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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的老友入宮來拜見他,笑稱:想不到你能有今天,結果很快被殺

掀起秦末大混戰序幕的陳勝出身貧寒,早年間靠做僱農來求得溫飽。雖然身份卑賤,但陳勝志向遠大,總想著幹一番大事業。某天在田間休息時,陳勝感慨著對夥伴們說:“如果哪天我富貴了,一定不會忘記你們!”大夥聽後大笑:“你不過是替人家種田的苦力,哪兒來的富貴?”陳勝聽後,不禁嘆息道:“你們這幫燕雀,怎麼知道我這個鴻鵠的志向呢?”

國王的老友入宮來拜見他,笑稱:想不到你能有今天,結果很快被殺

陳勝本是貧苦僱農,後來開啟秦末戰爭序幕

數年後,陳勝與吳廣率領戍卒在大澤鄉起義,在極短的時間裡便聚集起大批人馬,並攻取楚國的舊都陳縣。隨即,陳勝被擁立為王,建立張楚政權,時在秦二世二年(前209年)七月。為了擴大戰果,陳勝派吳廣率主力包圍滎陽,取道函谷關,直搗秦都咸陽。與此同時,又派大將武臣、周市等人攻略六國故地。一時間,山東豪傑和六國貴族群起響應。

當年“土裡刨食兒”的卑賤僱農,搖身一變而成為萬人之上的國王,陳勝的經歷堪稱傳奇,讓世人驚掉下巴的同時,也讓當年跟他一起做工的同伴們欣喜若狂。聯想起當年那句“苟富貴,勿相忘”的諾言,這幫人便成群結伴地趕往陳縣,希望能求取一個富貴。

其中一人(姑且命名為農夫甲)自恃跟陳勝關係最好,便冒冒失失地去敲王宮的大門,結果卻看到侍衛們拿著刀槍、繩索準備把他抓起來。農夫甲見狀,連忙對侍衛們講:“我是陳勝的老朋友,從陽城趕過來看來,能否幫我通報一下?”侍衛們見此人直呼大王的名諱,都覺得他是個瘋子,堅決不肯為他通報。

國王的老友入宮來拜見他,笑稱:想不到你能有今天,結果很快被殺

陳勝、吳廣在大澤鄉領導戍卒起義

農夫甲不甘心就這樣灰溜溜地回去,便在宮門外等候陳勝,等看到他坐著車外出時,便站在路中間攔著他並呼喊其小名,十分激動地跟他聊天。陳勝見到農夫甲後先是一臉驚愕,隨即做出一副興奮的表情,然後和他一起乘車回宮,並好好地款待他一番。事後,陳勝又命內侍帶領農夫甲參觀王宮。

農夫甲一輩子為人種地,從來沒有離開過農村,如今踏進富麗堂皇的王宮,那份震驚、羨慕,比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受還要強烈。農夫甲不識禮數,仗著自己是陳勝的老友,便在王宮中經常隨便出入、起坐喧譁,簡直把這裡當成自己家一般。

有一次,農夫甲聊起當年陳勝立誓的往事,笑著對他說:“陳勝啊,當年你小子說要‘苟富貴,莫相忘’,大家都取笑你,說你是痴貨,可沒想到你能有今天。咱們也是老朋友了,怎麼著也得給我個官做吧?”陳勝聽後,臉上甚是不悅。

國王的老友入宮來拜見他,笑稱:想不到你能有今天,結果很快被殺

陳勝、吳廣起義形勢圖

其故人嘗與庸耕者聞之,之陳,扣宮門曰:“吾欲見涉。”宮門令欲縛之。自辯數,乃置,不肯為通。陳王出,遮道而呼涉。陳王聞之,乃召見,載與俱歸。入宮,見殿屋帷帳,客曰:“夥頤!涉之為王沈沈者!”楚人謂多為夥,故天下傳之,夥涉為王,由陳涉始。

客出入愈益發舒,言陳王故情

。見《史記·卷四十八》。

陳勝身邊少不了察言觀色、阿諛奉承的佞臣,見大王面露慍色,便知道他的心中非常不爽。所以在事後,有佞臣便向陳勝進言,稱:“客人愚昧無知,專門胡說八道,如果不除掉他,恐怕天下人都會非議、嘲笑大王,有損於大王的威嚴。”

國王的老友入宮來拜見他,笑稱:想不到你能有今天,結果很快被殺

陳勝聽從佞臣建議,殺死昔日的老朋友

陳勝稱王日久,聽慣了阿諛奉承,見慣了惶恐膜拜,本來就不喜歡農夫甲的表現,如今聽到佞臣的一番話,覺得非常有道理。於是,陳勝便不再顧念什麼故交情深,也不再提當年的誓言,立刻下令將農夫甲斬首(“或說陳王曰:‘客愚無知,顓妄言,輕威。’陳王斬之。”引文同上)。

此前,農夫甲的夥伴們已經陸續投奔陳勝,如今看到前者只不過聊了些陳年舊事,跟陳勝開了幾句玩笑,竟然便掉了腦袋,心中既恐懼又悲憤,於是全都離開陳縣。經此一事,陳勝身邊再沒有真正親近他的人,全剩下阿諛逢迎、趨炎附勢的小人(“諸陳王故人皆自引去,由是無親陳王者。”引文同上)。

國王的老友入宮來拜見他,笑稱:想不到你能有今天,結果很快被殺

秦軍主將章邯擊敗陳勝,後者被車伕所殺

不久,形勢風雲突變,秦朝大將章邯在解除義軍對滎陽的包圍後,隨即傾全力進攻陳縣,而先前被陳勝派往各地攻略的將領,也紛紛割據稱王,沒有一個人願意救助國難。在這種情況下,陳勝連戰連敗,被迫退至下城父,最終被貪求富貴的車伕莊賈所殺,時在秦二世二年(前209年)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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