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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睿醬心語筆錄(十五)

《她》

01

她覺得很渴,便想起了那瓶剛買的茉莉茶。於是便甩掉人字拖,光腳踩在厚厚的地毯上,這是當時裝修她一定要堅持的,在每個房間都鋪上了柔和的米黃色地毯,皮毛舒適柔軟,雖然價值不菲,卻讓她很有安全感。走到衣櫃前,她選了一件草綠色的真絲睡衣,細細的肩帶如若無物,輕薄柔軟的料子隨著她的晃動輕輕搖曳,清淺的草綠色更是襯得她膚色勝雪,她還是一個很有生活情調的女人呢,她這樣想,自己先呵呵笑起來,拿了茉莉茶,倒在透明的玻璃杯中,又從冰箱中取出早已冰好的冰塊放進去,看著冰塊投入琥珀色液體的瞬間,她覺得那情景很美,很美。復又拿了心愛的單反來,切切的拍下來,這才心滿意足的喝下那一口茉莉茶。

睿睿醬心語筆錄(十五)

……

她睡著了。旁邊那杯茉莉茶喝了一半,薄薄的毯子滑到一遍,微露香肩。她的呼吸清清淺淺的,不知夢見了什麼,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這一笑,便勾起了腮邊的一個小小的梨渦,煞是好看。躺在白色的皮沙發上,涼意絲絲沁人,纏繞上她絲絲縷縷的髮際,她睡的很香。

她大概是夢見了他吧,夢見他牽著她的手,給她帶上一枚戒指,她看清了,是左手。而右手的戒指,是她買給自己的,帶著她走遍世界,是她的一個夢。

02

他推門進去,看見她光著腳,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衣,懷裡抱著一隻白色的披肩,狐狸頭在胸前晃來晃去,紅色的塑膠眼珠看起來煞是嚇人,彷彿成了精一般。她蜷縮在屋內一角,瑟瑟發抖。床上,被子凌亂的堆疊在一起。忽然,她一下子瞪大了雙眼,驚恐萬分,喊道,是它……它又回來了!她哭了起來,斷斷續續地說,這些年……原來你一直沒有走。

03

他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惡狠狠的瞪著他,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生氣、惱怒、不甘,此刻一齊湧上心頭。“這種女人,留著她做什麼?您想要什麼樣的弟兄們給你找不來?”旁邊的男人走上前來俯身說道,“大哥,要不然今天晚上咱們。。。”他心煩意亂,擺擺手讓侍從退下了。

她這是第三次逃跑了。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他忽然抬起手來,女人閉上了眼睛,等待著巴掌的落下。看著眼前這張清麗的面容,他卻怎麼也下不去手。“你要麼就殺了我,要麼就放我走!”

04

她經歷了一場情劫,說要出去散散心,誰知這一走,就走了十年……再回來,她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她抱著這個男娃娃說,來,叫外公外婆。娃娃的眼睛烏黑髮亮,滴溜溜轉著,小嘴一撇,我想你們了。老人本來打算不認親的心,一下子洩了氣,顫巍巍把孩子接過來,老淚縱橫。

她微微嘆了一口氣。一個人的執念,究竟可以強到什麼程度。她的心傷,沒有人可以療愈,除了這個從她肚裡滾出來的小肉球球。為了一段情,她不敢再用力回憶那座城。這裡其實並不完美,一直算大家族裡的“老二”,嫡出和庶出,雲泥之別。現在別的直轄市兄弟姐妹更是一個個有超越之勢,老天津衛終於坐不住了。

睿睿醬心語筆錄(十五)

她終究也還是捱不住,回來了。吾心安處是吾家,大抵如此。火車慢慢駛入車站,封存的記憶如同黑色潮水般,裹挾著苦澀的海風呼嘯而來……多麼熟悉,又是多麼的陌生。不同的是,這次她做好了準備,不會再輕易溺水了。可是,思念這個東西很玄,不打招呼說來就來,卻總是賴著不走。好像有什麼溼潤的液體流了下來,她抹了一把臉,有點鹹。耳機裡放著張信哲的《愛如潮水》,她使勁搖搖頭,想要把這種情緒從腦海裡趕出去。這次回來是敘舊,不要這麼悲傷。只是一個十年而已,人生路漫漫,以後還有好幾個十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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