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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很多錢從澳門進口武器,還僱傭了葡萄牙人,發生了什麼事?

在宋金戰爭中,孔有德率領的清軍炮兵部隊戰功卓著,他們攻佔了明軍的許多要塞。這支炮兵部隊是由明朝軍隊訓練的,他們花了很多錢從澳門進口武器,還僱傭了葡萄牙人。又發生了什麼事?

花很多錢從澳門進口武器,還僱傭了葡萄牙人,發生了什麼事?

寧遠之戰,袁崇煥利用城頭的進口炮牽制了後金金軍的進攻狂潮。當時歐洲的火器技術已經遠遠超過了明朝自己裝備的火器。因此,利用歐洲先進的火器技術和人員裝備來訓練明軍,甚至直接引進歐洲軍隊,成為明朝為數不多的選擇之一。但事情的發展竟然事與願違,出乎意料。像明朝的賭徒一樣,不停地把人力、物力、財力投入遼西走廊。他越是急於打翻身仗,輸得越慘。賭注越大,損失越大。明朝的“賭博技術”從來沒有改變過,從來沒有改進過,也從來沒有認真反思過:這是不是有問題,只靠投入人力物力財力就能贏?要不要及時改變,及時止損?

與此同時,在歐洲,三十年戰爭正在激烈進行。擁有先進火柴槍、大炮和長矛的步兵方陣已經能夠有效地牽制和擊敗裝甲重騎兵。但明軍仍然裝備著極其落後的火器,用同樣落後的戰術,一波又一波地投入戰場,成為清軍火炮和騎兵的犧牲品。話說回來,畢竟17世紀的明朝已經被捲入全球化了。近在咫尺的澳門,成了明朝引進歐洲先進武器技術和人員的視窗,而且明朝確實引進了一支非常小的葡萄牙炮兵部隊。

早在公元1621年,徐光啟、李之藻就提出引進西方火炮,從澳門招募葡人備戰。當時澳門已被葡萄牙人奪取,建制仍屬大明廣東省象山縣管轄。之後,李之藻、楊廷俊等捐了錢,派了孫等。到澳門招兵買槍,並於5月和12月送了4門西洋大炮到北京。公元1623年四月,廣東從英國東印度公司的獨角獸號沉船上進口了二十六門大炮。這些就是後來放在寧遠城頭上的大炮。同時招募了二十四名葡萄牙炮兵到北京,教授明軍如何使用火炮。但遭到朝廷保守派官員的反對,以水土不服為由遣送回去。

崇禎元年,崇禎皇帝得知澳門從荷蘭船上繳獲了十門大炮,於是下令購買,之後又招募了二十門大炮。葡萄牙文獻記載崇禎皇帝的聖旨,說澳門是皇帝的領土。在這個緊要關頭,希望澳門能為皇帝服務。澳門當局批准了這一要求,並於9月份派代表到廣東與總督就澳門士兵和澳門槍支入京問題進行談判,雙方還就報酬問題達成了協議。以葡萄牙貢沙為首的一支32人的隊伍,帶著三支大銅騎槍、七支大鐵騎槍、三十支鷹嘴騎槍,經過多日的跋涉,終於在崇禎三年(公元1630年)正月初三抵達北京。

花很多錢從澳門進口武器,還僱傭了葡萄牙人,發生了什麼事?

明朝應該如何打敗後金?徐光啟認為“只有用西方的技術,我們才能贏”。他建議組建十五個精銳火器營,每個營有120輛兩輪車、120輛火炮車和60輛糧食車,共計300輛;十六門西方大炮,八十門中國大炮;一百隻鷹,一千二百隻鳥,還有兩千名士兵和兩千支部隊,都是由葡萄牙人訓練的。明兵器的落後無法約束後金騎兵,冷兵器也不是後金騎兵的對手。培養一個冷兵器兵比熱兵器兵難多了。如果你從十八歲左右開始訓練一個人射箭和舞劍,基本上是培養不出一個精英戰士的,而女金從小就開始用弓箭和舞劍狩獵。兩者差別太大,所以徐光啟認為有必要引進歐洲先進的槍械和訓練方法。崇禎元年,數學家、火器專家徐光啟的門生。他先跟隨袁崇煥,後跟隨孫承宗到山海關,在那裡設定了50多門紅炮和2000多門魯炮。孫之後,升任登瀨總督,管轄膠州半島和遼東半島。他率領的部隊在登萊地區有八千人,在東江群島有三萬多人。改朝換代後,後金晉軍主力撤至灌口,但留下一支由阿敏率領的軍隊,鎮守灌口四城,包括灤州。崇禎三年五月,明軍在收復灤州的戰役中大獲全勝,西方炮兵在攻城中發揮了重要作用。孫曰:“攻灤首功為黃龍營,龍營之強在於西炮。”不久,孫的部隊在西方炮兵的幫助下收復了遵化、永平和遷安。孫調集軍隊鎮守皮島,其中包括幾名來自澳門的槍手。崇禎四年六月,張導率領公沙等部隊,在東江一帶用西炮打敗了侯八金軍。明末來華的葡萄牙耶穌會傳教士何大華記載了皮島之戰,稱中國軍隊“與勇敢的葡萄牙人聯合,不僅成功抵禦了韃靼人的進攻,而且在戰場上英勇作戰,取得了偉大的勝利。每個人都把這次勝利首先歸功於葡萄牙領袖和他的軍師。勝利的訊息傳到了朝廷,朝廷一片歡騰。皇帝特別表揚了葡萄牙士兵。他看到只有七八個葡萄牙士兵成功地抵抗了敵人,並鼓勵了中國軍隊,增加了必勝的信念,所以他獎勵了他們”。以上文字記載可能有點誇張,但葡萄牙大炮的威力毋庸置疑。

崇禎三年四月七日,徐光啟《尚書》要求擴大引進葡兵規模,甚至非常樂觀地預言兩年內可以恢復整個遼國。袁崇煥五年復辟遼朝已經是吹牛了。徐光啟說兩年復辟遼朝更是自吹自擂,但這可能是當時明朝文官的普遍誇張:先畫一個大願景,讓皇帝點頭,再做一些事情。兵部尚書梁廷棟也支援徐光啟的建議。在給澳門耶穌會領袖貝南德的信中,徐光啟高度讚揚了葡萄牙士兵的作用,並樂觀地說,他對上帝充滿信心。隨著葡萄牙士兵的到來,戰爭將很快結束。徐光啟是基督徒,所以對西方技術有天然的親近感,認為一旦葡兵在中國發揮重要作用,將有利於基督教在中國的傳播,這也是他的初衷。我們不能忽視這一點。

最後,澳門決定再派160名葡萄牙士兵、200名澳門本地士兵和100名非洲和印度士兵到北京,為此明成祖要付給他們53200兩銀子。花53200兩銀子,裝備近400名葡萄牙士兵和火炮,其實很便宜。崇禎三年十月二十一日,上述將士在澳門舉行閱兵式,然後登上明朝提供的十九艘船隻,正式出發。何大華在澳門親眼看到葡兵離去,直言自己英勇無畏。所以明軍有信心能打敗後金軍隊。這些士兵南下到達韶關,然後越過梅嶺,進入江西。當時,葡萄牙籍耶穌會士曾德昭在南昌傳教。他看到了這些人,並描述說,大約有400人組成了統一的隊形,其中包括200名士兵。編隊裡有葡萄牙人,有在葡萄牙出生的,有在澳門出生的,華人更多。他們是優秀計程車兵和槍手。士兵們還配有幾個僕人,他們都是用明朝皇帝的錢買來的。報酬也很豐厚,他們有很好的武器和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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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些葡兵的引進遭到廣東官員和反基督教學者的激烈反對;他們認為,如果葡萄牙士兵在戰鬥中發揮重要作用,將嚴重影響他們自己的切身利益。真正的原因是通過當時中國唯一的海上貿易口岸澳門,廣東人可以壟斷整個貿易,地方官員可以獲得大量利益。如果明軍依靠葡萄牙人打勝仗,葡萄牙人就會要求明成祖開放沿海甚至內地的貿易特權,廣東就失去了特殊地位。學者們信奉儒教,反對基督教在中國傳播。總之,既有利益的原因,也有意識形態的原因。

反對最激烈的是廣東象山縣(今廣東省中山市)人陸兆龍。他非常剛正不阿,不畏權貴,崇禎皇帝非常信任他。他反對的理由有幾個:第一,一旦他們有不同的抱負,把這麼多葡萄牙人介紹到北京會很危險;其次,開放的中國已經精通槍械。戚繼光以前用火器,現在打不過後金人,要招西方人幫忙打。這不是笑話中國沒有人嗎?而且福建廣東已經可以造紅炮了,而且熟悉裝放方法,根本不需要西方人;最後,徐光啟堅持介紹這些葡兵的主要目的是傳教。徐光啟反駁說,荷蘭人和葡萄牙人根本不同。前者想進攻澳門窺視中國,後者想讓中國強大起來對抗荷蘭人,而且只需要招募300名葡兵,遼東問題兩年之內就能解決。徐光啟的戲叫聞言自省。原文已丟失,但有葡萄牙語譯本。他的主張是,引進三百名葡萄牙人和一千二百支火槍,讓葡萄牙人擔任教官,訓練二三萬名明軍士兵,這是唯一的策略;打敗敵人一兩次後,明軍計程車氣又會被重新整理。但陸兆龍反過來彈劾徐光啟“有心機”,擔心如果葡萄牙人是前車之鑑,他會“反目成仇,反目成仇”。

崇禎四年二月,明朝招募的葡兵已到南昌。但由於己方改朝換代結束,加上盧兆龍等人的激烈反對,崇禎皇帝又將他們送了回去,花費了五萬多兩銀子,最後不了了之。

崇禎四年九月,大淩河之戰激戰正酣,孫命遊擊將軍孔有德率遼兵援大淩河。這支隊伍在途經吳橋縣時,突然爆發兵變,史稱“吳橋兵變”。事情的起因是軍隊補給不足,一些士兵餓了,有人偷雞。對偷雞士兵的嚴懲引起了其他士兵的極度不滿,最終導致兵變。一路殺回鄧州,活捉了太守孫。包括貢沙在內的12名葡萄牙士兵在戰鬥中陣亡。他們繳獲士兵七千人,餉銀十萬兩,部署在鄧州的槍支三百多支。起初,他們想立自殺失敗的孫為王,但孫拒絕了,理由是他不忠於百姓和皇帝。崇禎六年四月,參加“吳橋兵變”的一萬二千餘人,乘百船在鴨綠江口鎮江堡(今遼寧省丹東市)登陸,向侯進投降。孔有德的投降受到皇太極的高度重視,因為孔有德是當時東亞最先進的炮兵部隊。孔有德和耿去拜見皇太極時,皇太極帶領朱貝勒出了瀋陽門數里,親自到渾河迎接。之後,孔有德被做了順從的國王,地位在皇太極的兄弟和子侄之上。

花很多錢從澳門進口武器,還僱傭了葡萄牙人,發生了什麼事?

明朝葡萄牙人訓練的炮兵連基本補給都不能保證,導致其兵變;孔有德在明朝只是一名普通計程車兵,但侯進卻以最隆重的禮遇和待遇接待了這支部隊。之後皇太極稱帝,立孔有德、耿為王。這件事足以證明明清兩代對西洋火炮的認識和重視程度是很不一樣的。

明軍在冷兵器上僅次於後8金軍。孔有德炮兵投降後,連熱兵器都不如後8金軍,戰局不可逆轉。孔有德的火炮配合八旗騎兵在隨後的戰爭中發揮了重要作用,攻城拔寨,所向披靡。明軍險要的關隘已經無法阻擋清軍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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