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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丈夫癱瘓,我撐起全家,一陌生女人的造訪卻打破這平靜生活

故事:丈夫癱瘓,我撐起全家,一陌生女人的造訪卻打破這平靜生活

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你說什麼?姓郗的有種你給我再說一遍!”

一隻大手啪的一聲拍在郗嬈面前的桌子上,震得她耳膜生疼,腦袋也跟著嗡嗡響。

郗嬈順著這隻手看上去,是一條粗壯的花臂,圖案似龍似蟲,大概因為年代久遠,線條已經黑裡透藍,像她小時候用過的藍黑墨水。

“屈先生,”她清了清嗓子,“我剛剛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公司因為經營原因,需要大規模裁減人員,裁員方案已經上報到勞動部門……”

“我不管你這些,”花臂在郗嬈眼前一揮,帶起一陣微風,“我就告訴你,我在這個地方幹了好幾年了,今天你一句話就想趕我走,做夢!”

“那你要怎麼樣?”郗嬈抬起頭,冷冷地問。

“不怎麼樣,你裁你的人,我上我的班,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花臂哥說完,扯了扯自己身上胡亂穿著的工作服襯衫,“也省得大家不痛快。”

“那如果我偏要裁掉你呢?”郗嬈又問。

“姓郗的!”花臂哥臉色一變,一把抓起桌上的馬克杯砸下,“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下不了手!”

馬克杯落在灰色地磚上,碎成了幾片。

郗嬈目光紋絲不動,“我沒這樣想過。”

“不過我建議您冷靜一下。故意傷害他人的,處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我沒說錯吧?

這條法律我想您比我熟悉。畢竟您十幾年前,就是因為這個罪被判刑的吧?聽說被判過刑的再次犯罪會加重處罰,是知道是不是真的?”

這話一出口,花臂哥的臉色更難看,幾乎是紅裡透紫,“你查老子?”

郗嬈不置可否,“別說公司這次裁員,並不是針對您個人。就算是針對您個人,您怕也不是那個有資格喊冤的人吧?”

說著她把一疊紙推到花臂哥面前,“這是您今年的考勤記錄。您這個班上的可真是逍遙自在,想來就來想不來就不來,原公司一分錢也沒有扣過您的。換成我是您,我也捨不得這麼一份工作。”

“只可惜公司老闆換人了,現在沒您的地方了。所以,您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她話音未落,花臂哥冷笑一聲,“你以為老子是嚇大的?”

他一邊說一邊拉過旁邊的椅子,抬腳跨坐在上面,“老子今天就不走了,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我能把您怎麼樣?”郗嬈一手轉動著簽字筆淡淡地說,“無非就是取消工牌和考勤,停發工資,您愛來就來,愛待多久待多久,反正公司的裁員通知書會快遞給您的。”

“你給老子玩陰的?”

花臂哥正要爆發,門突然被人推開了一條縫。

“郗經理,您下一個是不是要和李玥談?”前臺妹子語氣焦急,“可是李玥不見了,我親眼看見她從門口跑出去的。”

跑了?郗嬈的眉頭皺了起來。

“哈哈,”花臂哥突然放聲大笑,“姓郗的,你要是有本事把這女的給趕回家,老子就給你籤這個字。”

“一言為定。”

郗嬈說完,轉頭看向了窗外。

2

郗嬈這次接的案子,是一家跨國公司。公司成立已經十幾年了,做的是停車場管理的生意。

幾個月前,他們陸續收購了本市多家停車場管理公司,就在這些公司的員工期待著跟在有實力的大老闆後面吃香的喝辣的的時候,公司突然投入上百萬元,購買了一套停車場無人收費系統。

這就意味著,他們再也不需要人工收費了。也意味著,近八十名收費員即將被裁員。

“我知道人工智慧替代人類從事一些重複性勞動,這是大勢所趨,”郗嬈一邊說一邊抬手給對方續茶,“只是師兄,你為什麼會找上我?”

被她稱為師兄的男人叫許川,比郗嬈高几屆,和郗嬈的關係一向不錯。他畢業以後就進入這家公司做HR,目前已經任職中國區的人力資源總監,裁員的事情,就是由他在總體負責。

“說實話,”聽到郗嬈的問題,許川笑了,“年輕的、工作時間短的,我們自己已經陸續處理了。

剩下這二三十個,要麼是簽了無固定期限勞動合同,要麼是一家人就指望這一個賺錢養家,不管是協商還是勸退,你知道的,公司都不太方便出面處理。”

這倒是實話,郗嬈微笑看向他,“這可是個大案子,師兄,我該怎麼感謝你呢?”

許川連忙擺手,“你可千萬別這麼說。只要你能順順當當把這些人給我裁了,就是幫了我大忙了。”

“那預算呢?”郗嬈問。

“N+1。”

“師兄,”郗嬈垂下眼,用杯子蓋撥弄著飄在茶水上的嫩葉,“你說的這幾類人,都屬於法律規定經濟裁員的時候不能裁減的,一定要裁他們嗎?”

“不然呢?我留下一堆老弱病殘養著?”許川搖頭,“我們做的是企業,不是福利機構。其實有的人,我個人也很同情,但是話說回來,沒有一技之長的人,早晚會被社會淘汰,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郗嬈沉默了。

從某種程度上,她認同許川的觀點。對於有些人,拋棄他們的是時代,不是某一家公司,更不是她這個裁員顧問。

“好,這個案子我接了。”她最後說。

3

一哭二鬧三上吊,謾罵威脅揮拳頭。

實際上進行裁員談判的時候,對方這些反應郗嬈已經司空見慣。你都要讓人家捲鋪蓋走人了,難道還指望人家對你彬彬有禮嗎?

只是以郗嬈的經驗,大多數人談到最後,不過就是個補償金多少的問題。而就算是在這個問題上,與那些只聽到過“n+1”這個名詞甚至連具體怎麼核算都不懂的普通員工相比,郗嬈的專業性也可以全面碾壓他們。

所以到了第三天,裁員清單上的人,只剩下最後兩塊“難啃的骨頭”——花臂哥和李玥。

用許川的話說,“花臂哥”犯起混來真的會打人,否則前一家公司也不會一直留他到現在。而李玥,許川皺眉想了半天,然後搖搖頭,“你和她溝通以後就明白了。”

郗嬈倒是想和她溝通,可這邊花臂哥還沒搞定,那邊李玥跑了。

“她為什麼跑?”郗嬈問來報信的前臺妹子。

前臺妹子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郗嬈拿起手機,正準備按照員工資訊表上李玥的電話撥過去,妹子卻又突然一拍腦袋,“我想起來了,李玥跑出去之前接了一個電話。我隱約聽見好像是剛剛被裁掉的一個同事打過來的。”

郗嬈想了想問,“他們很熟?”

“算不上,最多也就是認識。”

那這個時候,他們之間會說什麼就可想而知了。

之前為了避免被裁員工聯合起來和公司對抗,公司把裁員這件事做得非常隱秘。恰好這些員工大多數都分散在不同的停車場,彼此之間毫無交集,所以訊息一直沒有被擴散出去。

而今天,郗嬈猜測很可能就是有的人拿了賠償,又擔心別人拿得多了自己吃虧,所以想打聽一下。

結果恰好這個人認識李玥,就把電話打到了她這裡。而這通電話使原本對於裁員一無所知的李玥突然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她不想接受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於是她逃了。

“要不,我給她打個電話讓她回來和您溝通吧?”聽了郗嬈的分析,前臺妹子拿起手機就準備撥號。

“不用了,”郗嬈擺擺手,“我自己去找她。”

事實上,李玥跑都跑了,又怎麼會再接公司這些人的電話呢?至於一個電話把她找回來,更是想都不要想的事。

4

李玥所在的停車場在一家高階寫字樓負一層。

郗嬈開車進去,經過道閘的時候,轉頭看了一眼旁邊收費亭。

收費亭裡坐著一個女人。

女人三十出頭的樣子,微低著頭,長髮柔順的披在肩上,側影看上去溫柔小巧,和員工資訊表上的照片很像,只是似乎略老了一些。

郗嬈轉個彎,找到最近的車位把車停好,拿起《協商解除勞動合同協議》,朝著收費亭走了過去。

距離收費亭還有四五米遠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李玥突然抬起頭,視線不偏不倚的投向郗嬈。兩個女人在昏暗的燈光裡對視了幾秒鐘,出乎郗嬈預料的,李玥迅速起身推開收費亭的門,毫不猶豫地朝著相反的方向跑去。

“李玥,”郗嬈稍稍提高了聲音,“你這樣做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李玥背影微微頓了頓,落下的腳步反而更快。

她纖細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轉角處。

郗嬈抱臂站在原地,目光停留在她離開的方向,半晌,輕輕笑了笑。

自己這隻大灰狼把小白兔給嚇跑了,還得想辦法把她給找回來。

畢竟是已經簽了無固定期限勞動合同的員工,而且和花臂哥不同,人家以往工作中沒出過問題,除了協商解除勞動合同,郗嬈也確實沒有其他選擇。

員工資訊表上登記的李玥的住址是距離停車場十分鐘車程的一個小區。

郗嬈在對面的咖啡廳坐到晚上7點,估計著李玥怎麼也應該到家了,才帶著微笑敲開了門。然而,令她怎麼也沒想到的是,開門的年輕男孩只說了一句“什麼李玥,不認識”,就哐噹一聲把門關上了。

郗嬈再次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李玥家地址,沒錯,就是這裡。

“李玥,你躲著我是沒有用的。”她靠在門邊,提高了聲音,“就算你躲著我,公司也不可能留下你。與其那樣,還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為自己爭取到最大利益,這樣不好嗎?”

門裡鴉雀無聲。

郗嬈再接再厲,“當然,如果你堅持不肯協商解除勞動合同,公司也不是沒有其他辦法。

畢竟公司在全國各地有那麼多停車場,總有需要你的地方,你說是不是?我聽說你孩子還小,到時候調動你去還是不去,這個問題你要考慮好。”

這一次,話音未落,門應聲而開。

還是剛才的年輕男孩,眉頭擰成個疙瘩,滿臉的不耐煩,“我想起來你說的李玥是誰了,這個房子的前房主。兩年前她把房子賣給了我。”

郗嬈有些吃驚,“您確定?”

“確定啊,三十多歲挺瘦一女的吧?”男孩說。

郗嬈點頭,又問,“那您知道她搬到哪去了嗎?”

男孩靠在門邊,抱臂打量她,忽然笑了,“本來看你挺漂亮的,想告訴你來著。可你幹嘛要做砸人飯碗的事兒呢?還說什麼調動,招兒挺損,那不就是逼人走嗎?現在啊,我忘了,你自己慢慢找吧。”

說完,他轉身就要關門。

郗嬈伸腳擋住了門。

男孩回頭,“幾個意思?”

“我找到李玥,她可以拿錢走人。找不到她,公司很快就會進行調動。到時候如果她不去,那就只能她自己辭職,一分錢補償也沒有。你覺得你現在不告訴我李玥在哪,是幫她還是害她?”郗嬈冷冷地說。

男孩再次上下打量她,“真的?”

郗嬈和他對視,“你說呢?”

“康晏路165號。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你自己去找吧。”沉默了一會兒,男孩說。

“謝謝!”郗嬈扔下這句話下了樓。

俗話說,跑了和尚跑不了廟,這一回她倒要看看,李玥還怎麼躲開自己。

5

同一時間,剛進家門的李玥也在想這個問題,自己該怎麼躲開那個看起來很難說話的,叫郗嬈的女人。

“媽媽,”剛上一年級的女兒歡快的迎上來,抱著她的胳膊撒嬌,“今天老師表揚我了,說我的字寫得最工整,讓全班同學都向我學習呢。”

“那當然,我們家冬雪最棒了。”李玥心裡有事,隨口誇了女兒一句,轉頭問,“爸爸呢?”

小姑娘朝著房門努努嘴,有些委屈,“在屋裡,燈也不開,我和他說話也不理。”

看來老公又鬧情緒了。李玥本來想把裁員這件事拿出來和他商量商量,聽到女兒這樣說,又打消了念頭。

和他商量有什麼用呢?他早已經不是原來那個替她擋風遮雨的人了。說出來,也不過是兩個人一起發愁。

“明天就到我輪休了,也許等再上班,他們就會改變主意。畢竟我幹了快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應該不至於就多我這麼個人吧?”李玥儘量安慰自己。

可惜,天不遂人願,第二天一大早,一家人剛剛在餐桌邊坐下,就有人敲響了房門。

“誰呀?”李玥走到門邊,手放在門把手上,一邊問一邊準備開門。

那邊傳來一個清冷的女聲,“我,郗嬈。”

她竟然找上門來了!李玥全身一抖,本能地回頭看自己的老公。

男人端著粥,整張臉面無表情。反而是一旁的女兒放下筷子跑了過來,“媽媽,有人找你嗎?”

李玥咬了咬牙,“嗯,單位裡有點事,媽媽出去一下,你和爸爸趕緊吃飯,粥冷了就不好吃了。”

隨即她把門拉開一條縫,自己擠了出去。

郗嬈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站在一米之外,目光冷淡地看著她。

“為什麼非要和我過不去,就不能放過我嗎?”李玥雙手握拳,止不住地顫抖,眼圈也慢慢紅了,“像趕蒼蠅一樣想趕我走,我做錯了什麼,你們要這麼對待我?”

“沒有人把你當成蒼蠅,李玥,公司只是不需要你了。現在不需要,以後也不需要,所以你得另找出路。”郗嬈平靜地說。

李玥的臉白了。

“可是,我需要這份工作。”她說著眼淚落下來,“我真的非常需要,郗經理。我求求你,能不能和領導說說,把我留下來。”

6

倒退幾年,李玥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這樣低三下四的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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