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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在 心即安

家人在 心即安

身上的頑疾終於被我熬成了要動刀子的程度。一切愚蠢的諱疾忌醫和僥倖的消極等待,終不及醫生的客觀判斷,那唯有暫停下日常的節奏坦然接受吧。

病房走廊裡除了護士小步快走的身影,最多見到的便是手術後病人來回艱難挪步的身影。大家的面色以虛弱的淡黃色居多,身上都掛著一個或幾個導液袋,有的可以獨自行走,有的則需要家人攙扶,唯一相同的是他們執著的腳步。其實病人亦是

生活

的強者,在不經意間用隱忍的堅持將斑駁的身體漸次迴歸完整。

一位病友十天前做了一個很大的手術,在ICU裡躺了兩天,現在一眼看去還是極度虛弱的樣子。她的小女兒一直在醫院裡陪護,給母親準備四餐飯,守著白天的點滴,記下每次喝下的水量,記下每一兩個小時排出的尿量,隔段時間就攙著母親在走廊裡慢慢地走幾個來回。一天下來難得從連續的照顧中停頓一下,唯有趁著中午姐姐送湯水來的短暫時間,去付費的按摩椅上休息一下。他們一家屬於第一批離開家鄉外出打拼的人,母親生病前應該很能幹,做過多種生意,買了幾套房,給了子女在大城市生活的安穩。所以,女兒一口的普通話,母親說話間卻總有揮不去的鄉音。女兒雖說年齡不大,卻一直樂觀、感恩,倚仗著尚年輕,尚充沛的體力,日夜守在醫院裡,卻也不想母親知道真正的病情,不想母親知道真實的花銷。母親的狀況雖說嚴重,卻也努力吃每一頓飯,配合每一步治療,母女倆一直朝著早日出院的希望努力著。

另一位病友患癌九年了,每個月都要來醫院治療幾天,住院對她來說已是輕車熟路的小事,掛水,檢查,各種流程均能獨自應對,不需要家人過多的陪護。她很瘦削,因為病情已沒了頭髮,裹著彩色頭巾,仍能看出些許病容。但當她出去散步時,則會戴上時尚的假髮,著紅衫黑褲,馬上就是光彩的模樣了。她像長袖善舞的舞者,將自己打理得很體面,樂觀而豁達,沒有屬於病人的示弱和隱憂。因她的雲淡風輕,周遭的人也會頓覺輕鬆,似乎一切都沒有什麼可怕的。

是的,一切沒什麼可怕的。只是當你因為身體的鈍痛而坐臥不安時,你會覺得在陽光下自由行走是一件多麼

幸福

的事;當你的胃裡明明空得難受,嘴裡卻咽不下東西時,你會覺得暢快地吃東西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當你的髮絲和衣衫被汗水無奈黏住的時候,你會覺得隨性地衝個熱水澡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人們總是在失去一件東西時才去懷念它,也總是在最無助時最能

感悟

家人的意義。你起身坐起的時候他們在,你一日三餐的時候他們在,你煩躁無理的時候他們在,你最毫無光彩的時候他們也在。

親情

就是信賴、依靠、踏實和牽掛,親情是生活裡最美的芳華,希望我們都能手握這份暖心,無論咫尺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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