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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姐主動纏上被姐姐拋棄的瘋批世子表哥,為挽救全家命運(下)

表小姐主動纏上被姐姐拋棄的瘋批世子表哥,為挽救全家命運(下)

圖片來自網路,侵圖刪

宋知禾無意間撞見了天大的秘密,原來她一直敬重的大伯父,背後是個殘害忠良的偽君子。

而她一直以為的,那個因愛生恨的瘋子表哥,導致宋家被流放的罪魁禍首,他才是無辜的。

如今,他生死在即,她要去救他。

8

月冷星稀,打鬥聲還在繼續著,滿地的屍首,空氣中作嘔的血腥味,猶如身處地獄中。

裴驍抬眸回望著不遠處的騎著高馬的姑娘,眼底寒冰立時融為春泉,漸漸地,他深邃的墨瞳是一瞬不瞬的火熱,陌生又猛烈的情愫,在這個充滿陰謀和殺戮的夜晚,在男人的胸腔迅速的滋生,膨脹。

他生來顯赫矜貴,一朝驟生禍亂,少年被迫迅速成長,他自小就知道,與他生來的富貴所捆綁的,還有他的使命,他會同他的父親那般,將自己的血肉灑在這片疆土,守衛他們的國家。

情字與他來說,是不該有存在的必要。可情,於少年來說,卻有著無師自通的嚮往。在見到她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這個小姑娘,是他生命中的意外,這個夜晚,她成了他的心之所向。

一切都有跡可循,他不得不承認,這兩年來,他無時無刻都在惦記著她。惦記了這個突然闖到他面前,明明害怕,卻強裝鎮定地說喜歡他的姑娘。

人的心中一旦有了惦念,便生出了許多的不同,譬如,他在戰場上殺紅了眼,入了魔,總有一雙明亮的眼眸,在他的腦海中注視著他,將他拉了回來。

譬如,他心中厭惡京中的爾虞我詐,那花團錦簇下的腐爛,那榮華富貴下隱藏的腐朽,可有時候在夜深人靜的軍營中,他還是會想盡早回京。

她像是一道光,劃破朦朧的黑夜,心中積壓太久的陰霾如遇晴光,眉宇間浮動的暴虐,被無形中的一隻手,瞬間撫慰。

宋知禾坐在高馬上,見到裴表哥安然無事,便放了心,她露出了這一天一夜以來,第一個輕鬆的笑意,這一刻的鬆懈,她才感受到身體上的疼痛和腦中的眩暈,她眼前一陣發黑。

她並沒有看見,那不遠處,那勝於兩年前,更為高大俊美,宛若神邸的男子,看向她眼中的的炙熱和勢在必得。

她的身子到底還是太弱了,難怪,自己在那噩夢中被流放時,不過幾日光景,就香消玉殞。

倒下去時,伴隨著幾聲驚呼,一雙有力的臂膀,將她擁入懷中,陌生冷冽的松香氣息,夾雜著血腥味,湧入鼻尖,宋知禾徹底陷入了黑暗。

裴驍前一顆猛烈跳動的心臟,在見到她跌下馬的那一瞬驟停,直到軟玉溫香在懷中,手心隔著厚厚地衣物,也能感受到那份溫軟,他的心跳比之前更加劇烈了。

見她呼吸平緩,應當是累極了,盯著眼前這張白皙羸弱的小臉,他眸底的柔情滿滿溢位。

宋知禾又夢見,那些零碎的噩夢,她像個遊蕩的魂魄,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

她爹和大伯正在激烈地爭吵著,她聽不清他們在吵些什麼,只見一向溫和謙虛的爹,面容怒到扭曲,是她從未見過的可怖的模樣,而大伯卻是一臉不以為然,甚至拂袖而去,之後,兩個男子上前將爹押走。

畫面再是一轉,她看著在被流放的途中,已經病得神志不清的自己,爹孃在她身旁焦急不已。

忽地,一陣馬蹄聲傳來,當前一人英武矜貴,眉宇間皆是孤傲和凌厲,他翻身下馬,來到爹孃面前,嘴巴一張一合,她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只見到那張俊朗的面容上,閃過一絲愧疚,他身後的一名老者上前來,好似在替她診治,隨後,那老者搖了搖頭,爹孃再也忍不住,痛哭出聲。

她見到那高大的男子,像是不可置信一般,將她的‘身子’抱了起來,像是要趕去什麼地方,不過才走了幾步路,她見到,她在他懷中,手臂無力的垂落的動作,讓那人僵住了身子。

原來,在夢中,她竟死在他的懷中。。。。。

9

宋知禾緩緩睜開眼前,微光中,勾勒出一個堅實冷峻的輪廓,不同於那夜中的遙遙一望,此刻,他的面容清晰地印在她的眼底,漸漸地與夢中的他重合,精緻俊朗的面容,長眉入鬢眉目深邃,渾身都透著肅殺冷峻的氣息。

那個清貴孤傲的少年郎,像一柄經過千錘百煉後得以入鞘的絕世寶劍,他,已經成了真正的王者,在以後的日子裡,他便要顛覆了這個皇朝。

她目光迷離著,視線朝上看去,直到撞進那雙墨瞳,他看著她的目光,深邃又明亮,被這樣的目光專注地凝視著,宋知禾有些不知所措,她垂下眼,輕喚了一句:“表哥。”

“在想什麼?”他低啞著嗓音問道。

宋知禾搖了搖頭,她順勢坐了起來,環顧了四周,想必,這是間客棧。

她舔了舔發乾的唇角,一杯水就送到了嘴邊,她瞄了一眼他冷峻的臉龐,輕聲道:“謝謝表哥。”

他伸出長指接過她手中的杯子,“還要喝嗎?”語氣溫軟到不可思議。

宋知禾怔怔地看著他,他比夢中早了一年歸京,好似有什麼與夢中不一樣了,她想著,那,宋家的命運呢。

“表哥。”她躊躇著,看向他,有很多話,在她唇邊。

“我在聽,你說。”看著小姑娘欲言又止,他耐心地等著,目光絞在她面上,見她長長的鴉睫忽閃忽閃,眼眸含水,眉眼間乖巧靈動,他越看,越不想移開眼。

“表哥,你會怎麼處置宋家?”她終於問出了口,秀眉間有忐忑,清亮的雙眸柔軟又蘊含著堅定。

他毫不意外,她會如此一問,他在她的面前,枯坐了一整夜,將與她從前的點點滴滴都反反覆覆回味著。

他竟然發現,他以往並沒有在意過她,只知道她是個靦腆的小姑娘,不過幾次不經意的一瞥,猶記得,母妃唸叨過,她喜歡宋家二房,那個漂亮又精緻的女娃娃,還曾笑著說,若是大幾歲就好了,他當時不過隨意一聽,並不沒有留意母妃說的,大幾歲就好了,是什麼意思,如今想來,卻覺得母妃這話說的並不對,她就是她,十三歲的她,都敢說喜歡他,那如今已經及笄了她,同樣也可以喜歡他。

真正注意到她,便是她突然出現在他面前,說著喜歡他。

在他離京時,送給他的是天價的包裹。

最後,便是昨夜,她帶著人手,前來救他。

她可真是厲害,不過幾面,一次比一次,讓他對她刮目相看,讓他對她,再也不想放手。

“你覺得,我會如何處置宋家?”他勾唇一笑,目光冰冷又涼薄。

宋知禾動了動唇,不知如何開口,如果昨夜自己沒能來,以他的能力,他不會出事情。但是,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他又受過多少次暗殺,她的大伯,又對他做過什麼?

她一直以來敬重的大伯父,背後也是個殘害忠良的偽君子。而她心中以為這個因愛生恨的瘋子表哥,導致宋家無辜被流放的罪魁禍首,原來到最後,他才是最無辜的那個。

她要怎麼能開口,讓他放過宋家,她又有什麼資格讓他放過宋家。

她自小,就聽楚王的事蹟長大,她對著楚王有著跟父親一樣的敬慕之情,她還記得那個高大英武的男子,在她小時候,曾摸過她的發頂,笑著問她,原來你的小名叫糖糖啊。得知那個英雄楚王戰死,她不知哭了多少次。自小,她就羨慕堂姐有一個威名赫赫的戰神姨父,羨慕她可以自由出入楚王府,可楚王府的隕落,竟然有宋家的一份力。

“別哭。”察覺到他的長指拂過自己的面龐,她才知道,她竟然在流淚。

“除了宋世海,其餘人都一律不會怎麼樣,好麼?”他低聲說道,語氣像是在哄著她一樣。

宋知禾呆呆地看著他的動作,他深邃的黑瞳內,印著小小的自己,他的話音剛落,她猛地睜大眼睛,他說。。。。。放過宋家人?除了大伯?

“宋世海,就是死上百次,也不夠抵消邊疆無數戰死的將士。”他低聲道,語氣森冷狠戾,只有他自己知道,若不是有她,宋家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渾身地肅殺在這一刻被釋放,像一頭暴怒邊緣的猛虎,這就是真正的他,宋知禾打了個寒顫。

“冷嗎?”他收斂了情緒,看向面色蒼白的小姑娘,將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語氣溫和道:“我送你回去,可好。”

10

風捲過漫天碎雪,飄落在小院中。

這幾日窩在自己的院中足不出戶,宋知禾也感受到府內凝重的氣氛,想必,裴驍回來了,大伯的日子定是如履薄冰吧。

自從那日裴驍將她送回城後,已經過去好幾日了。

她望著窗外的雪景,想到那日,他送她到府外,對著他道:“這幾日乖乖待在自己的院子裡,別出門,若想出門,下次我來陪你。”

他對著她含笑的模樣,他溫和的語氣,都讓她有些迷惑,同時又有一個令她不敢置信的念頭時不時地從心底鑽了出來,讓她心悸,讓她戰慄,讓她……狂喜。

小時候,她羨慕堂姐,因為她有一個戰神姨夫,長大後,羨慕堂姐,是因為她與楚王府的世子表哥定了親事。

那個清冷孤傲的少年郎,如那高嶺之花,她是毫不起眼的宋二小姐,只敢偷偷地仰望他,在得知堂姐與他退婚,夢裡夢外,她都在為他氣憤,為他打抱不平,不過是因為她那深埋在心底的妄念罷了。

她想起兩年前,她竟然在他面前,說著喜歡他,當時自己的目的,不過是想讓他放心對宋家的仇恨,可那句喜歡,有幾分假,有幾分真,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如今,想到已經戰死的楚王,和裴驍即將要做的事情,這些是她一個小女子無法觸及的朝堂之事。可一筆寫不出兩個宋字,大伯對裴驍的所作所為,將她這一絲妄念,斬斷得一乾二淨。

開啟窗戶,寒風夾著雪花打在臉上,宋知禾身子不由輕顫。

“糖糖。”

“娘?”宋知禾看著自家娘急衝衝地走了進來,雙目通紅,不由大驚:“娘,出了什麼事情了?”

“快收拾東西,跟娘走,咱們回金州,去你外祖父家,不,不用收拾東西,外祖父傢什麼沒有,就算沒有,到時候添置就行了。”

“你爹這個混賬,以後別再來找我們母女!”

“娘,到底怎麼了?”

唐氏終於繃不住,抹起了淚:“你爹竟然給了我一份休書,想讓我帶著你回外祖家,以後不要回宋府了!”

宋知禾聽罷瞬間明瞭他爹的打算,想必他爹已經知道了大伯的所為,想要保護她們母女罷了。

“娘,你沒發現最近府裡有什麼不對嗎 ,還有,爹給您休書前,有沒有出了什麼事情?”

唐氏聞言也止住了淚眼,看著女兒道:“你爹昨日好似同你大伯大吵了一架,兩人說了什麼我不知道,只是聽你爹身邊的阿福說,你爹氣壞了。”

“娘,爹這麼做,是要保護我們,您別怪爹。”

“這幾日朝廷怕是有變動,咱們府或許會出事情,不過您別擔心,不會有事的。”宋知禾安慰娘道,不過她心裡默默替他爹腿疼,以後爹想哄好娘,恐怕要費一番心思了。

唐氏覺得女兒好似瞬間就長大了,更為沉穩了,竟然還會安慰她,不由也欣慰起來。

“不好了,不好了,來了好多官兵將府裡圍了起來!”丫鬟阿秀急匆匆趕回來道。

宋知禾心臟驟然一跳,這一天,竟這麼快就來了。

“你陪著娘待在屋中,我去看看。”宋知禾囑咐阿秀道。

“糖糖。”唐氏蹙眉不贊同道。

“娘,別擔心,裴表哥對我說過,不會有事的。”

唐氏聽見她提到裴驍,也沒再吱聲,她也想不到,女兒竟然喜歡那位楚王世子,她想到那日,她焦急地在城門口等著女兒,最後女兒被裴驍送了回來,她在後方,清楚地見到裴驍看向女兒的眼神,那是男人對女人才有的佔有慾。

她從阿秀處才知道,女兒兩年前就對著裴驍訴了衷腸,真是膽大的丫頭,不過,不愧是她的女兒。

真是可惜了楚王府,她知道那個少年有多優秀,龍章鳳姿,天資卓絕。她又想到那位楚王妃,那樣風華絕代的女子,曾對她有過多次的善意,她甚至很喜歡她的糖糖。楚王府出事後,她曾私下去拜見過一次,府中人稱夫人自楚王戰亡後,直接住到了雲隱寺,她心中一嘆,不知以後是否有機會再見。

11

宋知禾剛踏進宋府的前院,就聽到冰冷的一聲:“給我抄得乾乾淨淨,一釐一毫都別放過。”

宋知禾的腳步頓在原地,同樣的一句話,與噩夢中的那句重疊在一起,她的身子本能地一顫。

“宋家二房,別去打擾。”她又聽見他低聲交代了一句。

裴驍俊臉上滿是肅殺,目光無意瞥向某一處,墨瞳一縮,收斂了神色,大步流星而去。

“不是讓你呆在自己的院子裡,別出門。”他垂首,目光炙熱地看著面前的小姑娘,不過幾日不見,他怎麼感覺過了很久了,他,真的很想念她。

“手怎麼這麼冷,怎麼出來也不披一件外衣。”他說著解開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在她身上。

帶著他身上的松香撲鼻而來,身上一暖,她看著面前神色清冷的男子,連一隻手何時被他攥在他的大掌中都不知道,他的手心粗糲卻很暖,她還未來得及羞澀,不遠處陣陣的尖叫聲,嘈雜聲,讓她白了臉色,她輕聲喊了聲:“表哥。”

他捏了捏她的手心,安撫道:“別怕。”

這樣的結果已經很好了,她閉上眼睛。

裴驍感受到手心的嬌嫩,簡直愛不釋手,他低頭凝視著她臉上的神色,一絲溫柔的光亮劃過墨色的瞳底,心底輕嘆一聲,真想將她抱走,日日放在身邊啊。

不遠處的侍衛長風一雙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主子對著宋二小姐低頭輕聲細語地說話,像是怕嚇到了二小姐,更像是恨不得將自己的腦袋,湊過去讓二小姐求摸的模樣,還是他主子麼,莫不是被人奪了舍。

“我帶你去吃飯,好不好。”他長指抹掉她眼角的溼潤,低聲哄著她。

宋知禾木然地點點頭,去哪兒都好,她不想呆在這兒,被他帶到一處素雅的小酒館,看著一桌子的菜,她卻一絲胃口也無。

“快吃吧。”裴驍垂著眼,神色認真地將每一盤子的菜,都夾了些到小姑娘碗中。

他生來矜貴,從未做過伺候人的活,宋知禾垂目,面前的碗內,他夾的菜堆成小山。此刻,他目光灼熱地看著她,她能從他的墨瞳內看出一絲討好,她鼻頭酸澀,眼眶脹痛。

“謝謝表哥。”她收斂了神色,對他露出一笑。

“別哭。”裴驍有些手足無措,原來她的眼淚真的比刀槍還要讓人痛,他伸出長指,想抹去她眼角的淚。

宋知禾卻躲開了他的手,偏頭偷偷擦去了眼角的淚,因此,沒有見到男子黯然的目光。

他將她送回府,她立在府門前,抬頭看去,宋相府的匾額已經被拆了。

“表哥,謝謝你,你回去吧。”裴驍見小姑娘一臉的冷淡,心道,宋家的事情,她終究是怪罪了自己吧,裴驍有些失魂落魄地走了,與一輛馬車擦身而過。

“糖糖。”宋知禾剛踏進府,身後就聽到有人叫她的小名,回頭望去。

“表哥?”宋知禾看到來人也驚喜道,舅舅家的寧表哥都來了,想必是父親通知了外祖,讓外祖安排人接他們去金州。

“糖糖,祖父讓我來接你們回金州。”唐遠寧笑著看向自己的小表妹。

隱在暗處的裴驍紅了一雙眼:小騙子,不是說喜歡我的嗎?為何還能對別的男人笑的這麼甜。

又是幾日,一場大雪突至。

一道先帝的遺旨橫空出世翻起了駭浪驚濤,接著,兩歲的新帝繼位,宋相,平原侯,戶部尚書等,陸續倒臺,一切都是朝著夢中的方向發展。

裴驍遵先帝遺旨,輔佐新帝,成了這大雍國一人之下的攝政王。

唯一不同的是,宋家最終是保了下來,就連嫁到平原侯的大堂姐都回了宋家,堂姐如今不過才十八歲,可看起來卻比她娘還要老,不知道她在平原侯過的是怎麼樣的日子,宋知禾有些唏噓。宋府匆匆替大伯收了屍,連葬禮都不敢辦。

如今的宋府,不過了了幾個下人,她娘決定帶著她,隨著表哥回外祖家。她爹至今都也沒敢相信宋府除了大伯,竟然都能安然無恙。

這幾日,見她爹各種花樣地哄著她娘,她在一旁偷著樂。

12

明日,她就要去金州,或許這一輩子也不會回京了。

宋知禾抬頭看著楚王府的大門,她也不知道,為何會走到這裡,她不過……想來看看罷了。。。。。

身後傳來腳踩在雪地的沙沙聲音,宋知禾不敢回頭。

“小騙子。”低啞的聲音響在耳側,宋知禾垂下眼睫,咬緊唇瓣不敢開口。

“不是說喜歡我嗎?你要走了?去金州,然後再也不回來?”他低低的嗓音聲音帶著幾分委屈。

“你要拋棄我了麼?”

宋知禾倏地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他,想要將這張俊朗的面容刻在心裡,可是她發現不用刻,他早就在她心上,她還是想好好看看他,可是眼前一片模糊。

“你真是。。。。。就知道如何讓我心疼。”他從身上摸了摸,摸出了一塊帕子,替她擦了擦眼淚,可隨著他拿帕子的動作,飄出了一物,緩緩飄落到雪地上。

宋知禾彎下腰去撿了起來,一幅小畫印入眼簾,讓她心頭一悸。

“這是我的。”面前的男子想要伸手拿過,又不想從小姑娘手中強硬奪走,他朝著小姑娘伸出手掌,俊臉上一片不自然,耳尖都紅的滴血。

宋知禾見之一笑:“表哥,這是畫的我?”

“都在外面幹什麼呢,還不進來?”眼前的大門突然被開啟,一個衣著樸素,面容精緻的夫人笑著道。

“王妃?”宋知禾愣愣地看著面前的楚王妃。

“你以往都稱我一聲姨母的。”秦氏慈愛地看著面前的小姑娘,“快進來吧。”

“走吧。”裴驍伸出長手,牽住了小姑娘,邁進府中。

宋知禾被帶著進了一處院落,抬眸看著裴驍細心地將她肩頭的寒意除去,又牽著她進了屋。

“怎麼這麼久?”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來,“我兒媳婦帶來了?”

“爹,帶來了。”

裴驍笑著回答。

宋知禾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高大偉岸的男子,楚王?

“王、王爺?”她顫著嗓音,不敢置信地道。

“現在哪有什麼王爺,叫我爹,哈哈哈。”洪亮的聲音帶著大笑。

一旁的秦氏氣罵道:“莽夫,嚇到糖糖了怎麼辦。”

“糖糖,你叫姨夫就行,會有改口的那日的。”秦氏溫和地看著小姑娘,卻見小姑娘已經淚流滿面,不由心疼道:

“別哭啊,糖糖。”說罷給兒子使眼色,快去哄。

裴驍瞪了一眼自己爹,將小姑娘拉出了門,“別哭。”

一個於廟堂上決策朝政,讓滿朝文武盡皆臣服的王者,如今大雍最年輕的攝政王殿下,被小姑娘的眼淚打敗了,他抓心撓肺地,不知道該怎麼哄她。

“怎麼樣才不哭?糖糖。”

宋知禾猛地撲進他的懷中,喃喃道:“王爺沒事,太好了,太好了。”

裴驍心軟道一塌糊塗:“爹沒事,他只不過厭倦了皇家的爾虞我詐,想跟我娘過普通的日子罷了。”

裴饒抱著小姑娘,趁機道:“糖糖,留在我身邊,別走,好嗎?我娘很喜歡你,我爹也很喜歡你。”

“哦。”宋知禾將眼淚蹭在他胸上,聽了他的話,像是不在意般,哦了一聲,只是嘴角的笑容再也壓不下來。

“我。。。。。”

“什麼?”

“宋知禾,我裴驍,深愛著你。”

“哦。”

“喂,宋知禾,我都這樣說了,你都不說一句,喜歡我?”

傻瓜,兩年前,我就說過了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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