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蟻人YiRen

某個年末，我們從超市旁邊的花鳥檔口選了一盆多肉，歡天喜地地帶回家：六個品種，姿態各異，紅綠相間，擠在心形的花盆裡。順便問了些多肉植物養護的知識，無外乎就是放在陽臺的通風處，半個月澆一次水就可以了。總結一下就是省時省力省心，對於懶蛋簡直是太過友好了！

或許是生活太過於忙碌，或許是以往生活從來沒有過種養植物這個專案，也或許是因為它太小了，沒有什麼規模效應，不怎麼引人注目，總之的總之，我們把這盆多肉徹底忘掉了。

直到某天上午窗外有隻小鳥落在陽臺上，逗鳥的同時我發現了它：原來這裡還有一盆多肉啊，已經長大了一點，肥胖的葉片各自向外舒展，在當下的春光裡，一隻可愛的小鳥、一盆多姿的植物、一縷溫和的陽光，一份美好的心情就那樣自然然而地生長起來了。

彷彿一下子找到了釋放心情的新途徑，當天我就開始了頻繁的“買買買”生涯，買土、買盆、買植物、買其他工具，留意各種多肉養護攻略，總之，眉開眼笑、心甘情願地入坑了，並且一發不可收拾。

那段時間，拆快遞是最開心的事情，彷彿帶著一種神聖的使命感：小心翼翼地把包裹在絲綿或衛生紙中的多肉拿出，按照店主的操作說明修好根鬚，配好營養土，放入多肉苗，小心噴水，放在陰涼處靜默置幾天，然後再慢慢地放回陽臺。

陽臺的多肉園

陽臺逐漸變成了多肉園，看著它們肥瘦相間，或紅或綠，伸手舞腰，忽然想起了那句話：莫非這就是多肉服盆了？誰說多肉不好養？ 真是越看越歡喜，家裡的小朋友也不例外，對外說這是他的“新朋友”，為了表示對新朋友的關愛，時不時動手澆澆水。

然而美好的時光總是很短暫，又一個春節假期過去了，返鄉歸來，發現陽臺的多肉們全部枯死了。心疼之餘，意難平：賣家不是說長假前澆足水就可以了嗎，莫非是騙人的？清理完畢後偶遇同好的鄰居：多肉和仙人掌是一科，旱了澆澆水就好了……

鬱悶死了，只得重新開始“買買買。”這次不在網購了，跑到了家附近的花卉世界，也按攻略選購了一些“皮實”好養的品種，法師啦，金錢木啦。誰知彷彿又踩入了另一個泥坑：金錢木換過盆就開始掉葉子，加了老闆微信，也拯救也努力，眼睜睜看著它鮮活的生命力融化成泥；法師先是休眠，然後也擺了個死臉給我看，雖然偶爾還是澆水的。大和錦線是黑心，然後也爛掉了，還有小玫瑰……

看著多肉們的狀態慢慢變差，慢慢變殘，慢慢死掉，心情是極度複雜又困惑的：難道陽臺的環境不適合它們生長嗎？難道自己沒有好好澆水嗎？難道陽光並不充足嗎？難道多肉那些美美的狀態都是一時，都是用錢買回來的，不是自然的恩賜嗎？是世間的小確幸本就難得，還是凡事本就多波折？

時光如梭、稍縱即逝，養肉之時，亦喜亦憂，望著陽臺上僅剩的那兩顆仙人掌，我陷入了深深地思考……

怪我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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