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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聖歸來》7年後,這個男人終於回來衝刺春節檔

1905電影網專稿

動畫電影《深海》進行了百城點映活動後,當晚,片名話題衝上熱搜前位。

從網路上的反饋和關注來看,多數關注來自影片的導演田曉鵬。

《大聖歸來》7年後,這個男人終於回來衝刺春節檔

他7年前執導的動畫電影《西遊記之大聖歸來》(下文簡稱《大聖歸來》),從不被看好,到無數人為其發聲,成就“自來水”神話。

票房、鮮花、獎項……接踵而來,在所有人眼裡,這部動畫電影是“國漫崛起”里程碑式的作品。無數觀眾期待他推出續作,將這個IP變成系列作品。

但他並沒有,而是埋頭將《大聖歸來》裡一段概念開頭進行技術研發,並聯合製片人易巧創作了全新原創IP動畫電影《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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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巧同樣不容小覷,作為製片人,推出過《哪吒之魔童降世》《姜子牙》等作品,票房和口碑更已不需贅述。

這兩位在外界看來已經獲得成功的動畫人,或許在商業上,早已摸索出自己的“方法論”,但似乎他們並沒有把這一切放在《深海》之上,而是選擇重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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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成為了我們試圖走進《深海》的關鍵,為什麼不用過往的成功,為新作製造話題,進而帶來更多的票房呢?

製片人易巧在接受1905電影網專訪時,用他們的答案,串起了屬於《深海》的冒險。

01。

易巧是自詡是淚點比較高的人,但是第一次看完《深海》的劇本之後,“我痛哭流涕”,那時候他決定要和這位動畫人一起把這個故事做出來,至於過去的經驗、邏輯、方法論,都不再重要。

因為在《深海》裡,他看到了創作者的真誠,看到了田曉鵬又一次的自我解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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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大聖歸來》成為那個夏天的關鍵詞,光線傳媒旗下的彩條屋影業也開始對動畫電影市場進行探索和拓展,一口氣投資了不少的動畫影企,其中就包括了田曉鵬創立的十月文化。

時任彩條屋影業總裁的易巧,和田曉鵬一起拜訪了不少海外成功的動畫公司,看著別人的成績,再看看自己當時的成果,“我們都在想,應該做點不一樣的東西。”

田曉鵬想到了《大聖歸來》的片頭,於是丟擲了一個構想,這本就涵蓋了中國獨有水墨風格的內容,有沒有可能變成全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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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之後,田曉鵬幾乎婉拒了各種採訪通告之類的邀約,一頭扎進創作。而易巧也全心投入到《哪吒之魔童降世》等作品的創作和開發。

雙人故事並不是平行線,彼此還是聊故事,聊創作。易巧也會把遇見的優秀動畫人介紹給對方,其中就有導演餃子,“他們兩個人都是非常心心相惜的創作者”。

易巧還記得第一次和餃子談合作的時候,對方還只是一個動畫外包公司的老闆,就直接放出“我要做一部很牛的電影,要讓動畫天翻地覆,就要鬧海”的壯志豪言。一種令人“腳底摳地”的尷尬,但也恰恰足以證明創作者的“天才”,在電影裡喊出那句,“我命由我不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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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曉鵬的創作也是如此。

2012年,他幾乎砸鍋賣鐵做動畫,對外他是一位動畫導演,可是一個沒有代表作的導演,甚至是擔心讓孩子在學校不好提及自己的父親。

這種情緒放在了電影《大聖歸來》裡——

“大聖,你好牛!你是齊天大聖對不起!”

“我不是,我飛不起來,我不牛,你不要跟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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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彼時的田曉鵬心裡,或許有著不自信,自己可能會拖垮家庭,如果作品砸了,可能會讓孩子在同學面前沒有面子。

《大聖過來》第一支預告出來的時候,網路各種質疑,為什麼孫悟空是馬臉?為什麼又魔改《西遊記》?

影片第一次露臉是在2015年上海國際電影節電影頻道傳媒關注單元,那時候的宣傳方想盡各種辦法邀請奔波在各個釋出會媒體,希望大家能留給電影2個小時的機會。

最終,電影成了,上映後4天破億,風光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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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並沒有給田曉鵬帶來足夠的興奮和喜悅,在易巧看來,“《大聖歸來》票房很高,反而給他帶來更大的衝擊,讓他陷入了有一點點封閉的狀態。”優秀的創作者從來不會將自己陷入泥濘中,“他開始思考自己要怎麼驅散陰霾,思考成功之後活下去的動力是什麼。”

這是過去易巧做每個專案開始,先問創作者的問題,為什麼要拍這個片子。這一次,他將這個問題拋還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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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實、真誠的表達,成為《深海》給予易巧的後勁,從田曉鵬工作室回家的路上,易巧仍沉浸其中,車裡的安靜,車外是熱鬧嘈雜的北京城,“我會想我為什麼會哭,我為什麼願意為它拋棄我以前做的一切。”

思來想去,答案也很簡單,“導演的生命力。”

02。

市場對商業電影的定義沒有絕對定論,但至少從標籤化的概念來看,《深海》的故事並不商業。

影片講述一個叫參宿的小女孩,她代表了生活中很多普通人,“我們想做一個平凡英雄,想表達人內心的困境,如果當我們陷入黑暗,我們有什麼可以支撐走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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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個創作過程中,易巧不止一次聽到各種消極的質疑,真的要這麼做嗎?會不會太冒險?

從宣發工作一路走到現在的他,非常清楚,這是冒險。但他也很明白,高票房電影沒有公式,不可能說簡單的只是拍個續集,就能成功,即使最後去做《大聖2》《哪吒2》,如果沒有足夠的生命力,“那也只是簡單的升級,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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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職彩條屋影業期間,易巧見過很多動畫人,他幾乎和每一個合作的導演說過類似的話,“我把所有的後路都砍掉了。你不要怪我沒那麼成熟,我也不怪你沒有做過……肯定要走遍千山萬水,遇到千難萬阻,但是我們可以花三到五年時間去做。成了,可能就是我們的路走對了;沒成,一定是做得不夠好。市場不會辜負任何一部好作品。”

這一次也似乎如此,但只保留了後半段,《深海》的冒險成與不成,還得需要市場和觀眾。只是《深海》不止3、5年,一做就做了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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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的時候,田曉鵬把易巧請到公司,給他展現了過去2年的成果,“故事我們一直在聊,但沒想到他已經行動起來了,甚至完全沒想到,他把整個體系做出來了,非常動人。”

那只是一個3分鐘的片段,怎麼把它變成100多分鐘的內容,成為了《深海》團隊都面對著的最大問題。預算、研發、人員……所有問題在2020年前後被卡住了。

易巧做完《哪吒之魔童降世》之後,離開了彩條屋,加入十月文化,全力投入到《深海》的團隊中,“重新梳理,重新出發,團隊從原來的60人擴充套件到現在的20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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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國慶檔,電影《姜子牙》上映,觀眾都被片尾《深海》的彩蛋驚豔。彼時,距離原定《深海》的上映時間,不足2年。

這個過程是磨人的,團隊都希望能量產,但不能保質的話,量產只會是空話,“差不多經歷了1年半,2021年底,我們才真正算開始做完所有場景,逐漸進入量產的階段。”

03。

2019年,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開啟了整個市場對金句情緒的追求,很多動畫電影都開始追求“燃”。

《深海》沒有,它的故事也不合適,“這是一個面對自我的故事。”

易巧很清楚,這個故事和觀眾見面之後,“應該會引起挺大的爭議。”《深海》會有一些門檻,但至於門檻到哪裡,誰都說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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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個創作過程中,田曉鵬也會考慮市場,覺得適當融入笑點,但易巧反而覺得,“我們不是賣笑點,強加的東西不如去掉,不要影響全片的風格。”

影片首輪點映之後,正如易巧預估的一樣,有人覺得故事簡單,有人則被故事和情緒戳中。只是從團隊看來,“我和田導都在追求,希望這個電影是有意義的。我們希望去做一部好看的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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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IP,沒有明星,甚至《深海》的宣傳都向兩位動畫人過往的成功案例借力,用全新的姿態面對市場。

如今,電影《深海》已經見天地,後續市場會如何呢?

易巧沒有答案。

田曉鵬給電影《深海》的推廣曲《小丑》寫了歌詞,裡面有句話,“他很浮誇,說有魔法,人來人往別人都把他當笑話,別笑他。”

是啊,別笑他,《深海》是冒險,而冒險從來就沒有肯定的答案。

釋出於:山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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