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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20年前的承諾,他百般付出,換來的竟是父女聯手設下的陷阱

1968年,年僅十六歲的趙全福和他的同學們一道奔赴陝北插隊落戶。三年後,趙全福從鄉下來到縣城做起了經營火柴、肥皂的營生,後來又向北京家中借了一筆錢與人合開了一家照相館。

在縣城,趙全福結識了在縣防疫站工作的北京女知青錢林燕。同是故鄉人,他們彼此關照,有著很深的情誼。1974年,趙全福悄然回到北京。因為是個黑戶口,他仍是生存艱難。他憑著在陝北滾打出來的好身體,蹬三輪車、修鞋、擺地攤、賣零頭布……風裡來雨裡去,積攢了一筆錢,便決定開個餐館,但這需要戶口所在地出具的諸多證明。趙全福又千里迢迢趕回陝北縣城,求助於仍在那裡工作的錢林燕。錢林燕慷慨相助,一番努力之後,趙全福所需要的營業執照、健康證明等證件一應俱全地辦齊了。

一句20年前的承諾,他百般付出,換來的竟是父女聯手設下的陷阱

趙全福對錢林燕誠摯地許諾:今後,只要是你錢林燕開口要辦的事,我絕不半點推辭。他不會料到,1976年在陝北小縣城許下的承諾,會伴隨他二十年,甚至險些要了他的性命。

1980年4月,已轉行成為北京一家眼裝店老闆的趙全福收到錢林燕的來信,請他幫她把那勞改三年期滿的丈夫接回家中。來信讓趙全福感到驚愕。在與錢林燕相處的幾年中,她一直對感情和家庭諱莫如深,現在才知道這個善良柔弱的女知青揹負著一個沉重的家庭包袱。懷著一種同情與感激,他毅然趕赴陝北。

在縣城,趙全福第一次認識了錢林燕的丈夫李建輝。

此時他已三十歲,比趙全福大一歲,也是1968年來陝北插隊的北京知青。李建輝幾年前拼命追求錢林燕,婚後,嗜賭如命的惡習又復發,在陝北早以“賭王”聞名。1977年因聚賭而被捕入獄,錢林燕孤獨地支撐著那個貧困之家。錢林燕曾提出離婚,並將大女兒李淑萍改名為錢淑萍,但李建輝痛哭流涕,信誓旦旦地表示要痛改前非,這才使這個家庭得以維持。

趙全福如約而來,不僅感動了錢林燕,也著實讓李建輝一陣激動,他哽咽著向趙全福敬酒:“你全福夠哥們,我李建輝若不改這惡習對不起錢林燕,也對不起你這樣仗義的北京知青。”他對天發誓,一定振作起來,幾年後風風光光地在北京與恩人相見。這一對老知青哭作一團。

趙全福離開縣城。然而,就在他回到北京的當天,就接到錢林燕帶著哭聲的電話:“那個沒有出息的男人,又在賭桌上幹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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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全福無言以對。但他很快忘掉了這件讓他痛心的事,又忙於他的生意。

幾十年的奮鬥,趙全福成為京城擁有五家古玩店,總資產達五百三十多萬元的老闆,名副其實地在著名的虎坊橋琉璃廠有了一席之地。

1982年又做起了服裝生意,曾有過十幾萬元服裝被一場大火燒得精光的悲痛。1987年才總算有了一個北京戶口,結束了“黑戶”生涯。後來憑藉岳母資助的三千元錢重振旗鼓,南闖深圳、廣州,又改行做溫州鞋業生意火爆京城,最後受到幾個明白人指點,將生意定格在古玩工藝品上。他先後用去了三萬元專攻古玩業的書籍,生意越做越順,成為同行中一位異軍突起的行家。

再說出獄後的李建輝又陷賭場,而且越賭越輸,越輸越窮,以致家裡到了砸鍋賣鐵的地步。只要錢林燕稍一規勸,李建輝就怨天尤人地大發脾氣。他責怪妻子無能,別的北京知青為什麼都能回城,他們卻被留下。錢林燕也心急如焚,眼看同來的北京知青所留無幾,她將希望寄託在返回北京上面。一旦回京,既可以斷除丈夫的賭根,又能全心全意過日子。

錢林燕抱著女兒一次次跑回北京,東託西找,在趙全福的幫助下,終於在1985年把全家弄回了北京。李建輝被安排進了一家郊縣環衛局清運隊,做了一名垃圾清運工。回城之初,李建輝對自己這輩子還能再回北京,確實對妻子感恩戴德,也發誓要堂堂正正做回大男人,讓妻子女兒風風光光。可不久,他發現垃圾清運工作比種田耕地清閒不到哪裡去,於是他又再次混跡賭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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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賭博中他結識了一位賭友,談聊中那賭友竟是“老插”全福的大舅哥。大舅哥誇耀道:“全福可不是當年的窮知青了,他已經做了琉璃廠的大老闆!……”這話讓李建輝心裡翻騰得十分難受。同為北京“老插”,他全福出門坐桑塔納,進門住富麗堂皇的二層小樓,雄霸一方,呼風喚雨;而他李建輝四十好幾卻依然是個讓人瞧不起的清運工,依然是個無錢無勢的窮光蛋。他越想越憋氣,越想越不服氣。回到家裡,正趕上錢林燕收到孃家因老父患腦瘤病急需花錢住院的電報,李建輝一把抓過電報扔在地下,沒好氣地嚷道:“你還指望著找我要錢,當初你怎麼跟人家把證照辦得齊齊全全的,送人家回北京當上了‘大款’,有本事找人家要去啊!”

一頓爭吵,錢林燕終於明白了他指的“大款”是全福。李建輝的話還真提醒了她,如今這節骨眼上,急需這麼一大筆現金,不找全福還能找誰呢!

趙全福雖然對李建輝不知悔改的品性嗤之以鼻,但還是熱情接待了錢林燕。聽了她的訴說,全福拿出了五千元現金塞到錢林燕手裡,很仗義地說:“咱們都是患難與共的‘老插’,何況你又有恩於我,還是從前那句話,往後有什麼難處,儘管開口。”

1993年底,全福特地請錢林燕到他的“全福酒樓”吃飯,錢林燕便帶上了大女兒錢淑萍。酒席間,全福看到錢林燕還穿著那件洗得發白的藍色羽絨服,不由得心酸。飯後,趙全福帶著母女倆進了大商場,為錢叔萍買了件二千四百元的皮大衣,為錢林燕買了件五百多元的上衣,作為新年的禮物。面對老朋友的傾情相助,錢林燕流下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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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兩家又有了來往。趙全福抽空到李建輝家走走,有時也約些陝北的北京“老插”在一起聚一聚。

在這頻繁的禮尚往來中,李建輝怎麼也看不出趙全福有什麼比他大的本事,為什麼他能當“大款”, 自己不能當老闆呢?熬到1994年,李建輝終於找了個理由,從環衛局辦了病退、起初,他也學著別人創業的樣子,拿出全家僅有的一點積蓄,進了點小商品到市區擺地攤,可多半是賺少賠多,即便是賺了點會迫不及待地跑到賭桌前瀟灑一把。這個生意幹到1995年底再難以維持下去了。他從市裡跑回家中,向錢林燕一再訴說,之所以幹不下去,都是因本錢太小,無法有大的作為。在他的辯解煽動下,錢林燕相信了丈夫,若有本錢,也會像趙全福那樣迅速致富。這正是她求之不得的。

1995年8月7日,錢林燕找到了全福,說明了原委。雖然全福頗有些懷疑和猶豫,但在錢林燕百般的懇請和保證下,全福答應了李建輝二萬元的借款, 借期一年,出於友情,特別宣告不收一分一釐的利息。

李建輝開始大張旗鼓地做起了服裝生意,主要經營牛仔服。趙全福作為借款人對其多少有些不放心,抽空到李建輝的服裝攤上看了看。但這一看,使他倒吸了一口涼氣。李建輝經營的正是他十幾年前就賣過的那個檔次的牛仔服,肯定要砸鍋,看來這二萬元要打水漂了。他百般勸阻李建輝,但李卻不以為然,反而認為趙全福是妒忌害怕他會致富起來。果不其然,未過三個月,李建輝花一萬多元進的貨全部滯銷,這一次他又賠了個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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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二萬元的借款到1996年8月份就到期了。全福手下的一位副經理七月初催問過一次。李建輝只好跑到開洗車房的侄兒那兒借錢還賬。深知底細的侄兒一口拒絕了:“我不能借錢給你打水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的李建輝一口氣喝了兩瓶二鍋頭,憤然嚷道:“我真咽不下這口氣!為什麼老天爺偏一個向一個,他姓趙的做什麼賺什麼,我卻幹什麼賠什麼!”說著說著,他潸然淚下。

又一次破碎了夢想的錢林燕無奈地一聲不吱,大女兒錢淑萍不由得陪父親落下了淚,她似乎同情和理解父親了,因為她現在就在趙全福的店裡做工,她太清楚趙全福和她父親之間所擁有財富的天壤之別。是啊!為什麼趙全福所有的,她父親不能有呢?她曾多次這樣問父親,也許正是女兒這樣的發問又給李建輝提醒了一條更為便捷的生財之道,李建輝曾咬牙切齒地說:

人無橫財不富,我不會就這麼像老牛拉破車一樣在窮道上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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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對財富的渴望,他開始構想著一個又一個暴富的計劃。

1996年7月16日下午三時左右,全福正接待一位從陝北來探望他的老鄉王漢臣。這時他腰間的BP機驟然響起。“我是老李啊!我的一位朋友在清華園南門有一間桑拿室,現在也不讓異性按摩了,他的生意做不下去了,想包出去。我想給包下來做個酒樓,你能不能馬上過來幫忙看看,再能給投點資。”

雖然對李建輝的為人素來鄙視,但對生意一向敏感的趙全福聽到這樣的資訊,是很興奮的,何況他正想拓寬一下自己的事業,他不假思索地答應了。

四點多鐘,趙全福帶了妻子和王漢臣興致勃勃地找到了清華大學南門。早就等候的李建輝帶他們到桑拿店門前。趙全福以行家眼光發現這裡的位置不適合做酒樓。他說:“這門面得全部拆掉重新裝修,所需費用昂貴;二則這裡門前沒有停車場,所處位置根本不適於做酒樓飯店:”說話間,趙全福跟著李建輝進了裡面的會客室。

會客室的燈光昏暗,還異樣地站著六個彪形大漢。見這陣勢,全福心裡一陣發緊,再想退出會客室已來不及了。只聽見李建輝低沉著聲音問:“你到底投不投資?”全福沒好氣地應了一句:“拿錢打水漂,我不幹!”

“不幹也成,那你強姦了我女兒淑萍怎麼算?你得賠償五十萬元的精神損失費!”

趙全福一聽,猶如五雷轟頂,氣憤地朝李撲過去:“你再混蛋,也不能拿著你女兒的清白換錢花!”

頓時,他的頭部遭到重重的一擊。王漢臣弄糊塗了,不是老朋友聚聚嗎,怎麼拳腳相向?他質問李:“你這是幹什麼?”立刻有兩個大漢上來扭住王漢臣吼道:“少插嘴,那是他們之間的事。”頃刻間,趙全福和他妻子、王漢臣都成了階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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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走南闖北,見多識廣,在一陣驚慌和忙亂之後,趙全福定下神來。當他明白了李建輝這夥人只是為了要錢時,他把心放了下來。久經生意場的全福早就學會了能伸能屈的本領,面對著虎視耽耽的大漢,他跪了下來:“你們開個價吧。”

“不是說了嗎,賠償五十萬元精神損失費,要存單和現金,不要貨物,少一個子都小行不!”其中一個胖子說道。趙全福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他們提出的全部要求。

7月17日中午,綁匪決定開始行動,他們把全福和王漢臣押作人質,李建輝親自帶著全福妻子回去取錢,並規定全福妻子每隔十分鐘用手機呼叫一次,綁匪們威脅:“不見音訊,馬上撕票!”

全福妻和李建輝廾著桑塔納馬不停蹄地跑遍了趙全福所有店鋪,湊到了十五萬元可轉讓大額存單和九萬元現金,當李證實再也找不到現金時,他決定押著全福妻及那二十四萬元返回。就在全福妻準備發動桑塔納時,李建輝突然改變了主意,裝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對全福妻說:“不是我心黑,你老公當‘大款’玩‘小蜜’我管不了,可怎麼也不能弄到我女兒頭上!這次只是教訓他一下,念及咱們過去畢竟有些交情上,我看你還是把車停在家別開了,我怕那幫人眼紅了,湊不夠五十萬元,扣你們這輛車作抵押。”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的全福妻如今只有聽其擺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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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點多鐘,全福的救命錢送到了關押他的那間會客室。這時,李建輝給還在全福的玉品齋上班的錢淑萍撥通了電話。

“淑萍,事都辦妥了,你趕快回來吧,別上班了。”李建輝催促著。

“保險櫃又進了三萬五千多元的現款,鑰匙在我手上,怎麼辦?”淑萍問他父親。

“全部拿過來!”

李建輝他們算了算到手的錢,十五萬元大額存單,九萬多元現金,淑萍手上的三萬五千多元現金,加之去年的二萬元借款,大約三十萬元。在威逼之下,趙全福寫下了這樣一張充滿恥辱的字據:

強姦經過:去年八月我住院期間,錢淑萍到醫院探望,我趁無人將她拉上了病床,脫掉褲子強姦,我自願賠償她精神損失費三十萬元。趙全福,一九九六年七月十七日。

李建輝們拿著這張“證據”,得意地笑了。

7月17日下午五時五十分,趙全福,他妻子,他的農民朋友王漢臣用三十萬現金換回了自由。

走在大街上,趙全福此時感到萬分悲愴:

插隊的艱苦沒有壓倒他,做服裝的那把大火沒有燒燬他,生意場上的對手沒能打垮他,可他卻在那個無所事事的無賴面前跪下了,他感到屈辱啊,萬分的屈辱!

7月17日下午七時十五分,海淀公安分局東昇派出所接到關於綁架敲詐的報案。

7月18日凌晨四時許,李建輝,錢淑萍父女在睡夢中被當場抓獲,他們分得的敲詐款十八萬元也同時繳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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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警察的訊問,錢淑萍自有一番哭訴——

“我所在的玉品齋只有兩個未婚女職員,我和另一個東北女孩,她有腎病。我剛進店時,趙全福處處關照我,我非常感激。後來他老跟我說他老婆脾氣太壞,沒有女人的溫柔勁,如果我能和他結婚,他一定和他老婆離婚,把這些家產給我享用,他還說他已有兩個男孩,特別想讓我再給他生個女孩。我從小受窮受苦受夠了,看到他這麼有錢,為什麼不能跟著他好好享福呢,我就同意和他好上了。去年八月他得糖尿病住進了醫院的單間,我去探望時,他拉我上床,我就半推半就地同意了,第一次和他發生了關係。十二月份我懷了孕,問他什麼時候跟老婆離婚,他卻只塞給我三百元錢催著我去醫院打胎。打胎後,他一點離婚的跡象都沒有,我們就經常爭吵。後來他老婆也知道了風聲,總是找碴兒罵我。趙全福玩弄欺騙了我,我氣極了,回家告訴了我爸……”

對於錢淑萍的供述,警察進行了進一步調查,發現這是一派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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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淑萍從小在山西的外公家生活,十三四歲才回到北京父母身邊。十六歲她輟學進了毛紡廠。十八歲那年,愛慕虛榮的錢淑萍失身於一個二十八歲的花花公子,很快墜胎。

1992年,錢淑萍索性辭掉毛紡廠的工作在家待業。二十多歲的大姑娘在家一待就是三年多,吃閒飯不算,整天混些不三不四的人,做媽的錢林燕看在眼裡、急在心裡。1995年春節剛過,錢林燕只得厚著臉皮又找到趙全福,看能不能在他店裡找份活幹。

這下倒難著了全福。按理他這麼多店鋪安排個把人沒有問題,難就難在給錢林燕的女兒安排個什麼位置。讓她打掃衛生掃個地吧,對不起錢林燕的面子;可她又不能和店裡那三十多個會外語的大學生一樣去當導購小姐。思來想去,對錢林燕說:“乾脆我先出三百元錢送她去學財會,回店裡當會計,幫我管錢管帳。”

錢林燕一聽,有些過意不去:“管錢算賬可不是件小事,她能行嗎?”

全福拍了拍手說:“嗨,誰讓她是咱們‘老插’的侄女呢,就這麼定了!”

全福哪裡知道,他是引狼入室,養癰成患。

錢淑萍第一天上班開啟保險櫃,就看到置於其中數萬元的流動款。從小長到大她還是第一次摸到這麼多的錢,她心裡癢癢的,如果這一切有一天屬於她該多好啊!她開始打起全福的主意。因為“大款”多半是愛尋花問柳的,而全福除了愛喝點二鍋頭酒外,也沒有發現有別的什麼愛好,尤其對他妻子格外恩愛,真有針扎不進水潑不進的牢固,一番番功夫白費,錢淑萍只得自怨自艾自己不是富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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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碰上開洗車行的表哥和父親喝酒,父親又愁著去年借全福那二萬元沒法還賬。“你們同為‘老插’,他腰纏萬貫還逼你還債,既然如此,何不在他身上打打主意。”表哥一語道破天機。

一陣合計,由表哥找來五個彪形大漢,演出了一場以女兒的貞操敲詐錢財的鬧劇。

頗有諷刺意味的是,經警方調查,錢淑萍申訴被害最關鍵的一個環節,即所謂去年八月病房發生關係的那一幕,醫院出具的醫療診斷卻是:

趙全福因患性功能障礙正接受住院治療。同時診斷書上註明,趙全福還患有糖尿病。

何況遭人玩弄的恥辱,作為女兒不首先向母親訴說,卻違背常理向父親訴說,這不是自欺欺人嗎?在事實面前,錢淑萍對偽證行為供認不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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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自知理虧的李建輝,除了自認為他為保住趙全福的桑塔納轎車有“功”外,什麼辯白也沒有。當警察最後問他還有什麼需要陳述時,他提出這樣一個請求:“只要不讓我面對趙全福,我願接受任何懲罰。我不配做一個‘老插’。”

綁架事件發生後,錢林燕再沒有找過全福。起初她只認為自己嫁錯了丈夫,是個悲哀的妻子,因而把希望寄託在了兩個孩子身上,沒想到她還同時扮演了一個悲哀的母親的角色。她感到了人生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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