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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潰決,郭大昌被拉去主辦堵決口,結果他連腐敗缺口一起堵了

公元1494年黃河北支為劉大夏所築太行堤阻斷後,黃河全流奪淮。從此淮泗流域便開始頻繁遭受洪水的蹂躪。黃河在奪淮的數百年中,屢屢潰決,給兩岸的人民帶來了深重的災難。乾隆三十九年(1774),黃河在老壩口決口,是其中成災較重,影響較深的一次。

這年八月(農曆,下同),淮陰及上游徐邳一帶連日大雨,大量的降水匯入黃河,使黃河水位迅速高漲,岌岌可危。河道總督急忙派員工到一些重點防禦的地段護堤。老壩口在今淮安市區東北五里,一向未被視為險工,但到了八月十九日卯時,薄薄的河堤終於無法約束那洶湧的河水而潰決了,剎時,河水象脫韁的野馬,呼嘯而出。決口迅速擴大,至晚已增至七十八丈,跌塘深五丈,全黃入運。洪水大溜直下,缽池山、山子湖首當其衝,頃刻而成澤國。接著沖毀板閘淮安關署,居民四散奔逃。酉刻湧入河下,《梓里待徵錄》記述雲:“水從鄰家陰溝外溢,汩汨其來,立時滿地,至晚水深沒脛,夜半增至二三尺,湖嘴大街成河,勢尤湍急。”到二十一日,淮安三城大半浸在水中。時漕督嘉漠督漕北上,其夫人遂發銀三百兩命中軍官督辦堵北門水關,自己戴雨篁親自指揮,至二十三日工程始就,然城內水勢已定,積水丈餘、八九尺、至二三尺不等,許多街道能平地行船。淮安以下高郵、寶應等地未能倖免,居民亦“皆乘屋”。

嚴重的災情使統治者驚慌失措,江南河道總督吳嗣爵,面對老壩口七十八丈寬的決口,一時竟無計可施。當時山東又發生王倫起義,如不及時堵塞決塞口,怕出現更壞的局面。這時他想起了郭大昌。

郭大昌字禹修,是有名的老河工,對黃河水性及溜向趨勢尤為熟悉,並在長期實踐中掌握了工程技術與治河知識,因此而成為漕督嘉漠的座上客。吳嗣爵與郭大昌有過前嫌,因此吳彷徨再三,才決定親自去請郭大昌主持堵塞決口之事。到了五聖廟郭大昌的居處,排闥敦延,再三謝罪,郭方才答允。郭大昌詢問吳嗣爵有何抗洪搶險策略,吳說:“嗣爵有成見,即不煩先生,然嗣爵意,此役必速舉錢糧五十萬,期限五十日,何如?”意思是:我要是已有策略,就不來勞煩您了。然而我想,這次搶險必須公家出錢糧五十萬,限五十日內完工,您看怎麼樣?

黃河潰決,郭大昌被拉去主辦堵決口,結果他連腐敗缺口一起堵了

淮安

郭大昌說:“如此,則公自為之,大昌不敢聞命。”吳嗣爵一聽慌了,急忙說:“決口難鉅,然五十萬不為少,五十日不為速,過此,恐幹聖怒,罪且不測。”郭大昌說:“山東匪勢狓猖,與江南接壤,塞決稍遲,恐災民惶恐生他變,且上見兵水交至,未審虛實,必發重使,公因以堵合事煩使者耶?必欲大昌任此者,期不得過廿日,帑不得過十萬。”吳嗣爵聽了,急忙拜倒,請大昌主其事。郭大昌說:“有一事不能從未敢任也,調文武汛官各一,使得己冠蓋刑杖在工彈壓,此外如有員弁到工者,大昌即辭事,且蕩料在洪福莊,距工咫尺,宜聽調取。”吳嗣爵倉猝之間不及擬寫文稿,遂拿出一個圖章給郭大昌,並告訴庫道,“見片紙即發帑”。

郭大昌受任之後,調取了清河,山陽兩縣民工數千人於九月初八日開工,日夜奮戰。在決口打上木樁,再用樹枝、秫秸、石頭等用繩子紮緊成園柱形埽,放入決口,然後再填土,到十二日已進埽十八個共二十一丈,連前兩頭軟廂計做長二十八丈,”九月十八日,已只剩口門寬三十九丈,察看溜勢,一半趨於漫口,一半已歸河下注。”至九月二十八日,決口終告合龍,共用料土作支,並現帑,合計十萬二千兩左右。吳嗣爵表奏皇上,乾隆派欽差到清江浦嘉獎了郭大昌。並免清河、山陽等四縣額賦。然而郭大昌卻因為不準員弁到工,設有讓他們藉此機會填滿其腰包而遭到他們的嫉恨。

黃河潰決,郭大昌被拉去主辦堵決口,結果他連腐敗缺口一起堵了

淮安河下鎮風光

決口後不久,板閘、河下、淮城等地就已進行區域性排水,板閘三街積淤甚厚,三街水道向以山子湖為總彙,所以於兩角門添設水車,將水全行戽入關署,順流入湖。淮安關監督伊齡阿還捐俸銀千兩從百子堂、三元宮到劉家窯開挖了一條長一千七百餘丈,寬三丈,底寬一丈五,深七尺的小河,以渲排積水,九月初,淮安官府就集水車數十部由巽關戽水而出。後又於北門水關趕築一壩,阻其進水,加緊車戽,到十月十六日,淮安城內各處街道俱已涸出。群眾生活生產漸趨正常。

黃河潰決,郭大昌被拉去主辦堵決口,結果他連腐敗缺口一起堵了

淮安清江浦

這次堵口搶險鬥爭,郭大昌發揮了重要作用。人類離不開水,但是水有時也會危害人類的,如何把這種危害降到最小,是人類的永恆的課題。社會需要郭大昌這樣的人,去了解水,掌控水,利用水。其在工作中反腐敗,是值得肯定、嘉許的,不過其最值得稱道的還是治水技術和經驗。對此,您怎麼看呢?歡迎留言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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