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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年前的硬漢派懸疑,至今無人超越丨國劇60講第三季(32)

大家好,歡迎來到國劇60講第三季。我是主講人李星文。我們這個影片節目,第一季介紹了新世紀前後的30部經典作品,第二季介紹了卓有成就的32位電視劇人,第三季是過去10年的60部優秀作品的解析。

過去10年,是電視劇和網路劇並行的時代,電視劇裡出了很多精品,網路劇也是一樣。網路劇中最重要的一支是懸疑罪案劇,今天這一期,我們介紹《白夜追兇》。

5年前的硬漢派懸疑,至今無人超越丨國劇60講第三季(32)

《白夜追兇》是五百監製,指紋編劇,王偉執導的中國首部硬漢派懸疑罪案劇,由潘粵明、王瀧正、梁緣、呂曉霖、尹姝貽領銜主演。講述了前刑偵支隊隊長關宏峰(潘粵明 飾)為了洗脫弟弟殺人的罪名,一路破獲多起案件的故事。

這部劇於2017年8月30日在優酷獨播。此前的一兩年,網路懸疑劇已經興盛起來,《暗黑者》《心理罪》《餘罪》都曾經引領風潮。然而,管理措施也隨之而來,《心理罪》和《餘罪》等作品先後下線,給這類題材蒙上一層陰影。

接拍《白夜追兇》前,王偉也曾經心裡打鼓:“這個東西能不能拍,怎麼拍,萬一上線之後被拿下呢?或者上都上不了呢?”五百說,“最重要的是,我們這個故事是積極向上的,人物根上是正的,警察都是真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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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和製作過程中,《白夜追兇》對犯罪鏡頭的處理很小心,過審也很順利。成片後被刪的戲不超過五場,而且沒有整場刪戲。

王偉說,“對於一些所謂的‘大尺度’犯罪鏡頭,拋開審查不講,我們也要考慮大部分觀眾的感受,儘可能在故事能夠講清楚的情況下,少去展現細節,如果血腥暴力沒有對劇情起到推動作用,那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王偉給犯罪鏡頭的呈現定下規矩:在真正需要正面展現案件細節的時候,鏡頭不會迴避;在毫無意義的場景上,絕不刻意追求感官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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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關宏峰在法醫解剖室割開屍體胃部,這個極其寫實的鏡頭一方面可以讓觀眾看到經驗豐富的老刑警如何查案,另一方面可以表現實習生的青澀感。如果沒有這個細節,實習生周舒桐(梁緣 飾)就不會吐。

所謂硬漢派,原本是偵探小說的流派之一,它是20世紀20年代末起,美國流行的一種“反傳統偵探小說”,主要以描寫艱苦的環境和打鬥的場面來贏得讀者的喜愛。

《白夜追兇》由潘粵明一人分飾二角,哥哥關宏峰和弟弟關宏宇都身陷逆境。要麼是有過地獄般的歷練,心理創傷深重。要麼是蒙受不白之冤,渾身氣力無處施展。這自然就具備了硬漢派推理的基本特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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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追兇》開篇就是將近七分鐘的長鏡頭,將老手+菜鳥的探案配置推出來。故事以“213”大案為主線,中間穿插六個支線案件,同時每個支線的案件又與主線的案件相關聯,層層剝筍,直抵真相。

哥哥白天探案,弟弟夜晚出勤,這個腦洞足以繫結觀眾的興趣。而這樣天馬行空的設計,又建立在編劇對公安辦案流程極其熟悉,情節推展處處有據的基礎上。一種虛實相生、出人意表的觀劇感受,令人極度舒適。

犯罪分子端掉警局足夠火爆,冰天雪地裡的追蹤又有美劇氣象,文的武的樣樣不缺,葷的素的一起上桌。視聽上也相當夠勁。應該說,創作團隊有著摁都摁不住的衝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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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導演王偉不是影視科班出身。他自小學畫,初中開始“厭學”,直接去了社會上歷練。從平面廣告公司實習學會了PS和3D製作,然後轉戰婚慶公司做影片剪輯再到拍攝,逐漸有了手藝。

一次偶然的機遇,王偉認識了五百,那時五百已經開始了專業影視之路。後來有個普法欄目劇的活兒,五百讓王偉接,王偉就摸索著幹了。拍了兩年,王偉拿著一集一萬塊錢的成本,連續拍了將近一百集欄目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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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為王偉

他說,“我們原先在長春有個公司,就是所謂前五元文化時代,一共就十多個人,我們拍廣告、拍婚禮、拍專題片、拍電視臺需要的那些東西。”拍涉案劇的基礎技能,就是拍欄目劇練出來的。

2012年,優酷有個青年導演扶持計劃選中了五百,五百也把王偉介紹給了優酷。當年,王偉拍攝了自己的首部短片《櫻為愛情》 ,而後又獨立執導了低成本短喜劇《乙方甲方》,正式走上了導演之路。

後來,做圖書的鳳凰聯動成立影視公司,要把雷米小說《心理罪》改編成同名網路劇。王偉跟著五百執導了這部劇,於2015年5月在愛奇藝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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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罪》擴大了網路懸疑劇的影響力,但王偉卻不想再拍罪案劇了,他的志向是歷史劇。優酷《白夜追兇》的劇本還是讓他產生了興趣,裡面兄弟間的東西吸引了他。

後來,潘粵明演活了這對雙生兄弟,不論是心思縝密的哥哥,還是吊兒郎當的弟弟,他都把握得相當精準。王偉說,“即便他什麼話都不說坐在那裡,觀眾也能一眼認出這是哥哥還是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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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粵明之前跟五百合作過電影《脫軌時代》,兩人結下了深厚的友誼。之後的兩年,他們沒事兒就喝個小酒,聚一聚。2016年,《跨界歌王》錄到尾聲,潘粵明正愁沒活幹,五百給他打電話,說有一個特別好的劇本,你有沒有時間,感不感興趣?

五百說了一下故事內容,潘粵明很感興趣,就要求把本子拿過來看一眼。結果越看越上癮。

潘粵明說,“演員是這樣,看劇本的時候,寫得嚴謹不嚴謹,有沒有畫面感,角色有沒有嚼頭,其實當時就能有感性認識。我覺得很幸運,有這麼一個劇本給到我。我這個年齡段的演員都大差不差的,誰趕上這麼一個好本子,也不會放棄,誰演都會有自己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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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粵明實際上等於演了四個角色:關宏峰、關宏宇,關宏峰扮演的關宏宇,關宏宇扮演的關宏峰。哥倆一個能文,一個能武;一個智商高,一個情商高;一個比較內向,一個比較外向。

規定情境裡面,兩個人必須是同樣的造型,同樣的服裝,唯一能夠找出區別的,就只能是在性格上。這些都是表演的難度。

從技術上說,兄弟倆同框的戲最難拍。需要用到複雜的排程和摳像技術,也需要演員對情緒的精確闡釋。潘粵明說,“一拍到同框我頭都大,因為節奏都慢下來了,而且必須一次次去記之前的排程、臺詞,還要配合鏡頭,兩條如果不一樣的話,合成也會有問題。”

兄弟倆的戲,潘粵明跟著一場戲的主線人物的情緒走。如果這個主戲在哥哥身上,就先把哥哥的戲走出來,把排程、臺詞記清楚,弟弟去配合。反之則是弟弟為主,哥哥配合。

5年前的硬漢派懸疑,至今無人超越丨國劇60講第三季(32)

第一集裡,兄弟倆同時出現在一個房間內,透過弟弟造傷疤、稱體重、剪頭髮等細節,觀眾能看到兩人基本沒有差別。隨後,觀眾透過性格差異大致分開了兩個人,這甚至成為貫穿全劇的一個趣味點。

然而,這一季的最後一個鏡頭是潘粵明的詭異一笑。有人說,這個表情,左臉關宏宇,右臉關宏峰,一個在暗,一個在明。畫面中到底是誰?傻傻分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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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能代表全劇給人的觀感。挖坑填坑再挖坑,直到最後徹底把人搞懵。這也使得觀眾意猶未竟的感受特別深,對第二季的渴念特別執著。可惜的是,5年過去了,這部劇的續集仍未真正提上日程。

有意思的是,《白夜追兇》的觀眾性別比例呈女多於男的分佈,這打破了男性比女性愛看罪案劇的刻板印象。

製片人袁玉梅認為,命運迥異的角色張力,暴力美學,複雜的中間人物,關宏宇的豔遇和笑點,都是看點。不同人格魅力的男性人物,契合了女性尋找理想型男友的心理,因而大受女性歡迎。

今天的節目就到這兒,謝謝收看。

主講人 | 李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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