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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琨奉迎晉惠帝回洛陽,因此得封為廣武侯,食邑兩千戶

劉琨奉迎晉惠帝回洛陽,因此得封為廣武侯,食邑兩千戶

劉琨奉迎晉惠帝回洛陽,因此得封為廣武侯,食邑兩千戶

劉琨,字越石,中山魏昌(今河北無極)人。西晉時期傑出的政治家、文學家、音樂家、軍事家,西漢中山靖王劉勝之後、光祿大夫劉蕃之子。

劉琨工於詩賦,少有文名,與大富豪石崇過從甚密,是金谷園的座上賓。和賈謐、左思、潘岳、陸機、陸雲等人並稱“金谷二十四友”。八王之亂起,效力於諸王,累遷幷州刺史,封廣武侯。永嘉之亂,堅守晉陽九載,抵禦漢趙和後趙入侵。晉愍帝即位,拜司空、大將軍、都督並冀幽諸軍事。幷州為石勒所陷後,投奔幽州刺史段匹磾,約為兄弟,慘遭殺害。太興三年(公元320年),平反昭雪,追贈侍中、太尉。

劉琨本質上是一個以國事自許,慷慨激昂的熱血名士。與好友祖逖一起擔任司州主簿時,劉、祖兩人同床而臥,同被而眠。兩人意氣相投,英雄惜英雄,針砭時弊,縱論世事,共謀報效國家,都對每況愈下的政局,充滿了憂慮。

每當雞鳴,兩人就互相踢醒對方,叫道:“天亮了,快起來練劍!”“聞雞起舞”的成語就因此而來。兩人都預見國中將有兵刀之災,相互勉勵說:“若四海鼎沸,豪傑並起,就讓我們一起為國家出力,相避讓於中原。”

晉太安元年(公元302年),劉琨得到了范陽王司馬羉的徵召,入伍從軍。與祖逖告別時,劉琨興奮地說:“我每天枕戈待旦,就等待著這一天啊,真的很擔心我會落在你後面。”他兩人之間有一個約定:看誰在沙場上建樹多。

范陽王司馬羉是司馬越的兄弟,在八王亂中原的日子裡,劉琨屢建奇功,幫范陽王司馬羉奪取了冀州之地,還帶兵成功地救出陷於敵軍手中的父母,統率幾路軍馬直驅長安,奉迎晉惠帝司馬衷回洛陽。因此,劉琨得封為廣武侯,食邑兩千戶。

晉光熙元年(公元306年),晉惠帝司馬衷死,晉懷帝司馬熾立。劉琨出任幷州刺史、加振威將軍、領護匈奴中郎將,抵禦匈奴人劉淵的進侵。

不過,劉琨只得一個刺史的頭銜,並無一兵一卒,只是在赴任途中,邊走邊招募軍士,到了上黨,才聚集起一千餘人。就憑著這一千餘人,劉琨竟然在版橋一舉擊潰了劉淵的伏軍,算是給這位匈奴人一記殺威棒。

但這場勝利並不能改變什麼。劉琨到達目的地晉陽城後,還是忍不住大吃一驚。這是一座實在的空城,城中渺無人煙,荊棘成林,豺狼滿道。面對這種情況,過慣錦衣玉食生活的劉琨,眉頭都不皺一下,堅定地把根紮下來,帶領手下剪除荊棘,重新建立了官衙,招集流民,發展生產,加強防禦。

遇到胡寇和塢堡強盜來襲,劉琨就率軍民據城堅守,與之相搏。歷經多番廝殺,最終才在晉陽立定了腳跟。劉淵當然不能容忍,揮軍進據河東,攻佔蒲阪(今山西永縣)、平陽(今山西臨汾),決意清除劉琨。劉琨毫無懼色,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依次將劉淵的攻勢化解掉。

劉淵手下的一萬多軍士,迫於劉琨的威勢,竟然反戈一擊,反咬了劉淵一口,改投到劉琨帳下。劉淵怒火中燒,盡集傾國之兵,將晉陽外三層、裡三層地圍了個水洩不通。劉琨仍不退縮,憑城堅守,苦撐危局。晉永嘉元年(公元307年)深冬,寒風凜冽,圓月懸空,大地冷凝。劉琨穿一襲白袍,乘月登樓,俯視城外連綿不斷的匈奴營帳,心中悽楚,愴然長嘯。嘯聲清奇,劃破長空。

營帳中的匈奴士兵聞之色動,紛紛出營,遙望城樓上仰天長嘯的白衣人,寂然不動。劉琨嘯聲連綿不斷,一聲長過一聲,一聲淒厲過一聲。匈奴士兵一陣騷然,四顧相嘆。嘯聲停歇,劉琨取出胡笳,在水樣月光中,嗚而奏。匈奴士兵聽這胡笳聲,沉醉於宛轉悽傷中,流涕噓唏,懷鄉之思漸生,暴戾之氣盡去,愁腸百結,淚眼迷離。一曲終了,數萬大軍,竟然拔營而走。這就是中國古代戰爭史上的奇蹟:一曲胡笳退走數萬兵!

劉琨所創的《胡笳五弄》(《登隴》《望秦》《竹吟風》《哀松露》《悲漢月》)也因此響絕了千古。劉琨本人也因此成了流芳百世、垂範宇內的大英雄。

永和十年(公元354年),東晉大權臣桓溫興三路大軍北上伐秦時,一路順風順水,大軍至長安城下。關中父老帶酒肉前來犒軍,其中有一個老婦人,見了桓溫,怔怔出神,熟視良久,竟然嚶而泣,淚流滿面。

桓溫怪而細詢。一問,原來這老婦人曾做過劉琨的侍女,見了桓溫,思念舊主,不覺淚下。桓溫自詡雄姿風流,向以司馬昭、劉琨一類英雄人物自比,興趣大增,問:“我與劉越石(劉琨字越石)相比,如何?”

老婦人說:“你長得太像劉司空了!”桓溫歡欣鼓舞,喜不自勝。想了想,入內上下整理了一遍衣冠,出來又問:“你再仔細看看,我哪些地方像劉司空?”

老婦人仔細打量了一遍,說道:“眼睛很像,可惜小了點;臉龐很像,可是又太單薄了點;鬍子很像,偏偏又有點發紅;身形也挺像,可惜又矮了點兒;聲音也很像,可惜又多了點娘腔。”桓溫一聽,大為掃興。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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