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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愛玲筆下各色男歡女愛的關係裡,最卑微的一個女人——葛薇龍

《沉香屑》是1943年張愛玲的成名作,作品發表之後,張愛玲一舉成名,成為上海灘上一顆最耀眼的文學明星。

《沉香屑第一香爐》寫的是葛薇龍從一個清白、單純的女孩墮落成為高階交際花的沉淪故事,導致葛薇龍徹底毀滅的一個重要原因,是她對喬琪不可理喻的痴情。

張愛玲筆下各色男歡女愛的關係裡,最卑微的一個女人——葛薇龍

葛薇龍的愛情悲劇是現在都市慾望壓力下的愛情毀滅。喬琪沒有任何才能,也沒有豐厚的經濟實力,但他是一一個混血美男子。“薇龍那天穿著一件磁青薄綢旗袍,給他那雙綠眼睛看,她覺得她的手臂像熱騰騰的牛奶似的,從青色的壺裡倒了出來,管了管不住,整個的自己全潑出來了。”葛薇龍對喬琪一見鍾情,喬琪也有意無意地撩撥著葛薇龍。

可喬琪卻說:“我不能答應你結婚, 也不能答應你愛,我只能答應你快樂。”薇龍又驚又氣,渾身顫抖。喬琪問道,“你怕什麼?”薇龍答道:“ 我。。。我怕的是我自己!我大約是瘋了!”“ 我可不是瘋了!你對我說這些無理的話,我為什麼聽著?”事後,她又想:“她明明知道喬琪不過是一個極普通的浪子,沒有什麼可怕,可怕的是他引起了她不可理喻的蠻暴的熱情。”

在這裡,很難說葛薇龍是真正愛喬琪,這“蠻暴的熱情”更像是一種慾望,慾望是非理性的,不可理喻的。在不可抗拒的情慾的驅動下,薇龍稀裡糊塗做了喬琪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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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薇龍發現喬琪與姑母的丫環倪兒私通,薇龍忍無可忍,終於決定離開,逃離這個荒唐的環境。下雨,生病,一系列的事情讓薇龍懷疑這是上天的安排,於是她決定不走了,死也不走了。這一決定,更使得她心甘情願落入姑媽和喬琪設計好的圈套中。她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固執地愛著喬琪,這樣自卑地愛著他,最初當然是因為她的吸引力,但是後來,完全是為了他不愛她的緣故。喬琪對葛薇龍說了很多溫柔的話,這些話對於單純的葛薇龍而言,具有極大地殺傷力,儘管喬琪始終沒有吐露過一個字,說他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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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更具有殺傷力的,是以喬琪為代表的上流社會。短短三個月的時間,薇龍已經對紙醉金迷的環境上了癮,薇龍明白,她不過是姑媽用來釣人的工具,然而只要她還住在姑媽那裡,就完全逃離不了姑媽的擺佈,薇龍也沒有這樣的心計和手段去應對。而背叛的下場,就是和睇睇一樣,薇龍心裡很明白。

到最後,薇龍以愛之名,徹底卑微地沉淪在物慾與情慾縱橫的上流社會。

《沉香屑 第一香爐》是我最喜愛的一篇文學作品之一,看完之後內心莫名的壓抑,道不盡的蒼涼故事,不知道你們有何感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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