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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遇見,皆因是有所虧欠

他們的遇見,皆因是有所虧欠

01

陳兵遇到夏安安是在夜城最大的百貨超市裡,夏安安趕車,時間緊,買東西時慌慌張張的。

不小心將一瓶泡菜摔碎在地上,破碎的玻璃片濺得到處都是,被迎面走來的陳兵好巧不巧撞上。

他的鞋子被泡菜的湯汁浸滿了半邊,褲管上也沒能倖免,泡菜的菜葉飛舞在褲管的任意地方。

夏安安嚇得連忙鞠躬道歉:“不好意思,我,我不是故意的。”

待抬起頭來才看清楚陳兵的面容,白淨的臉龐,一雙明亮的杏眼,筆挺的鼻樑,薄薄的紅唇。

夏安安發怔了好一會,腦海中浮現的前男友杜雲的臉龐和陳兵的臉竟融合在了一起,像!實在是太像了!

夏安安感覺心臟都停止了跳動,彷彿整個世界只有她和陳兵在,直到對方一句“小姐,你還好嗎?”才將她拉回現實。

夏安安反應過來,說道:“對不起,要不加個您的聯絡方式,我賠給您。”

夏安安是做銷售的,有些人一眼就能看出氣質不凡,比如陳兵。

陳兵看著夏安安稚嫩漂亮的臉龐和窈窕的身材,心裡竟一時憐香惜玉起來:“不礙事,我回去換身就行。”

夏安安攔住陳兵:“這怎麼行,您不同意我心裡也過意不去。”

陳兵看了看夏安安,心裡不安分地跳動著,道:“那這樣吧,加個微信,到時候請我吃一頓飯就行。”

夏安安敞開笑容:“好的,一言為定。”

02

晚上,夏安安回到小區的租房內,脫下高跟鞋,揉著站了一天發漲的雙腿。

想起了在超市的陳兵,有關杜雲的記憶像潮水般襲來。

杜雲是夏安安學生時代的初戀,兩人畢業後杜雲因為事業發展選擇去往大城市,而夏安安不想跑太遠,則選擇留在畢業的三線城市發展。

兩人開始了長達三年的異地戀。

起初,杜雲會時常給夏安安煲電話粥,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因為分開太久漸生猜疑。

隨著不信任的情緒增多,感情的裂痕最終成了一條大裂谷,再也無法修復。

一次,夏安安在電話那頭聽見了一個女生的聲音,她一個激靈,質問對方是誰,可杜雲卻說那是他遊戲中的隊友。

可那聲音怎麼聽也不像是從手機對面傳過來的。

夏安安不信,讓他把鏡頭轉向房間,杜雲卻說她疑神疑鬼,不耐煩地結束通話電話。

夏安安心裡是有杜雲的,只是太久未見,她的思念轉變成了不安,她也知道異地的人扛過去了就是一輩子,抗不過去就只能拜拜。

她還是很珍惜這份感情。

隔天,她以家裡姐妹要結婚為由向公司請了三天假,坐了十個小時的高鐵馬不停蹄地來到杜雲工作的地方。

當看到杜雲摟著身邊笑得花枝亂顫的女生時,她聽見了心碎的聲音。

杜雲也沒藏著掖著,直接向她提出了分手,夏安安一時接受不了,哭著質問他為什麼不早和她說,浪費她的感情和青春。

杜雲沉著臉說本想這兩天和她攤牌的,誰知道她說也不說一聲,就來了。

夏安安不是那種糾纏不休的人,她知道一個人一旦變了心,怎麼都拉不回來。

回去後,她哭了一晚上,本想第二天再多請一天假,但看著手機了裡的餘額,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從冰箱拿出冰塊,邊哭邊敷,第二天頂著深深的黑眼圈去上班了。

和杜雲分手後,夏安安一時之間還適應不了一個人的生活,感情生活空虛得不行,於是將所有時間都投入在工作上。

他們的遇見,皆因是有所虧欠

03

夏安安本以為自己已經將杜雲忘了,卻沒想到在看見陳兵的那一瞬間,所有和杜雲有關的記憶像洪水猛獸般朝她紛至沓來。

她沒有絲毫準備,思緒被衝得七零八亂。

夏安安開啟手機,翻開已經是好友的陳兵微信,他的朋友圈只有一張前天發的職業形象照,其他的三天可見。

微信名稱是陳總,背景圖是一座大廈,夏安安放大一看,赫然出現幾個大字:平安貿易有限公司。

除了這些,再沒有任何可發現的資訊。

夏安安發了條資訊過去:陳先生,您什麼時候有空,請您吃頓飯?

等她洗漱完,已經夜半,她看了看手機,沒有他的回信,索性睡了。

翌日,睡眼惺忪的夏安安揉了揉濛濛的眼睛,印入眼簾的是陳兵的訊息:這個週末吧。

夏安安兩眼一亮,心裡莫名雀躍。

週末,夏安安稍微捯飭了一下,來到約定地點——瑞星餐廳。

高檔餐廳就是不一樣,落座的人穿得都不俗,夏安安突然懊惱,應該把衣櫥裡最貴的衣服拿出來撐撐場面,此時的她穿著一條几百塊錢的連衣裙,在整個餐廳裡顯得格格不入。

夏安安覺得自己坐在軟皮凳上都覺得屁股硌得慌。

陳兵換了身休閒裝的行頭,可還是藏不住意氣風發的氣質,一落座,服務員迎了上來,他接過選單遞給夏安安:“女士優先。”

夏安安看著他炙熱的目光,不好意思地接了過去,陳兵補了一句:“隨便點,我請客。”

夏安安腦袋像被錘子砸了一下,一臉莫名地問道:“陳先生,說好我請客的,您怎麼?”

陳兵笑道:“在商場看到你的時候,我就想到我自己,我能有現在的成就都是自己打拼起來的,吃過太多苦。你和當初的我很像,骨子裡都有一股拼勁,就當交個朋友,我請客了,給個面子吧,夏小姐。”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夏安安也不好意思再回絕:“既然您都這麼說了,那我先點。”

夏安安翻動著選單,菜品貴得嚇人,她左翻右翻,橫豎都是幾百塊錢打底,只能貴的裡面挑便宜的,最後選了一條兩百多的魚。

夏安安指了指那個菜品給服務員,陳兵瞥了眼攔住了:“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要。”

服務員:“好的先生。”

夏安安揚著頭看他的手在選單上飛舞,哪樣貴往哪指,夏安安眼珠子都快睜得掉出來了。

想說不用點那麼貴的話到嘴邊又生生嚥下去,人家是老闆,這點東西在他眼裡當然不值錢,但自己要是說出來不就顯得鄉巴佬了?

陳兵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解釋道:“我經常來這家餐廳,那些都是我覺得味道非常棒的。”

夏安安點了點頭:“看來陳先生很懂吃這行。”

陳兵淺笑道:“還好還好,就是有時候嘴比較饞,喜歡吃點美食。”

夏安安脫口而出:“那這麼說,您也是個吃貨咯。”

陳兵爽朗大笑:“夏小姐說是,就是。”

夏安安臉紅的一陣一陣的,她覺得自己離陳兵又近了一步,她也經常吃路邊攤美食,雖然不能和這比,但好歹也算是個吃貨呀!

夏安安從吃飯的閒聊過程中知道了陳兵是有家室的人,她的心情瞬間跌落到谷底,後來陳兵還說了什麼,她其實根本沒有聽進去。

04

飯畢,夏安安看著一桌子才動了一半的菜,再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這都快趕上豬八戒了。

她想再奮鬥會,食物卻已經堵到了嗓子眼了,再吃不進了。

夏安安以上廁所為由離開了座位,問服務員要了打包盒,陳兵一臉驚訝地看著她,像看外星人一樣。

夏安安尷尬的臉堆著笑:“我媽從小告訴我不能浪費食物。”

看著夏安安手足無措的樣子,陳兵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夏小姐,沒想到你還有這種美德,說實話,我在外面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像你這麼實誠的,我還是少見。”

夏安安撓了撓下巴:“陳先生,我就當是您誇我了。”

這話一出,又逗得陳兵大笑一場。

陳兵覺得和這小丫頭說話實屬輕鬆愉快,對她的好感又加了一層。

“夏小姐,不必這麼生分,既然已經是朋友,以後叫我兵哥就行。”陳兵手指交叉著,放鬆地搭在肚子上。

夏安安笑道:“兵哥,那你以後也別生分,叫我安安就行。”

夏安安知道自己別的本事沒有,但是察言觀色、哄人開心的能力可是杆杆的,不然她也絕對不會在銷售圈裡混下去。

此後,陳兵一遇到糟心事就打著“朋友之間閒聊”的藉口把夏安安約出來,夏安安發現她對陳兵有了一種曖昧上的好感,大概是因為長的像前男友的緣故吧。

夏安安心裡兩頭小怪獸在打架,一方面知道他是有婦之夫,一方面又割捨不掉對他的思念。

夏安安起初拒絕,但經不住陳兵三番四次誠意地邀請,還是同意了。

夏安安雖然在陳兵面前發揮著自己逗人歡笑的本事,但卻始終堅持著不越雷池半步。

經過多次相處,陳兵發現夏安安總能給他帶來歡笑,讓他暫時忘掉煩惱。

他看向夏安安的眼神越加秋波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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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這天週末,陳兵又約夏安安了,說他和老婆吵架,想喝酒解憂。

夏安安知道一家離她租房不遠的一個小酒館,於是向陳兵安利,他欣然同意。

這酒館可是夏安安心理療愈的地方,地方雖小,但是裡面的人都很熱情,尤其是店長,調的酒又香又醇,想到這夏安安吞了吞口水。

夏安安帶著陳兵來到酒館,熱情地向他介紹著店長調的酒多麼多麼好喝,惹得店長都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陳兵環顧了下四周,周圍的人穿著隨意,一些男人的襯衣釦子只繫了一半,半邊胸部露了出來,還有些人乾脆赤身裸體,滿臉通紅地聊著天嘬著酒。

夏安安用手肘推了推陳兵:“兵哥,你想喝哪種,讓店長給你調。”

陳兵此時只想舒緩下情緒,沉著臉說道:“越烈越好。”

夏安安看出了陳兵臉上的不高興,打趣地說道:“兵哥放心,保證這酒烈到讓您喝了能忘卻人世間的一切煩惱。”

陳兵剛剛還蹙著的眉毛,一秒舒展開來。

陳兵端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肚子火辣辣的:“老闆,再來一杯。”

夏安安驚訝地看著陳兵一杯接一杯的一口悶,想說店長調的還沒你悶得快。

店長看了眼陳兵:“小夥子,你這是考驗我的手速啊,這麼烈的酒能喝得這麼猛,你還是第一個。”

陳兵想著好歹自己也是生意場上的人,不可能壓不住幾杯酒,撐著面子接連喝了三杯。

三杯過後,陳兵已經酩酊大醉,手裡搖晃著酒杯:“再,再來一杯。”

夏安安示意店長不要再續,她拽著往一邊倒的陳兵,奪過他的酒杯,她還從來沒見過陳兵這幅樣子。

“別管我,酒,我要酒。”陳兵甩掉夏安安的手,雙眼迷離東倒西歪地亂撞,一個趔趄就栽倒在地上。

夏安安付了錢,吃力地把地上高她一個頭的陳兵扶了起來。

此時已經快半夜十二點了,路上也少有車子,他醉得厲害,夏安安不放心讓他一個人回去,只能帶回家去。

她被陳兵帶得跌跌撞撞,他在路上又吐又摔的,原本到家九分鐘的路程硬是走了二十多分鐘。

夏安安為了省錢,租了個沒有電梯的房子,還是在五樓。

此刻的她非常後悔當初為什麼不租個帶電梯的,現在還要帶著喝醉的陳兵徒步走上五樓去,要是她一個人,輕輕鬆鬆走完了。

現在有陳兵這個“沙包”,她真想搬個起吊機把他吊上去!

走樓梯時,陳兵的腿就像豆腐一樣,被夏安安拖著上去。

陳兵軟軟塌塌地將所有的力量都壓在她身上,她險些摔下去,還好扶住了扶手。

夏安安到了門口,一放手,陳兵像坨爛泥一樣癱在地上,她掏出鑰匙,喘著粗氣,手在發抖,鑰匙險些插不進去。

夏安安實在沒力氣了,只能半蹲著身子將陳兵拖進房間。

她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陳兵搬上床,脫下他的鞋襪和外套,蓋了點被子在他身上,還給他灌了點醒酒湯,可惜湯都流到了床上,夏安安放棄了。

忙到近兩點,夏安安像具屍體一樣坐在地上,眼皮直打架,還是撐起身體一鼓作氣地洗漱完。

她躺在不足一米五的沙發上,蜷著腿一下子睡了過去。

他們的遇見,皆因是有所虧欠

06

許是昨晚太累了,第二天居然睡過了頭,夏安安急急忙忙洗漱完拎起包就出了門,臨走前還不忘用潦草的字寫了張紙條給陳兵——我上班去了,樓下有早餐店,廚房有昨晚煮的醒酒湯,你熱一下喝。

陳兵醒來已是晌午,他揉了揉眼,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小的只能容下一張床的房子裡,他摸著發漲的腦袋,一陣兒疼痛。

陳兵順手摸過床邊櫃子上的手機,一張便籤掉了下來,他撿起來看了看才恍然大悟,像斷片似的,腦海裡升騰起昨晚零零碎碎的記憶。

再看一眼手機,幾十個電話轟炸全來自一個人,他老婆李莉。

他想起昨晚來找夏安安的原因,就是因為李莉喜歡查他手機,他覺得隱私被侵犯,修改了密碼,李莉打不開急了眼,和他大吵了一架。

陳兵心裡不悅,才想和夏安安出來喝酒,本想趁著酒勁,和夏安安發展實際關係,卻沒想到那酒那麼烈,才三杯就倒下了。

他發了條“昨晚多謝了”給夏安安,順便借她的浴室衝了個涼,洗淨了身上的酒氣,就回去了。

夏安安下班後,覺得自己骨頭都要散架了,她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到五樓。

抬頭一看有個穿著華麗的中年婦女堵在門口,正在敲門,她還以為自己走錯了,趕緊看了眼樓層,是五樓,沒錯呀。

她疑惑地走上前:“請問您找誰?”

女人轉過頭的瞬間,夏安安嚇得立馬後退了兩步,女人怒氣衝衝地質問她:“這是你的房子?”

夏安安好半晌沒有恍過神來,此時的她已經聽不見女人說了什麼,直到女人推了一把她,她頭腦才清醒過來。

身體由於作用力的慣性,向後倒去,腳下一踩空,竟直直地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夏安安頓時昏厥過去。

07

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夏安安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她看著手上的針管,想起身,卻發現渾身劇痛。

此時聽見外面由遠及近的激烈的爭吵聲傳來,是陳兵和李莉的聲音。

“你為什麼無緣無故推人?”

“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你還要怎樣?”

“簡直和你這潑婦說不通!”

“陳兵,你竟然說我是潑婦?”

要不是推開門看見夏安安已經坐了起來,照他倆這架式,高低得打起來。

李莉一臉歉意地走上前去握著夏安安的手,愧疚地說道:“妹子,實在是不好意思啊,我真的不是故意推你的,我看你愣神,不回我話,我這一著急就失了手。”

夏安安譏笑了一下,直直地瞪著李莉,李莉被看得心裡發毛,立馬撒開她的手從床邊起身站了起來。

陳兵走上前安慰:“安安,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婆李莉,她就是性子急了點,我倆前天晚上什麼都沒有發生,她不信,非得揪著這件事不放,就找上你了。”

夏安安露出一臉無辜的表情說道:“兵哥,你在說什麼?你那晚可不是那麼說的,你說你會愛我一輩子,你忘了嗎?”

李莉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裡,一霎那,木訥轉為憤怒,拳打腳踢的向陳兵撲去。

陳兵急了,嘴裡喊著:“夏安安,你為什麼要說謊?你有什麼證據?”

李莉一聽到證據兩字頓時清醒了,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要證據呀,那我放給你聽!”夏安安一臉神秘地打開了錄音,劃到32秒處播放起來。

只見手機裡傳來陳兵呼呼的聲音:“安安別走,我愛你。”

李莉聽得臉色都白了,她嘴唇顫抖著,怒目看向陳兵,這會兒她也顧不得什麼臉面了,真的像個潑婦一樣將陳兵打出了病房。

這段錄音只有夏安安知道怎麼回事,當時陳他將陳兵送到床上後,陳兵扯著她的手不准他走,嘴裡一直喊著她的名字。

她一時覺得臊得慌,想走卻掙脫不開,兩人臉相對著,夏安安竟一時覺得此刻的陳兵可愛,掏出手機錄了下來。

哪知陳兵趁勢將她翻在身下,說愛她。

夏安安頓時清醒過來,連忙推開了陳兵。

08

陳兵捱了不少拳,醫院外的人都盯著他看,陳兵覺得他的臉都丟盡了,硬拉著李莉拖回了車上。

一路上,李莉還在無休止地罵著,陳兵安慰了許久,說自己和夏安安真的沒有任何關係,不然不得好死云云。

李莉暫且安靜了下來,陳兵還是覺得心裡煩燥得慌,又給夏安安打了個電話,想要個解釋。

陳兵質問她:“夏安安,你為什麼要那麼做?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女人,滿嘴謊言!”

夏安安不屑地說道:“謊言?你沒有說過愛我嗎?你沒有對我有非份舉動嗎?我看有謊言的是你們吧?李莉你還記得九年前發生過什麼嗎?”

李莉氣勢在對面手機裡強硬道:“姓夏的,你在胡說什麼?”

夏安安:“我胡說?那你可聽好了,看我有沒有胡說!李莉,你就算化成灰我都認識你,就是你害死了我爸!”

李莉急了,開口罵道:“你這個賤女人,你爸死了跟我有什麼關係?還往我頭上扣帽子,我看你是瘋了。”

夏安安不甘示弱:“我看瘋的人是你,當年我媽尿毒症,我爸為了給我媽治病向身邊的親戚朋友借遍了錢。

我爸不知道從哪裡認識的一個朋友,把你們推薦給了他,我爸不懂,還以為看到了希望。

誰知道你們利滾利,我媽的病沒有治好,我爸也被你們逼得跳樓自殺。

我爸去世前拖一個老鄉給我買了張火車票,我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車,逃到了現在的城市,真沒想到冤家路窄,這麼多年了還能碰到你們!

夏安安怎麼也沒想到,這世界這麼小,小到可以遇到自己的殺父仇人,簡直是老天在幫她。

李莉聽完臉色嚇得煞白,陳兵的臉也沒好到哪去。

兩人一時被嚇住了,行至周圍草叢堆積的拐角處時,完全沒有注意到迎面而來的大貨車,貨車司機因疲勞駕駛也沒按喇叭,李莉和陳兵就這麼被撞上了。

夏安安只聽見對面傳來巨大的撞擊聲和輪胎摩擦地面的刺耳的聲音,還有李莉和陳兵的慘叫聲。

夏安安冷笑,眼淚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流滿了整個臉頰,真可謂壞事做盡自有天收!

陳兵被撞後,一條腿被截了肢,而李莉就沒那麼幸運,大貨車是朝她那邊撞過來的,她傷到了頭部,醫生判定她這輩子是個植物人了,能不能甦醒要看命了。

夏安安出院後路過陳兵的公司,發現已經被查封了,她在網上搜到了他的公司,詞條顯示為高利貸,專做民間借貸,而創始人就是陳兵,創立時間正是九年前!

當年她還小,躲在房內縫隙那看見李莉帶著一夥人帶,氣勢洶洶拿著一紙借款合同逼父親還貸,李莉口口聲聲說她只是個辦事的,上頭有規定。

現在想來那個上頭應該是陳兵了,夏安安此時覺得李莉和陳兵就是一丘之貉,誰也不比誰敞亮。

真是應了那句話,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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