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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娶我,是真爺們”,她一開口全場淚奔

真人秀節目《媽媽咪呀》第七季,把“勵志媽媽獎”頒給了一位患有重症肌無力的母親,汪迪,今年34歲。

她初次登臺時,走路帶風、自信優雅,沒人能察覺到她的“特殊”,直到她開口說話——由於肌肉沒有力量,汪迪吐字困難,聲音咕噥著不太清晰,聽著有些大舌頭。

這其實是重症肌無力患者的共同後遺症,在患病期間,她們沒有吞嚥能力,也無法行走,甚至逐漸對自己的表情失去控制力,那是種近乎絕望的無力感。

而汪迪如今的狀態,已經是她18年如一日、以生命相搏換來的“成果”。

“狹路相逢勇者勝”

18年前,還在上高二的汪迪被診斷出“重症肌無力”,她形容那時的自己:“就感覺像拳頭打在棉花上,渾身使不上力氣”。

她數次進出ICU,與死神過招。有個細節深深打動了我:

每次被緊急抬上醫院擔架時,為了避免口水無法吞嚥導致窒息死亡,她只能趴在擔架上,同時她會將一根手指塞在嘴裡,避免鼻塞時,連嘴巴也張不開,無法呼吸。

她說,“這是我多年生病總結下來的自保方法”。

汪迪在臺上很激動的說,“我五年六次戰勝了死亡,最近的一次就是在2019年年底。”她的生命與自己的意志力息息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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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鍛鍊說話能力,汪迪每晚用壓舌板壓住僵硬的舌頭,從聲母、韻母的發音練起,一年用斷了三百多根壓舌板。

“ 敢娶我,是真爺們”,她一開口全場淚奔

為了正常走路,她每天堅持訓練,從一開始一天只能走三、四步,慢慢變成一百步,到如今每天可以走一萬多步。

“ 敢娶我,是真爺們”,她一開口全場淚奔

甚至,我們能在節目裡看到她驚豔熱舞——其實一個抬手的動作,她就需要練上幾百次。

“ 敢娶我,是真爺們”,她一開口全場淚奔

對於普通人來說,“珍惜眼前,活在當下”是座右銘式的雞湯,而對汪迪來說,這就是她活著的方式。她始終珍惜每一天、用力的活著。

憑著一身毅力與堅韌,她在病情些許好轉後殺入職場,起初連著找了三個月的工作也沒能被錄用,因為一開口說話就被認定“不對勁”,但最終還是峰迴路轉,成為了上市公司高階策劃。

她也依舊相信愛情,在高中校友會上認識了現在的老公,清華的研究生。汪迪說自己是個十級浪漫選手,會特地在結婚紀念日訂好酒店,買好玫瑰花……在感情裡她沒有自怨自哀,反倒是驕傲的對老公喊話:“你這輩子做的最爺們的一件事,就是娶了我”。

“ 敢娶我,是真爺們”,她一開口全場淚奔

身為重症肌無力患者,汪迪身上的確發生著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她常年需要服用藥物控制病情,卻因為懷孕主動停下了,她自己也說,“這就像一個瘸子扔掉了柺杖”,心理上沒有安全感,生理上也很痛苦。

但哪怕是這樣,她始終咬牙堅持著,直到最後順產生下了女兒,生產時毫不意外的,再次陷入危險,慶幸的是,“命硬汪迪”還是挺住了,“很多人是因為看見所以相信,而我,是因為相信,所以一次次從鬼門關爬了回來。”

“ 敢娶我,是真爺們”,她一開口全場淚奔

節目組給她的頒獎詞裡提到:面對困難,汪迪以“狹路相逢勇者勝”的精神震撼了眾人,鬼門關裡數次過,她仍能淡定,談笑風生。

我則感慨於她那句:

“人生的高度如果是填坑的能力,那我的人生就是一個坑接著一個坑,填完了一個又來一個。所以

我根本不在乎未來有多少坑,因為我相信我一定可以把它填平”。

“ 敢娶我,是真爺們”,她一開口全場淚奔

縱然身體肌無力,但她的生命力,感染力和魄力,天下無敵。

“455000個她,活在陰霾裡”

如果說汪迪是把自己的生命活成了一束光,那還有更多的重症肌無力病患,光亮微弱,被困在昏暗的陰霾裡。

首先,重症肌無力並不被大眾熟知。

2018年5月,在國家衛健委釋出的中國首份《中國罕見病參考名錄》裡,全身型重症肌無力位列其中。

“ 敢娶我,是真爺們”,她一開口全場淚奔

所謂罕見病,是指發生機率很低的病,病患自然也成了眾多病人中的少數群體。

就像2014年,因為一項風靡全球的冰桶挑戰活動,人們在熱鬧之餘,才終於關注到“漸凍人”這樣的的罕見疾病,那場活動僅在美國就有170萬人參與挑戰,250萬人捐款,總金額達1。15億美元。

太多的罕見病症需要這樣的關注,人人都可能因免疫異常患上的重症肌無力就是其中之一。因為患者少而分散,研究難度大、經濟效益低,她們能獲得的醫療資源實在有限,困難難被看見,呼救聲也顯得非常微弱。

1984年出生的小耳(化名),在2012年初開始出現各種身體不適的症狀。當時去最大的三甲醫院檢查,被診斷的結果卻是“面部神經麻痺”,也就是面癱。

於是她開始吃中藥、針灸,治療了一段時間反而更嚴重了。直到2013年,經過神經內科的複雜檢查,才最終確診為重症肌無力。

出生於雲貴交界處貧困山區的方玉汪,也經歷過這樣的“確診難”。從2005年開始經常感到疲勞,到2007年開始出現眼瞼下垂、全身無力。他去到省內各大醫院求醫,但沒有誰知道這是什麼病,他一度懷疑自己得了絕症,痛苦不已。

最終,他在上海、成都、北京幾經周折才被確診為重症肌無力。

其次,跟其他罕見病不同,重症肌無力在全國的約65萬患者當中,有70%都是女性。

算成數字更加讓人心悸——這意味著全國大約有455000位女性正在被重症肌無力折磨著。

“ 敢娶我,是真爺們”,她一開口全場淚奔

楊秀花

更讓人揪心的是,因為容易復發,也容易出現危象,家庭照護期特別長。有時一場感冒也能奪去一個年輕生命。所以患病後,女性患者一般依附原生父母生活,或進入不平等婚姻或被離異,處境艱難而無助。

在雲南深山裡,布依族姑娘楊秀花的故事就真實呈現了重症肌無力患者的生存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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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秀花

2012年剛生完寶寶,就被確診重症肌無力,丈夫帶她去北京看病,途中卻將她拋棄在河北的小旅館中。

比起身體的不適,朋友的疏遠和至親的排斥更讓她痛苦。按照當地習俗,患了重病的女人不能在孃家過年,所以很長時間,楊秀花都只能在鄰村租房獨居,買不起藥就自採草藥,沒有錢,就撐住力氣做手工。

我還看到另一則資料——18-40歲青年女性是重症肌無力高發群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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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年齡段多美好啊,它正是我們結束學生生活,開始走上社會,成家立業的人生黃金時代。但那些患病卻難獲幫助的姑娘硬生生被病魔折斷了翅膀,撲稜撲稜的往下墜落……

愛讓困境年華再芬芳

作家黃碧雲有句話說:“我極為絕望的時候總會看自己的手。對自己說:這就是我的所有。從來沒有什麼運氣,但我有一雙會勞動會學習的手。張開是祈求,合起來是意志,聽你說話的時候,自己握著自己。更何況,我還有頭腦與微笑呢。”

“ 敢娶我,是真爺們”,她一開口全場淚奔

楊秀花

但重症肌無力患者連擁有這樣的自我安慰也顯得奢侈。作為可治療的罕見病,人們對重症肌無力存在著極大的社會誤解:

重症肌無力被當作不可治療的“漸凍人”,造成被放棄治療;

患者失去勞動能力卻因肢體無殘缺無法辦理殘疾證;

患者因眼瞼下垂、表情僵硬、發音不清受到各種歧視甚至侮辱;

社會環境中存在對重症肌無力患者生活與就業的歧視。

因為疾病的封閉性和長期的脫離社會生活,她們總被遺落在角落中,想重新開始卻沒有遇到一雙向自己伸出的手。

如果一個人站不起來,那一群人呢,大家如果能抱團取暖,會不會讓“不正常”的汪迪成為一種常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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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一定會!

重症肌無力病齡19年的全職公益人清昭,發起了“愛讓困境年華再芬芳”——為重症肌無力女性患者賦能就業公益專案。

“ 敢娶我,是真爺們”,她一開口全場淚奔

病友們在這裡交流病情、相互加油,獲取心理上最溫暖的力量;

平臺為大家提供康復、醫療救助、社會融合幫助,病友們能樹立自信,獲得生命內驅力;

她們透過陪伴式賦能和同儕支援的方式,提升重症肌無力患者面對困境的能力,獲得更加平等有尊嚴的人生髮展機會。

前面提到的楊秀花,她參加了兩次賦能工作培訓,臉上有了更多笑容,她說,“希望2019年能在村裡開上一家小賣部保障生活”。

“ 敢娶我,是真爺們”,她一開口全場淚奔

病友桃子參加過一次賦能培訓,她現在已經重回工作崗位,她說,“儘管仍有疾病的疲憊,這份充實卻讓她對未來充滿憧憬。”

這個專案自2018年發起,至今已支援了超過140位病患,深度支援了27位,其中85%的病友發生了很大的正向變化。

這就是一群人的力量與意義。

是被汪迪這樣的勵志媽媽打動,也是被每個455000分之一我們並不知道是誰的姑娘深深揪心。

靈魂有香氣的女子作為一個女性成長平臺,想要陪伴每位女性變成更好的自己,更想陪伴每一個失意的女生走過黑暗,陪伴每一個生病的女生捱過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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