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克利《紅白穹頂》1914

保羅·克利並非建築師，但他的畫卻或多或少地介入了建築這個領域。也許這與他曾經是包豪斯學校的老師有很大的關係。包豪斯既是現代新藝術的起源地之一也是現代主義建築的起源地之一。

保羅·克利繪畫的形式是多種多樣的，有超現實主義有表現主義，從我個人來說我更喜歡他的表現主義。保羅·克利的表現主義很多時候也呈現出格子的形式，卻與蒙德里安的格子畫是全然兩樣的東西。

像今日《紅白穹頂》的格子與蒙德里安完全抽象的格子是不一樣的。後者是純粹的抽象且邊界分明，前者的形式介於形象與抽象之間。所謂的介於形象與抽象之間，是我們可以從克利的畫面中形成一定的具象的立體感。當然這種立體感的來源並非視覺的形式，比如基於透視原理而在畫面中形成的“虛像”。

克利表現主義的立體感一定來自於我們

知覺

的實像。關於這一點實際我們理論上已進入了薩特存在主義哲學的理念中。存在主義中，我們知覺裡的實是實在的存在，而畫面中依據透視而在我們視線裡獲得的像則是存在物體的顯像。

實是我們認知裡的實，虛是外在存在於我們認知裡對映的虛。

紅白穹頂的建築構件並沒有全然地以存在物顯像的形式存在，一旦我們認知裡依舊從畫面裡獲得了具象形式的穹頂建築時，那便是認知的實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