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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過年|皺菊

回家過年|皺菊

回家過年,已成為了中國年的厚重內涵!

又年底了,再過兩天又立春了,再過十二天又過年了!晴空朗朗,和風迎面拂來;柏樹森森,冬青並肩相依。腳踏著整潔寬綽的校園林萌道,欣賞著清幽迷人的校園風景,聆聽著啁啾的嬌美雀音,我禁不住哼起歌來:“……家裡人的微笑是我的財寶,等回家才知道自己真的重要……你為我把飯燒 我為你打掃,啊……回家的感覺實在真的太好。”

是的,監考改卷大功告成,終於可以回家了,我心裡輕鬆了很多。兒子和老曹已在校門口翹首以待,我三步並作兩步走,快速走向他們。兒子瞧見我,遠遠地跑過來了,我也飛跑起來。我們在一棵紅葉楠木下相“撞”,發出一陣陣歡悅的笑聲。 這是我與兒子之間的默契。兒子愛車,從小喜歡玩兩車相撞的遊戲。

遊戲結束,我們三人雀躍著上了最近買的新車,駛向孃家。這是我與老曹之間的默契。因為出嫁後另立門戶的女子,年前要回孃家祈年,這是我們這裡的習俗。每年過年前,爺兒倆陪我回孃家,臨近三十則一起回去陪公公婆婆過年。這樣一來,兩邊都照顧到了。

近了,近了……。母親種的蔥綠的大蒜和生菜印入了眼簾,鄰居大哥家溫順乖巧的黑白花紋犬來搖尾相迎了,自家紅磚混凝土房煙囪上那縷縷炊煙味兒飄來了。下了車,提起年貨和行李,與遇見的鄉親打著招呼,不知不覺我們已到家門口。母親正好炒完了一個菜,聽聲出來,笑著把我們迎了進門。

回家過年|皺菊

老家,遊子們永遠的惦念。

待我們放好東西,母親已為我們倒好了茶水,然後準備繼續炒菜。我隨母親進廚房,想著幫她添火。“灶裡燒著柴呢,很快會有旺火,你坐著休息!”母親執意拉著我坐到了沙發上。其實,每當我回到家,母親都如此。我要添火,她早已添好大根的柴;我要洗菜切菜,她早已洗好切好;我飯後要洗碗,她說別把衣服粘起到處是油……每次回到家,我們爭著幹活,就像打仗一樣,可‘經常是以母親勝利告終。母親不知道,當她勝了而樂不可支忙活時,我心裡卻裝了滿滿的自責和愧疚。 實戰了多次後,我們懂得了採用迂迴戰術,贏回去。我們特意放了舊衣服在這邊,只要回到家,就趕緊換上當季的,再趁機幹活做事。

臘月二十四那天,太陽早早地出來送溫暖了,和風在一邊湊趣,逗得一隻捲毛公雞引吭高歌,引得其他幾隻公雞也伸頸高唱。美好的一天開始了,我和老曹照例穿上了舊衣;穿上舊衣,做什麼呢?父親仙逝多年,母親一直與患病的哥哥相依為命。我多次勸她,現在生活好了,別用柴火灶了。她嘴上答應,卻一直沒付諸行動。其實她是不想增添我們的經濟負擔,不想讓我們太辛苦啊。

早餐後,看到家門前一大堆柴,老曹拿起斧頭開始劈柴了。一次次手起斧落,一根根柴很聽話似的在“嘩啦”聲裡分裂成了兩半、四半或更多。我呢,伴著陣陣劈柴聲,洗好了衣服,就開始大掃除,刷門擦窗洗桌椅。我反反覆覆提水換水、攀這爬那,一手鋼絲球一手抹布,左右開弓。母親多次說算了,休息吧。我們都分別以正當理由說服了她,如柴多火旺運氣旺,如多多鍛鍊更健康,如除塵(陳)布新福氣滿……其間,我抓住機會對兒子說:“翔,考考你,年俗歌還背得出嗎?”當時,兒子正為模仿公雞打鳴而自得其樂。他停下來,很流利地吟誦了起來:“……二十四掃房子,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去買肉,二十七殺年雞,二十八把面發,二十九去打酒,三十晚上熬一宿。”母親一聽,臉上綻開了花,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與灰塵“作戰”了幾乎大半天,才擦洗完房子前面的四道門和四個窗子。至於房子後面四個窗子和房內的桌椅沙發等等,我是第二天才洗刷完的。雖然確實挺累,但撫摸著潔淨如新的傢俱和門窗,心裡美極了,我暗暗祈禱:願疾病、磨難、陰鬱……統統一掃而光,願牛年大吉、順風順水!

回家過年|皺菊

春節的快樂從來不打滑!

十天過去了,臨近年三十了,我們該回家與公公婆婆過年了。母親沒有挽留我們,這是她與我們之間的默契,她不希望我們為難。分別時,我們縱然都滿心不捨,千言萬語最終只化為了簡短的八個字——“新年快樂,萬事如意”。是啊,人與人之間,多一分關愛,多一分理解,多一分珍重,誰能不新年快樂,誰能不萬事如意啊?!寫於2021辛丑年。(作品選自逸飛中文網惑地帶)

作家簡介:皺菊,實名何小菊,逸飛中文網惑版編輯,中學教師。愛好文學、筆耕不輟,作品散見於《郴州詩韻》《南嶺風》《逸飛文學》等刊物,《贊太極亭公益活動》(五言律詩)獲逸飛中文網“2020年度十佳”之最佳詩詞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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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再遠都很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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