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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我和女兒不慎落水時,丈夫就站在岸邊,表情平靜,一動不動

故事:我和女兒不慎落水時,丈夫就站在岸邊,表情平靜,一動不動

1

冰冷的水迅速的將我包裹,掙扎中極大的衝擊把我衝撞到岩石上,我顧不上頭撞到岩石的疼,掙扎著向不遠處游去。

女兒的哭叫聲摻著嗆水的聲音,讓我心急如焚。

我努力的去夠她,卻被洶湧的浪濤衝的更遠,撞到岩石上的時候,我死死的抓著,大喊著求救。

余光中瞥見我老公站在岸上巋然不動。

今天下著雨,這個原本就小眾的景區根本沒什麼人,我心裡一片絕望,再次試圖掙扎,手卻一滑。

驟然間看到一隊戴著小紅帽的人從山上下來。

一片混亂中,有幾個年輕的男人跳下水來,看到女兒被抱起,我才放心了一些。

一個穿白衣服的年輕男人朝我游過來,拖著我,在熱心群眾的幫助下上了岸。

女兒掙脫了她爸爸的懷抱,溼漉漉的跑過來,抱著我哭,她嚇壞了。

“沒事了,沒事了。”我輕輕的抱著她哄著,抬眸看向走過來的趙越。

他被我盯的有點尷尬,仍一臉擔心的過來抱住我們,“真嚇死我了,老婆,幸虧你們沒事。”

剛才救了我們的白衣小哥在一旁說道:“快帶你老婆孩子回去換個衣服,到附近醫院檢查一下吧,你老婆身上在流血呢。”

趙越一愣,似乎現在才發現我手臂上、腿上都帶著傷,忙把我們扶起來,說:“老婆,走,咱們去醫院。”

身上都是小傷,是在水裡碰到岩石時撞的一大片的青紫和不小心割破的傷口,看著觸目驚心。

從醫院出來,女兒在我懷裡格外的沉默,絲毫沒有剛出來玩的時候那種開心的感覺了。

趙越或許是心虛,又或許是愧疚,開始積極的找補,提議出去吃好的,我拒絕了,帶著女兒回了酒店休息。

我把女兒哄睡著了,剛準備歇一會,趙越卻纏了上來,抱住我。

“老婆,你是不是在生我氣呢。”

“沒有。”

“對不起,我今天也是嚇壞了,你知道的,我又不會游泳,這要是下去了,咱們不是團滅了嗎?”

趙越在我冷漠的目光中閉了嘴,“我就是想去叫人救命。”

“知道了。”

我不想再和他說什麼,自顧自鑽進被窩抱著女兒閉上了眼睛。

他不是故意的嗎?地方是他挑的,這麼冷門的地方也虧他找得出來,還特意拿著相機,讓我和女兒站在河邊拍照。

下雨天,溼滑的岩石,我的鞋子又那麼巧的斷了鞋跟。

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中,唯一的意外就是那夥出現出現的遊客吧,我和女兒本該順理成章的淹死在那裡的。

也不枉他為我們花下鉅額買的人身意外險。

“老婆,晚上我們泡溫泉好不好?私湯,只有我們兩個人。”趙越給我遞了一杯牛奶過來。

我拿著杯子,看了一會兒沒喝。

趙越蹙眉,湊過來摟著我,“老婆,你還在生氣嗎?”

我抿了抿唇,仰頭把牛奶喝了,靠在他懷裡,說:“好啊。”

雨淅淅瀝瀝的下著,數十米高佛像落下淚來,慈悲的手上捧著一個四肢垂落,彷彿熟睡的人。

趙越死了。

我被警察帶到了現場,仰頭看著被襯的米粒大的人。

佛像背靠陡峭的山峰,而趙越處在不上不下的位置,把人弄下來很費了些功夫。

他瞪著眼睛,嘴大張著,神情恐懼而又猙獰。

警察向我確認他的身份,順便把我一塊兒帶到了局子裡喝茶。

“所以,昨晚你丈夫去了哪裡,你一無所知嗎?”

“我和他一會兒去泡湯的,但是我泡著泡著就很困,睡著了。醒來的時候你們在敲門。”

“你睡了一夜?什麼動靜都沒聽到嗎?從十點到我們去找你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十五個小時的時間,你都沒有醒來嗎?”

“不知道,我睡的很沉,晚上還差點掉進池子裡,是我女兒的哭聲把我吵醒了。我從池子裡爬出來,迷迷糊糊的又抱著女兒上床睡了,醒來的時候頭也很疼很暈。”

警察相視了一眼,沒有說話。

我被帶去抽血,在我的身體裡檢測出了還沒代謝掉的安眠藥,和昨晚我喝的牛奶的杯子裡的成分一致。

趙越給我下了藥,他想讓我在昏睡中溺死,他就得有不在房間無法發現我溺水的理由。

所以他出了門,然而,走向死亡的卻是他自己。

“你身上的傷是?”

我摸了一下胳膊,哂笑:“我們昨天去景區的時候,我老公給我拍照,我抱著女兒不小心腳滑,掉進了水裡。”

“你知道你丈夫在一個月前給你買了大額的意外險嗎?”

“知道,他和我說過的。當時我們看到那個飛機失事的新聞,就聊起這個,他替我買了保險之後。那個時候正好我朋友也在給我們推銷,所以我也給他和孩子買了一樣的意外險。”

可惜的是,現在只有他的奏效了。

警方並未調查到任何有關於有人蓄意謀害趙越的線索,卻抽絲剝繭查到了一些趙越想要害我的證據。

2

“趙越想要殺你,你一點都沒察覺到嗎?”年輕的警官有一雙鷹眼,看的我不太舒服。

“本來沒有,可是昨天落水的時候他沒有立即來救我和女兒,我就有點感覺不對勁了,當時就想取消行程回國。可我沒想到,他竟然給我下藥。”

我紅著眼睛抱著女兒,她太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和趙越的感情怎麼樣?”

“我們是相親認識的,感情一直平平淡淡的,就是過日子,談不上什麼好不好的。”

“在得知他有想害你和女兒的意思之後,你有想過殺他嗎?”

我頓了一下,輕聲回答道:“那個時候腦子很亂,大概這個念頭有一閃而過,但我是個女人,還帶著孩子,只想趕緊結束這段旅行,回國和他離婚。我沒想到事情會這樣。”

我很配合他們的調查,他們什麼也查不到,因為我的確什麼都沒做,趙越的一杯牛奶給了我充足的不在場證明。

沒人能解釋他為什麼要大半夜去酒店後面那個陡峭的山崖上,但他墜崖的地方只有他一個人的腳印,還有滑落的痕跡,能夠解釋的只有一個,是他自己意圖殺妻結果遭了天譴,失足墜崖。

辦完理賠的路上,又在下雨,我看著溼透的裙角皺了皺眉,快步上樓。

開啟門,樓上下來的那個白衣身影一閃而過,摟著我的腰把我帶進了屋裡。

門應聲關上,看清楚來人我才鬆了口氣:“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理賠辦下來了?”

柏寧撣了撣菸灰,吐出霧氣,半眯著眼睛問道。

“三百萬一個月內到賬。”我捏了一下他的胳膊,“別把菸灰撣到地上,豆豆會發現的。”

“沒關係,反正趙越死了,她發現又能怎麼樣?”他仍不以為意吞雲吐霧。

“沒那麼快,你想讓警察查到你頭上嗎?”我起身,掐掉了他的煙,“我問你,為什麼換了地方?”

“什麼?”他看著掉落的菸灰有些不高興。

“不是說好約他去我出事的那邊嗎?為什麼他死在了那個佛像上?”

柏寧聞言,表情有些凝滯住,“不是你讓他去的?”

我也懵了,心跳驟然失控,“我們說好的,你拿著他要殺妻的證據約他去泉邊,讓他死在那,我幹嘛還要再動手。所以,他去那不是你約的?”

“我,我是按我們計劃去做的。那天晚上我在酒店的餐廳遇到他,就故意給他留了字條,約他去泉邊,可是我在那等了三個小時人都沒來,以為失敗了就回去了。誰知道他去了佛像,我以為是你有了新的計劃,那個時候警察在調查你,我不好聯絡你,才等到了你回國。”

柏寧皺著眉頭,我們兩個沉默的對視著,一時間有些茫然。

不是他,也不是我,這個意外中又出現了什麼變故呢?

難道,他真的是自己掉下去的嗎?

我討厭這種事情脫離了自己掌控的感覺,柏寧顯然也有些慌,興致缺缺,趁著夜色匆匆離開了。

一晚上沒睡好,導致我看起來更添幾分憔悴。

不過這樣也好,更符合一個剛剛喪偶的妻子在葬禮上的形象。

不施脂粉,眼圈紅腫,拉著女兒的手,跪在丈夫的牌位前,默默的燒著紙。

接連的下雨,空氣中總是帶著潮溼,紙錢在火光中忽明忽滅,也有幾分黏黏膩膩的感覺。

趙越的母親年紀大了,哭暈了好幾回,得知兒子的死訊,她扒拉著我又打又罵,“你個掃把星啊,好好的不安分哄著我兒子去國外玩什麼啊,你把我兒子害死了。”

“生個賠錢玩意,我們老趙家被你害的斷了後啊,我的兒啊。”

我發揮了作為兒媳婦的極好的涵養,只管垂淚哭泣,打罵絕不還手,會有親戚上來勸著把她拉走。

她心裡難受,需要發洩的途徑。

這一天下來是很累的,招待七大姑八大姨,聆聽他們每一個人的勸慰,還要時不時的跪在趙越的靈前給他燒紙,配合著哭兩聲。

到了晚上,賓客走了一些,我總算能起來歇一會兒,躺在床上覺得全身骨頭都要散了。

手機震了一下,冒出來一條訊息,瞥了一眼,上面只一條。

待看清楚上面的字,寒冷刺骨,驟然戳上了我的心,我顫了一下,點開訊息。

“我知道你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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