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情況特殊很難出差，唯獨去了兩次杭州，其中一次去看了釘釘總部，跟釘釘文件的產品和運營同學開了一個熱鬧的交流會，才發現作為行內人，我也停留在釘釘的「固有印象」中，圍繞全新的文件協作產品，釘釘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只是大多數產品還在內測中，不能對外公開討論。
前些天釘釘 7。0 正式釋出，也對文件產品做了比較大的升級，我們順勢就邀請了釘釘副總裁、協同辦公產品負責人傅徐軍（阿里花名：徐渭），跟我們好好聊聊釘釘產品形態和理念的一些變化。
編者按
：老麥和徐渭的對談也製作成了同名播客，歡迎你透過下方播放器或訂閱《一派·Podcast》收聽：
節目章節
00：00：31 開場，嘉賓自我介紹
00：02：50 開場閒聊：阿里的花名文化
00：04：13 從老麥觀察到的一個特殊的釘釘用法聊起
00：13：49 在長期競爭力和短期執行力之間該如何抉擇
00：16：16 釘釘協作文件的演進邏輯和踩過的坑
00：23：07 文件和 PPT，各有面向的場景，也有各自的問題
00：28：40 表面是開會成本的消耗，實質上是對員工心智的損耗
00：44：07 釘釘協作文件的下一步
00：52：21 網際網路協作對傳統企業工作模式的影響
00：58：54 從協作文件到知識沉澱
01：09：40 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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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圈後，6 億規模怎麼找到產品平衡點
徐渭目前是釘釘協同辦公產品的負責人，負責釘釘文件、Teambition、阿里郵箱、日誌這些協作類產品的建設，去年釘釘推出的釘閃會，也是由他的團隊操盤。
線上文件、雲文件、雲筆記，其實也是少數派工具頻道中高頻出現的工具，Notion、FlowUs、Confluence，包括騰訊文件、飛書文件都是少數派使用者經常體驗的工具。
我們會發現，每家文件多少都有著自己的特色，Notion 以 block+database 的設計風頭正盛，騰訊以表格過出圈，飛書以文件體驗在知識人群這個小群體中口碑很好，釘釘該怎麼在這片土壤中設計自己的線上文件呢？
少數派使用者此前做釘釘文件測評時，也曾做過討論，大家的好奇之處都有所類似：
第一，在知識群體中，釘釘這樣一個有著管理標籤，在這種土壤中
怎麼做一款好用的工具輕文件
？第二，文件在中國這兩年發展很快，尤其是線上的輕文件都有些朝著類 Notion 的方向在發展，屬於一個口碑型產品，騰訊、石墨、飛書甚至 FlowUs 等小型文件產品很多，
釘釘怎麼建立自己的特色？
包括產品力？
釘釘發展了八年，積累了 6 億的使用者，這看起來是不錯的成績，但背後也是不同的行業。不同的使用者圈層，有學校，有政企，有大公司，也有小企業，有網際網路人群、小團隊，也有傳統企業。如何在好用、實用、安全、整合性各類使用者需求中找到自己的特色，對於釘釘協同產品的負責人來說，是絕對的大挑戰。
徐渭的回答也很坦誠，「坦白說，剛開始負責協同辦公產品的時候，我們也有一點兒頭疼。」的確，釘釘在創業早期的時候會重點考慮管理者、執行力訴求等，給大家留下的印象是考勤打卡，已讀未讀和ding，覺得釘釘偏管控。
不過，隨著釘釘持續迭代和自我進化，產品思想上的也在不斷的變化。徐渭說：
「一個進步的組織，更需要激發每一位員工的創造力和創新力，兼顧個人創造和組織管理，這也是釘釘近些年來在理念上的一些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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釘釘，怎麼做自己的文件
這其實也是釘釘這兩年產品變化的底層邏輯，並且在內部達成的新共識——在加強企業長期的競爭力和短期的執行力之間，釘釘更應該選擇的是前者。
方向明確了，執行更不容易。產品上會有很多的歷史遺留問題，比如早期對 Office 文件的相容，要轉型到開放的新文件產品，一方面要底層重構，同時還要兼顧不同企業的需求，畢竟，我們往往被自己所在的行業現象遮住思想，在「網際網路」「一線」之外，中國絕大部分使用者依然保持著用 Word、Excel 的習慣。
挺長一段時間裡，釘釘的文件保持著兩種文件路線，初衷是好的，滿足不同使用者的不同訴求，但
雙線推進也讓產品心智反而不夠清晰，產研壓力也大，迭代進展慢於預期
。
基於釘釘的產品大邏輯，落到文件產品決策上，就是保持在 Office 格式相容上的投入，但往輕文件的研發方向轉向，做好內容的連線和開放。釘釘文件開始了快速的迭代，到 2021 年十月的釘釘 6。3 開始，釘釘自研的雲文件亮相了「3+1」的產品體系，包括線上的文件、表格、腦圖與知識庫，在最近的釘釘 7。0 又上線了線上白板、多維表這樣的工具。進入到了一個全新的狀態。
期間，他們也推出了釘閃會這樣的獨特產品。這個產品在我看來，本質基於文件而來，不過依然充斥著釘釘的特色：
將開會的方法論，透過產品來標準化，這樣即便是各行業裡不懂怎麼開會的人，也可以點開即用。
「我們最開始就是想把優秀的會議理念工具化，省掉教育和學習理念的過程，讓大家在使用中能自然而然的掌握好的開會方法，解放自己也尊重別人的時間。」徐渭說。
因為是具有開放性的產品，每個企業都可以自己的用法，比如海亮教育集團，就從會前資料準備，會中的時間控制，會後的任務跟進進行全面的數字化，讓會議時間減少到原來的一半，背後的目的也很明確——將人從低效會議中抽離出來，釋放老師的創新力。
這樣的產品，正在影響和解決很多企業的低效會議問題，並且從工具和理念上，開始影響管理者的固化思維，真正改善了企業的效率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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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生產力「工具」的思考
決定往哪個方向走後，第二步是讓文件更開放，智慧，安全，這更多也是基於企業使用者的底層訴求推導而來。
徐渭團隊認為，未來文件不僅僅是一個內容的表達工具，也會是更多「富」資訊的載體，如多媒體、資料報表、各種應用，追求資訊的內容線上。
所以，現在的釘釘文件，連線和開放是一個重點。例如創作是從一個 「/」 命令開始，一個斜槓可插入 60+ 各類內容，包括分欄、程式碼塊、腦圖、白板等通用內容塊，還有投票、手寫簽名、閃記等小工具，以及日程、專案、宜搭等應用。
作為企業級的文件，必須要面對的是各類的複雜系統，因此這種 「/」 的連線和整合能力也進行了開放，可以整合企業的自建應用和第三方應用。
智慧化則是另一個話題。當前國內外對文件類 AI 的智慧化應用已經越來越豐富了，包括Notion 在 2022 年底也釋出了一個影片，主要講解 Notion AI 的強大效果，可以幫助使用者智慧的創作。
「我覺得 AI 的發展是跨越式的，現在已經有很多智慧的寫作，雖然只能替代一些基礎的勞動，做一些素材收集。但我感覺隨著人工智慧技術的發展，一定會越來越先進，也會對辦公協同工具帶來新的可能。」徐渭說。
在這次釘釘 7。0 的釋出中，就融入了大量的 AI 服務。基於 AI 的全文翻譯和智慧糾錯，可以更好地幫助跨國企業進行流暢的溝通。
釘釘文件和達摩院一起合作推出智慧紀要工具閃記，讓會議中的語音轉文字，具備了聲紋識別功能，會自動將不同人的發言，進行準確分類，實現完整的會議記錄文件。
明年，釘釘讓文件搜尋支援圖片、語音中的非結構化內容；透過 OCR 能力從圖片生成文件；透過關鍵詞提取、智慧摘要技術更快地篩選內容；以自動標籤輔助人工標籤，生成企業知識關係圖譜，更好地關聯和聚合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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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產品，最終要走向資產沉澱
完成了協作產品方向的定義，面向每一個員工，讓文件產品更加開放，適用於更多的組織形態。接下來，就是解決資訊互通和企業體系化知識沉澱的問題。
當企業協作大量遷移到線上之後，每天都會產生大量的文件，文件資訊的流轉就存在了問題，很多可以共享的企業知識，被不同的許可權隔離，沉默在每個人的文件空間裡。針對這個問題，釘釘上線了知識庫產品。
可以在知識庫中根據業務邏輯，從頭構建自己的知識庫，也可以在聊天對話中，可以將任何文件，新增到對應的知識庫當中，可以設定自己的許可權和目錄結構，便於體系化的管理相關工作產出。
為了適應更多內容創作型的企業，比如喜馬拉雅平臺，是釘釘文件的深度客戶，他們基於不同的內容領域，每天產生的策劃和內容文件非常巨量。針對此，這次釘釘 7。0 還推出了知識小組，讓這類企業可以根據不同的選題、領域和部門，生成類似獨立導航門戶的聚合知識庫。這不僅能解決企業內部知識互通的問題，也可以加強部門小組之間的日常瞭解和協作，同時也打通了個人通訊錄，讓知識資訊跟隨個人流動起來。
這其實也是很多網際網路公司會遇到的問題，每個人運用協作工具很嫻熟，工作上大家也都很忙碌，但整體效率卻沒有提上來，其實背後就是企業資訊和知識體系沒有搭建好，很多資源沒有被充分地利用。
對此，徐渭團隊也有一個很有意思的觀點，絕大多數協同工具都在強調效率，這是工具的價值。只是，個體效率的提升，是否一定帶來組織效率的提升？在解決好用、創造力的問題後，對組織而言，協作類產品更大的價值在於對資訊、知識的資產沉澱，這是目前釘閃會、Teambition 也都在迭代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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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元的企業實踐，也在倒推產品的迭代
我從徐渭的描述，以及周邊朋友的接觸中，也感覺到一個釘釘做產品的特點，包括文件，就是共創。
杭州市學軍小學教育集團總校長張軍林，他也是我們少數派的使用者，還專門購買了我們出版的《macOS 效率手冊》，他不僅用釘釘進行教師的溝通管理，還基於釘釘宜搭打造了學軍大腦 2。0，這套系統成功地把學校管理層和老師們從以往的繁瑣工作中釋放出來，實現了教育教學的多方面減負。
我個人也是兩個孩子的家長，深切地體會到老師們的辛苦和壓力，比如每月的學生評比和發放獎狀，都是要手寫準備，學軍小學透過釘釘的低程式碼平臺，搭建一個數字化獎狀分發應用，就大大減少老師的工作量，電子化獎狀，更容易社交分享，家長可以自己選擇列印儲存，也讓老師把精力集中在課程教育上。
另一個我特別喜歡的紀錄片導演竹內亮團隊，基於釘釘低程式碼工具，開發了一套裝置資產管理系統，對公司上百件器材做統一維護管理，覆蓋入庫、領用、歸還、報廢、保修全流程。
包括徐渭談到的海亮教育、有零有食，這些企業實踐得出來的應用，就可以提供給其他企業借鑑，成為豐富的案例庫。這樣看來，釘釘前期服務了海量的企業固然很難，但堅持到今天，不同企業的共創能力，又正在成為釘釘的新壁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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