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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歷史太黑暗,教科書儘量迴避:皇帝上朝帶錘鋸大臣上班留遺囑

西晉末年,由於皇室爆發了“八王之亂”,使得漢族政權國力衰敗,引得周邊胡人入侵。各個少數民族在中原肆意燒殺搶掠,各自成立了幾十個政權,比較大的勢力有五胡十六國。各軍閥之間相互攻伐,漢族和少數民族相互屠戮,非常血腥和慘烈,這是中國歷史上最動盪最混亂最黑暗的時期,學生的教科書上都儘量迴避這段歷史。

苻生是十六國時期前秦開國皇帝苻健的兒子,天生獨眼,從小就性格就殘暴極端。一次,他爺爺苻洪開玩笑地問苻生:“我聽說瞎兒只有一隻眼流淚,是真的嗎?”苻生卻不幹了,立即拿刀刺破自己的瞎眼,惡狠狠地指著流出的血說:“這不是眼淚麼?”爺爺當即就嚇傻了,沒想到這個孫子小小年齡就這樣殘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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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苻生的地位,他本來沒有資格當太子。然而太子苻萇在一次戰鬥中丟了性命,當時又有讖語說“三羊五眼”,皇帝苻健就立苻生為太子。苻健死後,苻生順利繼位。剛登基,他就迫不及待地改元為自己的年號。按照禮制,皇帝死的那一年還應算作他的年號,後繼任者應該在第二年改元。群臣上奏說:“即位不滿一年就改年號,不合乎禮制。”苻生非常生氣,就追查提議的主謀,查到是右僕射段純,立即殺掉了他。

苻生平時吃棗子,因此患了牙痛。管事的太醫讓程延來看病,程延診視完後,對苻生如實說:“陛下並無什麼病,不過是吃棗太多,因此致牙齒痛痛。”苻生一聲狂吼:“你又不是聖人,怎麼知道我吃棗子吃多了!”程延嚇得肝膽俱裂,打算下跪認罪求恕,誰知苻生的利劍比他的話快,程延的人頭當即從項上滾落,苻生卻若無其事地用絲巾拭劍。有一次,另一個太醫配藥,苻生嫌加入的人參太細小。醫生說:一點點就夠用了。苻生怒罵:“你敢譏笑我嗎?”命左右剜出太醫的雙眼,然後梟首。這位太醫到死都不知自己所犯何罪。原來苻生認為醫生譏諷自己瞎了一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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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生不僅濫殺大臣,還把屠刀舉向了自己的親屬。有一年長安颳起了大風,吹倒房屋,拔起大樹,行人走路艱難,皇宮中亂作一團,有人趁亂大呼“賊人來了”。皇宮大門趕緊關閉,過了五天後才打開,發現根本沒有什麼賊人。苻生把怒氣發在亂喊“賊人來了”的人,殺了此人,把他的心挖了出來。苻生的舅舅強平勸諫他,苻生惱羞成怒,用刑具鑿開舅舅強平的頭頂。皇太后強氏見弟弟慘死,不久也懷恨憂慮而死。

有臣子夜觀天象,預言國有大喪,苻生二話不說,帶著刀就衝進梁皇后寢宮,砍下了起身迎接他的梁皇后的頭。他突然被皇后那雙白嫩的大長腿所吸引,他覺得皇后的大長腿異常美麗,就用隨身攜帶的鋸子將皇后的大長腿鋸下來。他覺得這還不夠過癮,採用同樣的方式,殺掉了宮中嬪妃及宮女300餘人,然後再將她們的腿全部放進收藏室,以供他時常欣賞。在朝的宗室、勳舊、親戚幾乎都成了殘疾,一時人人危駭,路上相遇也不敢說話,只用眼睛目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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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紫光祿大夫牛夷見苻生如此暴虐,為避禍乞請外調。苻生說:“你忠厚篤敬,適宜陪伴朕的身邊,豈有外放之理。”隨即任命他為中軍將軍,並調侃他說:“牛性遲重,善架轅軛,雖沒有千里馬的功夫,便也能負重百石。”牛夷回答說:“我雖服侍皇帝左右,但沒經過險峻崖壁,我願試著多載重,才知自己的能力。”苻生笑說:“爽快得很,你尚嫌所載過輕麼?朕把魚公的爵位賜給你。”牛夷叩謝而出,害怕將來做魚遵第二,遂服毒自殺。

苻生日夜狂飲亂淫,連月不入朝視事,每次喝醉必妄加殺戮。他上朝的時候,必“彎弓露刃”,“錘鉗鋸鑿,備置左右”,帶著弓箭、利刃、錘子、鋸鑿等各種工具,看著哪個大臣不順眼,跳起身來就斧劈鑿刨,亂錘亂鑿,手段極其殘忍。坐上皇帝寶座還不到半年,大臣、僕役及宮女被苻生劈肢、鑿頂、截腔、刳胎、拉脅、鋸頸死者就達500餘人。他殺人不用武士,都是自己親自動手,一天不殺人手癢得慌。因此,大臣們每次上朝,都提前和家人進行告別,留下遺囑。如果皇上沒上朝,大臣們都會互相恭賀,慶祝自己又多活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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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生閒暇時問左右:“我自君臨天下以來,外人都怎麼評價我?你們應該有所聞。”有人回答說:“陛下聖明宰世,天下惟歌太平。”苻生怒斥:“你竟敢阿諛!”立即殺死。隔日又問,左右不敢再逢迎,說苻生有點濫刑。苻生又罵:“為何誹鎊!”也當即將那人處斬。大將強懷為國捐軀,其後代的妾氏生活艱難求助於苻生,希望苻生給兒子封號,苻生當街便射穿了那婦人的脖子。丞相雷弱兒揭露朝中奸臣,苻生不滿,殺死雷弱兒以及他的9個兒子23個孫子。

據《晉書》記載,“生剝牛羊馬,活焰雞豚鵝”,是苻生最喜歡玩的遊戲。看著那些被剝了皮的牲畜,被點著了火的雞禽,聲嘶力竭地垂死哀嚎,在空曠的大殿之間狂奔掙扎,直至耗盡最後一絲氣力抽搐而死,苻生拍手稱快,意猶未盡。他還曾剝去死囚的臉皮,迫令他們下頜掛著臉皮歌舞,苻生卻開懷樂飲,哈哈大笑。苻生所幸的妻妾小有忤意,便立刻殺死,將屍體扔進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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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皇帝的苻生還有一個怪癖,就是愛看男女淫褻,“遣宮人與男子裸交於殿前”,以尋求刺激,如有不從,立殺無赦。一次他往阿房遊玩,在路上碰到兄妹二人,就“逼令為非禮”,強逼二人行男女之事,這兄妹死活不從,苻生便怒而殺之。簡直是禽獸不如。

如此殘暴變態的皇帝,可謂是中國歷史上非常少見的一位奇葩皇帝,他的所作所為,罄竹難書。在位兩年,就被他的弟弟東海王苻堅密謀發動政變,率勇士殺進宮裡,將還在醉夢中的苻生抓了起來,並廢黜了他的帝位。苻堅稱帝后殺了苻生,諡號“厲王”。苻生死時只有23歲,也是被後世詬病最多的跟桀紂一樣的暴君之一。一味迴避也許不是目的,寫下來讓人們明白些許道理也是歷史所需。(文/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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