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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長期以來,老公的表現讓我太失望了,忍無可忍的我決定離婚

終究,我還是沒能逃過七年之癢的魔咒,在我跟張濤結婚的第七年裡,那種無味的寂寞感越發的常態化。

久了,一顆心開始不安分,總渴望著有點什麼不一樣的事發生,尤其是晚上,我常常盯著手機發呆。

我開始不設防,笑納來自除了張濤以外男人的撩撥。但我始終不敢邁出那一步,有人說過,這種事只有一次和無數次。

我怕……

故事:長期以來,老公的表現讓我太失望了,忍無可忍的我決定離婚

1

下班的時候,同事周敏惠趴在我的車窗前,笑眼迷離的問我可不可以順路載她一程。她說到楓林路交叉路口就行。

我收起化妝盒,推上梳妝鏡說好。其實我跟她並不順路,但我不想回家,談不上厭惡,看到張濤,就會莫名的煩躁。

“娜娜姐,真羨慕你,這麼年紀輕輕就開上瑪莎拉蒂了,可見找個好老公是多麼重要。”

不難聽出,她羨慕的同時還有嫉妒,當然也不乏幾分嘲諷的意味。

我沒計較,因為她說得並沒有錯。

張濤的家庭條件很好,好到足夠我們一輩子什麼都不幹也揮霍不完,但我註定不是個安於現狀的人。

回到家,張濤一如既往躺在沙發上玩遊戲。

“回來了,我讓劉媽給你蒸了白麵饅頭,大蔥不太新鮮,我讓劉媽丟了,就些新鮮小菜吃吧!”張濤迎至玄關處,接過我肩膀上的挎包,又將拖鞋擺在我腳前。

你看,他永遠這麼溫柔體貼,對我愛護有加,我還有什麼不滿的?

恍惚間,我很是內疚,覺得對不起他。

“赫傑在兒童房,有劉媽看著,趕緊洗手吃飯吧。”

他湊過來,在我臉頰親了一口,回過身又躺回沙發打遊戲了。

我柳眉一皺,方才的愧疚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那股莫名的煩躁感從四面八方席捲而來。

還是兒子跑出來叫了我一聲媽媽,我的心情才有所好轉。

“作業寫完了嗎?”我隨口問了一句。

他今年已經8歲了,剛上一年級。

兒子吐吐舌頭說:“沒有,要你管。”

然後,他小身板一扭,回到兒童房纏著保姆劉媽繼續陪他玩耍。

我突然有點想笑,好像確實是多嘴了。

這個兒子似乎跟我一點也不親。

在跟張濤結婚前一年,我們就有了這個兒子,可惜我沒機會帶他,在他出生後不久,他爺爺奶奶就用一種命令的口吻把他“搶”了過去。

直到去年他從幼兒園升到了一年級,才回來我們這住。

所以,我想,在某種意義上,我跟張濤是奉子成婚,本質上似乎並沒有太深厚的感情可言。

張濤的父母對於我這個來自北方的姑娘也有頗多的不滿,除了生活習慣上的差異,更多的是門不當戶不對。

我曾就在張濤身旁親耳聽到他爸打電話訓斥他: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比她漂亮,比她文憑高,比她家庭背景好的多的是。

直到現在我都搞不明白,張濤當初為什麼那麼堅定要娶我。

我曾歸結為那是他負責任,可是一個一天到晚沉迷於遊戲的人,又哪兒來的責任可言?

但你要說他毫無責任心,那就更不對了,他對我總是小心翼翼,噓寒問暖,在我下班之前,總是會為我準備好一切。

他再怎麼打遊戲打到關鍵點,只要我一回來,便會像剛才那樣先迎接我。

他不抽菸,不喝酒,不賭博,不在外面鬼混,他跟那些臭名遠播的富二代根本沾不上邊。

他唯一的愛好就是打遊戲。

打遊戲在如今已算不上不良嗜好了。

我不應該這麼小題大做,揪著這點不放的。

可我越是這樣告誡自己,就越是覺得失望。

這種失望很複雜,我沒法指著他的鼻子罵他只知道打遊戲,不知道賺錢。

實際上他每個月從他爸媽那拿來,再轉交給我的生活費,誇張到遠遠超過了我一年的工資。

就像同事羨慕時說得那樣,我老公家裡有錢,對我又體貼,還不在外面亂搞,我幾乎找不到任何衝他發脾氣的理由。

可越是這樣,我的心就越堵得慌,越想要找個突破口好好發洩一通。

正是在這種情況下,我遇到了趙旭。

2

趙旭是一名健身教練,一個月前在同事周敏慧的邀約下,我跟她來到這家叫做“懶貓空間”的健身房,報了瑜伽課。

趙旭是這裡的舞蹈和踩單車教練,區域不同,本來沒什麼交集,可那天負責教我們瑜伽的老師臨時有事就走了,讓他過來帶帶課。

他個子高高壯壯的,穿著一件白色的健身運動背心,八塊腹肌一覽無餘。

就像男人總愛看女人的大腿,女人同樣會對男人的腹肌讚不絕口。

而更讓我們吃驚的是,他除了強壯,腰馬也異常的柔韌,教起瑜伽來比起我們的專業老師有過之而無不及。

“娜娜姐,他可是懶貓空間的王牌教練,人又帥,技術又好,悄悄告訴你啊,這裡有很多人其實都是衝著他來的。”

周敏慧湊到我耳邊小聲說,不過她這話聽起來讓我覺得怪怪的。

“唉,娜娜姐,要不要認識認識,我去把她微信搞來給你。”周敏慧又說。

意識到她動機不純,我有些不開心,就說:“別開玩笑了,我都已經是個8歲孩子的媽媽了,倒是你,至今不還單著呢嘛,我看你是真有必要認識認識這位帥哥。”

“我也想啊,可我怕駕馭不了。”她一陣偷樂,繼續拿我開涮,推了推我,“我看還是娜娜姐你上吧。”

我其實不太喜歡周慧敏這姑娘,總覺得她笑裡藏刀,肚子裡藏有一顆禍心,她接近我無非是想借著我的關係往上升。

我呢,無所謂,扮豬吃老虎,就當多個人聊天打發時間。反正我的時間多而無趣,乏而空洞。

像她這樣總是想著攀龍附鳳的女人,我不必給他面子,心情好的時候隨她叨叨個不停,心情不好我便直接給她甩臉。

“上個月的財務報表還在我那,我覺得你很敷衍,重新給我在做一份。”我拉下臉對她說,嘴角還毫不掩飾地彎了一下。

她是個聰明人,可她不長記性,也不怕難堪,還有些賤,每次我跟她翻臉,她總是嘿嘿嘿傻笑帶過。

我兩的交頭接耳引起了趙旭的主意,他雙手搭在懷裡,示意我們兩,讓我們上去示範一下剛才他教的動作。

周敏慧似乎想要報復我,搶先一步抓住我的腿說:“娜娜姐,讓趙教練見識見識。”

還不待我反應,她用力一拉,我成一字馬劈腿而下,肌肉分崩離析,像似即將要被五馬分屍了一般。

趙旭及時在後面扶住了我:“唉,你幹嘛呢?有你這樣陪練的嗎?”

“啊,娜娜姐,你沒事吧?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我一時失手。”周敏慧假模假樣跟我道歉。

狗咬你一口,你不可能反咬回去,收拾她我有很多更文明的辦法。

我站直身子,笑著對她說:“今年公司不景氣,年底獎金可能要取消,你的。”

打蛇七寸,還有什麼比斷人財路更絕的?

周慧敏終於玩不起了,當著二十幾號人,低聲下氣的求我別扣她獎金。

“讓我難堪之前,你得想想後果,也得承受的起這樣的後果,明天早班之前我就要看到財務報表擺在我的辦公桌上。”我沒有絲毫憐憫之心道。

周敏慧捂住口鼻,流著淚,委屈巴巴地跑了出去。

一旁,趙旭那雙烏黑明亮的眼眸中滿是震驚和不可思議。

肌肉拉傷,走路時一瘸一拐的,無法開車,我打電話叫來了代駕,讓我沒想到的是,來的代駕竟然是趙旭。

3

他看出我的疑惑,解釋說:“家裡缺錢,課餘時間兼職代駕,對了,德克聯邦是蛟橋那邊的那個新樓盤嗎?”

我說是。

“聽說那裡可貴了。”他一邊開車一邊跟我閒聊。

“還好,均價一萬五,獨棟別墅貴點,一套六百來萬。”我說。

“唉,三線城市房價都高到這個地步了,怕是我這輩子都別想買套房了。”趙旭搖搖頭,頗感無力的嘆息。

隱約的,我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往日自己的影子……

許是在南昌讀了四年大學有了感情,2012年,大學畢業後的我一心決定留在這座南方算不得發達的城市。

於是,就近,我在我所就讀的科技師範大學後面的北大科技園找了份遊戲推廣員的工作,月薪很低,基本工資只有區區1200元。

好在周圍民宿居多,租個帶廁所的單間也不過才300塊,剩下的900省吃儉用,足夠一個月的日常生活開銷了。

當然,那只是開頭的一兩個月,後來業務熟悉了,月工資也能平均保持在4500到5000左右。

2012年,昌北房子的均價在5200左右浮動,計劃著再努力一把,幹個三到五年首付也就有了。

其實不僅北漂圖個家,南漂也一樣,或者說人都一樣,愛上哪座城,自然而然渴望在那紮根,而擁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就意味著那個根。

那時的我對未來充滿了想象和計劃,先賺它個二十萬買套房,買了房子後,把遠在北方的爸媽接過來。

鶴崗太冷,太乾燥了,尤其是我爸,年紀大了,總愛流鼻血,查了沒什麼毛病,就是因為太乾燥,醫生讓他多喝水多補水。

爸媽接過來後,我再找個心儀的物件跟他結婚生子,組建一個幸福小家庭。

我甚至幻想到了步入老年生活後的美好,我和愛人相互扶持,慢慢悠悠的走在科技師範校園內。

陽光下,我指著各個地方告訴他:老頭子,這是我原來的教室,那是我原來的宿舍,那個涼亭一到晚上就有一對對情侶在那親熱……

帶著這些憧憬,我拼了命的工作,日子雖苦了點,但幹勁十足。

就像此刻的趙旭一樣,雖然也經常羨慕別人,抱怨房價怎麼還在漲,但始終為之馬不停蹄的奮鬥著,日子過得很充實。

轉眼間,10年過去了,父母依舊還在老家鶴崗,所有的願望一個沒實現,我也從原來那個對生活充滿活力的小憤青淪為了鬱鬱寡歡的怨婦。

“說好的房價跌跌跌,一張fourA紙,夢想全泡湯了,在這買房壓力忒大了,唉,還是老老實實回東北去買吧!”

車內,趙旭的話拉回我頹然的思緒。

我難掩心中喜色,問道:“你也是東北的?”

“是啊,楊女士,你不會也是……”趙旭從後視鏡看我,滿眼期待。

“我鶴崗的。”我有些激動道。

“我佳木斯的。”他道。

兩地相隔不過區區60來公里,絕對算的上是老鄉中的老鄉。

“哇吼,緣分啊楊大美女!”他興奮地連稱呼都改了。

我兩視線在鏡中對撞,相似而笑。

隨後,我們就放開了閒聊,分開時還互加了微信。

至此,我跟他的關係迅速朝著一發不可收拾的反向發展。

好多次深夜一兩點,我還偷偷起來去廁所跟他聊天,雖然沒有任何出格的話題,但我預感到自己的腳尖離那道紅線已經越來越近。

有幾次,我從廁所回房時驚醒了睡夢中的張濤,他帶著惺忪的口吻問我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怎麼最近總是大晚上起來上廁所,還一上上那麼久。

問我要不要去醫院檢檢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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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沒事,睡吧!”我總是這麼簡單地迴應他。

失眠在我跟他結婚後成為一種常態,不同的是,我從靜靜的躺著,變為了起床跟人聊天,而他一成不變的是從未切中我失眠的重點。

當然,我知道這並不能成為我背叛他的理由,我知道這麼做是不對的,可趙旭給我的感覺太不一樣了。

怎麼形容呢?

就好像我在茫茫大海中掙扎漂浮了很久很久,久到我已經體力不支,即將要放棄掙扎,任由沉底時,突然出現了一根救命稻草。

趙旭問我什麼時候有假,想約我去梅嶺走走,散散心。我有些牴觸,但他老鄉的身份給了我放縱的藉口,我還是答應了。

“看你,我隨時都有時間。”我說。

他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也是哈,你應該是哪個大公司的大領導吧,第一次遇見你就看到你修理下屬。”

“你當時肯定以為我很苛刻,很不近人情吧?”我想起了他當時看我發怒時的眼神。

“不會,相反,我覺得你特有氣質,特有範,你那個下屬分明是有意讓你難堪。”他說,又讚歎道,“不愧是女強人!”

我有些尷尬,我算哪門子女強人,不過是藉著公公的勢在那作威作福罷了。

公公是當地一國資控股集團老總,自從我嫁給張濤後,公公就開始對我的事業指手畫腳,直到我如他的願,進了他掌控的集團,這件事才算消停。

可惜,公公的失策了。

他始終不明白強扭的瓜註定不甜,他以超凡的影響力迫使偌大的南昌沒一家公司敢收留我,他斷送了我的職業自由,卻還想著我為他馬首是瞻,怎麼可能?

半個小時後,我將車子開到了農大門口,正左顧右盼尋找趙旭的蹤影,一輛共享單車停在了我車旁。

“嗨,楊大美女,跟我走吧!”

“啊?你上車啊!”

“我們騎車去。”

“騎車去?山路唉!”我有些望而卻步。

“散心嘛,騎不動就走,哎呀,趕緊的,下來吧。”

他放下腳踏車,拉開我的車門,一把將我從駕駛位拽出來,然後他上車,把我的車子停進農大里邊的停車場。

不覺得,我好像被他這沒得商量的霸道行為給震撼到了,心砰砰砰直跳,直到他停好車重新回到我面前,我都沒能緩過勁來。

我們買了些水和零食後,各自騎上一輛共享單車,沿著方誌敏大道,途徑飛鴻大街,直至拐入彎彎曲曲的“採報段”山路。

一路上,我們騎騎走走,走走停停,花了三個小時才總算抵達公園大門。

“呼……總算是到了。”

看著售票大廳,我長長吐了口氣,累是真累,但卻有了久違的獲勝喜悅。

之後他帶走玩了很多刺激的專案,開碰碰車,攀巖,走吊橋,玩漂流……

其中漂流讓我有些難為情,由於我穿的是白色運動服和緊身褲,被水打溼後,身影一覽無餘,就好像全部暴露了一樣。

隱約中,似乎張濤雙眼也是炙熱的,但我們誰都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

由於我沒有帶備份衣服,之後又開了個民宿,借了幾個吹風機,吹了一個多小時才把衣服和褲子吹乾。

下山時,天已經黑了。

梅嶺這個地方,我跟張濤來過很多次,但沒有一次的心靜是能跟這次比擬的,也正是因為有了這次的梅嶺之行,趙旭在我腦海裡便再也揮之不去。

“老婆,最近公司很忙嗎?下班都挺晚的,要麼我跟爸說說,讓他通知公司放你幾天假好好休息休息。”

張濤的問話讓我有些措手不及,這事要是捅到公公那,公公很快便會知道我的貓膩所在。

5

慶幸的事,張濤跟他爸並不對付,每次有什麼事只會跟她媽說,而他媽因為寵愛張濤,跟他爸關係也不太好。

他媽知道這件事後,氣勢洶洶來公司找到我,關上辦公室的門便趾高氣昂訓斥我:“楊娜娜,你最近是越來越不安分了,好日子不想過了是吧?”

我微笑著說:“媽,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怎麼了?”

“別再這跟我打太極,我曉得你對我兒子有諸多不滿,可你給我記住了,他有個大多數人幾輩子都無法擁有的家庭背景。”

“就這一點,你楊娜娜就沒資格看不起你這個老公。”

“還有,當初你選擇嫁給我兒子,為得不就是榮華富貴,經濟上我可以無限制滿足你,但你要是敢做對不起我兒子的事,我一定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好自為之吧!”

婆婆振振有詞的警告完我,摔門而去。

她們家的背景我認,經濟上能有今天全是他們家的,我也認。

但我一開始就是衝著她們家的財富地位而去的,這點打死我我都不認。

我之所以認識張濤,純屬意外,那是我在遊戲公司工作第二年的夏季,一次遊戲推廣發佈會上我認識他。

因為他遊戲打得好,我纏著他打了好幾個小時的遊戲,只為做個像樣的推廣宣傳片,為了感謝他,我請他吃飯。

閒聊之下,我才知道,他並不是公司請來的試玩員,他只是湊巧路過,也正好參與了那款遊戲的內測,他覺得還挺好玩,就湊熱鬧在我們推廣現場試練幾把過過癮。

我覺得他挺有“利用”價值,所以留了他的微信,之後每次公司接到新的遊戲推廣專案,我都會第一時間請他來幫忙,他也很樂意效勞。

不得不承認,他的遊戲打得確實好,只是我沒想到,成也遊戲,敗也遊戲。

至於後來我為什麼跟他走到一起,仍是個意外,我在大學時是有交男朋友的,畢業分別的最後一天我們還山盟海誓,等他工作穩定後就來娶我。

可一年後,我等來的卻是他已經結婚了,美其名曰給不了我想要的幸福,實際上則是家裡人介紹了一個對他仕途上有幫助的老婆。

那段時間,我特別失落,我又不敢跟同事訴說,怕成為他們茶餘飯後的笑料,最後我想到了張濤。

他有些木訥,是個誠實的人,他跟我那些同事也沒任何交集,我便放心的將我的苦楚向他一一傾訴。

他陪我喝酒,後來我們都喝多了,搖搖晃晃在附近開了房,又在酒精的作用下我們有了肌膚之親。

原本我想深埋這場意外,但連續兩個月沒來例假,我意識到並不是工作太累導致的,帶著不祥的預感,跑去醫院檢查。

結果醫生告訴我,我已經懷孕七週了,我當時很害怕,不敢告訴爸媽,我有想過偷偷拿掉,可問題我在南昌這邊無親無故,動手術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

沒辦法,我只好再次聯絡上張濤,我很抱歉的告訴他,我也沒想到一次就有,我說那次是意外,大家都是成年人,我沒想要他負責人的意思……

嘚嘚嘚,我說了一大堆,他最後來了句:“生吧,我娶你。”

我一陣懵圈。

在我見他父母之前,在我不知道他的家庭背景之前的那一年多里,我甚至覺得我跟他的意外頗具幾分浪漫情懷的。

是的,那時候我根本不知道他是富二代,我以為他跟我一樣,只是平凡中的一個小年輕,他說他還沒想好怎麼跟父母說,我也沒逼他。

6

他很會照顧人,那時候我覺得嫁給他準沒錯,可後來我才知道,他只會照顧人。

他從小被他父親打怕了,罵怕了,為了少挨點打罵,他透過這種方式試好,漸漸的成為一種求生的本能,成為一種習慣。

所以,他照顧人都是那樣的機械化,當然這些都是我後來才知道的。

我曾儘可能想要為他找回自己,但徒勞無功。

在他媽的提醒下,張濤有了些許的改變,試圖跟我親熱,可每次都是敷衍了事,落得個索然無味的下場。

白天,他的電話也逐漸平凡了起來,知道問我什麼時候下班了,要不要接我之類的關心話。

可是一切都太晚了,根本架不住趙旭那句“忘了問你了,你有男朋友了嗎?”

“沒有,像我這種母老虎,有誰敢要我。”我撒謊,毫無心理壓力。

“你呢?有女朋友了嗎?”我也問他,充滿期待。

“我一個外地人,又沒車沒房的,誰看得上我。”他說。

我很開心,像似撿到寶一樣,我安慰他說:“你還年輕,誰剛大學出來不久就有這些,你那麼勤勞,慢慢都會有的。”

一邊是家庭責任的束縛,一邊是嚮往愛情的激情。

我在這種左右不是人的狀態下煎熬了很久,直到一個月後,趙旭緊緊抓住我的手說“做我女朋友吧,我雖然不能給你承諾什麼,但我一定不會讓你傷心難過。”

我下定決心,要跟張濤離婚。

隨即,我給遠在東北老家的父母打了電話:“爸,媽,我準備跟張濤離婚了。”

那頭,我爸媽陷入無盡的沉默。

我是個孝順的女兒,我曾信誓旦旦告訴過他們,等我賺了錢,買了房子就把他們一起接到南昌來生活。

可自從我嫁給張濤後,一切都變了,公公婆婆瞧不上我們家,直接打電話給我爸媽,說給他們一筆錢從此斷了聯絡。

在我不知道這個事實前,我還一度埋怨我爸媽不來參加我的婚禮,不來看望他們的外孫,我拒接他們的電話和影片長達一年之久。

最後,我爸媽忍不住了,才託我表姐告訴我事情的真像。

我媽老淚縱橫的說,只要我過得幸福,不認就不認。

帶著我媽轉給我的一百萬,我惱羞成怒去了婆婆家,把銀行卡丟在茶几上:“媽,你未免太看不起人了,這是你給我爸媽轉的一百萬,他們一分也沒花,我爸媽想外孫了,我今天就要帶赫傑回東北看望我爸媽。”

婆婆面對我,永遠是那副鼻子翹上天的姿態,她沒吱聲,我還以為他內疚,默許了,哪知道她是勝券在握,算準了我帶不走赫傑。

“我不要,我不去,東北那個鬼地方,冷死了,我不要外公外婆,我只要爺爺奶奶。”赫傑推開我,衝入婆婆的懷抱。

婆婆很得意:“要去,你自己去,別折騰我的乖孫子。”

我沒想到,一年多,她能把赫傑教成這樣。

我回去跟張濤大吵大鬧,張濤勾著頭,任由我謾罵和咆哮,之後的一切依舊原封不動,那時候我才意識到我嫁了個廢物老公。

我爸媽沒跟這邊一般見識,千里奔波來到南昌看我們母子倆。

得知我爸媽來了,婆婆不動聲色,偷偷帶赫傑去海南島旅遊去了。

我爸媽嘴上雖然說沒事,但心裡一定無比難過,他們臨走時還再三叮囑我,別為這種小事跟公婆家吵,不值當。

他們依然還是那句話:只要我們一家三口過得幸福,比什麼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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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我覺得對不起爸媽,潛意識裡躲著他們,爸媽也不再主動聯絡我,我知道他們是怕我不方便,怕引起我跟婆家的矛盾加深。

就這樣,我們的聯絡越來越少,越來越少……

“爸,媽?你們有聽見嗎?我說我要跟張濤離婚。”我重複道。

“娜娜,怎麼好端端要離婚了啊?”我媽問我。

這下輪到我沉默了。

我爸頗為激動道:“離就離,爸爸支援你,我女兒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了,張家有幾個臭錢有什麼了不起,女兒,離婚回老家。”

我瞬間崩潰,用力捂住嘴,不讓哭聲傳入電話聽筒。

“媽也支援,可是……可是你離婚了,赫傑怎麼辦啊?”媽提醒道。

一句話直接切中我的命門。

如果不是有赫傑,離婚這事根本拖不到現在。

張濤已經沒救了,我不想赫傑將來也成為他那樣的人,這些年我逆來順受,就是為了搶回赫傑的撫養權。

儘管這近一年來,我試圖跟赫傑增進母子關係的呈現不佳,但說什麼我也不該放棄自己的親身骨肉。

我……再一次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娜娜,我知道是我不好,我給不了你想要的安全感,但你千萬別做傻事啊!”

晚上,張濤從後面環抱住我,手來撫摸我的臉時,碰到了我的眼淚,“娜娜,你……你怎麼哭了?”

我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也不想明白。

我厭惡的推開他的手,冷笑一聲道:“我能做什麼啥事,時間不早了,趕緊睡吧!”

我刻意迴避趙旭一個星期後,趙旭給我發了最後通牒,說我要是再不理他,他就跑公司去找我。

沒辦法,我只能答應他的邀約,下班後,直接駕車去了銅鑼灣廣場,趙旭一見到我,便將我死死摟在懷裡。

“娜娜,你怎麼了?是不是我做了什麼讓你不開心的事?為什麼突然不理我了?我有哪兒做的不對,你告訴我,我改還不行嗎?你知不知道,這七天我有多難熬,就跟過了七個世紀一樣。”

趙旭一聲一聲的質問我,沙啞的聲音充分說明了他的無助。

我沒想到,他一個外表如此剛毅的人,內心原來也這麼脆弱。

我很高興,因為那是他愛我,怕失去我的表現。

同時,我又無比難過,從始至終我都在騙他,倘若我告訴他,我是有夫之婦,他會怎樣?

我想,一定會恨透了我吧!

本來,我是打算來跟他攤牌的,可是現在,感性佔據了主導地位,不顧一切的,我貪婪的想要跟他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我說:“趙旭,你很好,最近只是因為工作太忙才沒空回你訊息,所以你千萬別多胡思亂想。”

就在我不知羞恥的用心去迎合他的擁抱時,我的兩隻胳膊被人抓住,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將我拉離趙旭的懷抱。

拉我的是兩個彪形大漢,我正要問他們是誰,余光中,婆婆那張通紅的臉赫然出現在我眼前,我心裡一個咯噔。

“喂?你們幹嘛?你們什麼人?放開我女朋友。”趙旭快步上前來營救我。

尾隨在婆婆身後的另幾個保鏢已經上前堵住了他的去路。

婆婆開口道:“你的女朋友?小癟三,我看你是找死,連我張家兒媳婦你也敢招惹,給我……打……”

婆婆一聲令下,四個保鏢便將他團團圍在了中間。

趙旭是很強壯,但強壯並不代表能打。

何況這些安保公司的人,十有八九都受過半軍事化特訓的主,所以趙旭鍛鍊身體的花招,註定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果不其然,三兩下趙旭就被打倒在地,周圍來了很多人,但婆婆先發制人,大聲說出了我跟趙旭見不得光的關係。

8

“媽……媽,我求你了,讓他們住手,別打了。”

我不想趙旭因我下半輩子躺在醫院。

婆婆一巴掌扇在我臉上,大罵我賤人,並讓人把我拖上了車。他們沒收了我的手機,把我關在了灣裡別墅的雜物間裡。

我哭天喊地,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每天只有人準時給我送來一頓飯,我沒吃,連續餓了三天,我精疲力竭的躺在地上。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強光照在我臉上,刺得我雙目生疼,我抬手遮擋,張濤一步步走到我面前。

他俯視著我,一聲不吭,我笑,冷笑,我總算是明白他那天為什讓我別做傻事了。

“娜娜,你怎麼還笑得出來?”張濤問我。

“姓張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說。

“你就那麼討厭我嗎?”

“是,我不僅討厭你,我還恨你,恨你全家,別廢話了,給我個痛快吧,來啊,孬種。”我使出渾身的力氣咆哮道。

張濤倒退兩步,衝門外喊道:“赫傑,進來。”

我看向門口,兒子來了?

赫傑擔驚受怕的走了進來,他盯著狼狽的我,眼神中滿是疑惑和不知所措。

我又笑了:“你們張家還真是狠啊,臨了還要破壞我在孩子心目中的形象。”

“赫傑,這是你媽媽,過去扶她起來。”張濤卻說。

我不解的盯著他,他還想玩什麼花樣。

赫傑無動於衷,突然,張濤抓住他的衣領,一把將他丟到了我面前,兇道:“她是你媽媽,這個世界上你最親的人,扶她起來,帶她走。”

赫傑哇得一聲哭了出來。

“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哭,我讓你扶你媽起來,帶她走。”張濤一把提起他呵斥道。

快十年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張濤發怒。

赫傑害怕的要命,一邊抽泣,一邊顫抖著雙手用力來攙扶我:“媽……媽媽,我帶你走,我們走,爸爸讓我帶你回東北外婆家,再也不回來了,嗚嗚嗚……”

赫傑吃力的將我扶起來後,張濤上來將我打橫抱到了外面的車子上,我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裡。

車子開了好久,一直來到小藍經開區,在一個建築廠內停了下來。

他這是他一哥們家開的廠,現在已經瀕臨倒閉了,宿舍還可以住,讓我們母子兩放心在這待幾天,等我安排好了再來送我們走。

“為什麼?”我從後視鏡中盯著他。

他自嘲的一笑:“你說得對,我是個孬種,給不了你任何安全感,既然這樣,我何必害了你。”

“那赫傑呢?”我又問。

“我不想他成為第二個我。”他說。

我很難過,說真的,我寧願他跟我勢不兩立毒打我一頓,說一千道一萬,背叛的人是我不是他。

“我是說,你放了我,放了赫傑,該怎麼向你爸媽交代?”我哽咽道。

“不要緊的,最多是再被我爸羞辱一頓,我早就習慣了。”

他展顏一笑,“好了,趕緊上樓休息去,我得回家了,你的手機,拿著吧!”

我接過手機,重重的說了一聲謝謝。

宿舍內,張濤已經給我們準備了生活用品和幾天的糧食,大多菜都是簡單熱一熱就可以吃的熟菜。

赫傑很怕我,一天下來,他一句話也不敢跟我說,甚至都不敢正眼看我,除了肚子餓了吃點東西,一直坐在那發呆。

休息了一天,我的體力恢復不少,我拍拍床:“兒子,過來,坐媽媽這兒來。”

赫傑勾著頭,雙手攥著衣角,走了過來。

“兒子,你很怕媽媽嗎?”我問他。

他不吭聲。

“媽媽不像你奶奶說的那樣。”我撫摸著他的頭。

他終於回話了:“我知道,爸爸都跟我說了,爸爸說天底下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取代媽媽,奶奶也不行。”

“那你想奶奶嗎?”

他不作聲。

9

“我知道你肯定想,奶奶也是個好奶奶,只是奶奶有些話說的是不對的,有些事做的也是錯的,但她愛你疼你也不假,媽媽答應你,等爸爸媽媽處理好了一些事,會常帶你去看爺爺奶奶的。”我說。

他抬起明亮的眸子:“真的?”

“當然,媽媽怎麼會騙你,我們拉勾?”我伸出手。

“好,拉勾,一百年不許變……”

我好像從來沒見過赫傑這麼開心過。

赫傑躺在我邊上睡著了,我開啟手機,裡面有幾十個趙旭的未接電話,以及簡訊。

看樣子,那天他還好,罪孽感無形中減輕不少。

我走到房外,給他打去電話。

他激動的問我有沒有事,我說沒有。

透過門縫,看著靜靜躺在床上的兒子,我說:“趙旭,對不起,我想我不能跟你交往了,這段時間謝謝你給了我從未有過的期待,更謝謝你讓我明白了最終想要的是什麼。”

“我知道,我知道其實你是有家庭的……”

趙旭不在給我說話的機會,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他說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一切,是周敏慧告訴他的。

但他不在乎,因為他喜歡我,他知道我過得並不快樂,他想給我幸福。

他那句“周敏慧都告訴了我”,讓我陷入沉思,良久,我終於釋懷道:“那看來,我們以後真的沒必要再聯絡了,不過,我還是得謝謝你,祝你好運。”

結束通話電話,我將他的號碼拉入黑名單。

幾天後,張濤來接我們母子倆前往昌北機場,為了不引起他爸媽的懷疑,他沒有陪我們一起候機。

他要走的時候,我拉住他:“張濤,赫傑永遠是你的兒子。”

“我知道。”他微微一笑,“你也永遠是我的妻子,離婚的事你不用操心,等過些日子我會一一辦妥的。”

“張濤……”我哽咽了。

“沒事,也許這才是我們最好的相處方式,路上注意安全,到了記得給我說一聲,還有,替我向岳父岳母說聲抱歉。”

張濤也像似解脫了一樣,長長的吐了口氣,然後轉身離開。

張濤剛走沒一會兒,門口出現了一家三口,男的高高壯壯的,抱著一個三四歲左右的孩子,女的則拉著密碼箱緊跟在他身旁。

男的額頭上和臉上依然還清晰可見的看得到傷痕。

“老公,下次別那麼衝動了,都這麼大的人了,還跟人打架,你們兩先在這兒坐著,我去辦託運。”

女人絮絮叨叨,把挎包丟在座椅上,男的抱孩子坐在旁邊一個位置上,有些不耐煩道:“行了,我知道了,趕緊去吧,一會飛機就要起飛了。”

女人發現我一直盯著他們那邊看,疑惑的問:“老公,你認識她嗎?她一直盯著你看?”

“不認識,可能看我長得太帥了吧!”

“把你美的,臭不要臉。”

女人尷尬的衝我一笑,轉身去辦託運,趙旭忙著逗孩子,再也沒有看我一眼。

“媽媽媽媽,我們的飛機檢票了。”赫傑拉著我的衣袖。

我牽起他的手:“得嘞,我們走吧,你外公外婆想你都想的不行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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