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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粹集中營》:一個不可能完成的生存任務需要兩個站在立場的人!

我是有點畏懼看戰爭電影的,再小的情節以槍聲為背景都會變得宏大,再簡單的情緒以血來記錄都足夠讓今人戰慄。尤其是像南京大屠殺,納粹集中營這種題材的作品,一般來說看完之後那種壓抑都會像海嘯一樣席捲你的頭腦。但是波斯語課的宣傳一出來我就好想看,這個劇情簡介實在太吸引我了。這就像一個不可能完成的生存任務,需要兩個站在不同立場的人合力完成。

《納粹集中營》:一個不可能完成的生存任務需要兩個站在立場的人!

影片講述了一個發生在法國的納粹集中營裡的故事。一名法國猶太人在被押送的路上用半個三明治換來了一本波斯語的書,書裡寫滿了陌生的語言,他唯一認得的是同胞教他的“爸爸”。和所有影片的主角一樣,他躲開了子彈,不過他沒有空手接子彈的超能力,讓他從槍決現場死裡逃生的正是那本波斯語的書——集中營裡的上尉在尋找一名波斯人做老師,士兵為了上尉許諾的十個罐頭的獎賞放下了槍,把這名自稱波斯人的小個子帶到了上尉面前。

從此,寫在書扉頁的名字雷扎,就成了這個“波斯人”的名字,而每天40個單詞的“教學任務”就是懸在他頭頂的達摩克里斯之劍。上尉的信任薄如蟬翼,而雷扎生生編造出了一門語言,最後竟真的獲得了生路。

《納粹集中營》:一個不可能完成的生存任務需要兩個站在立場的人!

“死亡工廠”裡的丁點人性

因為是故事發生在集中營,這部電影雖然是戰爭題材,但其實是一個單方面殺戮的故事。和很多戰爭電影的視角不太一樣,這部電影裡的殺戮者們就像在一個普通的工廠上班的員工,他們會在食堂裡抱怨工作,會有“辦公室戀情”,會為了職位和感情勾心鬥角,會參加舞會和野餐等“團建”活動……我們看多了文藝作品裡冰冷沒有感情的納粹軍官,好像從來不知道他們也會有這樣普通的生活,但這種“生”,卻是建立在無數的死之上的。

他們之所以能像普通工人一樣生活,是因為他們已經完全認同自己的工作——使一個民族滅亡,是一份正常的工作,當然,也是“光榮”的。每天的工作任務就是殘害其他人類的生命,這對他們來說也許跟在流水線上組裝工具沒有任何區別。

在這個意義上來說,也許作為男主角之一的上尉,並沒有到完全冷血的地步。起碼他還會給自己洗腦,我只是個廚子,我什麼也不知道。

他“誤會”雷扎騙他,怒吼說“你是不是想和其他猶太人一樣嘲笑我”,殺人機器是不會在乎受害者的仇恨的,更別說只是嘲笑這種微不足道的情緒;他猜到雷扎想把食物送給牢房裡的人吃,還是拿出了自己的肉罐頭;他知道雷扎把他當作劊子手看生他的氣,沒有指責或是嘲笑他,而是跟他解釋,不是我殺的;他把雷扎從赴死的隊伍里拉出來時,聽到雷扎說“他們不是無名之輩只是你從來不知道他們的名字”,還是會有震動。

當然,他仍然是劊子手,但是我們不得不承認,如果他始終“頭腦清醒”摒除雜念,像他的其他同事一樣只為了戰爭勝利的榮耀而工作,那這個故事沒法繼續下去了。

這個人物必須有殘存的哪怕一丁點人性,才能在和雷扎的相處中培植出希望,即使是在這片乾涸的大地上。

“波斯語”的守護和懲罰

電影的最亮點應該就是,雷扎創造假波斯語的方法——他在為上尉抄寫囚犯名單時發現,可以改寫囚犯姓名來拼組成一個新的“單詞”,然後賦予它意義,這個意義還可以根據每個囚犯的特徵來創造,比如盛飯的時候一個老頭一直催他,他就把用老頭名字改造的單詞命名為著急,這樣就可以透過記憶人名來牢牢背下這些詞彙,最終讓他自創的這門語言以一種看似非常合理的方式存活了下來,他也一樣。

這個創造方式就意味著,雷紮成為了唯一記住這些姓名的人,也可以說,從這個集中營裡活下來的人當中,只有他還記得這些無辜慘死的人,也是有名字的。

而正是這一個個沾滿血跡的同胞的名字,鋪就了雷扎生的道路,同時斷送了上尉逃出生天的可能。

冥冥之中,自有因果。那柄曾經懸在雷扎頭上的寶劍,終究落在了上尉的頭上。

電影裡有個橋段,已經被折磨得幾乎昏死過去的雷扎,還在迷迷糊糊呢喃著“波斯語”的單詞,因為求生的壓力,他每時每刻都不敢忘記這些編造出來的詞,以至於它們深入骨血,真的成為了他的“母語”,成為了他真的是波斯人的證據,讓他重新獲得了上尉的信任。

《納粹集中營》:一個不可能完成的生存任務需要兩個站在立場的人!

如果說有感情線

看完電影我立馬和志同道合的朋友分享心情,包括我認為關於感情線的部分,但卻不敢把這些細節po上社交平臺。你看完這種題材的電影,要是不感嘆一下珍惜世界和平,探索生命的意義和選擇,好像都不好意思發,我當時立刻搜了實時廣場,也全都如此。

可是我不相信沒有人看到感情線。

一定有,只是我們潛意識認為不適宜。

因為這不是普通的戰爭,這裡沒有勢均力敵,沒有互拼火力,只有居高臨下的屠夫和瑟瑟發抖的羔羊。硬要說屠夫和羔羊之間有感情線,不止是牽強,似乎還有道德上的壓力。不尊重死者不尊重道德審判不尊重正義,等等。

我認同雷扎不會愛上上尉。就算不談道德立場上的問題,面對一個每一秒都能輕易殺死你的人,愛實在是一個太離譜的字眼。但是對於上尉呢?

這個集中營裡有多壓抑,連只看五分鐘的觀眾都能感受到,在其中生活這麼久的人呢?當你選擇保留自己心裡的一點溫度,當你還有在意的東西,就意味著你要比別的“機器”活得更痛苦。這一點上,士官麥克斯同理。

此時有個人,能用這裡只有你們倆才能聽懂的話,與你聊聊參軍前的日子,暢想未來在異國他鄉的小餐館,甚至還能做一首特別好特別棒的小詩念給他聽,這時候再看愛這個字,好像就變得有跡可循了。

也許不至於到愛情的程度,但也絕不是沒有感情的利用,甚至可以說上尉需要雷扎大於雷扎需要他。畢竟當雷扎已經做好準備慷慨赴死時,上尉發瘋一樣違反規定把他帶了回來,甚至不惜用槍口對住同個陣營的戰友,我實在無法說服自己他只是想多學幾個單詞。

我們大可以不用對這種感情諱莫如深,談之色變,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也不妨礙我們抵制戰爭、尊重逝者。事實上,正是因為兩個人都有對戰爭的牴觸——無論出於何種目的,這才能最終實現這個逃出集中營的不可能任務,這門“波斯語課”才能有如此公正的畢業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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