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吳清淺

電視劇《底線》中靳東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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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遠也太“損”了，前腳還當著同事陳康（王勁松飾演）的面挖人，挖的還是陳康下面的骨幹兼徒弟，後腳又在最高院調研座談會上拉陳康下水，逼對方跟他一塊豁出去當著領導張偉民的面向領導的領導提出問題，緊接著還拉著陳康一起接受張偉民的批評，作為方遠的多年同事，陳康真是不容易呀。

方遠一直很欣賞陳康的徒弟舒蘇，這才接受完陳康提供的免費按摩服務，且拒絕把駱優優一案教給主動請求辦理這案的陳康，出了人家陳康的門，見著舒蘇後就毫不避諱地挖起人來。誇舒蘇是他們星城區人民法院最優秀的書記員，無論是業務能力還是統籌能力方面都非常突出，放在陳康所在的民一庭就瞎了，勸舒蘇到他們立案庭去。

這麼大動靜，在辦公室的陳康咋能沒反應，坐裡頭的他應該能聽清楚外頭的情況，聽到方遠誇完徒弟要挖人後趕緊跑出來。他們民一庭本來就缺人，怎麼可能讓方遠挖人，何況還是舒蘇這樣優秀的人才。當然，他可沒一出門就怒罵方遠，真是這般舉動，方遠就不會老說他是老狐狸了。老狐狸鎮定地問舒蘇在說什麼呢，直腸子的舒蘇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方庭長要挖我”。

陳康一邊安撫徒弟，一邊也學方遠損起對方來。舒蘇打一開始就站師父陳康這邊，可沒被方遠的讚譽迷暈頭腦，跟著師父一起損對方，讓對方死心。方遠挖人大計就此失敗。

這挖人後沒多久，在最高院調研星城區法院的座談會上，帶隊調研的最高院領導於明誠讓星城區提工作中的難處問題，星城區法院老領導張偉民本是想就此結束，不想提問題的，即使要提也是像後面他教訓方遠時說的那樣，形成書面報告向上級請示。可小小的副科幹部方遠卻非要把於明誠的客氣當真的，連提好幾個問題。

先是說在法院系統推進新技術這一塊有點面子工程的嫌疑，並舉例說這個電子卷宗是很環保、便捷，但有些老同志的眼睛受不了，個人認為還是紙質的卷宗更好一些。還有就是這個智慧法院要求直播的問題，雖說節省了當事人的時間，但也在無形中浪費我們很多的司法資源。像網路不穩定的問題也是個大問題，經常掉線，要不這邊掉了，要不那邊掉了，你喊我，我喊他，搞得太熱鬧了。再比如說這個智慧機器人沒有用不說，機器人自己就在那兒逛來逛去，這可能會不小心把人撞了，尤其對老年人還是很危險的……

這一堆問題提出來，張偉民的臉色愈發難看了，不滿情緒相當明顯，於明誠也覺得尷尬，但還是儘量保持禮貌傾聽，最後還一一解答了問題。對領導們的態度，方遠其實也有注意到，要是此前沒有被同樣是最高院來的葉芯的認真負責感動到，被要回微博是防止姐姐再被人辱罵絕非為利用微博賺錢的駱優優弟弟震憾到，可能一直堅信人性、已經被現實打得現實的他會看領導臉色行事，但被這兩人觸動後，還是堅持對工作負責、對基層人員負責的態度提出了問題。因為以上問題不提，就會一直掛那裡，對他們基層法院及人員形成負擔。

在提出問題之初，方遠挺狡猾（絕對的狐狸2號），拉著老狐狸陳康下水，法不責眾嘛。說他要提的問題民一庭也存在，讓陳康說幾句。陳康果真是個老狐狸，一個問題都沒提，只說新技術很好很方便之類的話。當然，老狐狸也很有人情味，從一開始就透過咳嗽暗示方遠別提問題，之後又多次暗示方遠別再提問了，住嘴吧，然而方遠提出問題如洩洪，沒有理會對方好意。

這不顧領導態度亂提問題事後很嚴重，張偉民特意把方遠留下來，這時知道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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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遠拉著陳康跟他一起接受批評，還給出了要陪自己捱罵的充分理由——正是像陳康你這種老狐狸太多，所以才導致我老捱罵。陳康本想趕緊跑的，可被對方拉扯著沒跑掉，後面沒被拉扯想跑時，張偉民卻叫住了他，並被張偉民批評了，批評他在座談會上什麼都不說，跟尊大佛似的，還批評他一會兒咳嗽一聲，像是提前跟方遠合計好一樣。方陳二人就這樣有難同當了。

像類似有難同當的事情應該平時也沒少發生，這才使得兩人關係這麼鐵。其實陳康真的很夠意思，不然就不會都被對方挖牆腳了還在座談會上暗示方遠，也不會跟著方遠一起捱罵，更不會在被捱罵時還跟方遠一唱一和的，搞得領導都找不出理由來罵他們了。也正是這夠意思，知道對方寬宏大量，很仁義，方遠才敢“膽大妄為”，在陳康辦公室門前挖人的吧。當然，對方遠的正直、負責以及工作能力，陳康肯定是很欣賞的，所以才甘願被對方“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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