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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可以讓一個女人卑微到什麼地步?老伴,面能不能賒賬

餐館裡,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要了一碗麵,吃完了要去加面,老闆說2元錢,女人低聲下氣地問:能不能賒賬。我好奇

抬頭看去,一眼就認出了曾經中學的校花,為了2元錢要賒賬。

這個女人是麗姐,我上中學學校的校花,嫁給了村長的兒子,讓我震驚的是,村子裡大前年拆遷的,家家都成了百萬富翁,麗姐怎麼這麼寒酸。

看到了熟人,我主動上前幫麗姐付了錢,麗姐嘴裡不停地道謝,我喊了聲:麗姐,不認識我了。麗姐才睜大眼睛又看了我一遍,趕緊喊我小名。

我又要了兩瓶飲料,兩個雞蛋和兩盤肉,端到了麗姐的桌子上,麗姐趕緊說:不用不用,孩子們已經吃飽了。我趕緊回她:好不容易見一次,請孩子們喝飲料。

這個時候我才仔細打量起麗姐,整個人又黑又瘦,身上穿的短袖洗得發白,寬寬大大,腳上穿了一雙塑膠拖鞋。麗姐只比我大了3歲,但是看起來比我大十歲都不止。

我問起麗姐,現在在哪裡住呢?麗姐說村子拆了後,大家都在縣裡租房,自己搬到自己農村的一個親戚家,一年給人家500元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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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奇地問:孩子是不是要上學,怎麼不在縣城租房住。

麗姐無奈地嘆了口氣:沒有辦法,村子拆遷,別人都是越拆越有錢,自己卻是越拆越窮。

麗姐說:咱倆從小關係好,我也沒啥不好意思的,今天碰見你了,就和你訴訴苦。

麗姐當年嫁給村長的兒子,麗姐的家人死活不同意,麗姐的父親在鐵路上上班,一走的時候就是幾個月,從小到大,父親沒有怎麼顧過家,青春期的麗姐叛逆的不行,整天和村子裡的混混混在一起。

村長兒子是小混混的頭目,整天騎著村長的摩托,帶著麗姐兜風,吃喝玩樂。十幾歲的少年,又缺少了父愛,又有人噓寒問暖,感受到的都是當下的美好,父母說的話早都成了耳邊風。

不管父親怎麼反對,麗姐是鐵了心要嫁,初中畢業後,兩個人不到結婚年齡,被村長安排在了縣上的工廠上班。

村長兒子好吃懶做慣了,上班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兩個人經常不上班從廠裡

溜出來

,不到一年就被廠裡辭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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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只好給兒子租了一個門面,讓兒子去賣衣服,年輕人都愛趕時髦,兩個人又愛打扮,小小的服裝店經營得有聲有色。很快就掙到了第一桶金。

過了一年,兩個人就結婚了,那個時候的麗姐是村子裡最時髦的人。大波浪、紋眉、紋唇,腳上踩著高跟鞋,騎著小木蘭,真是既颯又美,別人都羨慕麗姐嫁得好。

兩口子早出晚歸忙著掙錢,過了幾年生意穩定了,麗姐大部分呆在店裡,老公這個時候迷上了打麻將,剛開始都是和朋友玩,幾塊、幾十的玩,後來玩得大了,一晚上都是幾千幾千。

麗姐說那個時候掙錢容易,花錢也大手大腳,老公不管拿多少錢她都不管,卻沒想到這為她日後不幸的生活埋下了禍根。

孩子出生後,麗姐去店裡的時間越來越少,大部分時間都是老公在進貨、賣貨,第一個孩子出生,麗姐有大半年沒去店裡,等到麗姐去店裡的時候,一對賬才發現,這半年時間有三分之一是關門的

老公晚上打牌,白天睡覺,經常是快11點了才起床,下午四五點就關了店去打牌。很多時候甚至不開店,本來店鋪的生意就是越來越難,老公的不開門讓生意越來越淡。

對完賬麗姐更生氣,店裡半年沒掙錢,老公半年竟拿了5萬出去玩。

家裡沒有進賬,光老公拿出去的花銷都快十萬,兩個人開始天天吵架,吵得急了,老公連著幾天不回家。

前幾年,村子裡喊著要拆遷,大家都想著拆遷多分錢,又是加蓋又是生娃,麗姐也和老公又生了二胎。

村裡拆遷前,麗姐都想好了,家裡的錢都要存起來,給孩子當教育基金,他們去縣城租個房子,讓孩子在縣城上學。

那個時候麗姐的公公已經不在了,家裡的一家之主是麗姐老公,麗姐老公簽完字,他家裡來了好幾個陌生人。

老公說是朋友,麗姐從來沒有見過。他們每天開著小車來接麗姐的老公,每天后半夜、有時候甚至是早上,才把麗姐老公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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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姐老公那段時間特別興奮,整天喊著自己時運到了,該自己發財了。一天晚上一ying就是好幾萬。

麗姐覺得不對勁,就勸老公,ying了錢儘早收手,別再越陷越深。麗姐老公正在興頭上,哪裡聽勸,半個月後,出事了。

麗姐老公一晚上沒有回來,第二天,老公被一輛車拉到了家,一到家就被兩個人抬著頭和腳扔在了地上。

麗姐去看的時候,車子早已經開了出去,麗姐老公更是跟傻了一樣,好幾天滴水不進,後來被送到醫院後直流淚不說話,躺了一個多禮拜,才哭著對麗姐說,200多萬,全輸了。

麗姐當場就懵了,在麗姐的追問下,才知道老公ying了一個禮拜後接連輸,越輸越想贏,越想贏輸得越多。拆遷款,都被老公輸了。

麗姐在朋友的提醒下,趕緊報警,報警後才知道,老公應該是中了殺豬盤,村子拆遷後,已經出了好幾起這樣的事情。

麗姐老公從此一蹶不振,整日整日地喝酒。原來計劃去城裡租房上學,考慮到錢,麗姐改主意,租到了其它村子裡,農村房子便宜。

錢沒有了,畢竟家裡還要花銷。麗姐讓老公去送快遞,自己在鎮上開個裁縫店,畢竟賣了那麼多年衣服,簡單的裁縫活自己還會一點。

卻沒想到,老公因為喝酒喝得太多,中風了,一下癱瘓在床。

麗姐說感覺天都塌了,老公癱瘓那幾天,她天天坐在老公身邊哭,邊哭邊罵,邊哭邊捶打老公,自己怎麼這麼命苦,別人都是越拆越有錢,自己反倒越活越苦,怎麼就攤上個這個老公。

當年麗姐不聽父親的話,執意要嫁老公,父親一氣之下和麗姐斷絕了關係。村子拆遷後,父親和母親就搬去城裡和弟弟住在一起。

現在的麗姐,婆家沒有人幫忙,孃家更是指望不上,一個人拖著兩個孩子,還要照顧癱瘓的丈夫。

麗姐說孩子上學了,她就來縣裡送外賣,掙得不多,因為自己只能趁孩子上學跑跑,孩子放假了自己帶孩子出來吃頓好的,沒想到去給小兒子買鞋,口袋被人掏了,手機和身上的錢都丟了。

孩子一個月都沒出來吃過飯了,自己答應帶孩子吃漢堡,電動車裡就找到了10元錢,只夠一碗麵錢。

和麗姐分別的時候,我從包裡拿出來一張100元,麗姐不要,我硬塞到麗姐手裡。我說經常不見孩子,第一次見給孩子買點東西。

麗姐收下了,騎著電動車帶著孩子走了。

看著麗姐的背影,我的內心唏噓不已。我聯絡了身邊很多朋友,把和麗姐孩子年齡相仿的孩子的二手衣服都要了過來,給麗姐寄了回去。

我們家樓下的裁縫店搬走後,我把麗姐叫了過來,對她說:這個裁縫店周圍都是老小區,一天活多的都幹不完,只要麗姐手藝好。

麗姐難為情的說不好意思,我知道她是手裡沒錢,我說我交了半年租金,她給我寫個借條就行,有錢了再還。

因為村子拆了,只要在村上開了證明,孩子就能在縣城上學。麗姐租了縣城旁邊的民房,兩間房一個月300元,她把全家搬到了縣城。

現在麗姐的生活越來越好,裁縫店早上8點開門,晚上11點菜關門,她時間自由,也能顧上孩子。

甘蔗沒有兩頭甜,人這一輩子誰還沒有個低谷,不是在人生的兩端,就是在人生的中間段,窮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窮得沒有了心氣,窮得只剩懶,只要心氣還在,生活遲早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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