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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亡了, 但滿族的語言早已“潛入”漢語當中!

大清亡了, 但滿族的語言早已“潛入”漢語當中!

在中國少數民族的語言中,滿語屬於不完整的小語種。滿語為滿洲人使用的語言,其屬於阿爾泰語系,通古斯語族。

滿清入主中原後,曾想在全國普及滿語,但卻沒能成功。原因很簡單,由於滿語的詞彙量不夠,也就是“不好用”—滿清皇帝在治理國政時,很多旨令無法用滿語表達,朝廷為此十分尷尬。為了方便處理國事,滿清皇族不得不向漢人學習漢語。

滿漢的融合逐漸改變著滿語的地位,漢語日漸在漢滿語言交流中處於強勢地位。清軍入關後,雖然朝廷力主滿族人要說滿語,但是北京話的影響力太大,沒過幾年,在北京住下來的很多滿族人就以會說北京話為體面了。到康熙年間,滿族人一張嘴都是一口流利的京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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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看到漢語的普及,意識到滿語可能會失傳,為此專門下旨要求滿族官吏學滿語,但似乎效果不大,因為皇上自己個兒就喜歡漢語,做得一手好詩寫得一手好文。康熙他爹順治帝的生母孝莊皇太后是博爾濟吉特氏,蒙古族。康熙的生母慈和皇太后佟佳氏,是漢族大臣佟圖賴的女兒,是漢軍八旗,所以,康熙身上有滿、蒙、漢三種血統,漢族佔了一半。所以,他喜歡漢語也是有原因的。康熙的兒子雍正帝胤禛十分喜歡漢文化,他自幼學習並能使用一口流利的漢語。而雍正的兒子乾隆帝更是對漢文化青睞有加,他的漢文化修養甚至遠超一般漢族官員。

至清朝末年,會說滿語的人還有,但認識滿文的人就已然鳳毛麟角了。20世紀80年代,為了成立北京滿文書院,有關人士對全國會滿文的人進行了統計,全國不到100人,北京僅有30多人,而且年齡都在50歲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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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語可以說是消亡了,但是它對漢語的影響是深遠的,北京語音中最明顯的特點就是輕聲和“兒”化韻。這個其實就是受到了滿語的發音習慣以及音素的影響。輕聲是因為滿語是無聲調語言,但是有輕重音的變化,而這個輕重音的變化規律就是“重輕”或者“重輕重”。“兒”化韻 是由於滿語的音素比漢語的發音位置靠後並且有小舌顫音。

滿語中一些深入生活的個別詞彙,至今仍在北方方言中有所保留。例如,普通話中的膝蓋,東北方言則為“啵稜蓋兒”,是滿語音”pelegar“音譯過來的;普通話中意為兄弟姊妹中排行最小的一個孩子,東北方言為“老嘎達”,是滿語音”lokata“音譯過來的;普通話意為變質,東北方言為“哈喇”,如“剩菜隔夜了,都有哈喇味了”,是滿語音“xar”音譯來的;滿語音”japu“音譯來的壓馬路(軋馬路),隨著漢語的發揚光大,甚至成了南方談戀愛的代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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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滿語雖然幾乎消亡,但它的一些詞彙被漢語借用,由於生產生活、地名等的沿襲,這些詞語至今仍保留在漢語中。

一、地名

哈爾濱:滿語原義為“曬網場”;

齊齊哈爾:舊稱“卜奎”,滿語是摔跤手之意。也有一說認為,齊齊哈爾是滿語“皙陳嘎拉”的音譯;

佳木斯:滿語意為“驛丞村”或“站官屯”;

伊春:滿語意為“皮毛之鄉”;

吉林:源於“吉林烏拉”,滿語吉林謂“沿”,烏拉謂“江”,現在稱吉林其實就是使用了漢語的略稱,如果意譯的話,叫沿江就不好聽,音譯叫吉林江也不好聽,還是吉林好;

鴨綠江:滿語音”yalu ula“,yalu意指田地的邊端。鴨綠為音譯;

塘沽:滿語音”tanggu“,意指百,據說是因為塘沽離京有一百里。

二、名詞

嬤嬤:漢語意為乳、奶,現轉意指乳母;

餑餑:指糕點,餅乾,漢語又將其發揮,如你真是一個香餑餑;

薩其馬:原意為“狗奶子糖蘸(狗奶子為野果名)”,現各大超市有售,也叫沙琪瑪;

嘎達、疙瘩(ga da):漢意地方、區域。比如趙本山就是大城市鐵嶺那嘎達的;

妞:滿語音為“nionio”,女孩兒的意思,這個傳播得挺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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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動詞

咋呼:來源於滿語”cahu“,意為潑婦,在東北話裡則是瞎喊、不禮貌或不文明的意思;

呵斥:源於滿語”hacihiyambi“,漢意為責備、斥責;

剋:滿語意思指打,北方方言則引用為指責,如挨剋了;

剋扣:源自滿語”keike“,意同漢語敲竹槓、揩油,比如軍閥剋扣軍餉;

磨蹭:來源於滿語”moco“,原意為遲鈍,今漢意為繁瑣緩慢,拖拖拉拉;

胳肢;滿語”gejihesembi“,意為搔腋下使人發癢、發笑,這個女孩子好像最喜歡這樣,漢語發揚光大又在後面加了個”窩“字,就成了名詞,至於指哪兒,你抬起胳膊去聞聞。

四、形容詞

埋汰:滿語”mai tai“,骯髒的意思;

磨嘰:也有說墨跡,滿語”moduo“,指辦事拖拉,如”那個人真磨嘰,一碗飯吃了倆小時“;

各色:也有說個色,指性格特殊,不合群;

白:來源於滿語”baibi“,意為徒然。這個流傳很廣,如白乾了、白辛苦、白跑一趟等;

挺:來源於滿語ten,意為很、甚,我們常用,如“挺好的”。

大清亡了, 但滿族的語言早已“潛入”漢語當中!

其他的如影視劇中保留的也有很多且為人們熟知,如阿瑪、額娘、阿哥、格格、額駙、包衣等等。

由於古漢語博大精深,且滿語中原有大量的漢語藉詞,因而有些被誤認為是保存於漢語中的滿語藉詞,實際上原本就是漢語,比較難以區分。如”邋遢“,就是地地道道的漢語。

“眼見得路迢遙,芒鞋邋遢,抵多少古道西風鞭瘦馬。”——元《誤入桃源》

漢語中的滿語詞彙遠不止以上所舉的例子,只不過隨著滿漢民族融合的加深,一些詞語早已被人們忘記。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滿語並沒有消亡,它還活在方言中,活在漢語的細枝末節中。

雖然現在已經難以找出會說完整滿語的人,但是滿語確實以另一種方式存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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