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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搭檔》你我一體,因為有缺憾,所以要完美

人生並不完美,活著本身即是美好,面對生命殘缺,只能堅強和樂觀,來對命運作最好的抗議。一個身障,一個智障,我是你腦海視窗,而你是我行動手足,彼此相互扶持,同為天涯淪落人,情深義濃,雖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卻是比家人還要親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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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體而言,通常一般人生活並非件容易的事,何況身體有所殘缺的人,但老天並無絕人之路,閉了一道門,總會開啟另一扇窗。肢障者擁有聰明靈光的智慧,而頭腦低能的智障者卻身手健壯,每人的缺陷不一,但各有其特長。兩個難兄難弟,互補其短,朝夕相處,情同手足,發展出比家人還親的深厚情誼。同為殘障的弱勢族群,沒有向命運低頭的權利,弱者結合為一,兩相加總カ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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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肢障、智障兄弟如家人般情誼故事,源自韓國光州某社會福利機構真實事蹟,由韓國導演陸相孝改編成電影《完美搭檔》(Inseparable Bros),描繪一對如影隨形的好哥兒們,如何在各自生命缺憾中,截長補短,相互取暖扶持,形若連體嬰般的不可分割的生命共同體,面對艱困景況與現實磨難,淚眼笑著人生。他們彼此信賴依存,肢障與智障不成問題,在體諒與互補中,兩個個體展現了完好的整體,深濃情感更甚親密家人,散發出美好的人性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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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搭檔》片中敘述生活在社福機構「責任之家」中,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兄弟情緣,他們互為支柱,有如手工木製作品的卡榫,相契相合,無法割捨,情比血濃,是段笑中有淚,感動人心的故事。幼小因意外四肢癱瘓的哥哥世河(申河均飾演)雖然手腳動彈不得,卻有個金頭腦,思慮敏捷而聰穎過人。他智高一籌,然而沒有弟弟東究(李光洙飾演)幫他推輪椅,肢障的他就寸步難移。至於東究,雖四肢健全,身形壯碩,但智慧永遠停留在五歲孩童階段,他們從孩提時就一起扶持長大成人。聰明的世河擅數字思考,反應靈敏,形成東究的主腦者,而身強體健的東究則隨時為世河的手足,料理著生活之日常。他們居處一室,片刻不離,誰也少不了誰,彼此互相信賴,唇齒依存,相儒以沫,過著平緩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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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有缺陷的人在一起,互補互助過日子,在茫然弱勢中看見堅毅良善的一面。《完美搭檔》片中多次提到弱者在一起,大家合作無間,彌補各有所缺,將成為強者的正向能量。此外,一向關照他們「責任之家」樸神父的話語不時提點,生命十分可貴,人出生到世間,每個人就有責任好好活著。人活著是為活而活,即或身體心智有所缺陷,仍要慶幸自己能活著,面對生命有堅強之必要,因為生即是喜悅。誠如俄國文豪托爾斯泰名言「所謂人生,是一刻也不停地變化著的。就是肉體生命的衰弱和靈魂生命的強大、擴大。」殘缺的身心永不放棄,只要一息尚存,好好活著,也是一種應盡的責任。所以「責任之家」充著對弱勢者的撫慰與期許之意涵。片中特以「活著就好」鼓勵殘障身心者放寬胸懷,沒餘暇自怨自艾,「責任之家」的喻意,彰顯每一個人生命美好,能活著就不能放棄,以樂觀精神,勇於面對橫逆,即或殘障弱勢,仍要活出生命之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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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中世河與東究如親人般情感,彼此互助,克服各自的障礙,兩個雖在身體及心智各有殘缺之人,默契十足,他們互為彼此的腦窗手足,倒也平安無事。即使如此,生活裡仍有許多不便,片中引發的笑狠,看了覺得心酸,身障智障者的卑微與哀傷,實在令人同情。人生諸多缺憾,人人並非完美幸福,遭遇苦難,抱持堅強活下去的勇氣,似乎「沒有暗夜哭泣,不足以語人生。」每人的命運大不同,只要活著就好,遇到比自己更不幸的人,哀矜而勿喜,悲憫之心人人有之,在《完美拍檔》中看見導演陸相孝改編真實人物拍成電影中所要傳遞的訊息。另外承受痛苦的人沒有悲觀自憐的權利,了悟生存是一場戰鬥,唯有奮力一搏。因為有所缺陷,所以搭檔完美,オ能存活於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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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我材必有用」思慮敏捷擁有金頭腦的世河,利用各界職涯人需求的志工服務時數,收取微薄代價,以供生活所需。東究智商不足,但體格壯碩,有游泳運動細胞,世河發現了他這項潛能,希望假以時日訓練,當能一展長才,或將以游泳健將來翻轉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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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河與東究因為彼此各有缺陷,兩人配合無間,幾成一體,在外人眼中永遠是一對完美之搭檔,正如凹凸面榫頭手エ木作般契合。直到有一天,管理「責任之家」的神父過世了,弱勢族群的棲身之所失去所有資助,大家即將面臨流離他處之命運。平日相互扶持,彼此不可或缺的好兄弟,或將被迫分離,人生勢必更加乖違。廿年來他們焦不離孟,孟不離焦,互助合作如不可分割的連體嬰,若被拆散將不知如何存活。長久互相扶持依靠,缺乏任何一方,將無法獨立生活。面對困境,力挽狂瀾的世河,靈活動腦希望東究參加游泳比賽奪魁,領得獎金以紓困。他發現智慧不足的東究,運動神經發達,有游泳的潛能。於是他請在區立游泳池打工、即將為社會新鮮人的美賢(絮飾演)當東究的游泳教練,他相信東究的體能可被訓練成游泳健將,贏得游泳賽大獎,將有一筆獎金收入,或可解救燃眉之急,他同時打聽租賃公寓,準備兩人互助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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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此之際,戲劇發展切入大轉折。幼年被母親丟棄在遊冰池中的東究,一天他的母親突然出現了,再婚重組家庭的她想接東究回家,以彌補先前拋棄低能兒的罪過。世河不解問她為何當初要拋棄自己的孩子?「我丈夫剛去世,帶著他,我無法工作,只好把他丟在東大門的游泳池。」一臉內疚的東究媽媽說出當年的無奈,因智障兒是單親媽媽討生活的障礙物。後來她碰到好男人再婚,生了兩個孩子,與先生共同經營餐飲店,有能力オ想接東究回家。片中從「責任之家」將被迫拆除,兩兄弟面臨拆散之命運,與東究母親欲接兒子重享天倫之樂,而後開始了一幕幕戲劇性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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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年來沒有東究的協助,世河哪裡也去不了,而智商オ五歲的東究沒有世河聰明的智商,也沒辦法獨立生活,互補的兩人已成存活生命共同體。比家人還親的情感,怎能突然被拆散?當有所不捨,而遭致「你是在利用那個智障幫你推輪椅。」的說詞時,這是頗不公平的。因為四肢健全而智商低能的東究,也必須仰賴肢體癱瘓的世河聰慧的頭腦思考,解決生活大小事。因東究連圖章也分辨不出,到銀行辦事沒有世河在旁,一點也不行。因此兩人必需互助合作,オ有辦法在現實社會中存活。當東究母親要孩子回家,世河覺得他不能適應常人家庭生活,而與社福機構有過協商,最後之選擇權由東究自己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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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生命意義的覺醒者海倫凱勒曾說:「對我的殘疾充滿感激之情,它讓我發現了更真實的自我及世界。」她眼盲,又聾又啞,她超越多重痛苦,努力學習以堅強的意志,接受惡劣環境及身心痛苦下的各種挑戰,為視障者發聲。在一般人難以想像的磨難中,沒有怨天尤人,也不能沮喪,而是充滿感恩的心,樂觀而進取,將所有傷痛都化作一股力量。我想《完美搭檔》中的真實人物,也正朝此努力,身心有障礙者面對苦難命運,以積極向上精神,樂觀生活,充滿了正向能量,是一部笑中帶淚的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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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決定自己去向的當天,東究看到美賢殷勤照顧著世河,他以為美賢可以為世河推輪椅並一起生活,所以他用手指選擇了與母親回家的意願。然而卻非如此,接二連三發生了許多意想不到的事,戲劇張力逐漸推演,直到東究在泳賽中奪魁,並重回與世河彼此相依為命的生活,他們是一對比親人還親的兄弟。不是親手足卻有著更勝過家人的情感。有關此概念,在日本導演是枝裕和的電影《小偷家族》片中探討過,不是家人卻比家人還親,家庭並非只有由有血緣的人オ能組成。由韓國導演陸相孝編導的電影《完美搭檔》,也傳遞了這個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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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中透露這是個不完美的人生,也是個不完美的社會,唯有互助合作,所謂的「利用價值」或是生存的必備條件,如果各自為政,沒有互相幫助,則難以成全,豈非孤島?有利用與被利用價值,產生各種互動,存於世間。社會不完美的情狀必然,透過如齒輪運轉中的互助互信互用前進カ量,オ有努力追求理想完美之可能。社會不完美,人也不完美,以互相扶持精神投入到現實社會,將是使人類走向追尋更美好的人生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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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對生命體認有多深,對苦的瞭解就有多深。」哲學家尼采如是說。肢體或智慧有障礙者的痛苦非外人所能體會,在片中雖似以幽默話語動作,輕鬆帶過,卻十分傳神,寫實弱勢族群的悲涼境遇,平淡中透出幾許命運之無奈。在喜悲劇的笑淚中,傳遞了編導對關懷弱勢的悲憫情懷。

《完美搭檔》你我一體,因為有缺憾,所以要完美

由《花漾奶奶秀英文》、《失業女王聯盟》製作公司打製的《完美搭檔》,演出哥哥世河的申河均,首次挑戰肢障角色,雖然全身癱瘓,躺在床上或坐在輪椅,只有脖子以上能演戲,但也可以臉部肌肉表情及眼神,精湛詮釋了世河這個角色,可說是「滿臉是戲」的演技派演員。飾演東究弟弟的李光洙也不遑多讓,他詮釋呆頭呆腦而四肢發達的智障者,高大身形卻智商低能,悲喜穿插,可笑幼稚動作卻單純無知到令人飈淚,觸動人心的深刻細膩演技,魅力十足。兩位男主角申河均、李光洙在片中互尬演技,十分精彩突出,賺人熱淚。製作團隊關注社會弱勢族群,特別強調有缺陷而不足,只要齊心協力、團結合作,縱使沒有血緣關係,也可以毫無障礙地生活在一起,彼此扶持互助,就如同家庭一般,生活一起,擁有比親人還要親的深厚情誼。

《完美搭檔》你我一體,因為有缺憾,所以要完美

編導及演員水準齊全的《完美搭檔》,以平實手法,節奏明快,深刻描繪了同心一體的真人真事情節,真誠而樸實,細膩而溫暖,有笑有淚,觸動人心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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