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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素行齋書友“咖啡不加糖”，江湖人稱“卷哥”。在群裡閒聊有感而寫的一篇隨筆。因為是專門為素行齋的書友創作。所以，非常榮幸＋感動。
但是，這篇文章，太長了！如果分成上下兩篇，似乎少了些意趣。如果你正在讀這篇文章，相信我：行文流暢、一氣呵成、妙趣橫生。唯一的缺點：就是知識點有點多，害我還要花費時間查資料，看他哪句是 “真扯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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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喜歡看熱鬧且不嫌事兒大。
歡迎打賞！
讓“卷哥”也嚐嚐咖啡加糖的味道。
在找配圖的時候，我突然覺得，“卷哥”跟老樹的風格很搭。不知道當事人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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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犢子之我見
——來自“咖啡不加糖”的樂事
近日來，空閒時間裡總喜歡在抖音直播間聽幾位讀書主播閱讀分享聖賢書籍，這些聖賢包括孔孟、老莊、陽明先生等。我素來憊懶難得嚴肅，即使面對聖賢也是如此。所以，待混到面熟之後，我便不肯板著臉認真聽講了，總是不時在公屏發些文字插科打諢。這種插科打諢亦正亦邪，詼諧幽默，很能放鬆心情，我稱之為扯犢子。得益於小為姐“扯出新高度”的鼓勵，我在扯犢子的路上越走越遠，倒也有了些自己的見解。
首先要說明，我並不知道為何人們喜歡用扯“犢子”來表示說話不靠譜做事不著調，也不打算去深究，只是把“犢子”這個說法拿來一用。同樣拿來一用的還有“牛”、“大象”、和“神龍”等。其次，我必須先告個罪：這些聖賢一生致力於自己的領域，各有建樹各有貢獻，都是些光芒萬丈的存在，本不是我這等淺薄小人能置喙的。但既然是扯犢子嘛，自然百無禁忌，大家別當真，也不需有太多壓力。姑妄言之姑妄聽之，如果因此引發部分讀者不適，本人深表歉意，願意虛心接受批評並且保證屢教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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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迴歸正題。先說孔子。孔氏本是貴族，奈何家道中落，到孔子這一代已經窮困潦倒到基本上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貴族名份。好在孔子爭氣，年紀輕輕便頗有才名，而且因為主持祭祀等原因也在魯國的權力階層混了個臉熟，積攢下不少人脈。按理說，這要是一般人，那還不得抓緊機會結交權貴以圖飛黃騰達振興家族啊？但人家孔二哥不走尋常路，非要堅持自己那一套，結果得罪三桓世家，不得不逃亡國外近二十年。
雖然美其名曰“周遊列國”，實則狼狽不堪，逃跑途中除了認真學習還抽空積極參加列國的公務員考試，但始終沒考到心儀的職位。幸虧有位弟子是賺錢小能手，否則流落街頭也不是不可能。他爹叔粱紇死得早，要不然一定會痛斥他的不靠譜不著調“你個小犢子不務正業”。至於孟子，那犢子就扯得更離譜了。孟夫子學識淵博，更兼一身軍事技能甚是出眾。齊威王就很欣賞他高超的箭術，想要高薪聘請他來訓練軍隊，然而他不肯就任這“八十萬禁軍總教頭”，非要當國相，還是拿高薪居高位不聽君主話專心推行仁政的那種。我估計齊威王在趕他出門的時候內心世界一定在吶喊“大爭之世不強兵拓土卻推行這中看不中吃的仁政，老孟同志你扯犢子吶！”
老莊也是差不多，老子扯出了《道德經》五千言，通篇晦澀難懂詰屈聱牙，千人能讀出千種理解，於是數千年來爭論不休，至今誰也不敢肯定自己的理解就一定對，自己得到的就一定是老子真傳。莊子更能扯，他腦洞奇大，思路天馬行空讓人捉摸不定，其大幾千裡的大魚大鳥就像親眼見過一樣扯得活靈活現，活脫脫一個大忽悠，明明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他偏能說得妙趣橫生出神入化，這份扯犢子的能力也是沒誰了。楚王聞其賢名，虛席以待，而我們的莊大爺則寧願“曳尾塗中”也不肯居廟堂高位，在凡夫俗子看來，還能有啥比這更加不靠譜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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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明先生距離先秦諸子的時代很是遙遠，但這絲毫不影響小王同學要當聖賢的遠大志向。他為此不肯科考不肯出仕甚至不肯娶妻生子，估計他爹龍山先生聽說之後也是頭上有無邊無際的天雷滾滾而來，眼前有成千上萬的羊駝呼嘯而過，漫天煙塵中傳來了被雷得外焦裡嫩的王華老爺子憤怒的吼叫：聖賢這種聽說過沒見過的職業你也敢惦記，扯犢子都不帶你這樣滴，你丫坑爹呀！
綜上，聖賢的所作所為在他們所生活的年代大都是不為主流觀念所理解接納的。在當時的正統人士看來，他們的主張和追求不是不切實際，就是離經叛道，總之是腦子有病的那種。然而，他們一步一個腳印的堅持了下來，併為此付出了大量的心血和沉重的代價。因此，他們在扯犢子的過程中把自己扯成了“牛”、“大象”，甚至“神龍”。他們偉岸的身影和深邃的思想歷千百年而經久不衰，至今還對現代人的學習、工作和生活有著深遠的影響。這些聖賢書籍，是他們血汗的積累，思考的沉澱，智慧的結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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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看到，古今中外扯犢子愛好者不知凡幾，絕大多數都淹沒在歷史長河中不見了痕跡，能留下名號的寥寥無幾，上述這幾位是其中的佼佼者。我從眾多“扯犢子”愛好者的成果來入手分析，大略將其分為四個階段。
初級階段：
侷限於扯犢子本身。動嘴不動腦，扯到哪兒算哪兒，自然也就毫無章法。從頭扯到尾，犢子還是犢子。於人無甚增益，於己德行有虧。效果：就差在臉上寫“扯犢子”仨字兒，基本忽悠不了人，只落得個不靠譜的評價。當然，如果他忽悠的物件完全認不出那滿臉若隱若現的“扯犢子”字樣，就另當別論了。
中級階段：
比初級階段有所進步，但扯犢子的力度、深度、廣度都有所欠缺，一頭完整的犢子卻只扯大了一張牛皮。其內涵部分，比如骨骼、血肉、臟腑、靈魂，統統欠奉。牛的體積犢子的體重，類似於泡沫經濟，成果全靠吹，一針紮下去就得洩氣，經不起剖析。短期有效，長遠看來有重大隱患。效果：能忽悠很多人於一時，也能忽悠某些人於一世。但終究瞞不過有智慧的人，久而必被看穿。
高階階段：
犢子扯得全面，力度、深度、廣度方面全都沒問題，能把初生牛犢扯成骨骼堅實、血肉豐滿、五臟俱全、具有靈魂的成年牛。此等扯犢子高手，天資聰穎學識淵博閱歷豐富，更兼時運俱佳，我稱之為“牛人”。扯犢子愛好者中能做到牛人層次的，無一不是一時之翹楚。效果：扛得住邏輯的推敲，也經得起實踐的檢驗。雖然不一定做得到經久不衰歷久彌新，但絕對能在某個歷史階段或者某個特定歷史背景下引領潮流，直到被下一位牛人取代。“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說的就是這類牛人。
超級階段：
嚴格的說這一階段已經超出扯犢子的範疇，但其成功之前仍然具備扯犢子“不靠譜不著調”的根本特點。能達到這一階段的扯犢子愛好者說是五百年一出的聖人也不誇張。他們在達到高階階段（犢子扯成牛）之後沒有停下腳步，還在此基礎上開闢出更高的維度。他們擁有大智慧、大勇氣和大毅力，我甚至一度懷疑他們中有生而知之者，雖然他們自己從來不肯承認這一點。他們不僅深諳人性，更能體悟天心，扯犢子手法技近乎道。他們的成果是把“牛”繼續扯大，扯成“大象”，甚至“神龍”。他們是凡夫俗子不能理解，不可估量，甚至不敢直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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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犢子”這種存在，我們笑一笑便可；對於“牛”這種壯碩的存在，我們可以試著去學習掌握；而對於“大象”這等可望而不可及的強大存在，我們就像摸象的盲人一樣，只能及其一隅而無法窺其全貌。至於“神龍”那等可遇不而可求的神秘存在，想要窺得東鱗西爪怕是也只能靠緣分。
雖然不敢和古聖先賢相比，但扯犢子還得繼續。新年伊始，謹以此文勉勵自己以及和我一樣的扯犢子愛好者：踏踏實實扯“犢子”，向著“牛”的方向靠攏而不僅僅是“吹牛”，朝著“大象”的方向奮鬥而不滿足於“裝象（相）”。
衡山小為日課第 121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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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把願望實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