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娛樂/ 正文

海子的一首詩,句句道盡人生苦辣,看完你就知道為什麼要愛海子了!

在中國,或許還有人沒聽說過海子,但是所有人都聽過這麼一句詩。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一間屋,一家人,一片菜園,抬頭能望見南山,或者對著東海發呆。

物質豐足,精神充實,良辰美景,賞心樂事,這是屬於世世代代中國人的田園理想。

這同樣也是屬於詩人海子的精神烏托邦。

海子的一首詩,句句道盡人生苦辣,看完你就知道為什麼要愛海子了!

我們常常說,過慧易折,情深不壽。

這世界本無過錯,他們也沒有過錯,只不過是始終無法相融。

就如同我們理解不了納蘭心事,我們這些濁世中人同樣也理解不了海子的苦悶。但是我們可以家家爭唱飲水詞,也可以閒坐一個下午,任憑海子的詩,在腦海中恣意流淌。

十五歲風華正茂的北大法律系高材生,十年後會變成山海關鐵軌邊散落著的黑土塊,隨著風飄蕩,一半歸入泥土,一半飛向太陽。

當我們唏噓之後再次翻起他的詩集,原來“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之前,有一個永遠無法逾越的“從明天起”。

他每一首詩,都在叩問生命的意義。我們從前都以為他找到了,猛然發現那生的希望,永遠在無法到達的“遠方”。

軀幹實在是太重了,他沒辦法拖著它去遠行,只能還精神以自由,做一枝不會被泥土束縛的鮮花,飛向太陽。

海子的一首詩,句句道盡人生苦辣,看完你就知道為什麼要愛海子了!

“當我痛苦地站在你面前,你不能說我一無所有,你不能說我兩手空空。”

海子不能永遠是海子,不可能永遠只做詩歌中的王。

他也是現實中的查海生,身材矮小,相貌平庸,性格內向木訥,永遠融不入人群,也融不入時代。

他曾經帶著自己的詩去成都,希冀著得到前輩詩人的鼓勵。去的時候很愉快,回來的時候也很愉快。回來後他在與好友談話的時候,還說以後要多幫一幫那位詩人朋友。

一段時間後,他就在一家民間報刊上看到了那位詩人朋友的文章,內容是對他的公開批判與討伐。

那已經不是一般的“文人相輕”了,朋友間互相潑潑冷水自然是能接受的,但是那位朋友不是在潑冷水,而是口誅筆伐,駁斥他不該寫詩,還說“此人現在是我的朋友,將來會是我的敵人”。

同時,在北京作協會議上,他們給海子扣了兩頂“帽子”:“搞新浪漫主義”和“寫長詩”。

這些在如今我們看來無所謂的事情,卻被他們定罪,看起來荒謬又可笑。

他把精神世界中最瑰麗的花朵小心地捧了出來,卻被一個又一個人重重地摔在地上,再用冰冷的皮鞋緩慢碾碎。

現在我們再提起這些,不是要責怪那些詩人,也不是要指責海子的敏感,僅僅只是想證明,沉重的大地絆住了他的雙腳。

海子的一首詩,句句道盡人生苦辣,看完你就知道為什麼要愛海子了!

在被現實牽絆的同時,海子贊同寫作是個黑洞這一說法,事實上這個黑洞也把他吸了進去。

“如果寫作是一個黑洞存在致命的危險,那麼就不能簡單歌頌這種獻身精神,而應該質疑它”,

海子在為我們創建出一個絢爛的詩歌世界的時候,也為他搭建了一個世外桃源,一個致命的“世外桃源”。

因為他在現世裡找不到這個世外桃源,而隨著他寫作的增加,他愈來愈渴望到達這個世外桃源。

他的“世外桃源”,與陶淵明他們的世外桃源截然不同。

無論是“採菊東籬下”,還是“且放青崖白鹿間”,我們看到的都是詩人對官場中爾虞我詐的躲避,而轉向山水田園,去尋找生活的趣味。

而海子不一樣,他不會為了躲避世俗中的勞累,而遁入田園,他無路可逃。

查海生本就出身農村,在田園中長大,那裡存放著很多灰暗的記憶,他終其一生都不會回去。

那麼他詩歌中讚美的就不是實實在在的田園了,而是虛浮的“田園”,一個被他想象出來的精神烏托邦。

他愛的不是田園,也不是隱逸,而是一個永遠不會現世的天堂。

於是,這個虛幻的天堂愈是美好,就愈顯得現實中的他很狼狽。

當精神與現實撕裂到了極致,精神和現實兩者之中總得有一個率先而去。

海子心甘情願地將肉體獻祭,以保全他的精神完整,甚至永存。

海子的一首詩,句句道盡人生苦辣,看完你就知道為什麼要愛海子了!

從此,每一個愛詩的人,想起海子,就會止不住地長長喟嘆,中國詩壇上的一枚巨星就在他剛剛要升起的時候,迅速隕落了。

臨終時只留下九個字的遺言,

“我的死與任何人無關”。

他對這世間沒有任何留念,也不想給這世間的人帶來任何麻煩。

海子生前好友、著名詩人西川說:

“詩人海子的死將成為我們這個時代的神話之一……我們失去了一位多麼珍貴的朋友;

失去一位真正的朋友意味著失去一個偉大的靈感,失去一個夢,失去我們生命的一部分,失去一個回聲,對於我們,海子是一個天才,而對於他自己,則他永遠是一個孤獨的王。”

關於海子的死,世人眾說紛紜。有人說是愛情的失意,有人說是精神分裂,也有人說是練氣功“走火入魔”,更多的人說,他的詩歌當中就隱含著自殺情結。

我更願意相信這種解釋,他沉重的身軀容不下他嚮往自由的精神了,精神的追求與現實的挫折對比實在是太明顯,於是一道選擇題就被擺在了他的面前。

他一生都在思考生的意義。他的詩不會有小資情調的無病呻吟,不會有中國文人式的在生活中尋找趣味,

“我恨東方詩人的文人氣質。他們蒼白孱弱,自以為是。他們隱藏和陶醉於自己的趣味之中。他們把一切都變成趣味,這是最令我難以忍受的”,

他願意把他的詩歌獻給對生命的無盡思考,最後用生命寫就最後的詩篇,完成這長達二十五年的思考。

他不是終止了生命,而是拋下沉重的身軀,飛向太陽,飛向他的世外桃源。

文|鏡憫

相關文章

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