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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煬帝對唐高祖的猜忌是唐高祖起兵的重要推手

按《舊唐書》記載,楊廣與李淵關係之所以變差,開始於一個女人傳遞的一句話。那是大業九年(613年)的一天,隋煬帝正在河北督陣征討楊玄感的叛亂,“忙裡偷閒”的他晚上還要親自照顧隨行的李淵的外甥女王氏。

那天隋煬帝順口問了王氏一句:“汝舅何遲?”“王氏以疾對”,不料隋煬帝卻一臉陰沉地問了一句:“可得死否?”

王氏一哆嗦:壞了,這個昏君話裡有話啊,分明是起了殺心吶!

隋煬帝原本向李淵發出了詔書,可李淵趕上身體不舒服,加之路途遙遠所以就沒來。這種情況下雖有遺憾,但應該予以理解,可隋煬帝卻從牙縫裡擠出“可得死否”幾個字。

王氏不敢怠慢,第二天一早就派人悄悄地給李淵送去一封信。

隋煬帝的母親與李淵的母親是親姐妹(獨孤氏),王氏的母親同安公主(唐朝冊封)是李淵的同母姐妹,也就是說,隋煬帝其實也是王氏的姨表舅。王氏一把拉手指頭,覺得親舅舅還是比姨表舅更親,於是就向李淵發出了示警。

那麼,隋煬帝為何要如此對待李淵呢?答案就兩個字——忌憚。

這事的起因還是楊玄感叛亂。叛亂還未發生時,李淵就提前預知了陰謀,並第一時間向隋煬帝做了彙報。隋煬帝得到訊息,作出了兩個決定,一是悄悄撤離高句麗戰場,向河北退軍,二是令李淵出任弘化郡太守,“知關右諸軍事”。

出任太守不算意外,早在十幾年前李淵就在多地出任太守,關鍵是“知關右諸軍事”,翻譯過來就是:從潼關以西,所有的兵馬全都歸李淵調遣。

潼關以西包括關中、河套地區和隴右地區,差不多四分之一個隋朝疆域。這裡是宋以前中國政治版圖上最核心的地帶,也是關隴集團的大本營,隋朝的心臟。

隋煬帝的這個決定透露出兩個資訊,一是他擔心楊玄感會乘機攻入關中,對隋帝國一刀斃命,二是他把守住帝國生命線的賭注,押在了李淵身上。

結果隋煬帝白緊張了一陣,楊玄感只是個草包,他跑出洛陽沒多遠,就被來護兒、樊子蓋等人圍殲了。

隋煬帝對唐高祖的猜忌是唐高祖起兵的重要推手

李淵

大概正是逐漸冷靜下來了,隋煬帝為自己將關右軍事大權一股腦交給李淵有點後怕。隋煬帝一輩子最忌憚楊氏、宇文氏、李氏、元氏這些關隴門閥,雖說李淵與自己是表兄弟,可關隴集團誰家不沾親帶故?楊玄感跟自己還是一個出身呢。

如此一來,那豈不是前門驅虎,後門引狼嗎?

這恐怕就是隋煬帝要召李淵到行營見駕的原因,想找個藉口剝奪了他的軍權。結果李淵卻沒來,讓隋煬帝的心臟一時壓力陡增,情不自禁之下禿嚕嘴了。

李淵接到訊息嚇壞了。

心裡雖然不痛快,但李淵的隱忍功夫確實一流,楊玄感叛亂平定後,他交出了兵權,學蕭何過起了“別樣”的生活。

如何“別樣”呢?通俗一點講就是花天酒地,大罪沒有小罪不斷。強買強賣、收受賄賂、製造緋聞,反正怎麼能讓名聲臭得快一點就怎麼來。

這一招叫“自汙”,把身體弄髒了,反而讓皇帝覺得安全了。看見沒,那些表面風光的人,其實比咱老百姓要苦得多。

果然隋煬帝露出了笑容,後來傳出“李氏為天子”的讖言,他居然忘記了李淵,認定李金才、李敏叔侄倆就是“桃李子”。

大業十一年(615年),北方被打成了爛桃子,隋煬帝卻跑到江都去了。當然,臨走前需要人來替他收拾殘局,“酒精考驗”的李淵再次進入隋煬帝的法眼。

這一次隋煬帝沒衝動,他僅僅任命李淵為河東慰撫使、太原留守兼晉陽宮宮監,手上兵力也就幾千人,還放了兩名副留守盯著他。

當時山西那地方比哪兒都要爛,不光有數不清的盜賊武裝,還有時不時南下打草谷的突厥騎兵。

李淵打盜賊不在話下,可打突厥人就有點吃力了,他兵力太少,突厥人飄忽不定的作戰風格讓人很難適應,所以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僅僅是跟突厥人互有勝負,沒辦法徹底打垮對方。

隋煬帝見李淵遲遲不能根除突厥之患,一生氣殺了馬邑太守王仁恭,並下旨將李淵抓到江都受審。

李淵的部眾們頓時炸了鍋,他們慫恿李淵乾脆起兵反了。被逼上梁山的李淵也準備跟表弟翻臉了,可隋煬帝的態度卻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你被赦免了,好好報效國家吧。

這就是隋煬帝性格中的致命短板,他太剛愎自用,太隨性。

果然,一直處於猶猶豫豫之中的李淵,經此一難終於意識到自己終究難逃楊廣的猜忌,死在他手下是早晚的事,莫不如搏一把吧!

於是,李淵登高一呼,晉陽義旗大張。

客觀講,李淵舉兵的原因絕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的,但隋煬帝楊廣對他的兩次猜忌,所造成的裂痕,是促使李淵下定決心的重要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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