜到也沒什麼好瞞的了,碧落原本就憋著氣,此刻猶如洪水決堤:“那對母子也忒不要臉了,在慶雲寺扯了姑娘的帷笠不說現在竟還譴了這麼個狗似的東西過來噁心人,老爺都已經拒絕多次了還不依不饒,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呸,真是要多噁心又多噁心!”

她一氣就有些口不擇言,聽得曲玲瓏直皺眉頭:“你這丫頭,天天跟在我身邊哪學來這麼多罵人的話?”

碧落噎了噎,自知理虧也不敢再罵,直不服氣的小聲嘀咕:“本來就是嘛!”

曲玲瓏嗔了她一眼,還沒說話她卻又是一聲驚叫,看著她有些躊躇。

知道她在躊躇什麼,曲玲瓏擺手:“無事,他們既都鬧到家門口,阿爹定要問你,你告訴他也在情理之中。”

碧落捧臉:“姑娘你真是善解人意。”

她說著小臉一皺又轉回了先前的話題:“姑娘啊咱們真真是遇上賴子了,當真是氣惱著我了,要我說咱們就一狀子告上衙門,讓他再得意!”

看了她一眼,曲玲瓏搖頭:“且不說他們同朝為官,中間又有多少曲曲繞繞是你我不懂的,就只說人家一沒搶二沒盜,你用什麼罪名告?”

“這……”碧落噎住。

“好了”曲玲瓏垂了眸子翻開手中暗紅色的話本:“阿爹已經回絕過了,想來他們也不會再來了,這檔子事也不是什麼好事,不值當總提起平攤些子煩悶。”

想想也是,碧落點頭:“老爺也是這樣講呢!”

見她看的認真,便自去了窗臺處開了那雕刻著雲紋的繡窗,有微風從窗外吹進,輕輕拂動著她的烏髮。

這繡窗一開便可看到不遠處的樓臺,紅漆彩瓦,簷角處還垂掛著一串硃紅色的鈴鐺流蘇掛飾,被風吹的微微飄蕩著。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發個兩章……一會兒還有

☆、當街調戲

過了兩日那“陸府”的人果然沒再來過。

曲玲瓏便放了心,將全身心的精力都放在了她閣樓下的花兒上了。

後院是她和曲堂禮住的地方,她種了許多的花兒,有木樨花、海棠、虞美人、紅美人蕉等,日日細心打理,在加上時節已至,許多花期也到了,開的花團錦簇,點綴的這後宅倒像個花園。

今日她穿著一襲淡赤色虞美人花式茜紗單衫,下著百褶豆綠縐裙,一頭烏鴉鴉的長髮一如往常簡單的挽了個雲髻,依舊一朵絹花也沒帶,但那張嬌顏卻勝似任何一朵花來。

她微垂著眸子細心的看著腳下的樓梯,自樓上緩緩而下,眼周的紅暈應著耳垂的一點硃紅更顯攝人魂魄般的美,依稀將那滿園的□□都帶的入了畫去。

曲玲瓏舉著花壺澆灌了一會兒,漸漸頓住了動作,抬起臉看向前方不遠處,因下了樓這裡只能看到那硃紅色的簷角,和飄蕩的鈴鐺流蘇掛飾。

碧落過來的時候正見她望著前方不遠處出神,跟著看了一會兒沒發現什麼異樣,便轉過臉看她,奇怪:“姑娘在看什麼?”

曲玲瓏回過神,沒有回答只問:“那硃紅色簷角處是什麼地方?”

往那邊看了一眼,碧落嗤了聲:“那是個私巢!有錢人的銷金窟!”

曲玲瓏蹙眉,她時常看話本,還不至於不知道私巢是個什麼地方。

“那可不是個好地方”碧落看她:“姑娘問它做什麼?”

曲玲瓏搖了搖頭沒說話,重新提起花壺,細細的澆灌著著滿園的紅紅嫩嫩。

知道她喜歡親自打理這些花朵,碧落也沒接手,陪在一旁給她打下手,半晌一拍腦袋:“瞧我這記性,我剛在外面聽人說楓林書局又上新的話本了,就趕緊跑回來要同你講來著,姑娘,要不要我去幫您買些回來?“

“新出話本了?”曲玲瓏拿著花壺的手頓了頓:“我也一同去看看吧。”

“啊?”碧落驚詫:“可是老爺……”

知道她要說什麼,曲玲瓏將花壺放到花叢底下:“阿爹還在鋪子裡吧,你快些去把我的帷笠拿來,咱們快去快回。“

碧落張大了嘴:“姑娘……”

“好了!”曲玲瓏催她:“快去快去。”

話本她想看,但不是她違背父親的話出去的原因。

主要是……

她抬眸看向那硃紅色的簷角,上次自慶雲寺回來之後,總有種被人窺探的異樣感覺,這種感覺讓她很不適,但又說不上來到底哪不對,是以這次便想出去走走。

興許是她多想了呢!

午間正是繁忙的時候,看門的老福頭閒不住每每總是將門關上便去了廚房幫張嬸子的忙,因此她們出來的毫無阻礙。

適逢雙日,街市上小販、走卒比單日子多了幾倍之餘,乾淨的青石板旁整齊的建著茶坊酒肆,街上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曲玲瓏沒有閒逛拉著碧落直奔書局,只是行至街市中央之時,人群忽然騷亂起來,橫衝直撞喊叫四起。

原來前面一人的錢袋不知怎麼的漏了個洞,裡面的碎銀子撒的滿地都是,見眾人哄搶正急的差點跳起來。

碧落早不知給擠到哪裡去了,曲玲瓏皺眉,正要往旁邊避去,不防一人直直的朝著她撞來,她躲閃不及被他撞的撞的正著。曲玲瓏驚呼,身體瞬間失去平衡就向後倒去,連頭上的帷笠都甩落了去。

並無預期的疼痛,反倒是腰間一緊,被人攬住帶了回來。

一切都在瞬間,待她反應過來竟是被人握著腰攬在人家懷中。

微微脂粉香夾雜著雄厚的氣味充斥鼻間,這是個男人!

曲玲瓏嚇了一跳趕緊推開他。

卻沒能如她所願,那人握著她腰的手更緊了些,低頭湊近她耳邊深吸了口氣低沉著的聲音滿是沉醉:“恩,好一股子幽幽女兒香。”

這分明就是調戲,曲玲瓏臉色發白,揮手就是一巴掌。那男人卻早有防備一把攥住了她的細腕,握著她腰的手絲毫不放鬆,低沉的聲音裡帶著戲謔:“女郎要當心了,外面這麼亂,出了我這懷抱,可難有周全!”

如此無恥,曲玲瓏憤而抬臉,這才見著這無賴的真面目。

那是個青年男子,身形高大挺拔,頭戴羊距骨形羊脂白玉發冠,身著圓領月白長褶通身直綴,下襬及湖藍束口箭袖處,鑲繡這金色纏枝花紋,硃紅三鑲白玉腰帶,映著他頭戴的羊脂玉冠更顯的那張臉貴氣中帶著俊雅。

只是此刻他微挑長眉,戲謔的看著懷中的人兒,使得這張俊雅至極的臉顯的有三分邪魅七分輕佻,很是不正經,就像是個慣常調戲良家婦人的惡霸。

怕惹來旁人的注意,曲玲瓏忍了怒沒有掙扎,只低聲斥道:“放開!”

她已然是被氣的臉色發白,但是那唇色和眼周的紅暈卻更加鮮豔,即便是如此盛怒顏色卻愈發的美豔。

攬著她的男人那一雙幽深的眸子陡然加深,定定的看著她:“美,當真是個美人兒!”

被人如此輕薄,曲玲瓏眼底泛紅,抬起腳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狠狠的踩上了他的腳。

那人倒不曾防備這一手,被踩了個正著,嘶了一聲,帶著放蕩的笑:“嬌嬌好很的心吶!”

握著她腰的手卻始終猶如鐵鉗。

十八載來首次受這麼大委屈,繞是曲玲瓏再柔善、嫻靜也是惱了、怕了,瀲灩桃花眼中已然是霧濛濛一片,聲音都在發抖:“你放開我!”

那樣一副鮮豔的面上淚珠點點猶如帶露的海棠,她即便是哭也是美的讓人心中一軟。

那人看的微怔,握著她腰的手便不知不覺鬆了些,察覺到,曲玲瓏忙奮力掙脫。

掙扎間一聲大吼傳來:“惡徒,放開我家姑娘!”隨即一道大力傳來將曲玲瓏往身後拉去,碧落救得自家姑娘回來,原本已經揮起了拳頭想照那惡徒臉上揍,只是在看清了那張臉之後,她揚起的拳頭怎麼也不敢落下去了,帶著自家姑娘拔腿就跑。

那人於紛亂的人群中靜靜站著,一雙幽深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那匆匆而去美麗的倩影似有些痴意,連身後小廝拱手遞過來的烏木骨泥金山石摺扇都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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