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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遍《世道》:每個流落在生活邊緣的人,都有一個百轉千回的人生

公元2006年,我得了白血病,事業、愛情在死亡面前都顯得不再那麼重要。十年過去了,命硬的我依然活著。只要活著就會有好事發生……

2016年,作者方磊(筆名:一枚潑婦)在《我不在乎明天將會發生什麼》中,講述了自己得白血病之後一段時間的故事,跨過親情、友情、愛情,笑中含淚,幽默治癒。

一枚潑婦,草根名人、作家、編劇,當過苦逼廣告狗,開過服裝店,也給各大報紙雜誌寫過稿,錄過電視節目《王牌諜中諜》,參演過《神探亨特張》。

看遍《世道》:每個流落在生活邊緣的人,都有一個百轉千回的人生

《神探亨特張》劇照

她在小說中寫道:

人吊起來都能打,人的抗打擊能力很強,遇到困境時咬牙挺住,沒什麼過不去的。

正如她的筆名與她的宣言:

必須時刻拿出潑婦的氣質對待這經常操 蛋的生活。雖然活著總有那麼多坎坷,但只要活著就一定會有好事發生。

初看一枚潑婦的文字,覺得像是在記流水賬,但她又總能在不經意間給我一棒,直擊內心,就像聽朋友講故事,沒有任何華麗的詞語,卻深入人心。

在一枚潑婦表面潑辣野蠻的背後,其實是

對生活細緻入微的觀察,熱愛生活的樂觀與灑脫,具有悲天憫人的情懷以及頑強的生命力。

看遍《世道》:每個流落在生活邊緣的人,都有一個百轉千回的人生

有一天,我想起奶奶去世三年多了,我還沒有給她上過墳。我想我奶奶了,就寫了這本書。

於是,我們看到了一枚潑婦的這本《世道》,或者也可以稱之為“方老太和她的街坊們”。

他們是我們的身邊人,我們的爺爺奶奶、左右鄰居,老家街口搖搖晃晃的背影。

這些幾乎被人世間遺忘的邊緣人士,構成一部“米格爾街”微型史,消融於20世紀90年代城市深處的底層“小社會”,繁華背後的“市井中國”。

看遍《世道》:每個流落在生活邊緣的人,都有一個百轉千回的人生

我奶奶是一個邋遢的髒老太太。

文章開篇就將主角方老太拉出來示眾,還奠定了方老太貫穿全文的特質——

這位方老太原本是地主家知書達禮的大小姐,在經歷解放、土改、父母和丈夫死去之後,慢慢變成了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邋遢髒老太。

這個“髒”是外表的髒,與之相對的,是方老太那顆乾淨善良的心。

在這個破舊的屋簷下,方老太收留著一群沒有去處的人:聾啞人、流浪漢、乞丐、和尚、賣藝者、鞋匠、算命先生……只要是流落在街頭的,她總要往家撿,不管旁人的眼光,只做自己覺得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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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這故事裡的人都像是被一根皮筋似緊又松地勒著,那方老太就是那個“漫不經心”地幫著調解鬆緊度的主兒。

當這群人聚集在一起的時候,就彷彿生活在另一個世界裡,一點一滴卻又歷歷在目。

這一位只有一條腿的要飯的喜歡拉二胡,另一位算命的瞎子喜歡唱廬劇,兩個人一唱一和,慘兮兮的調子整得屋簷底下都是悽風苦雨的。

下雨天,方老太為要飯的把油桶改成了燒餅烤爐,讓他有個賣燒餅的營生。天晴了,要飯的又動了去找媽媽的心思,卻發現另一隻簡陋的“腿”丟了……

於是,方老太送算命的和要飯的坐貨車去武漢尋親,還將自己攢的錢拿去給他買“腿”。

看遍《世道》:每個流落在生活邊緣的人,都有一個百轉千回的人生

新來打零工的啞巴手腳有些不乾淨,平時打地鋪的時候手總愛往別人枕頭下面伸,出去的時候看到閃閃亮亮的東西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當啞巴在工地上被打的時候,是方老太一步一步把他拖回家。幸好遇上領導視察得到了1000元醫藥費,這才救了啞巴一命。

當啞巴敲碎了司機的彩色玻璃,得知啞巴的身世之後,方老太依然堅定地站在啞巴身邊。直到啞巴再次“離家出走”,方老太還是會叫上大家一起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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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愛喝酒賣藝的就問方老太:

你,你就是一個髒老太太,這天底下這麼多人,這麼多事情哪,你到底想管多少?

方老太回答:

我能管多少管多少。

這就像在《拾貝的小姑娘》救魚的舉動一樣,儘管被困於淺水窪中的小魚足有幾千條,不可能救完所有的魚,但是“這條也在乎,這條也在乎,這條也在乎,……”

看遍《世道》:每個流落在生活邊緣的人,都有一個百轉千回的人生

這些流浪在世間的人都已歷經滄桑面目模糊,漸漸被遺忘在社會的某一個角落,卻在方老太的屋簷下有了各自的面孔和身份。

沒有人懂,這個叨著煙、喝著酒的髒老太的菩薩心腸是從哪裡來的。

或許,每個流落在生活邊緣的人,都有一個百轉千回的人生。底層世界也有聖母的一面。但對那些畸零人來說,

這是人世間最珍貴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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