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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準是如何讓怕死的宋真宗御駕親征的,佔優勢的宋軍為何要議和?

景德元年(1004年)十一月,蕭太后率領二十萬遼國鐵騎南下,雖然宋朝沒有淪陷一城一池,但蕭太后還是順利攻破了宋朝精心部署的三道防線。如今,只要再攻陷一座城池,她就能“飲馬黃河”,直接衝到開封城下,與宋朝皇帝好好地“開懷暢飲”了。

這座城池,就是開封北面的軍事重鎮,京城北門的門戶——澶州城。

寇準是如何讓怕死的宋真宗御駕親征的,佔優勢的宋軍為何要議和?

大名府(今河北大名縣,北宋天雄軍駐地,河北最大的軍事要塞。)並沒有被遼軍攻陷,但由於其與開封失去了聯絡,朝廷根本不知道大名府的具體情況,只能認為它失陷了。在這種背景下,京城謠言四起,說什麼大名府已經淪陷,天雄軍全軍覆沒,楊延昭已經投降等等。

最終,拜這些謠言所賜,趙恆那顆本來就蠢蠢欲動的心,終於暴走了。

史料記載,面對已經“攻陷”了大名府、越來越近的遼國大軍,宋真宗趙恆萌發了逃跑的念頭。他下令打包行李,做好出城的準備,並叫來寇準,向他直言不諱道:“朕意南巡,如何?”

字面解釋,南巡就是去“南方巡視”。但這裡的南巡,只能是“南逃”的文雅說辭。

可想而知,聽到這番話,一直主戰的寇準心裡會咋想:“真想抽死你!真的······”

為了不讓趙恆逃跑,堅定其御駕親征的信念,寇準索性來了一個徹底攤牌:“陛下,如今,敵人就在眼前,國內民心浮動,全天下的百姓都在看您的表現。如果您御駕親征,河北諸軍就會士氣高漲,共同對敵;如果您選擇逃跑,將士們也會跟隨您逃跑,到時候前線土崩瓦解,敵軍趁勢追殺上來,您連京城都出不去,還跟我提什麼去江南?為今之計,只有御駕親征至澶州,與前方將士共存亡,這才是唯一的正道!”

然而,雖然寇準說得天花亂墜,但趙恆依舊不為所動,他還是想逃跑至江南。因為在他的心中,寇準是文官,代表不了軍隊,只要軍隊服從自己,就能順利“南巡”。

說了一段時間後,口乾舌燥的寇準也發現了問題的中心點,他轉身出殿,去尋找武官的代表殿前都指揮使高瓊(趙匡胤的外甥)去了。

寇準見到高瓊後,握住他的手,大聲說道:“太尉世受國恩,今日亡國在即,可否回報於國?”

高瓊回答道:“宰相莫要多言,瓊乃一武人,自當以死報國!”

很好,寇準拉著高瓊的手,第一時間回大殿,對宋真宗道:“陛下,您不信我說的話,現在高太尉來了,到底能不能南巡,您問他便知。”

孰料,高瓊的第一句話,就差點兒讓寇準蹦起來:“陛下,您若想去南方,一點也不難。走水路,也就幾天的時間…”

然而,沒等趙恆高興,高瓊緊接著說道:“陛下,要去南方,這個一點兒也不難。但有一件小事,還請陛下注意。”

“什麼小事?”趙恆疑惑地問道。

寇準是如何讓怕死的宋真宗御駕親征的,佔優勢的宋軍為何要議和?

高瓊答道:“我們禁軍的將士,都是北方人,他們的妻子兒女都在京城。皇帝南巡,臣唯恐他們不願跟隨,到時候一鬨而散,誰來護駕?所以說,陛下北上,御駕親征,這才是正道。我等將士願誓死跟隨,保護聖上的生命安全。”

見此情景,一旁的寇準馬上“添油加醋”道:“機不可失,請皇帝馬上親征,不勝不歸!“”

這一下子,趙恆徹底明白了,你寇準一個人說服不了我,就去外面找了個托兒,這一唱一和的,你們演雙簧呢,就這麼想讓我去送死嗎?

憤怒無比的趙恆無計可施,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貼身侍衛王應昌,諮詢了下他的意見。宋真宗希望這個最親近的人,能幫助自己一把。

讓趙恆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正是這個最親近的人,成了壓死自己的最後一根稻草。

王應昌想了想,道:“陛下想去哪兒,臣誓死跟隨。可是,若陛下南巡,萬一敵人打過來了,就不好辦了。”

言外之意,南下逃跑,就是死路一條!

趙恆現在真可謂“眾叛親離”,他只能選擇了妥協。

宋真宗景德元年(1004年)十ー月十九日,在寇準的督促和推動下,趙恆終於頒佈聖旨,御駕親征,率軍前往澶州,與前線將士共存亡。

十一月二十六日,宋真宗御駕親征至澶州,準備與敵軍決一死戰。

十九日出發,二十六日抵達。宋真宗的這個行軍時間,到底是快,還是慢?慢,何止慢,簡直是比烏龜還慢!

按照宋朝的道路里程計算,從開封到澶州,不到300里路。如果以騎馬90裡一天,或步行70裡一天計算,也就四五天的事。戰爭期間,兵貴神速,行軍的速度應該更快,時間更短。然而,就這麼一段路程,宋真宗趙恆卻走了整整七天。

這還不算,到澶州南城後,宋真宗就不走了,不管寇準怎麼催促,他決不再前進一步,誓死也不去澶州北城了。

其實,澶州南城和北城,中間就隔著一條結了冰的黃河,能有什麼用?宋真宗所謂的安全,不過是一種心理安慰罷了。但是,就是這種心理安慰,卻成了宋真宗支撐下去的東西,彷彿即將溺死之人看見了救命稻草,只有拼命地抓住,別無他想。

然而,皇帝想住在南城,寇準卻必須要讓他去北城。因為寇準知道,一個國家的領袖,是一定要身先士卒、衝鋒陷陣、永遠站在隊伍最前面的。只有這樣,他才能讓自己的臣民和土兵看見希望,並獲得最終的勝利。

寇準是如何讓怕死的宋真宗御駕親征的,佔優勢的宋軍為何要議和?

為了讓這個孬種去北城,寇準堅持要讓宋真宗過河,必須駕幸澶州北城。寇準還告訴皇帝:“陛下,您來澶州幹什麼來了?不就是激勵三軍嘛!如今您躲在澶州南城裡,這怎麼行呢?您應該渡河,去澶州北城,在城牆上激勵三軍,讓士兵和百姓都知道您來了,準備與他們共存亡,這樣才能激勵三軍。您老在這裡,算怎麼回事?懇請陛下馬上渡河。”

寇準說得口乾舌燥,宋真宗還是不渡河,在他的思維中,我上城樓,宋朝將士是看見我了,敵軍將士也看見我了,這要是敵軍裡面有一個狙擊手,給我一箭,我哪裡說理去。所以,對於寇準的建議,宋真宗打死也不去。

就在這時,高瓊又出來說話了:“陛下,您要是不到北城,百姓就如喪考妣一樣啦!”

這叫什麼話!皇帝還活著呢,老百姓怎麼就如喪考妣了?這不是成心咒皇帝英年早逝嗎?如此無禮的話寫入史書中,這讓宋真宗情何以堪?

高瓊說完這句雷人的話後,一旁的馮拯看不過去了,他馬上站出來,痛當高瓊胡說八道,君前失禮,罪該萬死,等等。

然而,面對馮拯的指責,高瓊第一時間反唇相譏:“馮大人,您以文章升任兩府長官,嫌我無禮,說話粗俗。好呀,你不是有本事嗎?現在敵人就在眼前,請您賦詩一首,把敵人都嚇跑!”

聽這話,馮拯徹底吃癟了。他被高瓊這個武將罵了一頓,再也不敢還了。

馮拯可能還不知道,因為這次對話,在不知不覺中,他成了宋朝歷史上的個唯一。

這是什麼樣的唯一?

兩宋三百一十八年,馮拯是唯一被武將痛罵過的文官。而高瓊這一次反駁馮拯的舉動,也是宋朝歷史上武將對文官的唯一動粗。即使是狄青、岳飛、韓世忠,也沒有高瓊這樣的壯舉。

伴隨著馮拯的閉嘴,宋真宗一看,自己挨訓了,替自己“擋槍”的也挨訓了,無計可施的趙恆只能一咬牙,一跺腳,豁出去。

走,過黃河,去北城!

然而,說歸說,做歸做。等到了連線兩城的浮橋後,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皇帝的御輦不走了。不管寇準如何催促,這個御輦就是不過橋。

可見,宋真宗哪裡是什麼皇帝,他應該是一個算命的,且只會一招變卦。

關鍵時刻,還得看高瓊的。這個武將二話不說,他高高舉起鞭子,狠抽抬輦士兵的後背,大聲喝道:“還不快走,現在都到這裡了,還猶豫什麼!”捱打後,抬輦計程車兵這才前進。

高瓊的這種行為,到底是替皇帝教訓不聽話的輦夫,還是指桑罵槐,教訓那個不懂事的皇帝,不得而知。反正經過他這麼一鬧,皇帝的御輦終於過河了。

費盡千辛萬苦,宋真宗終於到了澶州北城的城牆上。史料記載,當宋朝那至高無上的黃龍之旗,飄蕩在澶州城牆上時,所有看見這面旗幟以及看見旗子下面皇帝的人,無不熱淚盈眶,激動不已。史稱“諸軍皆呼萬歲,聲聞數十里,氣勢百倍”。

寇準是如何讓怕死的宋真宗御駕親征的,佔優勢的宋軍為何要議和?

這些聲音不僅給本方提氣,也徹底嚇壞了對方。正在軍營內的蕭太后聞聲而出,映入她眼中的是這麼一幅畫面:在澶州的城牆上,有一黃袍之人,在一群金甲武士的保護下,接過了個血淋淋的契丹人的頭顱。隨後,這個人看都不看,就把這個契丹人的頭顱扔了城下,他這是在給自己下馬威,讓自己清楚地知道——契丹人與宋朝為敵的下場。

看到這一幕的蕭太后驚怒相交,毅然決然地下令:攻城。

我倒要看看,對面的那個宋朝皇帝,到底是一個慫貨,還是一個猛男!蕭太后本想打壓一下宋軍囂張的氣焰,然而,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遼軍開始攻城後,澶州城竟然四門洞開,宋軍全都衝了出來,跟自己來了一場大混戰。

史料記載,在這場數萬人的混戰中,由於趙恆就在城牆上督戰,宋軍將士勇氣倍增,個個視死如歸,他們瞬間斬殺了一萬多遼軍,並一路追殺剩餘的遼軍,直到對方逃回了大本營。

很好,首戰告捷,完美的開門紅,趙恆滿意地走了,寇準則留了下來,繼續鎮守城池。

據史料記載,趙恆回行宮後,還是不放心,又偷偷摸摸地回到了城牆上,他想看看寇準在幹啥。結果,讓他大吃一驚的是,寇準已經將肅殺凝重的前線城樓變成了歌舞昇平的宴所。

此時此刻,寇準正和其他官員觥籌交錯、喝酒猜拳,放肆得沒有一點兒宰相的模樣,

看見這幅“奇景”,趙恆嘆了一口氣,宰相尚且如此,朕還緊張什麼,趕緊洗洗睡吧。

事實證明,寇準之所以這樣幹,不是為了迷惑敵軍,而是為了安撫本方皇帝那顆脆弱的心。寇準太瞭解趙恆了,所以才做出這種小丑的舉動。然而歷史證明,寇準還是錯了,不管他幹什麼,也無法阻止一個“想去當逃兵”的人……

在《資治通鑑後編・卷二四》上,記錄了這麼一句不為人知的話:戊寅,移御北城之行宮。戊寅,是二十八日,趙恆登上澶州北城的時間,是二十六日。既然從二十六日開始,趙恆就一直居住在北城了,為什麼在二十八日時,還要重複記錄一次呢?

真相只有一個,在二十七日時,趙恆又偷偷摸摸地搬家了。寇準知道後,又把他“抓”了回來,重新入住了北城行宮。

趙恆偷偷摸摸搬哪去了,不說自明。

這個天生的、無藥可救的軟蛋!

縱觀趙恆的一生,這個人的運氣都特別好,每一次深陷危機時,都能化險為夷,這一次也不例外。這不,趙恆剛剛想逃離這裡,他就夢想成真了,因為遼國已經派出使者準備與自己和談了。那麼,明明佔盡優勢,為什麼遼國還是選擇了和談呢?這是蕭太后的詭計,還是她真實的想法呢?

這一次和談的原因,《遼史》記錄得清楚無比:將與宋戰,撻凜中弩,我兵失倚,和議始定。

原來,前幾天,也就是宋真宗晃晃悠悠地前往澶州時,他根本不知道,前線的戰局,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當時,遼軍圍困澶州城多日,並多次大規模攻城,但在宋軍嚴密的防禦下,遼軍一直沒有佔到便宜。為了找到澶州城的防禦漏洞,遼國主帥蕭撻凜帶領數百騎兵巡城査看,尋找一個破城之計。

宋軍在城牆上防守的人,是虎威軍軍頭張瑰。見對面出現了幾個囂張的契丹人,不僅在自己面前轉來轉去,還朝自己的方向指指點點,他勃然大怒,於是就找來十幾張射程可達一千多米的“床子弩”,瞄準了對面囂張的遼軍。一聲令下,眾弩齊發,密集的箭射向遼軍,把對方打得措手不及,也將那個最囂張的人放倒在地。

寇準是如何讓怕死的宋真宗御駕親征的,佔優勢的宋軍為何要議和?

這個最囂張的人,就是那個活該倒黴的蕭撻凜。就跟命中註定了似的,完全沒有準星的床子弩竟然完美地命中了蕭撻凜的頭部,雖然隨軍御醫全力搶救,但也無力迴天。當天晚上,蕭撻凜帶著無限的怨氣,鬱鬱而終。

蕭撻凜死後,蕭太后下令嚴守訊息,秘密為其舉行葬禮。由於訊息封鎖得非常嚴密,直到澶淵之戰結束後,宋朝人才知道,張瑰的那一陣箭雨,直接射死了遼軍主帥。

伴隨著蕭撻凜的突然逝世,遼軍失去了主心骨,士氣大跌。再加上宋朝皇帝突然出現在了澶州城上,讓宋軍士氣暴漲。在此消彼長之間,蕭太后清楚地知道,這些到底意味著什麼。

想到這些,蕭太后長嘆一口氣,罷了,罷了,在敵軍還沒有摸清楚自己前,唯有和談,才能不步蕭撻凜的後塵。於是她命令宋朝降將王繼忠寫了一封和談信,準備與宋朝和談。

遼軍要求和談的訊息傳來後,以寇準為首的官員們,堅決不幹,他們希望繼續開戰,跟遼軍戰一個痛快。然而,宋真宗趙恆,得知遼國要和談後,說什麼都要和談。

其實,趙恆想結束這場戰鬥,已經快想瘋了。

史料記載,蕭太后開出的和談條件,就兩個:

第一,歸還關南之地,即後周柴榮皇帝佔領的三關三州十七縣。

第二,報銷遼國軍費。

對於蕭太后的這兩個條件,宋朝君臣展開了一番激烈的討論,最終大家達成了共識。宋朝也開出了兩個條件,兩個真正的和談條件

第一,絕不割讓土地。

第二,遼國要錢,給錢可以,但是,給錢的“名稱”要改一下,不能叫賠償,也不能叫賞軍,要叫“歲幣”。

條件確定了,問題也接踵而來,派誰去遼營跟蕭太后談判呢?

環顧四周,趙恆也不知道把這個“燙手山芋”扔給誰,到了最後,這滿朝文武,竟然都對這個活兒避之不及誰也不接。正當趙恆準備開罵時,一個普通侍衛卻主動請纓,準備替宋真宗排憂解難,去完成這個艱鉅的任務。這個主動請纓的侍衛,叫做曹利用。

曹利用為人豪爽,說話嚴絲合縫,幹活井井有條,確實是一個談判的合格人選,不過他也有自己的私心在裡面。

簡單來說,曹利用認為,以自己的家世和人脈,即使再有才,這輩子也難有大的發展了。要想出人頭地,唯一的辦法,就是抓住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幹一件永載史冊的大事,這樣才能脫穎而出。

寇準是如何讓怕死的宋真宗御駕親征的,佔優勢的宋軍為何要議和?

曹利用出發前,宋真宗把他召來,兩人單獨相處時,宋真宗告訴了他自己的底線,一個真正的底線:“若遼國不肯退讓,多給一些錢也無妨。但這個錢物的上限,最好別超過一百萬。”

一百萬,是宋真宗皇帝的底線。

有到皇帝的底線後,曹利用畢恭畢敬地離開了,結果他剛一出來,就被寇逮了一個正著。寇準沒有廢話,就對曹利用說了一句話:“雖然皇帝下詔,給你的上限是百萬,但你談判時,敢超過三十萬,我必砍了你的腦袋!”說完,不再囉嗦,拂袖而去。

望著寇準的背影,曹利用嚇得不輕,額頭上冷汗直冒。殊不知,除了害怕外,曹利用更多的感情,則是替寇準難過。這樣一位堅定的主戰派,如今也在說歲幣的事情了,也就是說——寇準也妥協了,也同意與遼軍談判了。

其實,寇準也是有苦衷的,他清楚地知道,如今戰局一片大好,遼軍身陷澶州的泥潭之中,不能自拔。在遼軍的正前方,有李繼隆率領的皇家禁軍,在遼軍的後方,有正在趕來的十五萬人的定州大陣,假以時日,定能讓遼軍變成甕中之鱉。更遠一點的地方,楊延昭己經率軍殺入遼國境內,正在全力切斷遼軍的歸途。只有抓住這個機會,才能徹底消滅這支遼軍,活捉蕭太后等人,然後再揮師北上,直取燕雲十六州。到了那個時候,駆除韃虜、還我中華,再現我漢唐盛世之景的日子,也指日可待!

寇準堅信,消滅契丹,收復長城,是每一個宋人最終的夢想,是可以用任何代價去換得的千秋偉業。然而,寇準和趙恆,終究是兩個極端,他們一個是火,一個是水,至死不相容。寇準不管有多少火焰,都會被趙恆用水狠狠澆滅。而且,因為據理力爭的次數太多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寇準就驚訝地發現,在自己的身邊,竟然出現了一個非常不好的謠言:

“寇準一心一意要打仗,就是要借這個機會獨攬大權,好把持朝綱,控制軍隊,以此要挾皇帝,最終……”

面對這樣的謠言,寇準欲哭無淚,他雖然是一個直臣,但也清楚地知道,執著是一種精神,但卻沒有用,人世間的很多事情,該放手的時候,也只能選擇放手。

於是,寇準最終選擇了妥協,選擇了和談,他只能為這個國家儘自己最後點力,恐嚇曹利用,讓他為國家省點兒錢,讓後代子孫們少負擔一些。

最終,在一番激烈的討價還價後,曹利用給出了宋朝議和的條件:不割地,只賠款。歲幣方面,曹利用按照寇準的要求,每年歲賜白銀十萬兩、綢緞二十萬匹,共計三十萬。

寇準是如何讓怕死的宋真宗御駕親征的,佔優勢的宋軍為何要議和?

史料記載,曹利用回來覆命時,宋真宗皇帝正在吃飯。按照宮中禮儀,曹利用只能在外面等,等皇帝吃完了再說。宋真宗呢,他很想知道談判的結果,但又捨不得手中的半碗飯,所以只能吃完了再說。吃到一半時,趙恆忍不住了,他命一個宦官出去,向曹利用詢問談判結果。

曹利用伸出三根手指,貼在腦門上,打了一個啞迷。

宦官見狀,回稟皇帝道:“啟奏陛下,談判之事,曹大人沒說,他只是伸出三根手指貼在腦門上。”說完,宦官學了一遍。

宋真宗大惑不解道:“這是什麼意思?”

宦官個人理解道:“曹大人的意思,莫非是三百萬?”

皇帝一聽,如五雷轟頂,據說手裡吃飯的筷子,都嚇得掉在了地上。宋真宗喃喃自語道:“三······三······三百萬!這也太多了吧!”然而,過了會兒,宋真宗則又自嘲道:“多點就多點吧。花一個三百萬,買一個天下太平,也值了。”

對於這樣的皇帝,我無話可說。

我每每讀到這段歷史,都會不由自主地怒火填胸,再送給他一個字”呸”。

身為一國之君,怕死、避戰、求和,都到了這種地步,真是歷史少有。如此自私膽怯、畏敵如虎的人統治宋朝,難怪宋朝被稱為軟弱之國。這個國家也只能在苟延殘喘中狼狽度日,最終滅亡。

得知“真相”後,宋真宗再沒心情吃飯了,趙恆草草吃了幾口,就宣曹利用上殿。

史料記載,曹利用上殿後,直接跪倒在大殿上,大哭道:“臣有罪,臣答應給遼國的歲幣太多了!”

一聽這話,趙恆心裡“咯噔”一下,疼得他都不行了。難道比三百萬還多?我的個媽呀!你到底答應了多少,莫非給了三千萬不成?

趙恆顫巍巍道:“愛卿,你到底答應了多少?是這個數嗎?”宋真宗緩慢地伸出三根手指道

曹利用道:“沒錯,沒錯,就是這個數,臣有罪,臣有罪······”

寇準是如何讓怕死的宋真宗御駕親征的,佔優勢的宋軍為何要議和?

“完了,完了,全完了,這麼多錢。”宋真宗覺得眼前一黑,差點倒在御座上。然而,宋真宗還沒有暈倒,就聽曹利用繼續說道:

“臣有罪,臣給得太多了,給了遼國歲幣三十萬。”

“多少?”宋真宗有點兒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整整三十萬!臣有罪,臣有罪。”曹利用一邊哭,一邊回答道。

“哎呀我去,愛卿太給力了!”曹利用的一句話,瞬間讓趙恆從地獄返回到了天堂。如此巨大的反差,讓這位皇帝一時無法反應過來,他只能給曹利用重賞:加官、加官、加大官,才能表達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

一天之內,曹利用連升N級,他從一個默默無名的小兵,直接成為天子近臣。經過這件事情後,曹利用也打通了自己的官場之路,並在10多年後,以布衣的身份,終於晉級為樞密使,成了這個國家最高的軍事長官。

三十萬的歲幣,讓宋真宗有一種省了兩百七十萬的感覺,他立刻叫來契丹使者,在和約上簽字。趙恆唯恐夜長夢多,怕對方清醒後不認賬。

宋真宗景德元年、遼統和二十二年(1004年)十二月,宋遼兩國皇帝在和約盟書上簽字畫押,兩國和談成功。由於這個和約盟書是在澶州城下籤訂的,史稱“澶州之盟”。古代的澶州,也稱為澶淵,因為犯了唐太祖李淵的名諱,才改名,所以這個和約盟書,也稱為“澶淵之盟”。

從此之後,久違的和平,終於降臨在了這片土地上,是真真正正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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