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州人

讓這座城 溫暖起來

孫狀元：孫家鼐（1827—1909），史上壽縣唯一的狀元。字燮臣，號蟄生、容卿、澹靜老人，安徽壽州（今淮南壽縣）人。他是中國歷史上最後一個享有“文正”殊榮的人。孫家鼐是清咸豐九年狀元，與翁同龢同為光緒帝師。累遷內閣學士，歷任工部侍，署工部，禮部、戶部、吏部、刑部尚書。1898年7月3日以順天府尹、吏部尚書、協辦大學士身份受命為京師大學堂（今北京大學）首任管理學務大臣（即京師大學堂校長，兼首任教育部長），1900年後任文淵閣大學士、學務大臣等。1909年11月，他在任上去世。

“孫家鼐妙聯驚咸豐”即“孫家鼐題清朝資盛對聯（33+33=66字，數字也是此聯的妙處，值得考究，後人往往都忽略了）”。聯雲：

億萬年濟濟繩繩，順天心，康民意，雍和其體，乾見其行，嘉氣遍九州，道統繼羲皇堯舜；

二百載綿綿奕奕，治績昭，熙功茂，正直在朝，隆平在野，慶雲飛五色，光華照日月星辰。

咸豐九年（公元1859年）朝廷舉行會試。孫家鼐告別親人，進京趕考。殿試後，咸豐皇帝召見前十名進士，命以清朝資盛為內容，各寫一副對聯（又相傳孫家鼐參加咸豐九年殿試時，咸豐帝命他以大清王朝的興盛為內容撰寫一副長聯，他沉吟片刻，揮毫而就）。孫家鼐略一思索，即揮筆寫下了這副對聯。此聯巧妙地嵌入清“順治”、“康熙”、“雍正”、“乾隆”、“嘉慶”、“道光”六代皇帝的年號，自然貼切、不露痕跡地歌頌清王朝的偉績豐功，氣勢宏大又渾然天成，咸豐帝閱後，驚喜萬分，嘖嘖稱讚：“寫得妙！絕妙！”於是，欣然舉起硃筆，欽點孫家鼐為新科狀元。

始建於明朝天啟二年（公元1622年）的循理書院，在光緒二十七年（公元1901年），有時任學部大臣的邑人孫家鼐會同其侄孫傳檙〔chéng 古同“朾”，撞擊、掊（pǒu）擊（抨擊）〕捐資擴建，並倡導建立了“壽州公學”。這是安徽省最早的中等學校。該校後成為壽縣中學，壽縣一中，現被譽為“淮上名校” （1901-2022，現已121週年）。一中新校園內有一巨石，石上有“循理”兩字，落款為清乾隆年間任壽州循理書院山長（院長）的梁巘（現大寺還有他寫的一塊碑），並鈐有陽文“梁巘私印”印章一枚。新一中的“循理英才班”、“循理創新班”、“循理強基班”歷年高考在全市都成績顯著。新園內根據記載復建的循理書院，三副抱柱上的對聯：“胸函元氣波千頃，座攬清暉月半山”、“循名責實，望吾徒切莫卑求，苦讀後百尺堪登，立志無為遼地豕；理課溫書，問爾輩有何遠見，興來時一層更上，開篇常見楚天鴻。”“文情清若林間竹，人品峻於天外山” 都深深地印在人們的心中。上世紀80年代，在壽縣一中的老校園裡，曾出現過孫家鼐狀元的一尊半身塑像，但因某種原因，後又不知所終。

孫狀元遊茅仙洞詩讀來最感親切、最覺溫暖、也最令人傷感。大凡瞭解孫狀元的人，同時也能領悟到全詩充滿了詩人的無限愁緒。

孫狀元《遊茅仙洞》詩云：“茅仙古洞幾千秋，淮水滔滔仍自流。風景一時觀不盡，不知何日再重遊。”

這首遊玩茅仙洞的詩，用極簡的筆法，繪出一幅饒有情致的圖畫。言眼之所際之無際，發心之所想之遐想。首句點出地點、古洞的悠久歷史及洞之所歷的歲月滄桑。次句再點地點的同時寫出了茫茫的景觀——古淝水（淮河支流）三灣之地的淮河，仍展現著它“自強不息”、“厚德載物”和濤濤向西的奇特景象。三四句透過“觀不盡”、“再重遊”及兩個“不”，可以強烈感觸到孫狀元“不忍離”、“盼回頭”及“戀家鄉”的希冀。這種抒寫是極具真切、富於情致和耐人咀嚼的。全詩以純白描的筆調寫景抒情，絲毫沒有華麗詞藻，由於層層地渲染烘托襯墊，使得環境和氣氛上張弛有度，再加上結構、語勢上的跌宕起伏，字裡行間又隱隱能讀到臥心嘗膽、勵精圖治之志，故讓人感到這首小詩：語言清暢，形象鮮明，舉措自然，耐人尋味。

孫家鼐狀元長年在外為官，卻始終如一地心繫家鄉，從各個方面給予家鄉支援和幫助，為壽州的發展做出了突出貢獻，是淮河流域感恩文化的傑出代表之一。

據史書記載，壽州自清至民國以來，風雲人物輩出，甚至攪動華夏，但沒有一個回鄉的，只有孫狀元是個意外。故鄉不知何日再重遊？無窮無盡的思念都濃縮在這“何日再”之中了。

葉落歸根，孫家鼐狀元死後葬在了家鄉。孫家鼐墓俗稱“狀元墳”。孫家鼐官居一品，貴為清朝宰輔（文淵閣大學士），封太子太傅，贈太傅，諡號是最高階的“文正”（文正，是對文臣最高的追諡，清朝200餘年，僅有八人得到）。他的墓就在九龍鄉壽濱村東“壽縣古堆小學”大門正對的田間。突然想到北大街的“狀元府”不知道還能不能記住它的主人孫家鼐？餘音的兩部著作《孫家鼐創辦京師大學堂風雲》、《廢墟花開：帝師孫家鼐與京師大學堂》是最好的詮釋。

八公山巍然屹立，淮河水依然長流。“四大滿貫”、“七大貢獻”可能是後世對孫狀元的公正評價吧。今頂風雪，踏冰凍特來觀看、欣賞、品讀、感悟孫狀元《遊茅仙洞》詩，有胸意抒之，芻言不當，尚祈指正。

觀茅仙洞孫狀元詩

為愛不能躲避

你成為我生命中

最美好的記憶

孫狀元

茅仙古洞詩句

還有那

妙聯贊大清輪替

扁舟的專一

淮水的氣息

峭壁的孤寂

共換你自由的呼吸

可以放棄

不能忘記

擋風遮雨

你都願意

不必

將一切都抹去

蜻蜓點水

泛起生活的漣漪

陽光熾熱

蒸發所有淚滴

歷史進遞

滾滾車輪痕跡

任青山綠水

多麼華麗

你只倔強

在半壁上屹立

作者簡介：

憲隆，半個壽州人，王獻龍，平平淡淡教書匠，普普通通勞動者。

責編：月月 稽核：吳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