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千瘡百孔

另一種空間裡，我擁抱了你

注意另一種時間，我瞧著它起始

甚至知曉沒有任何解決辦法

那是狐疑不定的時間，那是牆壁

之外另一種空間，換句話說

當你描摹你維繫的聯絡時，它是別的

什麼東西，火星表面都在變糟

棉鈴蟲振動，更為隱蔽，夜裡我

反反覆覆混淆時間，仍然無法避免

這張網中龐大的主題

黑人布魯斯

對於那一點，道德算是令人鼓舞

的伎倆，不是嗎？黑暗仍在黑暗裡面

思念以光速般存在了，日子習慣的東西

看著它發酵午夜，蟲豸匆匆忙忙

如今海鳥透明，振翅飛翔，更廣闊的

默許，我允許自己變成自己厭惡

的模樣，我看不懂，腐朽如何加速背叛

欒樹落在土壤的花蕊，光芒驅趕不了

沒有地平線的風景，決意捨棄與我

毫無瓜葛的事物，因為任何時候

都沒有必要停止安慰

明天在假山上

這個女人頭髮花白，她行進著

宛若黑夜，只有一朵玫瑰無法枯萎

呼吸著，呼吸著，撥出的任何

天賦，某個人像個猴子，判斷何時

站立起來，這日子在我久久凝視之前

已經燦爛輝煌，雙休聚集了眾多垃圾

寒冷雪藏了河流的聲音，舊傷口

連著疤痕都一動不動，那肯定在回憶

她和我纏綿悱惻地交談寫作，片刻以後

廚房的燈火黯然，懷疑從未逗留

現實是沒有意義的

醉後不知天在水

長著人臉的山羊，還赤裸紋身

當巫師因此下咒的時候，我會白髮

蒼蒼喝著劉老二這家羊肉湯，五元一碗

到了二十五元一碗，有多遠？門口

停滿了哈羅單車，此P點不是那P點

我的包月卡，他們開始扣更多的費用

山羊頂著它獨一無二的皮囊，腹中空空

劉老二家的招牌，已經被饕餮風乾

我飲了這碗湯，醉的不省人事

插圖 | Andie Wilkinson 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