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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喬的異想世界》:孩童視角反思戰爭

電影《喬喬的異想世界》以一個在納粹統治下的兒童的視角,透過喜劇化的表達來展現了納粹德國的意識形態控制,透過家庭中母子之間的政治立場衝突將故事推向高潮,最終主人公認清事實真相。

由於我們所處的文化背景,社會環境等不同,我們常常擁有不同的意識形態,意識形態左右著我們認知世界的方式,並且偏激的意識形態常常會與民族主義,民粹主義相關聯,使人們喪失理智。在《喬喬的異想世界》中就展現出從小在納粹意識形態宣傳下成長的喬喬的生活。

《喬喬的異想世界》:孩童視角反思戰爭

(一)以兒童的視角切入

電影以兒童作為主人公,透過喬喬的視角來認知外部世界。根據孔德的觀點,社會的進步是依賴於創新與模仿。而兒童對於世界的認知取決於他的模仿物件。在喬喬的成長過程中,充斥著片面的納粹認知,比如對於猶太人的惡魔認知,比如對於殺戮的推崇。殘暴對於生命的漠視才是“英雄”,相反充滿憐憫就是膽小的兔子。在這樣的環境下,喬喬產生的自我的認知,因此在他第一次看到猶太人被處於絞刑時表現出厭惡的感覺。

“人本善”在兒童身上的體現。雖然在電影中,猶太少女稱喬喬為“納粹腦袋”。但是人的本性是善良的,尤其是在未受深度毒害的兒童身上,這樣的體現更為明顯。比如喬喬與猶太少女的相處過程中,在實踐中漸漸消除了對猶太人的錯位認知後,與猶太少女漸漸建立起的友誼。透過兒童的視角設定,更加凸顯出納粹政府的殘暴與反人性,凸顯出包容與共生的人類永恆主題。

《喬喬的異想世界》:孩童視角反思戰爭

(二)神化的精神偶像

透過羅蘭·巴特的神話分析,我們透過創造神話,來使受眾無條件相信某一事件為真理。在我們認同某一神話為真理時,為了維護我們的既有認知,會主動為其進行辯護。在電影的開頭,喬喬就有一個幻想陪伴的夥伴希特勒。在影片開頭。我們甚至無法發覺這一幻想形象的負面意義。他鼓勵喬喬勇敢加入青少年訓練營,在喬喬受到嘲笑時,鼓勵喬喬大膽挑戰。

在開頭的幻想希特勒形象塑造中,這一形象更像是父親的形象。由於喬喬的父親在很早就上前線。在喬喬的成長中,缺少父親的陪伴,而父親對於孩子的成長中,常常作為勇敢,富有挑戰,激勵的形象出現。在成長中父親的缺位使得喬喬希望有一個偉大的父親角色陪伴在其左右,而希特勒作為喬喬的精神偶像,不自覺地與父親的身份相掛鉤。父親與精神領袖的雙重加持,更增加了這一神話形象的合理性。

《喬喬的異想世界》:孩童視角反思戰爭

(三)景觀媒介理論與喜劇化表達

當我們談到納粹時,常常會想到殘暴,反人性等等殘酷的事實。但是這部電影以喜劇化的方式來敘述的這一故事。景觀媒介理論強調透過媒介景觀來代替現實生活圖景。雖然在電影中我們仍能感受到納粹的殘酷,但是已經透過導演的手法對某些方面進行了弱化,比如對於處刑者採用腳部的特寫,而未展現殘酷的全貌。但是也正是這樣的喜劇化表達,與電影后面破滅的景觀形成強烈的對比。一喜一悲使觀眾更加深入感受到其殘酷性。

《喬喬的異想世界》:孩童視角反思戰爭

(四)政治衝突融入日常生活圖景

當我們提到政治衝突,戰爭使,常常聚焦於宏大場景。國與國之間的衝突,政黨於政黨之間的紛爭。但是《喬喬的異想世界》將政治衝突融入到日常生活的圖景中。在一個家庭中,母親與兒子的態度完全不同,常常會因此進行爭吵。對於兒子而言,忠於希特勒是其所認為正確的態度,對於母親而言希特勒是非正義的。但是兩者之間的親情糾葛又使他們不斷地在其所堅持的意識形態中掙扎。比如兒子發現了母親私藏猶太少女但是為了母親,選擇隱瞞事實。將政治的宏大敘事融入到普通人的日常生活圖景中,從小切大,展現出了政治意識形態衝突更加鮮活的一面。

《喬喬的異想世界》:孩童視角反思戰爭

(五)重複的話語表達與符號規訓

意識形態在其推行過程中會建立獨有的符號系統。比如在影片中重複出現的希特勒舉手禮。主人公也透過舉手禮這一符號來展現自身對希特勒意識形態的認同。比如影片開頭重複練習舉手禮。但是在影片後期,舉手禮符號的符號具與符號義已經發生了分離。也暗示著喬喬已經漸漸脫離希特勒的意識形態統治。在受到舉報搜查喬喬的家時,搜查者與喬喬都進行了舉手禮。但是他們中有人已經並不認同希特勒政府。而此時的舉手禮,只是一種在希特勒統治下的符號霸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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