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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唐山打人事件的一些看法

每一次性騷擾事件的發生,都是男權社會結構下對於女性這一“性資源”的凝視與掠奪。

當性騷擾者對發生性交的試探遭遇拒絕而在父權社會體系中丟臉、在朋友面前沒面子時,一些未開化的低素質群體就會選擇以暴力來對拒絕者施加來自父權的“教訓”,以維護其體面和權威。

關於本次事件的“搭訕”,讓我想起了去年五一假期時候被騷擾的經歷,以前講過,今天不妨再來複述一下:

五一當天本來跟朋友約好了傍晚去距離學校不遠的金沙灘看日落,結果朋友臨時有事去不了了。因我滿懷期待地興奮了老半天,感覺臨時放棄了則太過可惜,然而其他朋友在假期也有了安排,我臨時邀約也來不了,於是我自己就去了。

在海邊聽著音樂吃著燒烤,又是拍照又是跟老大爺嘮嗑,嘈雜且喧鬧的環境裡是滿滿的人氣兒,我心情非常舒暢。眼看著天微微擦黑,我看了看時間,七點多一點兒,不算晚,但是因為已經玩了三個多小時比較累了,就準備坐公交回學校。

公交車站在大道上,人來人往的,路過的車也比較多。我本身就有路盲屬性,怕坐錯車就去看公交站牌,然後遇見了一個坐在腳踏車上用腳點住地也在看公交站牌的中年男人。

我餘光發覺他在看我,我就扭頭看了他一眼,這人看起來三十左右,眯眯眼,鬍子拉碴的,滿面油光,衣服也髒兮兮的。他在此時突然開口問:“美女,你知道地鐵站在哪裡嗎?”

我:“不知道。”

中年男人:“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學生?”

我沒作他想,回了句“嗯”。

後面事情的走向就開始離譜。

中年男人:“美女,加個微信吧?”

我:“啊???”

中年男人:“加個微信互相瞭解一下嘛。”

我:“沒有必要吧?”

中年男人:“給個面子。”

接著就是我被反覆追要微信,我走開幾步他就跟著我幾步,亦步亦趨,距離也越來越近。

腦子裡一片空白是真的,直到我攔了輛計程車逃離,我才後知後覺地對我自己發問:這算不算是被騷擾了?

我給朋友打了個電話,好半天才緩過神來。朋友說,人看你落單,而且天有點晚,賊膽也就大了,要不是路上還有人和來往的車輛,你恐怕不太容易脫身。

我非常清楚我自己長得不怎麼樣,以前的時候就愛開自己玩笑解嘲,說自己長得比較安全。雖然我以前就認同被騷擾沒有“配”和“不配”,但這個經歷讓我對此更加理解——獵物本質上還是獵物,不會因為其他外在而改變其根本屬性。

為什麼要一再強調“不要苛責受害人”呢,因為事情發生的時候人必定是懵掉的,我自己就可以現身說法。對於處理這件事情的方式,旁觀者們肯定有很多更好的辦法,而不像我當時那樣毫無章法。

但“旁觀者清”是定律,人不在當時的環境是無法設身處地地體會當時的慌亂無措的,而如果這個時候再跳出來做理中客指責受害人就是純粹的惡毒了。

在唐山燒烤店打人事件的輿論發酵過程中,有很多女性去提曾經遭遇過的此類披著“搭訕”外衣的性騷擾來表達不滿與恐懼,進而表達對於當下環境的不安全感。男性總會覺得被冒犯,然後跳出來說“不是所有男性都是這樣的”作為自我辯護的證詞,繼而“理中客”們會大發意見,表示女性發表的不安言論都是“女拳挑動性別對立”,只是因為他們身處於特權之中而感受不到特權以外的人群所遭遇的東西。

在此用一段截圖來論證一下我的觀點:

對唐山打人事件的一些看法

對唐山打人事件的一些看法

每當相關惡性事件發生,伴隨而來的總有“受害者有罪論”,去批判女性的衣著和行為舉止,進而進行蕩婦羞辱,來證明其被害有理——你看,她不檢點,所以活該。

在長久的社會規訓下,女性總是善於去自我反思,然後給予男性無限度的寬容,然後讓女性更無立足之地。

現代文明社會不該依舊存在著這樣的性別不公平,雖然平權之路依舊漫漫,雖然“女權”依舊被汙名化,但我們還是不要去做沉默的大多數,就要發聲,就要去吶喊,如此才能為未來爭取出更加寬闊的道路。

願我們都能夠對抗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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